看到鐘少陽此時此刻正處在劣勢,他的兵家古劍不斷抵抗著龍吟古劍的進攻,卻儘顯難以招架,讓七島海國的官員們紛紛流露出了非常擔憂的神色。
龍吟古劍無論是在氣勢,還是在其威力方麵,都以絕對的力量壓製鐘少陽的古劍。
此時的鐘少陽額頭上正不斷冒著冷汗,這是他代表七島海國進行的第一場文鬥,若是敗在了他們所看不起的大陸讀書人之手,那他不僅僅會成為七島海國的笑話,對他本人而言也是文壇汙名。
而範如龍則是遊刃有餘的姿態,與鐘少陽文鬥似乎很是輕鬆的樣子。
“不好!鐘侍郎的古劍似乎不敵!”
“沒用的東西,連聖林大陸的讀書人都打不過,也好意思在兵部任職?”
“鐘侍郎若是輸給範如龍的話,我一定上奏皇帝參他一本!”
七島海國的官員們很是憤然。
此時的龍吟古劍不斷逼近鐘少陽,讓鐘少陽的心裡感到了更加強烈的壓力。
“砰!”
鐘少陽的古劍又一次被擊退,不等鐘少陽重新蓄力,龍吟古劍光芒一閃而過,殺至了鐘少陽的前麵,劍尖指向鐘少陽的額頭,仿佛下一刻就能取了對方的性命一般。
雖然距離鐘少陽的額頭還有一尺的間距,但是劍刃的鋒芒卻在無形之中破開鐘少陽額頭上的皮膚,一縷鮮紅色流了出來。
鐘少陽目眥欲裂,可以想象,若是兩人在生死文戰的話,範如龍已經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斬殺。
這就是範如龍的古劍力量,半聖世家子弟的龍吟古劍!
“我輸了……”
鐘少陽拳頭緊握,感到一陣的羞憤。
在文鬥開始之前的時候,鐘少陽還大言不慚的說會手下留情,不會傷害到範如龍的性命。
可在事實上來看,卻是是範如龍手下留情。
這簡直就是無形的巴掌,狠狠地抽在鐘少陽的臉上一般。
此時眾人看向那一炷小香,從文鬥開始到現在,才燒了一半而已。
僅僅是七八分鐘的時間,就結束了這場文鬥。
聖林大陸的讀書人很是驕傲。
“承讓了。”
範如龍收回自己的龍吟古劍,向鐘少陽拱手,然後轉身返回到自己的陣營裡。
“範兄旗開得勝,奪得首籌,辛苦了。”杜寧誇讚道。
範如龍不以為然道:“杜君過獎,區區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七島海國眾多官員們聽到範如龍的話後,他們的臉色一陣變換。
範如龍越是表現得滿不在乎,對於七島海國的官員們而言就越是一種羞辱。
一些官員暗中緊握拳頭,簡直恨不得衝過去揍範如龍兩拳泄憤,但理智告訴他們,他們不可以那麼做。
“皇上,臣給七島海國丟臉了,請您降罪。”
鐘少陽向廣德帝作揖,低著頭顱,不敢去看廣德帝的表情。
廣德帝不動聲色,但是他的心裡非常不悅,鐘少陽的表現確實讓他非常失望,但是最為一個旁觀者,他也能看出來範如龍的古劍威力確實遠勝鐘少陽,鐘少陽雖然吃了敗仗,但也已經儘力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寡人恕你無罪,退下吧!”廣德帝開口。
“多謝皇上。”
鐘少陽見廣德帝沒有怪罪自己,臉上流露出了感激之色,恭敬作揖之後,緩緩退到了旁邊去。
廣德帝沒有怪罪,那是因為在這種場合,他必須要保持自己的正麵形象給大家,且要有身為皇帝應有的胸懷。
若是過於斤斤計較,君臣不和的話,朝堂之上就容易鬨出事端。
可是,在場的文武百官卻不會饒恕鐘少陽,認為鐘少陽的失敗讓七島海國蒙受羞辱,怎麼可以輕易原諒?
“我說鐘侍郎,你是怎麼搞得?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範如龍給打敗了呢?”
“丟人啊!真是太丟人了!第一局的文鬥就輸了,這讓聖林大陸的讀書人如何看我們?在他們的眼裡,咱們豈不是成了不堪一擊的貨色?”
“我們七島海國將以你為恥,你如此不爭氣,看你如何向七島海國的百姓們交代。”
兵部的官員們對著鐘少陽指責不已。
鐘少陽麵紅耳赤,簡直是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同時他的心裡也無比懊惱,自己作為第一個出場與聖林大陸讀書人文鬥的官員,不僅在文壇上的名譽一落千丈,就連朝堂之上也失去了地位,今後兵部即便是想要重用自己,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可惡!”
鐘少陽在心裡發出非常憤怒的咆哮,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被範如龍擊敗的事實。
“你們大家千萬不要大意,那個範如龍的古劍真的很厲害,其他人必定不是等閒之輩,一定要把他們當成真正的對手看待。”鐘少陽提醒道。
“放心,我們可不會像你一樣這麼沒用,會輸得那麼丟人。”有人很是輕蔑和不屑地開口。
其他人依舊自信不已,堅持認為他們有戰勝聖林大陸讀書人的絕對實力。
廣德帝說道:“第一場由大陸方讀書人獲勝,接下來進行第二場文鬥,希望下一位出場的選手不要讓寡人失望。”
最後一句話明顯就是在對兵部的官員們說的。
七島海國的兵部尚書目光冷漠,對其他人道:“鄧校尉,這一場文鬥讓你來,無論如何隻許勝,不許敗。”
“下官遵令。”
鄧校尉立即上場,此人是一個儒道進士,還不到三十歲的年齡。
“吾乃七島海國兵部校尉鄧昆,敢問何人敢來一戰!”
鄧校尉高高昂首,臉上滿是無比自信的表情。
杜寧見對方派出了一個進士,微微一笑,對田飛鵬說道:“田兄,這一場你上吧!”
“好嘞!”
田飛鵬答應一聲,迅速來到了文鬥場地,與鄧校尉互相對峙。
“在下田飛鵬,請鄧校尉指教。”田飛鵬不卑不亢道。
鄧校尉見田飛鵬比他年輕許多,哈哈一笑,臉上儘是輕蔑和不屑的表情。
在鄧校尉的眼裡,像田飛鵬這樣的年輕人,他在七島海國可以以一敵三。
“原來是田公子,古劍無眼,你可要小心了。”
鄧校尉很是自信地開口。
“多謝提醒,也請鄧校尉小心。”田飛鵬說道。
“放心,你儘管出手,我是不會被你的古劍傷害到的。”鄧校尉說道。
“行,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田飛鵬可不想和對方囉嗦,既然對方誇下海口,就算是將對方打傷了,對方也不好意思責怪自己,因為是對方讓自己全力以赴的。
廣德帝一揚手,示意官員重新點上一炷小香。
“第二場文鬥開始。”廣德帝說道。
話音剛落,二人立即祭出了各自的進士古劍。
“咻咻!”
兩把古劍劃過虛空,下一息便在半空中纏鬥起來,發出陣陣刺耳的鏗鏘之聲。
在雙方古劍交鋒的刹那,鄧校尉驕傲的神情僵硬在了那裡,因為在他想象中碾壓田飛鵬古劍的場景並沒發生,而是打得難分難解。
“這小子的古劍居然可以和我這個兵家讀書人的古劍旗鼓相當,這怎麼可能?”
鄧校尉心中“咯噔”一下,感到很是不妙了。
“本官沒有看錯吧?這個田飛鵬的古劍居然可以和鄧校尉的古劍正麵對拚?這家夥的文鬥實力也很厲害啊!”
“怎麼可能?大陸讀書人的古劍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力量?”
“難道說大陸讀書人的戰鬥力要勝過我們七島海國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七島海國的官員們見此情景,一個個都忐忑和緊張起來。
如果說鐘少陽可能是因為發揮失常而敗在範如龍的手下,但鄧校尉不可能也會犯同樣的錯誤。
更何況他們還是兵家讀書人,最擅長的就是文宮古劍的戰鬥。
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之內,居然不能勝過聖林大陸的讀書人,這其中的原因可就值得大家思考了。
“我是不會像鐘侍郎那樣輕易輸給你們大陸讀書人的,讓你見識見識本校尉的真正實力。”
鄧校尉目光堅定,將全身的才氣力量全部灌入了他的古劍之中,使得他的古劍威力暴漲。
“看起來你也使出全力了,既然這樣,那就用這一招分出勝負吧!”
田飛鵬胸有成竹,徹底釋放他的古劍力量。
雙方的古劍發揮出了最強一擊。
“轟隆!”
一聲震響傳來。
鄧校尉的古劍仿佛是遭到重擊一般,被強大的力量擊飛了出去。
“什麼!”
“怎會如此!”
七島海國的官員們呆若木雞。
這一刻,鄧校尉的臉色瞬間無比難看。
“這小子的古劍果然不同凡響,我的戰鬥力隻有六千,他起碼一萬以上!”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田飛鵬的古劍早已趁虛而入,圍繞著鄧校尉身前轉了一圈,然後返回田飛鵬的文宮之中。
點到為止!
若換作是實戰的話,田飛鵬已經取下對方的首級。
鄧校尉後背一陣發涼。
“這……”
廣德帝也是五味雜陳,心裡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聖林大陸的讀書人有如此戰鬥力,就不應該主持這場文鬥。
這是在丟七島海國朝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