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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博這件事,對於意誌力不強的人來說,很容易就跌入深淵。
那種頃刻間進賬百萬千萬的感覺,沒有人能抵擋得了。
即便是周聿深,在前麵一直贏錢時,也滋生出了貪念。
這種刺激,與極限運動帶來的刺激不同。
這種會讓人沉迷其中,一把接著一把,人性的貪婪在這裡暴露無疑。
贏的時候,多少錢都灌不滿膨脹的欲望;輸的時候,隻想著一把回本,然後一把一把的輸,從此深陷泥潭,家破人亡。
坐在周聿深身邊的疊碼仔給他打氣,“你還有籌碼,這一把全部梭哈,就可以一把回本。”
周聿深抽著煙,並沒有理會他的話。
他雖不碰博彩業,但也深諳其中之道。
他心裡很清楚,現在收手也不算虧太多,隻是現在的局麵,他若是收手,忠爺應該會很失望。
一根煙抽煙,他又點上一根,看向忠爺,問:“忠爺您覺得我應該繼續還是收手?”
忠爺依舊是笑眯眯的,說:“這就看你自己了,你想玩就繼續玩,不想玩咱們就結束。”
男人嘖嘖了兩聲,說:“這就不敢了?你膽子也忒小了。
我可還沒玩夠,你要是不玩,我重新去找彆人。”
周聿深看著忠爺,抽了兩口煙後,收起了自己的籌碼,道:“今天就到這裡吧。”
忠爺掃了眼旁邊的人,就帶著男人去另一個房間繼續。
忠爺起身:“你倒是很冷靜。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喝茶。”
周聿深拿了煙和打火機,跟著忠爺離開了包間。
整個遊輪,就是一個移動的賭場。
忠爺帶著他去茶室。
偌大的落地窗,外麵是望不到邊的大海。
忠爺:“你是我見過年輕人裡定力最足的。”
周聿深抿了口茶,搖搖頭,說:“您過譽了,我隻是不想把我的貪念寫在臉上。
他落敗的時候,我要乘勝追擊,我落了勢頭,就沒必要跟他硬剛到底。
您說呢?”
忠爺笑了笑,說:“你確實要比你爺爺更厲害一些,你爺爺當年就沒有你這麼清醒。”
周聿深:“我是他的後代,終歸也是沾了他的光,沒有他基礎打的好,那麼培養我,還給了我那麼多資源。
我也沒有今天。”
忠爺沒有接話,靜靜的注視了他片刻,才轉開視線,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氣不錯,想不想去海釣?”
周聿深:“可以啊。
不滿您說,我廚藝不錯,若是釣了什麼好東西上來,我親自做給你吃。”
忠爺挑眉,“哦?那我真挺期待。”
隨後,忠爺便叫人準備,兩人下了遊輪,去快艇上海釣。
這一趟收獲頗豐。
忠爺突然問:“你知道這是到哪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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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深:“算算時間,應該已經到公海了吧。”
“是啊。
在這裡,我們大家都是自由的了。”
周聿深沒有看他,麵上也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隻搗鼓著桶裡的海鮮。
忠爺緩緩突出一口煙,說:“我終究是老了,很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我也是過夠了。
總得有人來替我這個位置,我思來想去總是找不到最合適的人,你願意來代替我的位置嗎?”
周聿深手上的動作停住,轉頭看向忠爺。
他依舊是那一副和藹的樣子,笑著說:“怎麼樣?”
周聿深笑了下,說:“您是在跟我說笑吧?我有什麼能耐,能來替您的位置。”
“我還能活幾年,這幾年隻要你跟著我做事,你一定能做的比我更好。”
忠爺起身,走到他跟前,蹲了下來,看了看兩個桶裡的收獲,說:“這可是能改變你一生的機會,你以為你現在的地位就穩當了嗎?不夠的,遠遠不夠。
就你這點本事,你可乾不掉他。”
周聿深心裡一沉,唇角略有些僵硬,忠爺的目光像是能洞悉一切。
在他的眼皮底下,所有的心思,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周聿深抿了下唇,倏地笑了起來,說:“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跟我爺爺一樣,跟你們是一起的。
您說的那個人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誰,乾掉對我又沒什麼好處。
我現在隻希望所有人都能把這件事滿足,不要讓沈熙知道,平平安安過完這一輩子就可以了。”
“我沒彆的野心,忠爺。”
忠爺輕笑出聲,拍拍他的肩膀,說:“不要謙虛。
你這個年紀應該要有野心,你那麼愛人家,總要為人家的家人報仇不是?否則的話,算什麼愛情啊。
對不對?”
周聿深:“我的愛情觀是得到,至於其他,對我來說無所謂。
她永遠不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更好。
你們的出現,對我來說是好事。
沒有你們,我還沒那麼順利,能讓她回到我身邊。
當年為了讓她沒有生存能力,給的打擊太狠,導致她特彆恨我。
要不然也不會跟陸時韞串通起來,搞假死這一出來逃離我。”
“我希望你們的威脅能永遠存在,那她就不會離開我,也會很自覺地不再想出去工作。
自願的留在我給她圈禁的牢籠裡,隻要我一輩子沒辦法對付你們,她也就得一輩子被我圈禁,這就是我最終的目的。”
他笑了笑,說:“我又不是什麼偉光正的好人,我愛她就一定要給她討回公道嗎?我才不會乾這種傻事。”
忠爺:“既然如此,你就應該代替我的位置,自導自演才能確保不會出錯。”
周聿深與他對視片刻,聳聳肩,說:“既然您這樣說,那我就想一想,考慮一下。”
忠爺這會把話題轉到桶裡的海鮮生物,問:“這些東西,你都能做?”
“沒什麼不能的。
不是我自誇,我做的東西要比三星米其林的廚師還要好。”
遊艇上也有廚房,餐具齊全,忠爺要他在這邊做,清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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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爺讓自己的心腹給他搭把手,自己則坐在外麵看他們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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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深上船之後就跟陸地上徹底斷了聯係,雷野自然也杳無音訊。
自從顏昕被人弄走之後,雷虹就一個人待在郊區的彆墅裡。
雷野被帶走之後,她心裡就一直感到不安。
她隻能不斷的聯係鄭封,問他雷野在什麼地方。
這個問題,鄭封也給不了答案。
她每一次的電話,鄭封都用一樣的回答敷衍她,最後太過於頻繁,連電話都不接了。
雷虹想出去,但門口守著幾個人,她逃也逃不掉。
這天晚上,鄭封接到電話,說雷虹從二樓墜落,被送到了醫院。
鄭封立馬趕到醫院,幸好下麵是花壇,雷虹相比也不是真的找死,隻是為了把人引過來。
摔斷了腿,粉碎性骨折,也需要手術。
雷虹現在身邊也沒彆人,隻能鄭封過來處理。
索性是私立醫院,相對比較好辦事。
陸家產業移交,連帶著陸氏醫院也轉到了他的名下。
鄭封進了病房,雷虹慘白著一張臉,強撐著精神,看向鄭封,“你老實告訴我,我弟弟到底被你們弄去了什麼地方?”
鄭封:“你覺得你這麼鬨,我就能告訴你,你弟弟在什麼地方嗎?你蠢不蠢?”
“事情是我做的,為什麼不讓我去做?”
鄭封:“當然是沒有這個價值。”
雷虹紅著眼,咬著牙,道:“他會不會出事?”
鄭封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道:“你耐心等著就行。
周總可不是你們,你當初存了想要沈熙死的心思,但周總不會乾這種事。”
雷虹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你說的對。
那你可不可以讓沈熙過來,我親自跟她道歉。”
鄭封:“用不著。
這種事,道歉根本沒用,你也彆想耍花樣。
我不可能在周總沒同意的情況下,讓你見到沈熙。”
雷虹虛弱一笑,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我隻是想補救我做錯的事情,希望你們可以不要為難我的弟弟。”
“而且,當初我的一句話能讓她徹底崩潰,你難道不想讓她解開這個心結?等她解開這個心結,她跟周總之間的感情說不定就會好起來。”
這話,倒是讓鄭封有一點動搖。
他之前以為周聿深會安排她們見麵,把當初的事情解釋清楚,結果一直都沒有。
雷虹繼續道:“而且,我弟弟在你們手裡,我又把自己搞成這樣,我還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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