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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珩笑了笑,安撫了她幾句,旋即溫柔地攬住她的腰,讓她坐於自己的腿兒上,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眼看著你要生產了,雲若殿雖好,但畢竟離朕的禦書房遠了些,所以朕有意讓你挪宮。朕也好安心。”
虞涼月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蹙,“這樣會不會太過於張揚了,皇上才給臣妾晉了位份,這會兒又要挪宮,臣妾倒是不怕外人的口舌,但臣妾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讓皇上被人非議。”
見她時時刻刻,都為自己著想,秦司珩心下喜悅,忍不住拿起她柔軟的手,在她手心落下一吻。
“你彆擔心,朕自有安排。鳴鸞殿寓意好,更是個吉祥地。聽說以前住在那兒的妃子,一生平安順遂到老,朕也希望蠻蠻也如此。”
聽了他的話,虞涼月溫柔地笑著點頭,抬起下巴,在他臉上落下輕柔一吻,一觸即彆。
動作溫柔的就像是羽毛輕撫臉頰。
“皇上對臣妾真好,臣妾身無長物,隻能以一顆心為報。”
秦司珩沒說話,喉間溢出幾聲輕笑,溫柔地摟住她的腰。
她自然也覺察出秦司珩對自己的滿意,柔弱無骨地順勢依靠在對方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
“你說什麼!皇上竟然要給她遷宮!”柔妃大為震驚,但緊接著,讓她更吃驚的是,太後金口玉言,給虞涼月晉了位份,現在是容昭儀了,有封號的昭儀,跟沒封號的昭儀,可差了一大截兒呢,想到她大難不死,又是遷宮,又是晉位。
柔妃一直素來平淡的臉上,也忍不住扭曲了幾分。
尖銳的指甲嵌入肉裡都渾然不覺。
皇上還真真是寵愛她呢。
虞涼月就這麼好嗎,皇上放著宮內的貴女,還有她不要,就這般偏心虞涼月,那個卑賤出生的女子?
柔妃不禁有些迷茫,母親從小教導她,她生得容貌不凡,才學又出眾,家世也卓越,無論嫁給誰,嫁到哪裡去,應當這一輩子都會過得無比順遂。
但,為什麼一切都跟母親說的不一樣呢。
“主子,你切勿動怒。”芽兒見她緊咬下唇,幾乎要把嘴唇給咬破,急忙開口提醒。
但柔妃現在現在已經陷入一個怪圈內,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為什麼呢,芽兒你說皇上為什麼不喜歡我,我自小便有才女的美名,容貌也不屬於虞涼月,家世更是她無所能及,但是但是”
柔妃急切地說完,忍不住開始落淚。
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中又夾雜著,自己都難以忽視的嫉妒。
她從小到大,還從未嫉妒過一個人。
芽兒囁喏道“主子,現在什麼事兒,都不及主子腹中之子重要。”
柔妃悲痛中來,隻覺得肚子也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驚慌地揮手,“芽兒,本宮肚子好痛,去叫太醫來,快去。”
芽兒嚇得魂兒都差點沒了,踉蹌著朝外跑去。
餘婉這頭也十分不甘心,一氣砸了好幾個茶盞才氣消。
“真是個賤人,裝成個白蓮花的樣子討皇上歡心。偏偏皇上還信了。男人是不是瞎啊。”
她坐在床邊兒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每一句都讓晴水心驚膽寒。
“主子,你快彆說了萬一被人聽到”
“你怕什麼啊。”餘婉吐出嘴裡的瓜子殼,“你就這點出息了,難怪在我要你到我身邊兒之前,你隻是個沒人在意的宮女。”
晴水有些震驚地望著餘婉,旋即低垂著頭不作聲。
主子果然變了,從前的主子溫柔謙卑,從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餘婉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站起身來拉晴水,“我就是生氣而已,生氣就口不擇言,但你知道我的,我內心肯定不會這麼想你的。”
晴水怔怔地從她手裡把手緩緩抽了回來,“奴婢伺候主子的應當的,主子說什麼,奴婢都會受著。”
餘婉知道晴水這是跟自己生氣了,勸慰了幾句見勸不動,便有些生氣。
她算是發現了,對待這些奴才秧子就不能講究人人平等那一套。
否則說他們幾句,就會像現在一樣給自己臉色瞧。
後宮內還未從虞涼月晉位容昭儀的風波中平息,前朝又再生事端。
許家的幾個中層位置的官員,這幾日都被參了一本,犯的錯也不大不小,端看怎麼裁決。
但秦司珩罕見地黑著臉,對這幾個官員全都鐵麵無私,沒有留情。
許家的三個官員,兩個降位,三年不得晉升,一位更是因為霸占了民宅,從而直接被貶斥回家。
秦司珩放話,這等行為不檢點,品行不端的官員,日後朝中一概不會再次複用。
一時之間,許家的人,人人自危。
後宮跟前朝牽一發而動全身,許太後也好不到哪裡去,許家被接連貶斥,所有人都嗅到了風向的不對勁,更是有聰明者,聯想到近日後宮內發生的事兒。
瞬間明白,這不是許家得罪了皇上,而是皇上因為太後的事兒動怒,給許家下馬威,從二來震懾太後。
包括許太後自個兒也是這麼想的。
她氣得接連三日,茶飯不思,然後一氣便病倒了。
本想以這個理由,秦司珩必然會來宮內看望她,可以以此為借口,讓秦司珩收回命令。
畢竟許家已經不是往日裡鼎盛的時候了,在朝官員少一個算一個。
但左等右等,許太後都沒有等到秦司珩來,問就是太忙,要麼就是容昭儀還臥病在床,龍嗣也不穩固,秦司珩要去看望。
最後等也等不來,許太後便知道,這次秦司珩是真的生氣了。
隻能讓身邊兒的嬤嬤去請。
秦司珩幾日過後,該做的都做了,一來為了虞涼月出氣,二來,趁機打壓許家一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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