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我還錢？”賈張氏瞪著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何雨水。
“你個死丫頭，你哥孝順我這個當老太太的，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你憑什麼讓我還錢？”
“天經地義？我看你是臉皮比城牆還厚！”
何雨水怒極反笑，“我哥那是傻，被你騙了這麼多年！我可沒那麼好糊弄，你今天要是不把錢吐出來，我就去告你，告你詐騙！”
“你……你敢！”賈張氏色厲內荏地叫囂道，心裡卻開始打鼓，她知道何雨水說得出做得到，要是真把她告了，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何雨水毫不畏懼地迎上賈張氏的目光，“我哥現在還在派出所關著呢，我為了救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二大爺，您老人家給評評理！”何雨水轉向一旁看熱鬨的劉海中，大聲說道，“這賈張氏就是個吸血鬼，我哥這些年被她壓榨得都快成人乾了，現在我哥出事了，她不但不幫忙，還想獨吞我哥的賠償款，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劉海中原本想置身事外，畢竟賈家和何家都是院裡的刺頭，他誰也不想得罪。可
何雨水這番話卻說到他心坎裡去了，他一向自詡是院裡的二大爺，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不講道理的事兒。
“咳咳……”劉海中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說道，“雨水丫頭，你彆著急，有什麼事兒咱們好好說。”
“二大爺，這事兒沒啥好說的！”何雨水斬釘截鐵地說道，“要麼賈張氏把錢吐出來，要麼我就去告她，您老人家看著辦吧！”
劉海中眼珠子轉了幾圈，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既不得罪賈張氏，又能維護自己“二大爺”的威嚴。
“這樣吧……”劉海中故作沉吟地說道，“賈張氏，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你從傻柱那裡拿的錢，多少還給雨水丫頭一點，就當是……”
“不行！”何雨水厲聲打斷劉海中的話，“一分都不能少！我哥這些年接濟他們家的錢，我都要讓她一分不少地吐出來！”
“你……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劉海中沒想到何雨水這麼不給自己麵子，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我這是在幫你，你彆不識抬舉！”
“二大爺，您這可不是在幫我，您這是在幫凶！”何雨水毫不退讓地說道、
“賈張氏這些年是怎麼欺負我哥的，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我哥出事了，您不幫我主持公道，反而還幫著賈張氏說話，您對得起我哥嗎？”
劉海中被何雨水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他沒想到，平時唯唯諾諾的何雨水，今天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他這個“二大爺”叫板。
“好，好，好！”劉海中氣急敗壞地說道，“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劉海中猛地一拍桌子道：“我現在就召開全院大會，讓大家評評理，看看你賈張氏到底誰是誰非！”
四合院裡難得的熱鬨了起來，平時誰家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算大事，更彆說今天這可是要開全院大會！
“都來了啊，都來了啊！”劉海中站在院中央，手裡拿著他那把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搪瓷茶缸子，用力敲了敲桌子，試圖壓製住院裡嗡嗡的議論聲。
“老劉，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三
大爺閻埠貴笑眯眯地問道，他可是最喜歡看熱鬨的，尤其還是這種涉及到錢財糾紛的熱鬨。
“老閻，你急什麼？等會兒就知道了！”劉海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老家夥，就知道看熱鬨不嫌事大！
“都安靜，安靜！”劉海中提高了嗓門，總算是讓院裡稍微安靜了一些，“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解決。”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自以為是的語氣說道，“咱們院裡的傻柱，現在出了點事兒，被關在派出所呢！”
傻柱被抓走的事情，四合院隻有一部分人知道，這麼宣傳現在全知道了。
“什麼？傻柱被抓了？！”
“這傻柱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怎麼還進派出所了？”
“該不會是偷東西被抓了吧？”
劉海中的話像是一顆炸彈，在人群中炸開了鍋，各種猜測和議論聲此起彼伏。
劉海中得意洋洋地享受著眾人的目光，等大家議論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地說道：“傻柱之所以被抓，完全是被賈張氏給連累的！”
“賈張氏？這關她什麼事兒？”有人不解地問道。
“還能什麼事兒，還不是為了錢！”許大茂陰陽怪氣地說道，“這賈張氏啊，就是個吸血鬼，誰沾上誰倒黴！”
“許大茂，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賈張氏聽到許大茂的話，頓時炸了毛，指著許大茂的鼻子罵道，“你個絕戶的玩意兒，嘴巴放乾淨點！”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許大茂毫不示弱地回擊道，“傻柱這些年是怎麼被你壓榨的，大夥兒可都看在眼裡呢！”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劉海中見場麵又要失控，趕緊出來製止，“今天把大家叫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事兒的！”
他指著賈張氏，義正言辭地說道，“賈張氏，傻柱現在出事了，你作為他的鄰居，於情於理都應該幫襯一把。把你從傻柱那裡拿的那些錢，多少還給人家一點！”
“憑什麼啊！”賈張氏一聽要她還錢，立馬跳了起來，撒潑打滾地說道。
“那些錢都是傻柱心甘情願給我的，憑什麼要我還？我可是他一大媽，他孝敬我這個長輩，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你……”劉海中被賈張氏的無恥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她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說二大爺，您就彆費勁了！”閻埠貴在一旁笑嗬嗬地說道，“賈張氏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嗎？她要是肯輕易吐出嘴裡的肉，那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劉海中聽了閻埠貴的話，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長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今天這事兒，怕是沒那麼容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