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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書蝶笑了笑,容妃自稱不是本宮,是我,便是認可了她的投誠。
又把今日請安的一些事兒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才離開。
走出了鳴鸞殿,她身邊兒的宮女有些擔憂,“主子,你這就把自己的家底交代了,也不怕容妃娘娘算計你。”
倪書蝶回頭,用手指戳了戳宮女的頭,“笨,你還沒瞧出來,容妃姐姐就算不需要我,也勢必會扶搖直上的嗎。我如今還可以算得上雪中送炭,等日後錦上添花,人家還能不能看得上我這些,還是兩說。她掌握著采買,消息通達,我這些人,就不值錢了。”
何況,容妃姐姐可是這宮內第一個出手幫助她的人,她要選,必然就選這一顆大樹靠著。心裡舒坦。
宮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再吭聲了。
等人走後,花蓮有些憂慮,“這倪才人也真是的,好端端地來示好,也不知道心裡是不是有彆的想法”
虞涼月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手裡的紙,若有所思,“我倒是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做這些對她來說隻有壞處,沒有好處,她一來就交代了宮中有她的人脈,若是我細心,順著這條線去查,難免查出來,到時候斷了她的消息,她豈不是哭也沒地方哭了,倒是真像投誠來的,隻是不知道,怎麼會想到來找我”
她攤了攤手,“本宮這艘在外人看來的破船,她居然也敢上。”
“破船還有三斤釘呢,何況,娘娘這艘船,哪是什麼破船。”翠竹笑吟吟地道。
“對了,這幾日為了演戲,本宮都疏忽璿璣了,這孩子如何。”虞涼月蹙了蹙眉,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個兒子都給忘一邊兒了。
“主子,奶娘那邊兒一直照看著咱們四皇子,奴婢特意囑咐了外邊兒,虧待哪裡,都不能虧待了四皇子。”
虞涼月點點頭,“那就好,給本宮抱過來瞧瞧,這小子這幾日有沒有頑皮。”
幾人麵麵相覷,隻心裡暗道,自家主子可真心大。
她們本以為主子不過是演戲一時顧不上小主子也是有的,沒曾想,居然是真的給忘在腦後了。
幾人有些無奈的同時,也匆匆的去偏殿,把秦璿璣給抱了過來。
幾日不見,虞涼月發覺自己兒子越發白胖了,原本還隱約可見清秀俊朗的麵容,居然變得模糊起來。
不由嘖嘖道“這小子可真沉,這抱起來沉甸甸,這般長大,莫不是會變成個小胖子不成。”
懷抱中的秦璿璣,幾日不見親親母妃,正打算投入虞涼月的懷抱撒撒嬌,一聽這話,剛才還歡快地揮舞著的手,就僵硬了起來。
見此,虞涼月樂了,抬手指著兒子,“你們瞧瞧,他難不成聽懂我的話了?才一歲多的臭小子罷了,怎麼就懂我嫌棄他胖。”
秦璿璣
他不光聽懂了,還看清楚了母妃眼裡的嫌棄。
太傷人心了,不對,太傷孩子心了。
他現在是個一歲多的小屁孩兒,做什麼都是無拘無束,不會被人揣測和思量的年紀。
見兒子露出幾分委屈的神色,虞涼月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頭,“好了好了,母妃這幾日很順利,咱們娘兒倆總算不需要繼續演戲了。”她旋即扭頭看向青柳,“對了,讓廚房內送一些蛋糕,泡芙來,璿璣不小了,可以適當的吃一些這些。”
秦璿璣歪了歪腦袋,泡芙?蛋糕?
應該也是那個倒黴的姓餘的做的吧,不過也好,飽了他的口福了。
大廚房的人自從接到命令,日後由容妃娘娘管理他們,上下一氣兒的開心。特彆是大廚房的禦廚,那更是開心得不行,從早到晚,那眼角的菊花紋就沒有散開過。
無外乎,她們跟容妃關係不錯,由容妃娘娘來管,那可是如魚得水。
加上都知道,容妃是個好性子的,輕易不會刁難下頭的人,更是出手闊綽,試問這樣的主子,誰不樂意跟著呢?
采買的人也開心,領頭的人還派人來大廚房走動。
日後都是容妃娘娘的人,理應熟悉熟悉。
其餘的人,就顯得不那麼高興了。
首先的賢妃管理的幾個地方,人員調配,還有宮內人的份例,人人都知道,賢妃一貫是個節約清儉的性子。
她自個兒不喜歡華麗奢華的裝飾打扮,連帶著她身邊兒伺候的人,一並都是清儉的。
宮內更是清雅清幽,沒有任何華貴的擺設。
她自然是因此博得一片好名聲兒,但下頭的人,可指望著這些東西過活呢。特彆是如此性子的主子,可想而知,手裡的油水並沒有多少。
起先她隻是管理自己宮內的人,近身伺候的人也習慣了,心裡雖說不太樂意,但因為是心腹,每年的分例,還有額外給的,也算是勉強稱得上不錯。
其餘人呢?
其餘人既成全了賢妃的賢良美名,但損失了自己的銀錢,心裡怎麼會痛快?
特彆是一聽說,今後直接管理他們的人是賢妃,個個如喪考妣,臉色跟死了爹娘似的。
但這是皇後的旨意,她們哪裡敢違抗呢。
接下來的日子,虞涼月繼續“養身子”,誰都閉門不見,包括來此探望的秦司珩。
今夜,已經是他第二回來到鳴鸞殿了,外頭跟在他身邊兒趙前臉色不安地看向那扇門,癟癟嘴,隻覺得恐怕今晚上,皇上又要白走一趟了。
有了第一次被拒之門外的經曆,秦司珩也有些惴惴不安,使了個眼色,趙前上前敲門兒。
“砰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主子,奴婢聽著,像是皇上來了。”說話的是青柳,她耳目驚人,這些不在話下。
對外頭的聲音略微判斷,便知道,大晚上能帶著一大波人四處走動的,除了皇上,宮內彆無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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