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分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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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載已經隱隱有了猜測,能讓陳朔賣命的必定是皇族。

第一個人就是先帝,大梁玄帝蕭恒,蕭靈兒和心兒的生父。

從來的第一天起,就得知這個男人已死。

從自己這具身體的記憶中也能得知,他確實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修行者手段詭譎多變,誰知道他會不會假死呢?

可身為一代帝王,何至於假死?

不管是從原著的角度,還是自己從聽來的事跡中看,蕭恒那都是一個明君,一個心比天高的強乾之君。

所以他反而不太可能是那個藏在暗中的高人。

仔細一想,這個人多半和皇族有關。

要不然怎能驅使得了陳朔這位在先帝身邊服侍多年的老太監?

這個人不希望李家和蕭家達成利益聯盟,可為什麼當初自己和雪兒成婚的時候他沒有出手呢?

難道是當時無法出手?

李載思來想去還是找不到一個答案,但此時已經開始準備著要應對可能出現的敵人。

如今的洛陽,高手如雲,玄素閉關多日,她的未來,必定是不可限量。

也許一時半會兒幫不上自己忙,可有她在,再不濟將來也能在關鍵時候為自己報仇。

……

大婚之後的第二天清晨,李載為家主,加上長兄如父,於是代替已故的父親受了弟弟弟妹的茶。

不得不說,二弟著實有眼光,弟妹清秀靈動,是個難能一見的女子。

給人一股很是乾淨的感覺,儘管她的雙眼看不見,卻是根本不影響她招人喜歡。

也許是在京都見慣了那些為了權利和**爭奪的人,這突然看到一個如此乾淨秀氣的小姑娘,李載也有些出神。

“二弟好福氣。”

“左蘭因拜見相國大人。”

“都是一家人了,彆這麼客氣,按照規矩,你稱我為伯,不過咱們家沒這麼多規矩,跟著二弟叫大哥就好。”

“多謝大哥,不棄蘭因眼盲,允我駕於夫君為妻。”

她很是謹小慎微,似乎此刻都還覺得李家如此待她有些太過看重。

畢竟她隻是一位盲女。

“眼盲沒什麼,看不到也好,能少見些肮臟汙穢的東西,文樸,以後好好待人家,今日,你們便出發前往涼州。”

二弟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但聽到今日就要起程,還是隱隱有些擔憂。

“哥,怎麼這麼急?我才剛成婚……”

“聽話,去了涼州,天高海闊,任君馳騁,京都這泥潭子,有為兄在就夠了。”

這個決定,是兄弟二人早就商議好的。

此時,隻見李儲神情凝重,拉著左蘭因突然跪在了地上。

“大哥,弟弟此去經年,不知何時何日才能再相見,您一定要好好的,弟弟定會去涼州整軍經武,為大哥……”

沒等他說完,李載無奈歎息,“臭小子!跟你說多少遍了,說話要慎重!好的不學,你就學著為兄如何狂妄了是吧?”

“嘿嘿,大哥教訓的是!”李儲傻笑兩聲之後,隨即起身,攙扶著左蘭因走出房門,隻是仍舊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大老爺們,彆磨磨唧唧,趕緊滾!”李載笑罵道,心裡卻是有些失落。

在大梁有了這麼一個弟弟,李載很開心。

李儲就像是自己心裡最乾淨的地方,在他麵前,不用那麼多偽裝。

所以這也是李載對左蘭因滿意的地方,因為她比弟弟更乾淨,這小兩口若是好好過日子,將來必定能安穩餘生。

一直在府中坐到正午,直到心兒回家。

“夫君,他們已經出城了。”

李載看著桌上剩下的半盞茶,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心兒,你覺得我這麼做對嗎?”

“夫君指的是將二弟送走,還是彆的什麼事情?”

“都有。”

此時蕭心兒看了一眼窗外,眼裡藏著幾分苦澀。

隻見她站在了李載麵前,一把將李載的腦袋抱進胸口。

“夫君,還有我在呢,你隻管去做你先做的事情,心兒沒什麼能力,卻也會幫著夫君把事情做好。”

“昨夜,我去見過沈雲流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嗯,今日我去見過老師。”

“說來,你和他還有師徒之名。”

蕭心兒稍加思索,“其實也算不上,當年被收為關門弟子的時候老師就說過,收我隻是給大梁皇族麵子,我隻能算他半個徒弟。”

“心兒,這個收著,沈雲流的劍譜。”李載將昨日沈雲流留下的劍譜遞過去。

二弟本就練的是刀,對劍譜也不感興趣,不過李載還是抄錄了一份給他。

李儲半推半就收下。

不過看到這東西,心兒卻是一臉嫌棄。

“夫君自己收著吧,這劍譜,我曾經看過,不過沒那個天賦,學不會。”

李載這才沒有強求,隨即看向身前傾城絕世的女子。

不管什麼時候看,心兒和蕭靈兒當真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隻不過心兒多了幾分活潑靈動,少了蕭靈兒的陰鬱。

同樣是傾國傾城的姿容,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李載嘴角流露出一抹壞笑,伸手牽住了那白皙的手掌,握緊自己的掌心。

輕輕帶動,拽到了自己身前。

許久都沒有和心兒膩歪在一起,一時之間,心兒那靈秀的雙目之中浮現一抹羞澀。

白衣美人順勢坐到了李載的腿上,雙臂環上李載的脖子。

“夫君今日,不再因姐姐而心亂了?”

“什麼?”

“我知夫君不想將我和姐姐混為一談,也知夫君尊重我的想法,不想讓我認為自己是姐姐的替代品。”

“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和陛下……”

蕭心兒伸出那纖細的食指,按住李載的嘴唇。

“夫君騙不了我,人的眼睛是會說話的,你喜歡姐姐對嗎?”

李載沉默,並未回答。

“夫君隻要知道,心兒是心兒,靈兒是靈兒,就足夠了。”

白衣少女親吻上李載的嘴唇,隨即很是灑脫地退去自己的外衣。

心兒勇毅果敢,最開始李載還沒有覺得,但自打成婚之後,她就逐漸展露出自己的性格。

就像襲殺天道院長的那件事一樣,誰能想到這丫頭竟有如此膽大心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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