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等到答複，牧時嶼微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失落。
片刻之後，他調整好心態，拉拉言初筱的手，唇邊漾出一個笑容。
“姐姐沒考慮好的話，不用急著回答，我會等你的。”
“但是姐姐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連考慮都沒有，就直接拒絕我？”
“我是真的喜歡你，是想和你結婚，想和你一起過日子的那種喜歡。”
“說一百句話，不如做一件事。姐姐如果不相信我，我可以接受考察的！”
言初筱沉默著，看著牧時嶼。
過了一會，她開口問：“想聽故事嗎？”
“想！”
牧時嶼立馬坐了起來，雙手搭在膝蓋上，模樣無比乖巧。
言初筱轉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了下。
剛要開口，車子就停了下來。
車窗被敲醒，司機在外麵說道：“少爺，到了。”
牧時嶼委屈巴巴看向言初筱。
“姐姐說要給我講的故事，還沒開始講呢……我能和姐姐一起上去嗎？”
他眨巴著眼睛看著言初筱。
言初筱揉揉額頭。
“牧少裝可憐裝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那你吃不吃這一套嘛……”
言初筱：……
還真就吃……
“走吧。”
他既想聽，她便告訴他。
也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牧時嶼頓時歡欣雀躍，立馬打開車門。
他對司機揮揮手，說：“你可以回去了。”
司機很有眼力見，回道：“好的，少爺，需要的時候您再給我打電話。”
牧時嶼拉著言初筱朝酒店裡麵走去，一邊念叨著：“姐姐我們快走……”
司機：……
少爺他就這麼猴急？
果然是年輕人啊……
精力就是旺盛……
……
酒店房間。
牧時嶼再次以乖巧的坐姿坐在沙發上。
“我準備好了，姐姐。”
言初筱：……
她隻是想和他說說她的過去而已，有必要這樣？
見言初筱還站著，牧時嶼伸手拉著她坐下。
他拍拍自己雙腿，問：“姐姐你要不要躺下？很舒服的，試試？”
他雙眸閃著亮光，言初筱似被蠱惑了一般，就著他的力道躺了下去。
牧時嶼笑彎了眉眼。
“姐姐躺著吧，想躺多久都可以。”
“我準備好聽故事了，姐姐如果還願意說，我會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言初筱抬眸看了看牧時嶼，又垂眸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
手指微動，她輕輕回握。
牧時嶼笑意愈深，後就聽言初筱開口，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裡的小女孩也曾有過幸福的生活。父母恩愛，家庭和睦。
隻是女人為了照顧丈夫，孩子，毅然辭去了高薪的工作，甘願做一個圍著孩子與丈夫忙碌的家庭主婦。
起初生活也還過得去。
後來，曾經有獨立經濟來源的女人終究隻能手心向上，過上了找丈夫拿錢的生活。
再後來，瑣事不斷，爭吵也愈來愈多。
曾經的好丈夫最終做了不該被原諒的事。
他動手打了自己的妻子。
事後他抱著女人，哭著不停道歉，說他是喝醉了，不是有意的。
女人原諒了他。
但家暴這種事情，和出軌一樣，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最終，在某個深夜，男人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妻子。
他被判了死刑。
小女孩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被奶奶帶回去，撫養長大。
後來，奶奶去世了。
臨終前告誡她，以後找男人，切記擦亮雙眼，不要落得和她母親一樣的下場。
……
言初筱講完之後，牧時嶼看著她，滿眼心疼。
他知道這個故事裡的小女孩就是言初筱。
他也知道了，她為什麼沒有答應當他女朋友。
他能感覺到她對他並非無意。
她是在害怕吧。
牧時嶼雙手環著言初筱。
“姐姐。”他輕聲開口。
“我會讓你看到，我不會變成你所擔心的那樣。”
“你不想談戀愛，我不會逼你。但是姐姐如果有一天突然想找人談戀愛了，可不可以優先考慮我？”
他言辭懇切，眼神真誠。
言初筱注視著他，片刻之後，她問：“為什麼會喜歡我？”
“感情這種事情，哪有為什麼呢。”
牧時嶼眨眨眼：“姐姐不也喜歡我嗎？你能說清楚是為什麼嗎？”
言初筱沉默了一會，突然就笑了。
她抬手，輕輕撫著牧時嶼的臉。
“大概……是你臉皮比較厚吧。”
牧時嶼癟癟嘴：“姐姐這麼說，我可要傷心了……”
言初筱捏著牧時嶼的下巴，仔細看了看。
“那大概……是被奶狗弟弟叫姐姐的感覺，還挺不錯吧。”
牧時嶼笑吟吟：“姐姐這個回答，我喜歡！”
他驟然低頭，逼近言初筱。
“奶狗弟弟不止會叫姐姐，還會彆的，姐姐想體驗一下嗎……”
大概是說出了藏在心裡多年的事，言初筱感覺一顆心輕鬆了許多。
她挑眉：“哦？那你說說，你還會什麼？”
牧時嶼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
“我有腹肌，給姐姐摸。”
言初筱順著他的力道，把手貼在他小腹上，輕輕撫摸著。
“挺有料啊，弟弟……”
“那姐姐喜歡嗎？”
言初筱點點頭：“還行吧。”
“那我能跟姐姐討個獎勵嗎？”
牧時嶼的聲音隨著言初筱指尖的遊走，變得啞了起來。
都是成年人，言初筱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她開口問：“想要什麼獎勵？”
牧時嶼又低了低頭。
“我想親你，可以嗎？姐姐。”
言初筱看了牧時嶼一會，突然勾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
唇瓣相貼的瞬間，牧時嶼感覺好像有一股電流在他身上流竄著。
他呆呆的，保持著這個動作。
雙手因為緊張而變得無措，不知道該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