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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溪眉頭緊皺,一時竟無法回答。
若是配上自己畢生心血去禦敵,若是舍棄一切,都隻為了全自己的忠義。
這樣的事兒,王兄能做出來嗎?他李文若又能做出來嗎?
至少在蕭若溪看來,王兄和李載都不會這麼做。
“哼!李文若,不就是一個蕭放嗎?若是他死,你可有把握穩定如今的局麵?”
李載搖搖頭,“我不會跟你保證什麼,我也不確定自己能贏得了西涼和大安,這次的事態若隻是簡單的戰爭就好了,我懷疑西涼和大安達成了某種約定,要以武力逼迫我們就範,大安想要北原,那西涼的目的同樣很明顯了。”
聽了許久的月神姬緩緩說道“是啊,涼州和西海,這涼州之地都和西涼接壤,相比之下,涼州更為關鍵。”
李載搖搖頭,“一樣關鍵,涼州是邊境重城,而西海雖然沒什麼屯兵,但那是因為西海環境惡劣,地方勢力混雜,難以管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天下未亂西海先亂,天下已平,西海未平,西海那個誰都管不住的地帶,就算是當年的天荒聖教也無可奈何,所以西涼國不會大費周章去西海,當然,可能還是會分出一小部分力量去西海試試,但多半徒勞無功,關於西海,我會命人去走一趟,至於涼州,二弟來信,涼州大局已定!”
回想起二弟之前給他的信,讓李載最是意外的還是那位涼州郡主顧雪棠,信中說,她已經有了身孕,而且是自己的孩子。
算時間也對得上,隻是就那麼一次就中招,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不過關於這個孩子的信息,似乎並未透露出去,雖然外界什麼傳聞都有,但二弟並未去理會。
也許是他聽到了姬紅雪失了孩子的事情,所以想著給大哥留下一個子嗣,這種事兒,在家族之中見怪不怪。
隻是顧雪棠懷了自己的孩子,確實讓李載有些頭疼。
因為這個孩子注定會跟著顧雪棠長大,他的體內流淌著西涼顧氏的血脈,這一點是李載頗為忌憚的。
也許李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如今的想法,已經有些接近帝王。
當然,那種忌憚也隻是一閃而過,畢竟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隻道是希望二弟將來能分得清,畢竟李載寧可二弟掌控西涼,也不希望他去輔佐自己的兒子。
蕭若溪心思細膩,稍加思索之後說道“李文若,若是西涼有失,蜀中和長安可以成為你的後盾,我相信,在家國大事麵前,王兄不會猶豫。”
李載若有所思,不管信與不信,還是輕輕道了一聲謝。
蕭若溪還是有些天真了,她道心空明,想得也純粹許多,當然,她也不是天真到傻,能說出這種話,給出這樣的保證,那也說明了她的決心,說明她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去說服蕭龍衍。
隻是李載卻很清楚,自己蕭龍衍就算相互欣賞,但站在立場和利益的角度看,要做到真正為對方舍棄一切還是很難的。
如果涼州真的有失,那蕭龍衍介入就一定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拿著自己多年攢下的家底去拚命才可能真正扭轉戰局。
所以對李載而言最好的走向便是打不起來,哪怕付出一些代價,隻要能將這次的事態平息下去,就還有機會。
“蕭姑娘,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也替大梁子民謝你仁善之心,隻是這天下的事情,你左右不了,我最後再說一次,在我這兒,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拿得起,放得下,的確是道家入世和出世的理念,可特意去拿起的東西,又怎麼會不甘心放下呢?你奔著放下去拿起的東西,那又能讓你真正得道嗎?”
這一番話,竟是讓素來自傲的蕭若溪似有所悟。
隻見她攥緊了拳頭,癡癡盯著李載,一時竟覺得此人和自己印象之中的李載似乎判若兩人。
蕭若溪站在相府之前,這次並未跟著李載進門。
李載轉身就走,月神姬緊隨其後。
“主公,她喜歡你。”
“她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明白是什麼是喜歡嗎?”
“主公還在乎這些,她是蕭龍衍的親妹妹,是蜀中淩霄閣閣主,也是當世為數不多的道家強者,姿容更是國色天香,主公不如……”
“夠了!住口!”
月神姬不知道李載為何會生氣,因為她了解的李載,在女人這件事上絕不會如此猶豫。
他身邊的這些女人,也並非全是真的喜歡他,就拿林素素來說,可以說是迫於無奈,還有那位涼州郡主,也是為了涼州的利益。
“主公,你可不是一個猶豫的人。”
月神姬一邊說著,還伸出手牽住了李載,手指頭在李載的手心裡打轉,似有幾分故意的撩撥之意。
這女人,就是個妖精,她知道怎麼利用自己女子的天分去和自己溝通。
李載無奈歎息一聲,隨即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蕭若溪當代絕色,品性雖傲,但也算是高潔,她和曾經的二姐很像,乾淨,純粹,作為男人,我當然願意去勾搭她,和她發生點兒什麼,甚至是讓她成為我的女人,為我生兒育女衍嗣延綿,可作為一個修行者,我不能這麼去做。”
“為何?”
“她不是玄素,你就算不了解道門,也應該聽說過一些關於道門的事情吧?她蕭若溪,可謂是真正的道胎,道門體係千萬年難得一遇的奇才,注定回事入道之人,我若是毀了她,可惜了。”
“主公,這可不像你,真要說起來,如主公身邊的林素素和顧雪棠不也是被毀了嗎?”
李載沒想到月神姬敢這麼說話,不過他也不在意,隨即說道“不一樣的,你得清楚蕭若溪和她們不是一樣的人。”
“能有什麼不一樣?若論姿容,蕭若溪卻是比她們更超凡脫俗,可主公這樣的境界,難道還隻看重這些膚淺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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