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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起因為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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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到洛羽·優的傳信後,族中兩位長老匆忙趕到汝莫留。

莫長老通過“東西”的服飾和身上懸掛的飾品,辨出了身份——是打過幾次照麵的凡羽族人凡羽·芸。

於是,便又立馬通知了凡羽族。

“洛羽·莫!為什麼芸兒會在你們洛羽族?是不是你們乾的?!”還沒見到人影,醫館的門口就傳來一聲嘶吼般的質問。

“不要激動,等等我!方才在路上不是說好了嗎,有話好好說,我們不可以直呼長老的名諱,儀態!儀態!注意儀態!!”

一個身穿淺灰色深衣、衣緣鑲著黑邊的男子,正一邊竭力壓低自己幾近破音的嗓音,一邊緊緊地跟在一女子身後。

此人便是凡羽城南交殿的宮主凡羽·墨玉。

雖然他的步伐急促且略顯踉蹌,卻仍舊在拚儘全力追趕上去。

他伸出手試圖去拉住這女子,可每當指尖剛觸碰到衣擺時,就被對方掙脫了。

“玉大,您彆拉我,我沒有激動!就是來討個說法!為什麼芸兒會變成‘東西’?!他們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於長輩,男性尊稱為“大”,女性尊稱為“人”,當對方為兩字或兩字以上的名字時,通常取最後一字再加尊稱。】

說話間,女子腳步略微放緩,凡羽·墨玉見機迅速握住她的手臂,可還未等他穩穩抓牢,女子猛然一甩,蘊含力量的手臂瞬間掙脫開來……

此女子是凡羽·墨玉的貼身羽衛——凡羽·無萱。

身姿高挑,身著一襲大紅色束袖勁衣,衣襟鑲嵌黑邊,勾勒出乾練英姿。高高束起的馬尾以流蘇紅繩纏繞,隨風輕晃,映襯著她那未經胭脂水粉修飾的清麗麵容。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高冷而果斷的氣質,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這是後來我第一次見到凡羽·無萱時的初印象。

所以當回憶起母親說凡羽·無萱是怒氣衝衝地闖進汝莫留時,我都不信自己所聞與所見之人乃是同一人……

望著凡羽·無萱穿過大堂,徑直衝入裡屋的背影,凡羽·墨玉的聲音愈發急促:“無萱,你等等,不要急,慢點,我們好好問長老便可,不可衝動!”

然而,近乎失了理智的凡羽·無萱全然無視了身後“苦口婆心”的凡羽·墨玉,她眼神堅定,已然是一副誓要大乾一場的模樣。

“汝莫留禁止喧嘩!你一外人,來此竟橫行無忌,還擅自闖入,究竟把洛羽族置於何地?!”

冥長老的脾氣,怎受得了外族之人在此放肆,何況還是需要保持肅靜的汝莫留。

可儘管事情突然被上升到了族落之間,卻都沒能嚇得住凡羽·無萱,她依舊氣勢洶洶,毫不畏懼。倒是緊隨其後的凡羽·墨玉被嚇得不輕。

“冥、冥長老,您彆生氣,無萱她也是一時被衝昏了頭腦,這才失去理智衝撞了您們,她平日裡不這樣的。”

見事態不妙,剛到門口的凡羽·墨玉立刻閃現到了冥長老與凡羽·無萱的中間。

身高不足七尺的他,宛如兩座巍峨山峰之間的溝壑,而央求的語氣和卑躬屈膝的姿態,都比不上他那深衣上的刺繡文竹直挺。

“哼,她平日裡怎樣我不管,但來洛羽族撒野,小心有來……”

“冥!”一旁走來的莫長老喝聲震住了冥長老,接著他又轉過頭看向凡羽·無萱,輕聲道,“萱羽衣,對於芸羽衣的遭遇,我們深感痛心。雖然她最後出現在洛羽族,但也不能直接斷定是我們族人所為,一切真相,還需要調查清楚才能下結論。”

【對非長輩之人的普通禮貌用語,男稱“羽甫”,女稱“羽衣”,當對方為兩字或兩字以上的名字時,通常取最後一字再加稱謂。】

“你說不是就不是嗎?芸兒是在你們洛羽族發現的,那你們洛羽族就要擔起這次責任來!無需狡辯!”

“責任,我們會承擔。”

“什麼?!憑什麼……”冥長老一聽莫長老說要承擔責任,氣不打一處來,可剛想要反駁時,就被莫長老那一記淩厲的目光牢牢遏製住。

“不過,萱羽衣應該也不隻是想隨便找個人出來承擔責任吧?”

“!”凡羽·無萱瞪大眼睛看向莫長老。

“事情的真相不該被埋沒,我們聚集到此地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找尋真相嗎?如若這結果當真是洛羽族的問題,那我作為族中長老,必定上門負荊請罪,毫不推辭。”

莫長老的誠懇言辭讓凡羽·無萱的情緒漸漸平複,原本緊皺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來。然而怒意雖退,眼底卻凝上透骨寒霜,仿佛空氣都隨之凍結。

片刻後,凡羽·無萱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見場麵不再緊迫,莫長老便順勢道:“既然大家都已經冷靜下來了,那我們先梳理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吧。我這有幾個問題,還請萱羽衣先行回答。”

“問吧。”

“萱羽衣你最後見到芸羽衣,是何時?”

“三日前的午後。”

“凡羽城內?”

“是。”

“之後她就離開了凡羽城?”

“並沒有,她一直都在城內。”

聽了回答,莫長老停頓了會兒,似乎在思索些什麼,隨後才繼續問道:“你們、吵架了?”

本是對答如流的凡羽·無萱,此刻竟被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給“難住”了。或許是被莫長老問到了痛處,又或許是觸及到了不願回憶的往事,凡羽·無萱在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講述起三日前所發生的事情……

“我必須去救他!你為何要百般阻擾!”

撕扯著嗓子質問的人,正是凡羽·芸,而被質問的,正是凡羽·無萱。

此時兩人正因為凡羽·芸的弟弟凡羽·應季的事情爭執不下,氣氛幾近凝滯。

不久前,凡羽·應季因一則誇大的流言,被凡羽城幽都殿的宮主凡羽·黎彥帶走,至今生死不明。

凡羽·芸的每一句話都裹挾著憤怒與不解,如同利刃般刺向對麵。而凡羽·無萱卻始終沉靜如水,神色冷峻,任憑一波又一波的指責與怒火拍打在她身上,絲毫未曾動搖。

“你不願與我同去,我理解,但你不能阻止我!”凡羽·芸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泛紅,“我現在隻剩下他一個家人了……我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

“可、可我也隻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凡羽·無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嘴角微微顫抖,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你這樣去,無異於以卵擊石,救不到你弟弟不說,甚至還可能把你自己搭了進去!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說到最後,凡羽·無萱的聲音陡然拔高,仿佛連空氣都震顫了一瞬。

但凡羽·芸的眼神並沒有動搖,反而愈發堅定:“即使不成功!我也要去!不去找凡羽·黎彥,不去救小季,我會更加痛苦!!!”

“不要去!我們要從長計議,我可以去找玉大,他會有辦法的!”

“玉大?嗬,那個隻會說‘隨眾’的家夥嗎?”凡羽·芸冷笑,語氣中透著譏諷與不屑,“你還想指望他?如果不是他,小季怎麼會落到凡羽·黎彥的手裡?!無萱,我勸你最好彆跟著他,沒有未來的。”

“凡羽·芸!你就是不聽我的嗎?!”

“我聽,以前我都聽你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這次,我沒法聽了。”

凡羽·芸的聲音漸漸恢複了平靜,她儘力讓自己的語氣沉穩,想讓凡羽·無萱明白她不是衝動行事,而是下定了決心。

“!”

可是,這又何嘗不是讓凡羽·無萱破碎了的話呢?

凡羽·無萱怔怔地望著眼前固執的凡羽·芸,唇瓣微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沉默片刻後,她終於移開目光,轉身離去。

她怕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伸手拉住她……

“所以,是你自己把她氣走了的咯,還怪到我們頭上來?”聽完凡羽·無萱的講述,冥長老更是沉不住氣,“她突然異變,你不找原因,反倒是問責起我們來,是想要‘逃避’自己的責任呢,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找到真正的凶手來幫她拂塵?有這閒工夫在這裡囔囔,還不如快去找到‘東西’的製造者,給凡羽·芸一個清淨!”

【拂塵:人死後的祭禮。】

“……”麵對冥長老的苛責,凡羽·無萱登時啞口無言。

“無萱,冥長老說的對,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製造者!”

這時,門口走來一名身著雪白長袍的男子。他兩鬢染霜,皙白的臉龐上刻著淺淺的細紋,歲月的痕跡未曾放過他。然而,即便如此,那高挺的鼻梁與分明的輪廓,依舊難掩他俊逸的風采。

進屋後,男子繼續說道:“趁著對方可能還沒來得及善後,你趕快去尋找線索吧,不光是為了芸羽衣,也是為了我們各族之人,必須儘快把製造者繩之以法。”

凡羽·無萱頓了頓,隨即雙手相抱,鄭重叩拜:“是!景王!”

“看來這是找回了理智。”冥長老依舊不忘調侃,語氣輕快,“果然還是景王的話最管用啊。”

“冥長老說笑了,我不過是趕巧罷了。”這個“趕巧”之人,便是凡羽族的君王、昧穀殿的宮主凡羽·晞景。

凡羽·無萱當然明白冥長老話中的意味,她轉身麵向莫長老與冥長老,深深一拜,語氣誠懇:“莫長老,冥長老,方才多有冒犯,還望二位見諒。待芸兒之事解決,我定上門請罪,屆時任憑您二老處置!”

“算了算了。”冥長老擺擺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都說我們‘二老’了,再計較下去,豈不是以大欺小?”

“謝過兩位長老!今日之事多有冒犯,回去之後我定會好好教育一番!”凡羽·墨玉見場麵總算沒鬨大,心裡的慶幸立刻浮現在臉上。

冥長老瞥了他一眼,悠悠道:“你這個宮主,當的的確不咋滴,是該好好‘被’教育一番。”說完,他目光一轉,似是嫌棄地看向彆處。

“呃,這個……嗬嗬。”凡羽·墨玉心裡發虛,壓根不敢反駁,隻能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尷尬笑容。

至此,這場沒能真正乾起來的“架”,在後續的商討中,草草地畫上了句號……

“冥長老是不是很中意萱羽衣?”聽完後,我不禁問道。

“為何?”這回換做母親詫異。

如此剛烈的性格,滿腔的熱血因摯友的羽逝而湧動起來。雖然對於凡羽·芸來說,為時已晚,但對其他人而言,她的覺醒無疑會帶來希望。冥長老大概也會這麼認為吧。

我沒有直接回答母親,隻是像往常一樣敷衍過去:“沒什麼,隨意猜的。”

不知為何,現在越來越不願道出心中所想,視其為成長中的叛逆還是所謂的成熟呢?不管是哪個,這種漸漸封閉自己的感覺,總讓我感到困惑。而這個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孤狼——凡羽·無萱,似乎帶著某種力量,讓心中迷茫的我在不知不覺中有了絲“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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