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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的次鋒都這麼厲害,她們的中堅選手還是部長,應該隻會更難纏的吧?”
看到愛宕洋榎進入比賽場地,末原恭子不免說道。
上一場清澄的次鋒,可以說是全程壓著三家來打,可以說打破了外界對於清澄這支隊伍的質疑聲。
目前對於清澄有這麼一種說法,就是說現在出現的黑馬隊伍,在第一輪和第二輪大展神威的清澄高中,隻有南夢彥一個人比較麻煩,屬於是白糸台的弱化版本。
隻要有強隊的ace能夠壓製住清澄的南夢彥,那麼這支隊伍便走不太遠。
其實很多臨時組建的黑馬隊伍都有這樣的問題。
因為是臨時組建,磨合也不夠,很多人員配置都不是最佳,甚至是有著明顯的短板,能成為黑馬隊伍,其中當然有著單人實力異常彪悍的選手,能在全國大賽上力壓群雄。
所以這種隊伍,一般隻要壓製住那個最強的,隊伍裡的其他人就很難發揮出實力。
可目前來看,清澄即便是一個不怎麼顯眼的次鋒選手,也能打出不錯的高光。
這明顯不是外界說的那樣,清澄隻要按住了南夢彥,就能夠輕鬆擊敗這支黑馬隊伍。
但由於前兩輪裡,南夢彥的個人實力太過顯著,以至於其他隊伍都隻能通過縣級賽來分析清澄各個位置選手的實力。
可縣級賽終究隻是縣級賽而已,不少在全國大賽上一戰潰敗的隊伍,諸如佐佐野莓所在的鹿老渡,在自己本縣的比賽基本也是亂殺。
因此各家教練也不會去看縣級賽的詳細比賽,隻是會粗略的掃一遍,然後分析總體的數據。
姬鬆的教練赤阪鬱乃稍微分析過清澄的這位中堅選手,說她最為特殊的地方是那種神乎其技的惡聽打法。
隻不過這種聽牌方式,對於姬鬆的主將恐怕是無用的。
畢竟愛宕洋榎的放銃率,可是全國最低。
哪怕是南夢彥在本縣的數據,也遠遠不如洋榎。
靠著惡聽,也未必能夠直擊到主將。
而且,末原還感覺自上一場比賽之後,洋榎的狀態變得比之前更好了。
這是個不錯的征兆。
恐怕清澄的中堅,未必能戰勝她們的王牌選手。
“姬鬆的主將,放銃率低的有點可怕啊。”
另一邊,百花王的眾人也在觀察著這場比賽。
前一二輪,尼曼並沒有讓百花王的選手過多去研究清澄,因為一二輪的比賽對於百花王或者是清澄來說,都隻是雜兵而已。
頂尖的強隊,沒有研究雜兵的習慣。
弱隊和強隊的比賽,更多隻是強者的炫技,沒有多少研究的價值,哪怕是赤水潮的一二輪比賽,都打得異常精彩。
所以沒有觀賽的價值。
但是一二輪之後就不一樣了。
能留下來的隊伍,基本上都有著不俗的實力。
所以這個時候,尼曼才讓百花王的眾人,開始觀賞其他隊伍的比賽。
“這個放銃率,似乎除了她本人的電報以外,彆家能直擊到她的可能性非常之低,毫無疑問是頂級的防守型選手,似乎跟南夢彥的風格有些相似。”
豆生田楓看著對方的曆史數據分析道。
“不對哦,豆生同學,南夢彥在全國大賽上的放銃率可一點都不低。”
聽到豆生天賦的分析,蛇喰夢子笑靨如花般指正道。
是的,如果單看南彥在全國大賽上的放銃率,其實已經不算低了。
這主要是南彥在上一局裡,和那位一姬巫女對攻國士,連續給彆家放銃,加上一些電報,所以放銃率就高了不少。
“嗯,蛇喰同學說的不錯,南夢彥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防守型麻雀士了,他已經形成了自己獨有的風格,你很難用任何一個專門的詞來描述他。”
尼曼淡淡說道。
和k以及來依潼一樣,這位少年已經形成了特定的風格,如果說曾經的他是無可爭辯的防守型麻雀士,但是現在如果還是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就會產生非常嚴重的誤判。
“抱歉,是我數據未能更新。”
豆生田楓點頭。
確實如果按照全國大賽的數據來看,南彥的防守力確實和縣級賽上大相徑庭。
尤其是前期的南夢彥,對於放銃異常抵觸,隻有少部分立直放銃以外,可以說那時候他的放銃率幾乎和愛宕接近。
但是後期的南夢彥,放銃率明顯變高了不少。
相應的,放銃率的增加,也帶來了打點的大幅度提升。
是犧牲防守換來的進攻能力。
“豆生同學。”
突然之間,尼曼宛如一條蛇盯上獵物一般盯住了豆生,“你千萬彆誤認為南夢彥是用犧牲防守換來的進攻,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什麼!?
豆生瞳孔猛然一震。
自己剛剛的念頭才湧現,就被尼曼立刻覺察並提醒。
他的所思所想,居然頃刻間就被尼曼教練發現了,這人是有讀心術麼!
一瞬間,豆生田楓背後冒出了細密的冷汗,自己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被人看破思維的豆生,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作為經濟大臣的兒子,父親曾經告訴過他如何控製表情和微動作的技巧,所謂細節決定成敗,經濟大臣需要保管國家的命脈信息,不能被人一個套話就發現端倪。
而豆生自然也將自己的表情控製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很難被人看透。
可是尼曼,卻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所知所想。
她到底是通過什麼察覺到的。
尼曼微微一笑,沒有在意少年的表情變化。
她知道豆生陷入了一個明顯的思維誤區。
那就是覺得南夢彥是犧牲防守來換取打點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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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錯誤的。
南夢彥如果真要防守,他依然可以做到像自己剛出道那樣滴水不漏,可他為什麼摒棄了之前的風格?
這並不是為了得點。
南夢彥可是個非常有耐心的選手,即便麵對比自己弱百倍的人,他也會慢慢地跟你打消耗,力求以最穩的方式蠶食對手的點數。
有耐心的話,即便單次打點不高,但依舊可以通過連莊來保證穩定地獲取點數。
如果真正為了打點的話。
比起沒不夠穩定,一次性就能得到大量的點數。
南夢彥更擅長穩定的、百分百就能攫取,但是需要多次和牌的得點。
之所以南夢彥現在更容易出現放銃的行為,是因為他已經越過了打點的表層,感受到了整個牌局中的勢。
如果一個小的放銃,能夠換來百分百的勝勢,那麼南夢彥就會毫不猶豫地放銃出去。
推動‘勢’朝著自己有利的方向運轉,也是上層高手特有的能力。
麻將,終究不是放銃次數少就能贏下來的遊戲。
“話說,這個姬鬆的選手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赤水潮突然說道。
隨後指著畫麵中的愛宕洋榎。
“你們看,這家夥摸到了一枚一索,按理來說這枚一索完全靠不住,她應該要打掉才對,結果她反而是拆掉了【伍七筒】的愚型搭子,留下了一索。
而最後,連續摸到了二三索讓這枚孤張的一索變成了麵子。
這樣的做法,已經出現了不止一次!”
自從上一場被教育了之後,赤水潮終於知道整個全國大賽自己並不是最特彆的那個,這裡簡直就是怪物橫行的地方。
所以他收斂了傲慢之心,開始認真觀察。
“嗯,確實很奇怪,不論以牌效還是打點來看,這裡切一索都是最正確的決定。”
豆生田楓沉吟道,留一索是很不合理的行為。
“但麻將就是這麼不講理的遊戲,哪怕你以最科學的角度來打,進張總會不那麼科學。”
“我想,這孩子或許是能感覺到什麼。”
蛇喰夢子伸出一根指頭,“就像豆生同學說的那樣,麻將本就不是那麼講科學的遊戲,有些漂亮的搭子,即便將牌河摸到底也湊不出來。
但有時候,即便隻剩孤張,也能摸進來組成麵子和雀頭。
或許這孩子能察覺到手牌裡有那些牌是‘不良資產’也說不定呢。”
聞言,一旁的尼曼微微有些動容。
之前她一直認為,這位少女隻是個運氣不錯,被牌所愛著的孩子。
但現在看來,這位少女過人的洞察力,才是她實力的根本。
看來得重新對蛇喰進行實力的評估了。
‘不良資產.麼?’
七五三木夏回想起了南彥此前從藤白七實那裡得到了藤白所有掠奪而來的能力。
其實這些能力,如果被南夢彥吸收的話,他的實力或許會更進一步,但也會因為吸收的力量過於斑駁,麻將的境界將再難寸進。
但看到姬鬆這位主將恢複的實力,七五三木頓時明了。
看來南夢彥沒有被能力所誘惑,有好好的把彆人的能力歸還。
能拒絕能力的誘惑,讓七五三木不免對南夢彥高看了一眼。
雖說這個男生長得比較普普通通,可是心地真的很善良呢……
“清澄的中堅選手,好像有些不在狀態。”
這個時候,觀看比賽的蛇喰夢子微笑著說道。
畫麵中的清澄部長,已經是第三次放銃了。
而這一次,是18000點。
平和斷幺一杯口赤1寶2,門清默聽的三麵聽直擊。
“戰鬥力太低可沒有多少意思啊,我說,本來感覺清澄應該是非常棘手的隊伍,我還以為打得會非常艱難,但現在你完全沒給到任何的壓力啊,清澄的部長。”
重回陸地魔物的愛宕洋榎,麵露淡淡的嘲諷。
她確實沒有感覺到清澄的部長有什麼實力。
不管是不是惡調,打到南三局也沒有胡一次可真是太遜了。
而自己的能力重新回歸之後,做牌簡直如魚得水,每次都能夠搶先一步在對方麵前聽牌,一次立直和兩次默聽,統統直擊到了對方。
看來對於清澄部長的實力評估,得下調了。
她完全沒有南夢彥那樣恐怖的實力。
真是可惜啊,沒想到清澄的短板居然是在部長身上。
雖然南夢彥對她有恩,但這裡是全國大賽,她依舊會全力以赴。
有把清澄一次性擊落的可能,愛宕洋榎也絕不手軟。
.
“部長她……”
“狀態比合宿的時候還糟糕啊。”
“為什麼會這樣?”
清澄的三小隻露出擔憂的神色。
這個狀態的部長,基本上從來沒有遇到過啊。
在合宿期間,明明就算是南彥部長都能與之一戰的,為什麼會這樣?
“竹井久她打的有點急了,太想要贏下比賽,反而給了不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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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穀作為最懂竹井久的人,能看出來這幾局久帝打的很急。
明明有些牌摸到手裡就應該舍棄的,但是竹井久想要撈回點數,結果就是一次次放銃。
而且就運勢而言,她的運氣並不算好,這一局更是惡調中的惡調。
為了不讓小和還有saki打的太辛苦,想要在中堅戰就拉開差距,可惜事與願違。
而且這還是竹井久高中生涯最後的幾場比賽了,每一場她都打算當成自己最後的比賽看待。
精神太過緊繃,反而完全沒有打出自己的風格。
畢竟,久帝已經是三年級了,她不像其他人那樣有第二次的機會。
所以這一場打得不夠從容。
“接下來的副將戰,還是南彥學長出戰吧。”
看到竹井久陷入了劣勢,點數落到了第四,小和忍不住對南彥說道,“現在的這個點數差距已經很大了,我的打點不夠高,恐怕很難扳回來。”
“這是最穩的方式,現在部長的狀態,確實需要你來救場了。”
染穀真子也是不免歎氣。
本來以為南彥這一局不用出手,結果最後還是得打啊。
雖說第三輪是四進三的比賽,可一旦落四,還是會有淘汰的風險。
倒不是說不信任小和還有saki的實力,隻是以現在的點數差距,一旦副將戰沒有將點數追回來壓力就全給到了saki的身上。
“沒問題。”
南彥答應了。
而且會出現這種情況,其實跟他也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畢竟這可是加強之後的愛宕洋榎。
姬鬆的每個人,基本上都有一個小被動,比如不會放銃、不會負打點、優先立直之類的,看似不是什麼強力的能力,但細想之下其實已經很誇張了。
尤其是愛宕洋榎不會主觀放銃的被動,簡直離譜。
如果說真子對愛絲琳的能力形成克製的話,那麼愛宕洋榎的能力也非常克製久帝的惡聽。
隻要她不想放銃,基本上很難被惡聽的能力直擊到。
更何況南彥還把她的能力歸還回去了。
現在的愛宕洋榎,可以說是狀態最好的時候,反而是久帝目前打得異常緊繃,完全沒有合宿時候的那種輕鬆寫意。
看來最後的一年,還是對她造成了莫大的壓力。
中堅戰很快結束。
直到最後,竹井久都沒有迎來爆發。
而姬鬆的ace打點五萬有餘領先全場。
回到清澄的休息室,竹井久臉上寫滿了愧疚,作為部長的她,不僅沒能在比賽裡取得優勢,反而成為了戰犯,失分嚴重。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對不起大家。”
“每個人都有狀態不好的時候,無須在意。”
染穀真子安慰道。
就像此前她經常成為清澄的戰犯一樣,總會有狀態不好的時候,現在部長已經很自責了,就沒必要再責備什麼。
“不過接下來,得由南彥打副將戰了,否則以我們現在的點數,會有出線的危險。”
“嗯,麻煩南彥了。”竹井久深深歎了口氣。
本來是打算給小和和saki創造一個好的條件,結果反而帶來了劣勢。
自己這個部長,真的是太差勁了。
“部長……”
這個時候,南彥緩緩起身,對竹井久說道:“還記得當時,縣級賽前幾輪的時候,伱對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竹井久抬起頭,看著神色平靜的南彥。
“你希望我能夠在比賽上多放幾次銃,還有兩個半莊至少立直五次以上,這些我都做到了,所以我希望部長接下來,能夠好好享受比賽,隻有儘情放肆的你,才是我印象中最帥氣的那個隊長。”
聽到南彥的話,竹井久終於鬆了口氣。
什麼嘛,自己居然還需要後輩安慰,實在是太不像樣了。
不過確實如此,這一戰,自己打得過於拘謹,沒有好好享受比賽。
比起為隊伍爭取點數,她首先應該考慮讓自己興奮起來才對!
“你的請求,我記住了。”
竹井久和南彥碰了碰拳,“接下來的比賽,我會享受比賽,贏下所有!”
見到竹井久重新恢複了狀態,南夢彥才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把失去的點數,統統拿回來。”
對於久帝的失利,南彥並沒有太過在意。
一支隊伍如果沒有碰到半點挫折,是走不到決賽的。
很多時候,奪冠的隊伍前期的比賽都打得磕磕絆絆,說什麼今年最有希望的一年,實際上被人11:2,然而最不被看好的一年,最垃圾的抽簽,反而能拿到冠軍。
沒有經曆挫折洗禮的隊伍,太過順遂無憂,才是最大的問題。
平複心態後,南彥朝著副將戰的對局室邁步走去。
在這個副將戰上,清澄失去的,都將數倍奉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