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杜雨珊發現了風景的變化,驚喜的大叫一聲,趴到車窗邊兒上往外邊兒看著。王根也忍不住多瞧了兩眼,大草原,他也沒見過那。接下來一整天,都是在草原上跑著,大草原上,從一個縣到另一個縣幾乎間隔上百公裡甚至是兩三百公裡,而噶木縣是在北疆很偏北的地方兒,雖然還沒到邊境線,但也距離不太遠了。一直到了第二天,他們終於來到了噶木縣。噶木縣說是個縣,但其實跟內地一個大的鎮子差不多大,縣裡邊兒的情況跟內地的鎮上幾乎也不差啥,連一個像樣兒的高樓都沒有,就連二三層樓也都是屈指可數,隻有那麼幾個。縣裡邊兒的車也很少,甚至還沒有內地一個鎮上的車輛多,而且大多也都比較破,連超過十幾萬的車都很難看到一輛。到了縣城,再往噶木村就隻有小路了,司機到這兒就不肯再走了,再往前走,車就得報廢了。沒辦法兒,他們在這兒下了車,連續好幾天在車上過,正好兒活動一下鬆鬆筋骨。杜雨珊在地上不斷地蹦蹦跳跳,扭著腰,渾身憋屈的厲害。王根也受不了這種憋屈,踢踢腿,舉舉胳膊,看到邊兒上有個牛肉麵館兒,進去點了兩碗兒牛肉麵,等麵端上來的時候兒,可真是把他嚇一跳,這邊兒雖然偏遠,但是量給的是真的足,上邊厚厚的一層全都是肉,麵隻有下邊兒一點兒,跟內地裡完全是相反過來了,好像肉不要錢兒一樣。一碗麵完全夠他倆人吃的了,簡直是吃到了撐,縣裡邊兒有個旅館,在裡邊兒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出去找能去圖魯村的車,結果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有車,那邊兒太偏僻了,車根本到不了,沒辦法兒,最後隻能找了個摩的,但摩的也到不了那裡,隻能把他們送到距離圖魯村附近十幾公裡外的河邊兒。河道很寬,有十米多,上邊兒根本沒橋,隻有兩根大鐵鏈子連接著兩邊兒,鐵鏈子一根高,一根低,想要過去,就隻能踩著鐵鏈子過去,沒辦法兒,他總算是知道為啥圖魯村這麼窮了,不光是地方偏,而且沒路,不管是車還有人,想要過去都十分困難。想到這次過去,可能還要呆一段兒時間,其他的不說,後勤物資必須得跟上才行。隻能叫摩的把他們再次拉回到了縣城。杜雨珊不解的瞧著他:“叔,咱不去了?咋又回來了?”“去是肯定要去的,不過那邊兒的條件比較艱苦,咱們得先做好準備才行!”他拐到一個商店裡,米麵糧油包括各種蔬菜買了一大堆,還買了一些書本鋪蓋褥子之類的東西。東西太多,足足能裝一輛小卡車,他一個人運不過去,從縣城找了七八兩摩的,跟他們商量好送到地方的價格,這才組成了一個小車隊,往圖魯村過去。雖然有摩的運送,但是過河的時候,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因為摩托想要過河,必須得倆人一起抬著摩托過河才行,彆看隻有十米,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所有的摩托才總算是都過了河。過了河之後就快了,十幾公裡也就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地方。圖魯村是個隻有幾十戶兒人家的小村子,一到村口兒,就能看到一個學校,學校的大門口兒還立著一根竹竿兒,竹竿兒上是國旗,在迎風飄揚。學校隻有三間土屋,土牆上麵斑斑痕痕,看起來年頭兒也不短了,連個窗戶都沒有,裡邊兒傳來一陣嘈雜的讀書聲。他用蛇瞳看了一下兒,一共是三個班,一個班裡邊兒大概有三十來個學生,三個教室,大概有近百個學生。這會兒,陳書太正坐在最西頭兒的教室裡給下邊兒的學生講課,講台下邊兒的學生大大小小的也不一樣兒,一個個麵黃肌瘦,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爛爛,大冷天兒的,有的學生甚至還穿著單薄的衣裳,凍得瑟瑟發抖。他挑了挑眉,想不到真的還有這種地方兒,學生讀不起書,穿不起衣裳。“老板,東西咱們卸到那兒?”一個摩的司機問道。“先卸到教室外邊兒吧!”他說道。幾個摩的司機一起動手,把車上的東西卸下來,堆到教室外邊兒。這邊兒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教室裡邊兒學生的注意,本來還在讀書的學生放下了課本,一個個把腦袋伸出來,膽大的甚至從教室裡走出來,滿臉驚訝的看著正在卸貨的摩的司機。杜雨珊躲在他身後,陌生的看著這些學生。“王根小兄弟?是你?真的是你?”陳書太從屋兒裡跑出來,看到是他,震驚的叫道:“你咋來了?”王根笑嗬嗬的走過去說道:“上次聽陳大爺你說這邊兒條件艱苦,我就想著過來瞧瞧,路過縣裡,順便買了點兒東西...........”陳書太驚喜的瞧著卸下來的那些東西,不光有吃的喝的,還有書本和紙筆,連粉筆都有:“這也太多了,你這是要捐給學校嗎?”“是啊,陳大爺,不,陳老師!”王根改了稱呼,在這裡叫大爺就不太合適了:“我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現在算是有點兒錢,想著給咱們出點力貢獻一下兒,這些應該夠咱們使用一段兒時間了,要是還缺啥,你儘管給我說,我馬上去買.................”“不不不,這實在是叫你太破費了!”陳書太興奮的看著卸下來的那些東西:“已經夠多的了,我代表全校的師生謝謝你!”“不,比起來陳老師,我做的太少了!”王根笑了聲:“陳老師,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準備在這邊兒住一段兒時間,不知道方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