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斬妖除魔開始潛龍勿用第八十七章顧旭喜歡富婆?“帝君,肅安府已經宣布向您投降,整個西疆行省已經歸於您的治下。”
“帝君,趙長纓和徐曼已經生擒了新任河東總兵繆誌達,河東行省宣布向您投降,稱大夏乃大荒當今唯一的正統。”
“帝君,兩湖行省的守軍在我方戰士麵前不堪一擊,我軍已經占領了其北部的鄖陽府,正在向南進軍。”
“帝君,西蜀行省的保寧府、燮州府已被攻克,其地方長官已經被綁送至大興城,等候帝君發落。”
“……”
顧旭坐在桌案前,翻看著麵前頻頻傳來的捷報,神情波瀾不驚。
數日之前,顧旭作為大夏國主,帶著自己的核心班底,從涼州城移駕至大興城。
涼州雖然是他的起家之地,但是位置終究太過偏僻,隨著他的地盤漸漸擴大,愈發不適合作為他的行政中樞。
而大興城位處中原地區,地勢險要、氣候宜人、人口稠密,進可以長驅東進,蕩決天下,退以可據險自守,養兵待時。
過去的大楚王朝,最早便是以大興為國都,後來才遷往洛京。
大興與洛京的距離,隻有六百餘裡。
對於能夠禦劍飛行的修行者來說,一日之間就可以往返兩地。
因此,大齊王朝的一些官吏,在顧旭做出這樣的決定後,已經緊張得睡不著覺了——畢竟著意味著,他們所處之地再也不是安穩無虞的大後方。
此時此刻,坐在顧旭身邊的人,既不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洛川,也不是聆聽師祖教誨的孝順徒孫王堅。
而是幾天前被從靈山寺請來的覺明大師。
那天,當滿臉寫著不情願的老和尚,被洛川和趙長纓一人摟著一隻胳膊帶到顧旭麵前時,顧旭心情格外愉悅。
他情不自禁感慨道:“天下聖人儘入吾彀中矣。”
洛川立刻在一旁附和:“這是因為帝君施仁布德,天資英斷,革除弊政,使得天下人心歸順。”
趙長纓則沒有說話,隻是暗自感歎自己當初挑選女婿的眼光真不錯。若不是他在旁邊推了一把,趙嫣那傻丫頭恐怕還懵懵懂懂不知感情,根本不可能率先把顧旭搶到手。
唯有覺明大師在心頭罵罵咧咧:“你們兩個真君強者,聯手欺負老衲一個聖人,一個人用長矛指著老衲的胸口,一個準備用銅鏡來砸老衲的腦袋,還用道則領域封鎖了老衲的真元。
“這也好意思自稱仁德?明明連武德都不講!”
今天的覺明大師,同樣也滿臉寫著不樂意。
以前在靈山寺,向來隻有他這個方丈對著彆人念經的份兒。
沒想到今天,竟是顧旭在他的耳邊念經——準確來說,是炫耀自己的文治武功。
“覺明大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你們佛門,救濟生靈、慈悲行善,是可以積功累德的,對吧?我最近宰了幾個暗中跟鬼怪勾結的大齊官員,把一批百姓從鬼怪嘴邊救了下來,按照你們佛門的規矩,這樣的行為能積多少功德?”
“對了,我昨天去了趟上申山,前天又去了趟北嶽山,擊敗了兩隻凶神級的鬼怪,一隻名叫‘當扈’,另一隻叫‘諸懷’。這也算是一份功德,對吧?”
“覺明大師,你們的地藏祖師曾說過,‘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這應該算是你們靈山寺的祖訓。而現在,我馬上就要攻下洛京,掃蕩大荒,下一步就要打破牢獄,進攻上界。
“如果我真的帶著大荒人征服了上界,算不算是踐行了你們靈山寺的祖訓?
“……”
覺明大師當然能聽得出來,顧旭這些話語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都在諷刺自己前段時間消極避世、甚至出手幫助天行帝對付義軍的行為。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帝君,您是大荒的國主,是大荒未來的君王,何必與我們一群深山裡的僧人較勁呢?”
顧旭輕笑一聲道:“你們一群內行人,在積功德行善事方麵,卻比不過我一個外行,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自己了?”
覺明大師自知辯不過顧旭,隻能站起身來,向顧旭雙手合十躬身行禮道:“老衲過去愚鈍無知、有眼無珠,做了太多苟且偷生、得罪帝君的事情,望帝君高抬貴手,原諒我和靈山寺弟子們先前犯下的過錯。”
“坐下吧,大師,”顧旭朝覺明大師擺了擺手,“如果我真是個錙銖必較的人,恐怕在我晉升為聖人的第一時間,就會直奔靈山寺,報當初您用禪杖砸我腦袋的仇。”
“謝帝君!”覺明大師再次行禮,坐回原位。
顧旭沉默片刻,然後用老朋友敘舊般的口吻接著說道:“覺明大師,淨如小兄弟最近過得怎麼樣?順利突破第五境了嗎?”
覺明大師搖了搖頭:“還沒,他還在寺中閉關。”
“在我看來,也許你們靈山寺遠離俗世紅塵的避世之道不太適合他,”顧旭說,“等他出關後,如果他還未能順利晉升,不如讓他來大興,跟我身體力行地做些事情。”
“老衲替淨如謝過帝君指教。”
自從頂著紫微大帝的名頭開始造反以來,顧旭一直熱衷於滿世界地搜集人才——幫大齊朝廷乾活的,在修行宗門初露鋒芒的,流落鄉野不被賞識的……統統被顧旭想儘辦法,網羅到自己的麾下。
在集齊大荒“五聖人”之後,顧旭的目標便對準了年輕一代的中堅力量。
像曾在元宵擂台賽上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淨如小和尚,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
陳晏平和妹妹陳素繪乘著馬車,行駛在大興城古老的青石街道上。
如今初秋已至。
習習涼風中,道路兩邊的樹葉已染上了金黃色,在湛藍天空的映襯下,顯得鮮明而耀眼。
或許是因為大興城剛剛易主,其街道上並沒有過去那種人潮湧動、車水馬龍的景象。
路邊店鋪門窗緊閉,路上行人腳步匆匆。
城中的居民似乎都在緊張地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此時此刻,陳晏平發現自己的心情超乎想象地平靜。自從跨出襄陽陳家大宅門檻的刹那,他仿佛真的已經與過去徹底劃清了界限。
父親、兄弟、姐妹、族人……這些記憶已被他塵封到了心底,就跟小狗阿黑一樣,仿佛已經變成了前世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