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夏甜就跟徐染彙報了慕秋和她的感情進展,自然徐染也就知道了慕秋之前假裝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還驚訝,“那麼久,你竟然是一點也沒看出來是裝的?”
“你不知道他的計劃有多周密。”詳細地將慕秋如何一步步作假騙過她,在她每一次有懷疑的時候又靈活地圓謊等事跡跟徐染說了。
那個時候徐染就說,甜甜,男人,沒開葷的,你得小心點,她可是真切受過這個苦的人。
這不。
但徐染也瞅著夏甜除了有些疲憊,沒有什麼太大得異樣,貼心地問她,要不要抹點藥。
夏甜臉一紅,“不用,阿秋給我上過藥了。”
手裡卻是果斷地掛掉了慕秋的來電,然後將手機往徐染手裡一放。
“染染,我想去睡一覺,手機交給你了。”
“不許接他的電話,讓他這麼沒有節製。”然後就熟門熟路地找到次臥去睡覺了,原來夏甜都是睡主臥的,但是最近嚴季科出現頻繁,她想了下,還是睡次臥吧。
徐染看著手裡又響起來的手機,沒有接也沒有掛。
震動了一會,手機屏幕熄滅又亮起。
農場主:甜甜你在哪,怎麼不接電話?
農場主:甜甜,接電話好不好,我錯了。
農場主:甜甜,對不起…
夏甜的手機沒有設置不能看相信內容,徐染把所有沒眼看的肉麻的內容儘收眼底。
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什麼呢。徐染將手機一蓋,眼不見為淨。
去房間看夏甜,已經睡著了。
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把她的上衣撩起來,果然,身上都是紅印子。徐染麵色沉了下來,她就知道。
依她對夏甜的了解,哪有像她那樣輕描淡寫、調侃式的“不知節製,下不來床”,必定是真怕了才會溜。
將被子輕輕蓋好,走到客廳,暮秋的電話又打了進來,這次是打的徐染的電話。
徐染看著來電顯示,抿了抿唇,按了接聽。
“學妹,甜甜在你那嗎?”暮秋焦急的聲音想起,背景有喇叭聲音,應該是在開車。
“嗯,在我這,睡著了。”徐染回答。
“她…”
“她太累了,你讓她睡會吧。”徐染打斷暮秋的話。
暮秋臉一紅,想著昨天晚上的瘋狂也知道是自己過分了,臉上浮現懊惱和後悔。
“麻煩你好好照顧她,我買點吃的再過去,她什麼也沒吃。”暮秋說,
“昨天你們做措施了嗎?”徐染突然問。
暮秋一愣,“沒…沒有。”他,完全沒顧上這個。
“嗯好,我一會把家裡定位發給你,你直接過來。”徐染掛了電話。
手機自動返回微信界麵。
她看著最上麵嚴季科的微信頭像,想到當初自己和嚴季科初嘗禁果時也是這樣,她喝多了,他可沒多。
突然就想問問他,他們男人,對這方麵是不是真的都沒有常識?爽就好了嗎?就生出一些戾氣來。
打開聊天框。
一拳能打五個:你們男人就隻會下半身思考嗎?脫褲子之前能不能用點腦子?
然後再給暮秋發了定位和樓層信息。
徐染發完信息,吐出一口氣,批了一件衣服出門,到小區樓下的藥店買了口服和塗抹的藥。
回到樓下的時候,慕秋剛剛停好車,拎著食盒下來,準備往門廳走。
見到徐染愣了一下,看到徐染手中的藥。
一米八幾的男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張了張嘴沒出來聲。
徐染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甩下一句,“上樓吧。”
精致往樓裡走了。
一時無話。
倆人進門,徐染先是打開次臥的門,看了眼房間裡夏甜還睡著,又把門輕輕關上。
示意慕秋過來,走到餐桌前。
將塑料袋裡的藥一樣樣拿出來,仔細吩咐了口服的藥怎麼吃,塗抹的藥怎麼塗。
最後從裡麵拿出了一盒t,遞給慕秋,麵無表情地說:
“這個就當我讚助給你們了。”慕秋臉爆紅,接過盒子,連說自己知道了。
徐染是故意的,心裡氣不過,罵又不可以罵,打也不能打,乾脆就買了盒t羞辱他。
這一番操作下來,徐染的氣終於順了一些。
對慕秋說:“你給她塗點藥,如果沒醒,就再陪她睡會吧。”
慕秋這才如蒙大赦,拿著藥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關上。
心想著徐染平時看不出來,現在的樣子真的有些嚇人。
他大氣也不敢喘,雖然也是他心虛。
房間裡的事情,徐染已經管不了,隻希望慕秋能記住,不要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自己月經來了也很累,打了個嗬欠,也回主臥睡覺去了。
嚴季科做完實驗是五點半,回到更衣室,打開手機才看到徐染發的信息。
回了句:“怎麼了?”
半晌沒聽到徐染回,又打了電話過去,沒人接聽。
想了想,之前是夏甜來找她,難道是夏甜的事兒?
於是又給夏甜發了信息,沒回。再給慕秋發了信息打了電話,也沒有接。
嚴季科懵了,心想這絕對是慕秋乾了什麼事情,傷害了夏甜,染姐怒了。
不會打起來了吧?
開著車就往徐染家裡跑,又正值堵車的時候,到徐染家小區已經六點半了。
夏甜和慕秋剛剛轉醒,倆人在房間裡磨蹭了會到客廳,剛好碰到輸了密碼,進門的嚴季科。
麵麵相覷。
“你怎麼來了?”慕秋說
“你怎麼有密碼?”夏甜問
“你倆怎麼都不接電話?”嚴季科質問
三個人同時出聲,聲音不算小,徐染也披了件衣服出來,瞅著門口的三個人。
皺眉。“你們乾嘛呢?”
嚴季科來的路上,還在想著,如果打起來了,混戰他到底幫誰,慕秋肯定是打不過染姐的,那他到底要不要幫慕秋抗傷害。
然後還反思了自己之前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想到七年前的那一晚,突然就覺得生無可戀了。
腦補了染姐給自己發這條信息的原因在哪,心裡想著慘了慘了,這一波不得回到解放前,心裡越發焦急。
到徐染家門口都沒顧著要敲門,直接輸了密碼。
沒想到,進門看到這麼和諧友好的場麵?
嚴季科:終究是錯付了。
夏甜看了看嚴季科,又看了看徐染。
嚴季科看了看徐染,再看了看慕秋。
“等我會。”一把拉過慕秋,出了門。
隔了一會再進來,嚴季科已經了解了所有的前因後果。
慕秋已經恢複了溫文爾雅的模樣,進門,自然地牽過夏甜的手,對徐染說:“學妹,我先帶甜甜回家了。”
徐染看了眼夏甜,看狀態還不錯,又朝她擠眉弄眼的,無奈,點了點頭。
倆人離開,房子裡就隻剩下徐染和嚴季科了。
徐染將衣服裹了裹,問他。
“你怎麼過來了?”
嚴季科瞅著徐染麵色蒼白,上前一步,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徐染轉身,走到地毯邊,脫了鞋,到軟椅坐下,
“月經來了。”伸手準備給自己燒點茶,嚴季科已經接過她手裡的壺。
徐染也任由他泡茶,她在墨奇那見過嚴季科泡茶,知道他手藝不錯。
靠在軟椅上又問“你怎麼來了?”
“你給我發了信息。”
“我在實驗室,看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給你們三個打電話都沒回,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過來了。”嚴季科說完,茶也泡好了,他遞給徐染,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下。
徐染抿了口茶水,淺笑著看了嚴季科一眼。
說:“怎麼,你怕我把慕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