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直到言初筱輕輕推開了牧時嶼，他才有了反應。
他眨眨眼，摸著嘴唇，傻笑著。
“吻技不行啊，弟弟……”
言初筱坐直起來，撐著頭，笑吟吟看著他。
牧時嶼耳朵通紅，開口道：“我……我那是沒經驗，姐姐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了！”
言初筱但笑不語。
“我真的會了！不信你試試！”
牧時嶼看著言初筱，小心試探著問：“可以嗎？”
言初筱斜倚在沙發上，朝牧時嶼勾勾手指。
“過來。”
牧時嶼傻樂著挪了過去。
言初筱拉住他的領帶，在手上纏了幾圈，把人拉近。
“還想親？”她問。
牧時嶼喉結滾了滾，耳朵變得血紅。
“想。”他點頭。
“可以嗎？姐姐……”
他故意放緩了聲音，帶了幾分喑啞。
頭頂燈光投射下來，兩人的影子疊在了一起。
氣氛顯得曖昧又溫情。
言初筱沒有拒絕。
牧時嶼雙手撐在她兩側，緩緩低頭，湊近……
唇瓣再次貼在一起……
他輕啄一下又微微退離，後再次含住那誘人的紅唇。
微張的口給了他長驅直入的機會，掃蕩卻顯得溫柔無比。
言初筱閉上雙眼，一手抓著領帶，一手勾著牧時嶼的脖子，回應著他。
都說和喜歡的人接吻能讓人感到愉悅，真正體驗過才知道，的確如此。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慢慢分開。
“姐姐，還滿意嗎？”
牧時嶼食指抵在言初筱唇上，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詢問。
“嗯。”
言初筱應了一聲，目光觸及身上之人那對通紅的耳朵。
她有些怔愣。
這麼純情的嗎？
“之前沒和彆人接過吻？”她問。
“當然沒有！”牧時嶼立馬回答。
“我以前都沒談過戀愛，連女人的手都沒拉過，姐姐是我的初戀！”
言初筱笑了一聲。
牧時嶼又說：“姐姐不用擔心，我和那些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就到處玩樂，包養小情人的花花公子不一樣。”
“我身處的這個圈子，的確有很多那種人。男的女的，都有。”
“但是我保證我跟他們不一樣。”
“姐姐你信我嗎？”
言初筱輕笑。
“嗯，信你。”
她雖是北城人，但南北兩城相鄰，商業往來也不少。
她雖不是出身豪門，卻也沒少和他們那個圈子的人打交道。
圈子裡的八卦，她也知道不少。
的確從來沒聽說過牧家大少有什麼花邊新聞。
眾人對他的評價，好像都是天資聰穎，醫術高超，救死扶傷……
醫術高超和救死扶傷她倒是認同，但天資聰穎……
確定不是謠傳？
言初筱覺得，牧時嶼看起來更像個大傻子。
……
言初筱的一句“信你”，讓牧時嶼頓時心花怒放。
他抱緊言初筱，埋在她頸窩，低聲呢喃著：“我好開心啊，姐姐……”
言初筱抬手，落在牧時嶼頭發上，揉了揉。
目光不受控地又移到他緋紅的耳朵上。
她伸手捏了一下。
牧時嶼渾身一僵，輕喘了一聲。
“姐……姐姐……”
言初筱推開他，饒有興趣地看著。
“這麼敏感？”
她又輕輕捏了捏。
“姐姐！”
牧時嶼驚呼一聲，眼尾染上一抹紅，看起來像是被脅迫的小媳婦，可憐極了。
“彆……彆玩了姐姐，會……會忍不住的……”
她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他不會傷害她。
言初筱瞥了一眼牧時嶼身下，又看了一眼他隱忍的表情。
有種在欺負人的感覺。
可是好想繼續欺負下去。
她現在有點明白富婆為什麼都喜歡包養小奶狗了……
就這一副小可憐樣兒，誰看了不迷糊，誰看了不想欺負啊……
“想要？”她看著牧時嶼，問。
牧時嶼點頭：“想。但是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這種事，該是你情我願的。”
言初筱沉默了好一會，突然開口。
“今晚，留下吧。”
牧時嶼一臉愕然。
“姐姐，你……”
“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一個人過了許多年，也會覺得孤單，也會覺得累。
她突然，也想有個人可以讓她依靠一下。
牧時嶼，應該不會是她生父那樣的人。
她，也肯定不會變得和母親一樣。
既是兩情相悅，她該給他，也給她自己一個機會的。
總得試試，才知道會不會邁進萬丈深淵。
不是嗎？
牧時嶼欣喜若狂，一把抱住言初筱。
“姐姐你這是答應我了嗎？”
“我好開心啊！”
“以後我也有老婆了哈哈哈……”
“再也不用羨慕肆哥和小嫂子像我男神和他最愛的母豬一樣了！”
言初筱：？？？
什麼母豬？
牧時嶼還在絮絮叨叨，言初筱說了一聲：“閉嘴”。
後拉住他，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世界安靜了……
溫度在兩人之間逐漸升高，牧時嶼抱起言初筱，朝床邊走去。
身體陷進柔軟的大床，言初筱聽到牧時嶼說：“姐姐你現在反悔喊停，還來得及……”
回應他的，是言初筱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
她說：“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我會反悔……”
“我……我會讓你滿意的！”
衣衫落地，床幔輕晃……
五分鐘後。
言初筱看著牧時嶼，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半晌，她試探著問。
牧時嶼頓時漲紅了臉。
“我沒有！”
“我……我這是第一次……”他的聲音小了下去。
“男人第一次都……都差不多這樣的……”
言初筱挑眉，眼底寫滿了不相信。
“我覺得，我可以反悔了。”
“不行！”
牧時嶼死死抱住言初筱，泫然欲泣。
“你……你都睡過了，你得對我負責！”
“要不你給自己開點藥，先治治？”
五分鐘屬實是快了點兒，他要是真的不行，那她這戀愛……會少了很多樂趣吧。
她已經二十五了，不是那些十幾二十歲的小孩。單純牽牽小手親親嘴的戀愛，不適合她。
成年人的戀愛，追求的不就是快樂嗎。
人她的確喜歡，但該有的快樂，她也想要。
“我真的沒問題！姐姐你信我！”
牧時嶼癟癟嘴，委屈巴巴趴在言初筱肩上。
“我們再來一次，姐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嘛……”
感應到某人又蘇醒的……
言初筱目光依然有些懷疑。
“你確定你真的行？”
牧時嶼紅著臉，把言初筱推倒在床上，後覆了上去。
“我行不行，姐姐再試一次唄……”
“幫幫我，姐姐……”
“難受，想要……”
……
這一晚，牧時嶼用實際行動向言初筱證明了他到底有沒有問題。
他帶著她，一次次抵達快意的高峰。
頭頂的燈搖了許久，窗外似乎淅淅瀝瀝下起了雨，經久不停……
睡去之前，言初筱聽到牧時嶼問：“姐姐，我行嗎？”
她有些無力，回了他一個“行”，後沉沉睡去。
牧時嶼看著言初筱的睡顏，輕摟著她，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故事裡的那個人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