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雙眼猩紅，望著下方密密麻麻的人影，露出滿意之色。
然而和上次不同，它卻沒有著急傳法，而是眼神落在一個姿色曼妙的女子身上。
女子身段高挑，秀發烏黑柔順，肌膚雪白細膩，尤其是一雙玉腿，筆直且修長。
她此刻麵色呆滯，可望著紙人童子的眼神卻充滿狂熱。
紙人童子嘴角微微翹起，劃出一抹弧度，衝著女子招了招手。
女子鬼使神差那般走了上去。
撕啦！
衣襟碎裂，露出雪白柔嫩的肌膚。
女子一臉享受，任憑紙人童子吸食著血液。
她原本柔嫩的臉頰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老，最後更是迅速乾癟，緊接著化為一張扁平的人皮。
紙人童子咧嘴一笑，露出尖銳的獠牙。
黑暗裡，一道人影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他已經變換樣貌，偽裝成一個普通的造紙樓奴隸混在其中。
林凡麵色微動，低語道：“處子之血。”
之前是吞噬眾人駁雜的血氣，現在卻吸嗜處子之血，這就意味著這尊紙人童子需要的血氣質量在提高，而它的威力也在上漲。
像是在驗證著林凡的猜想，紙人童子又陸陸續續開始吸嗜其餘女子血氣。
眾多造紙樓奴隸們呆滯在原地，對這殘忍的一幕根本無動於衷。
此刻的他們，就像是提線木偶，失去了屬於自己的意識。
林凡將《血斂變化決》催動到極致，掩飾氣息之法較於先前提升了一個檔次，所以哪怕距離較近一些，紙人童子依然還是沒有發現到他的存在。
他心念微動，一道虛影忽然浮現。
還未等血光妖聖反應，林凡抬手示意它往紙人童子那裡望去。
血光妖聖一怔，當看見紙人童子後，眼睛瞬間發亮。
隨後，它的聲音出現在林凡的腦海裡。
“主人，這是紙人魔童，非常罕見的存在。”
“此物雖以紙人傀儡術煉製而成，卻有著幾乎無限的成長空間，隻要吞噬足夠的血氣，就能持續不斷的變強。”
“最為可怕的是，一旦真正成型，就能徹底蛻變為魔童，所過之處演化為寸草不生的魔域，化為可怕恐怖的詭異源頭。”
說到這裡，血光妖聖繼續道：“說來奇怪，這種紙人魔童的煉製方法，即便是在我們那個年代都是屬於禁忌之法，這裡怎麼會有人族修煉者煉製此物。”
“而且看起來這尊紙人魔童初具氣候，已經到了吸嗜處子精血的地步。”
“要是讓它吸嗜夠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處子之血，便是再多的騰雲境修煉者都難以製服，唯有合道級出手才能壓製。”
林凡目露精芒，道：“依你看，煉製此物的幕後之人修為有多強？”
“未入合道，卻也相差不了太多。”
血光妖聖沉聲道：“紙人童子極容易噬主，要想不被麵前這尊童子反噬，起碼要有騰雲境九品甚至是半步合道的修為。”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那誦經聲忽然再度響起，魔音陣陣讓眾多造紙樓奴隸們為之狂熱。
可這時血光妖聖卻臉色微變，忙道：“主人速退，這魔童釋放的魔音，不僅能操弄人心，還能探查到周圍修煉者的存在……”
然而，不等血光妖聖的話說完，忽然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原來，你在這……”
林凡下意識扭頭望去，卻看見不知道在何時，那尊白衣紙人童子已經出現在麵前。
他心頭微沉，原來對方是通過誦經聲探查周圍，也就意味著自己就算將《血斂變化決》預支到圓滿，終究還是難以避開其聲音的探查。
畢竟在強大的掩飾氣息之法也隻是最大化改變自身樣貌和氣息融入環境，可也很難避開這像是聲呐般的誦經聲探查。
紙人童子麵無血色，可是雙眼猩紅如血，看著林凡的眼神就像是看最為心儀的獵物那般。
“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你還能離開嗎？”
話音剛落，忽然慘白大手憑空浮現，就像是鬼怪伸出的利爪。
可下一秒，大手卻抓空了。
紙人童子“咦”的一聲，忽然它察覺到異樣。
隨著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紙人童子四周彌漫出詭異黑色符文，密密麻麻形成汪洋巨浪朝著一個方向碾壓而去。
黑暗裡，突然響起一個平靜的聲音：“鬥轉星移。”
緊接著虛空嗡鳴，一道比剛剛還要強盛數倍的黑色浪潮，自黑暗最深處狠狠打來！
紙人童子滿臉難以置信，好在關鍵時刻，它迅速鑽入地麵。
這才避開了詭異致命的一擊。
等它身形重新浮現，卻發現剛剛那人憑空消失，任憑它如何感應，卻始終無法再捕捉到那一絲獨特的氣息。
誦經聲再度響起，可依舊毫無所獲。
紙人童子眼神凶狠，喃喃道：“究竟是誰！”
……
天漸漸大亮。
修長筆直的美腿，就那樣搭在林凡的腿上。
林凡剛剛睜開眼睛，就對上夕雲明亮的眼眸。
不等林凡開口，女子忽然問道：“前輩，是你幫了我？”
“昨夜我沒有離開彆院，早上醒來更是沒有那種深入靈魂的疲憊感。”
林凡道：“你說是便是吧。”
夕雲又驚又喜，像是懷春少女般鑽入男子厚實的胸膛。
……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又過去半個月。
修煉室裡麵，又多出了好幾排的書架，上麵擺滿了關於紙人機關術的書籍，也有些收錄著淩霄宗等各類古怪傳聞的書籍，都是薛傑特意送來的。
對於他來說，林凡能安安靜靜呆在修煉室裡麵，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否則的話，多出一個人插手造紙樓的事務，對於薛傑來說那也是不自在的事情。
修煉者也是人，而人大部分是自私的。
薛傑表麵對林凡笑嗬嗬，實際上卻很是警惕甚至是防備，造紙樓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一個不算好的地方。
但是哪怕再差，也是為紙人峰提供修煉紙人的紙張，隻要操控得當，不僅能撈到不少的油水，還能享受著生殺予奪的各種權利。
能守著一畝三分地作威作福，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自從那一晚和紙人童子簡單交手後，林凡便沒有再貿然行動。
能夠煉製紙人童子，必然是紙人峰的頂尖強者，如果自己插手此事，很容易暴露出真正的身份。
隻要不威脅到自己，林凡也就沒有必要繼續深入此事。
【你抄錄了《畫骨奇聞》，獲得壽元10年】
【你抄錄了《傀夢錄》，獲得壽元8年】
【你抄錄《空山誌記》，獲得壽元10年】
……
林凡埋首桌案前，短短一個上午的時候，就又收獲了28年的壽元。
他放下筆墨，舒展了一下懶腰。
有腳步聲由遠而近，薛傑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林凡的麵前，他笑眯眯道：“師弟，天天看你那麼清閒，為兄可是好生羨慕。”
林凡瞥了一眼他，道：“托師兄的福氣。”
薛傑咧了咧嘴，忽然道：“其實這次來尋你，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師弟幫忙。”
“造紙樓的原材料消耗的差不多了，為兄又答應一位師長要幫他物色合適的幾個婢女，所以一時間抽不開身。”
“若是師弟同意的話，還請你去走一趟。”
林凡有些詫異，道：“造紙樓的材料，向來都是紙人峰有指定的人向山上供應，就算延誤一兩天他們也還會送來，應該用不著我去催辦吧。”
“正常情況是這樣的，但這次山下鬨出了一些動靜，咱們淩霄宗和玄夢宗在不久前產生摩擦。”
“而為紙人峰供應毛皮的駐地離玄夢宗很近，所以你能理解吧？”
薛傑笑眯眯道。
林凡恍然大悟，這位薛師兄找什麼借口為師長物色婢女都是借口，無非是擔心自己下山遇到危險，所以才將這檔子事情交給他辦。
還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師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