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當你家,我還真能當你家不成”陸冶嘀嘀咕咕地跟上。
等三小隻進入到鳴鸞殿內,在虞涼月麵前站定了,才都行禮問安。
虞涼月笑了笑,抬手表示不用客氣,“平日裡璿璣頑皮,多虧了有你們照顧。”
“母妃,我哪裡頑皮了。說了好幾遍了,兒子那叫真性情”秦璿璣皺著鼻子,不滿是抗議。
“就你能詭辯。”虞涼月睨了他一眼,不為所動。
張尋拱手,“容妃娘娘如此說,那我等就不客氣了。”
外頭對於容妃傳得神乎其神的,包括他娘都對眼前的容妃充滿了好奇。多年穩坐寵妃位置,還先後做出不少利國利民的事兒,到底是什麼樣的一位奇女子。
今日一見,倒是這容貌,真真是要晃瞎了他的眼。
張尋平日裡,見到不少以貌美自居的官家小姐還有皇親國戚,但跟容妃放在一塊兒,隻怕都隻能自慚形穢。
“你們也彆叫我容妃了,若是願意的話,喚我一聲虞姨就是。”見兩個人都規矩守禮,虞涼月心裡也暗暗點頭。
何況,彆看秦璿璣表麵上大大咧咧,但其實心思細膩,能讓他帶回來的人,必定是認可的。
陸冶有些驚訝,傳聞中的容妃,居然是如此和藹可親的一個人。
剛想叫虞姨,便聽到身側張尋,“虞姨,勞煩你了。”
他僵硬著脖子扭過頭去看張尋,這還是平時那個張尋嗎?
張尋本就長得白皙俊俏,笑起來頗為有幾分人畜無害,此刻正朝著虞涼月笑得燦爛。
等入座後,陸冶看著麵前的一道紅燒肉,“虞姨,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紅燒肉的,我在家的時候,就最喜歡這道菜了。”
虞涼月掃了兒子有些僵硬的身體一眼,“我都是聽璿璣說的”
陸冶立馬滿臉感動地看向秦璿璣,“璿璣,原來你這麼關心我還留意我喜歡吃紅燒肉,我,我真是太感動了”
說著一把抱住秦璿璣的胳膊。
秦璿璣像一隻即將要炸毛的貓,拚命地甩也甩不掉陸冶,“你彆這樣啊,你這麼肉麻,惡心死我了,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報警?報什麼警?”陸冶滿臉疑惑。
“沒什麼,就是你再這樣,我就讓刑部的人給你抓起來,抽你三天三夜,看你還肉麻不。”
借此機會,他成功把自己的胳膊挽救了回來。
嘶!彆說陸冶這廝看起來瘦瘦的,力氣是真大!差點給他胳膊弄折了!
虞涼月嘴角勾笑,看著三人的互動。
直至用完午膳,三人這才又跟她說了會兒話,然後離開了。
青柳滿臉欣慰,“奴婢以前還擔心,四皇子的性子太過於挑剔,宮內的皇子們又恐怕日難找到合心意的玩伴呢。”
“他就是太聰明了,什麼都看穿了,太過於透徹還有什麼意思,本宮倒是樂意看他多栽倒幾次,不然哪裡有孩子的樣子。”
青柳想想也是,好像自家這小皇子,從小到大就聰明的過了頭,一點兒不像孩子。
也不闖禍惹事。
兩人正說著,杜小儀便來了。
“主子,她怎麼來了?”往日裡,她們可跟杜小儀不怎麼來往。
“去把人請進來吧,聽聽她要說什麼。”
青柳點頭,“是。”
杜小儀很快就走了進來,她穿了一身兒湖綠色的裙子,在如今的夏日裡看起來格外的涼爽。
頭上的釵環也隻帶了兩樣,見了她忙行禮,“見過容妃娘娘。”
“嗯,你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杜小儀笑了笑,“皇上壽宴在即,妹妹也準備了節目,想要獻給皇上,聽說這次的表演名單在容妃娘娘手裡,特意來找娘娘商量。”
“並非本宮不願意,而是你來得晚了一些,此次表演的人選已經選好了,此刻若是更改,怕是對其她人不公平。”
杜小儀麵上的笑容僵了僵,“敢問容妃娘娘,此次表演的人有哪些。”
虞涼月順手拿起身側的名單看了看,“此次楚才人,葉選侍,還有莊良娣都有節目。其他是,便是一貫的舞姬之流的。”
“如此的話,今日我就不打擾容妃娘娘了。”得到了答案,杜小儀施施然的帶著人走了。
青柳總覺得她憋著壞,待人走後道:“她問起名單做什麼,難不成想取代彆人。”
“她問,本宮答了,至於她要做什麼,就不管我們的事兒了。”不過虞涼月總覺得,杜小儀這次不會就這麼算了。
她近日還算得寵,瞧著心氣也比以前高了許多,自然是不願意在這等場合屈居人之下。
葉蕪自從臉好起來後,精神也恢複了不少,她知道,自己若是繼續消磨下去,恐怕這後宮她永遠都出不了頭了。
想起自己一身的好舞技,這些日子就關了房門勤學苦練,倒是讓關嬪一時之間找不到找她茬的機會。
楚盈盈來見她時,她剛練完舞,一身兒舞衣還來不及換下。
窺見她曼妙的身姿,還有那不堪一握的腰肢,楚盈盈眼底閃過一絲彆樣的神采。
坐下後指著自己宮女手裡捧著的一匹布料道:“這是我特意給姐姐送來的,姐姐自從被貶為選侍,這份例想來自然是不多的,妹妹擔心姐姐,旋即就選了一匹料子送來。”
嘴裡說著為你好,但眼底卻是有幾分沾沾自喜。
葉蕪看出了,也隻當看不見,她如今不能跟楚盈盈撕破了臉。
梳洗後,她用手帕擦了擦臉,臉頰還紅彤彤的,笑著道:“多謝妹妹還念著我。”
楚盈盈不置可否,腦海中想起今日杜小儀說的那些話,嘴角噙了一抹笑意,“這帕子上的花紋,可是姐姐自己繡的?”
“是,閒來無事,便自己繡來玩罷了。”
“姐姐的繡工真好,不像我,隻能次次都拿去針線房拜托那些繡娘做,但妹妹位份不高,每次托付的事兒,都要等上許久,我要是有姐姐的繡工就好了,便能自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