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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儀情況如何。”
許妃第一個開口詢問。
“許妃往日裡和容昭儀不合,今日倒是關心她。”閔皇後不冷不淡地說完,才笑道“容昭儀好著呢,剛才她身邊婢女來稟告,說快要生了呢”
“怎麼會”
許妃脫口而出,才意識到失言了,看著秦司珩掃來的沉沉目光,心頭頓覺不好。
“你看上去,很不滿意?”
“臣妾沒有,臣妾隻是隻是,以為容昭儀第一胎,應當不會這般快。”
許妃急忙跪下,腦中急轉,給自己尋了個借口。
“若是不會說話,那便不要說話。”秦司珩看著她的頭頂,冷哼道。
許妃被嚇得臉色蒼白,急忙走到一邊兒才敢站起身來,唯恐被皇上惦記上。
倪書蝶眼神在許妃身上繞了一圈兒,反複咀嚼著剛才那句話,總覺得哪裡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怎麼樣,孩子怎麼樣。”下身那種劇痛讓虞涼月開始受不住了,心神開始渙散。她忍不住坤著脖子朝下邊兒看去。
但什麼都看不到。
“主子,頭已經出來一半兒了,你快用力,就是現在。”
“對呀主子,馬上就要生完了。”
“快快快快”
兩人給虞涼月鼓勁,但虞涼月隻想翻個白眼,乾脆昏睡過去。
現在每用一下力氣,那種撕裂的痛楚就越來越厲害,她毫不懷疑,這個孩子出生,她的下邊兒必然慘不忍睹。
見她不肯用力,青柳心疼地安撫,“主子,奴婢知道你疼,但不快些生出來,對你和小主子都不是好事兒。”她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隻有兩人能聽到。
“柔妃那邊兒也發動了,現下還沒能出聲呢”
要說,了解虞涼月的人,還得是青柳呢。
這句話讓她渾身又生出些力氣來,這一前一後,可是有講究的。
“好。我知道了。”
她闔眸,下一秒睜開眼睛,猛然發力,嘴裡發出淒厲無比的叫聲,三個婢女都忍不住彆開頭,眼圈兒紅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力啊,主子頭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頭已經出來了,主子再加把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虞涼月最後的一股力氣湧出,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在屋內傳開。
“哇”
“哎喲,這孩子生得真好,跟主子像了個十成十呢。”
“好漂亮的娃娃”
兩個產婆把孩子抱在懷裡,用乾淨細軟的軟布擦拭乾淨,然後裹好。
正圍著孩子嘴裡不住地讚歎。
青柳擔憂,忙上前查看,隻見孩子很有力氣地張著小嘴兒“哇哇”叫,才放下心來。
忙又轉身去看虞涼月的情況。
她現在頭暈眼花,聽到孩子哭聲才噙了一抹淡笑,心中隻開心,終於生出來了。
以後這孩子,若是不乖,她一定好好教他(她)個乖,讓她這個娘吃了這麼多苦頭。
接著,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青柳一臉著急地抹開她額頭上被汗水打濕的頭發,一邊兒不住扭頭,“仲絲醫女,我家主子現在怎麼樣了,她昏過去了,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仲絲眼神看了一眼虞涼月,淡淡開口,“去把我箱子內帶來的一副藥熬成濃濃的一碗端來,她現在隻是脫力了,這一碗藥可以讓她多些氣力,之後還是要好好滋補,生育可是對女子身體損傷很大的。不補回去,日後會落下病根兒。”
“嗯,我知道了。”青柳抹了一把眼淚,急忙忙地拿著藥材出去,臨門口還不住囑咐,“你們兩切勿離開了。”
兩人知道好歹,看了一眼那被戳瞎還在角落哀嚎的婆子一眼,心有餘悸。
青柳姐姐去拿東西,她們本該看好主子的,結果卻失職了。
也得虧主子安然無恙,但若是有個什麼意外閃失,她們估計這輩子都良心不安。
“她,你們打算如何處置。”仲絲走到婆子身邊兒,眼神寒寒。
“等主子醒了,再行處置。”翠竹很沉穩地回道。
這件事兒大有可為,而且看主子之前的樣子,想必對這婆子的來曆有了些眉目,還是等主子醒了,再好好處置。
“吱嘎。”
雲若殿的門緩緩推開,混合著空氣內的血腥氣,兩個產婆歡歡喜喜地抱著孩子走到秦司珩麵前跪下。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容昭儀平安產子,這乃是皇上的四皇子。”
“四皇子眉眼像極了容昭儀,但輪廓又跟皇上相似,日後必然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兩個產婆說著吉利話,秦司珩眼睛露著歡喜,伸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把孩子接了過來。
“好,賞!給我重重的賞!你們二人一人黃金二十兩,雲若殿上下,都賞一年的月例銀子。”
趙前笑著“誒”了一聲兒。
產婆臉上笑得更是見牙不見眼,手也隱隱顫抖,黃金二十兩。
她們二人接生這麼多年了,得的賞賜,加起來,竟然不如這一回多。
二十兩,足夠家裡再買一間小宅子,孫子們進學也不是困難事兒,甚至連孫女的嫁妝錢都一塊兒湊齊了。
兩人歡喜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了,心道,果然是得寵的嬪妃。
瞧皇上歡喜的樣子。
“皇上,這俗話說,抱孫不抱子,你這不合規矩”許太後蹙了蹙眉,看著那孩子開口說了一句。
她不明白,明明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容昭儀還能平安產子,那她們安排的人呢?
“兒臣自然知道,不過這些規矩都是老黃曆了。有些事兒未必需要遵從。”
秦司珩正開心呢,抱著兒子喜得跟什麼似的,突然被許太後澆了一盆冷水,加上之前的怨氣,語氣自然算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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