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彆的事兒回頭再說,咱們先去一趟後院,那兩位爺在一起,怕是要出事兒。”
李載帶著心兒急匆匆趕到後院,剛一到地方卻是傻眼了。
後院的桃樹下,老魔君和青年劍神開懷暢飲,相談甚歡。
而青衣劍仙和絕美道姑並肩站在房簷之上,直勾勾盯著二人的動向。
剛一到地方,就看到二姐來到麵前,將李載攔住。
“客人都走了?”
“嗯,差不多了,這倆到底什麼情況?”
李沁棠眉頭緊蹙,“唉,一言難儘,沈雲流能來京都我是沒想到的。”
“姐姐為何與他在一起?”
青衣劍仙搖了搖頭,“彆問了,以前和沈雲流有些交集,多半他是想找個地方恢複傷勢,所以才來了京都。”
李載想了想也明白了沈雲流的心思。
如今的洛陽,絕對受天下人矚目。
一場大戰之後,京都防衛與當初不可一日而語。
各方勢力的高手更是在京都在京都,有一點風吹草動,怕死都要被攔在洛陽之外。
沈雲流這是故意來危險之地,想在混亂之中尋求立足。
“姐,你確定他們不會打起來?”
青衫女子搖搖頭,“不確定,不過沈雲流真的變了,要不是認得他的劍意,我怕是會以為此人是彆人冒充的。”
不遠處,清冷道姑蕭若溪冷冷說道:“當年某些人不是說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戰勝沈雲流嗎?什麼時候開打?”
聽到蕭若溪說話,李沁棠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與你無關。”
“李門主若是要挑戰絕頂,這等戰鬥我自然也想觀看一番,說不定等你死在他劍下之後,我還能替你報仇。”
青衫劍仙劍意淩冽,轉頭瞥了一樣。
“蕭若溪,你是現在就想跟本座打一架嗎?”
蕭若溪稍加思索,隨即擺了擺手,她有自知之明,如今和李沁棠對上,她絕對沒有勝算,索性兩手一攤。
“我現在隻想看你和沈雲流打,到時候記得叫我!”
說完,蕭若溪是真的擔心李沁棠和自己動手。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她絕對毫不猶豫拔劍。
可在李沁棠麵前,她還是猶豫了。
李載看到今日這般場麵,實屬無奈,直接走上前,做到了桃樹下。
顧寒江和沈雲流看到李載到來,稍稍一愣。
“小子,你和沈雲流還是第一次見吧?”
這位青年男人此刻卸去了自己的偽裝,露出真麵目,朝著李載行了一禮。
“李文若,久仰大名。”
沈雲流淡淡說了一句,隨後將酒杯推到李載麵前。
那撲麵而來的酒香,似乎嗅一嗅都能讓人當場醉倒。
李載也沒有廢話。
“二位,一句話,要留下可以,但彆打起來。”
說完,李載端起酒杯,沈雲流稍加思索,看著李載竟和兩位地仙境高手坐在一起,竟是絲毫無懼,倒是生出幾分興趣。
“早就聽聞大梁相國天不怕地不怕,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李載搖搖頭,“我倒是覺得沈劍神與傳說中大相庭徑。”
“是嗎?這樣吧,我也不白來一趟,這本劍譜你收下,算是給令弟的新婚賀禮了。”
沈雲流倒是痛快,但李載卻是不為所動,“既然是新婚賀禮,自然要送給我二弟。”
此時,顧寒江一把拿過劍譜,“臭小子,真不識貨,這小子的劍譜,那可是價值連城啊,不對!一座城可比不上。”
不得不說,這劍譜確實貴重。
畢竟李載很少在自己二姐臉上看到那般震驚的神情。
但李載還是拒絕了,隨即搖搖頭,“我不要劍譜,我要你傷好了之後,幫我殺一個人。”
李載清楚自己的資質,得到沈雲流的劍譜,或許對自己的實力有很大提升,可想要在關鍵時候起到作用,可不如這位劍神親自出手。
不過沈雲流也不是傻子,當即拒絕道:
“傳聞不假,你是個小狐狸,想讓我幫你殺人?這可不便宜,本座也絕不會答應。”
沈雲流這心中與自己的善惡,他對李載的印象也算不得好,雖然大多都是傳聞,但他清楚,這李載可不是什麼善人。
“你就不問問要殺誰?”
“哦?你要殺誰?”
“自然是值得你出手的人。”
聽到這兒,沈雲流稍加思索,“看來這個人不簡單,君平還是計不言?”
沈雲流提起的兩人便是敵國兩大地仙境高手。
這兩人甚至不用李載來說,將來若是有機會,沈雲流自己都會動手。
不過李載並未直接回答,“不是他們,或許是一個和他們實力相當的人。”
“這天下沒有這樣的人,難道是麵前這位?”沈雲流看了看顧寒江,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顧寒江也配合的笑道:“想殺老夫,光一個沈雲流可不夠。”
李載繼續搖頭,“我隻有一個問題,二位若是聯手,是否當今天下無人能攔?”
“不可能!”
“做夢!”
二人幾乎同時說出口,他們都有自己的傲氣,出手對付弱者都不屑,更彆說聯手對付。
更何況,在他們心裡,這天下沒有這樣的人,值得他們聯手去對付。
李載歎息一聲,“若是有這麼一個人呢?”
看著李載不想是開玩笑的模樣,顧寒江突然來了興致。
“哦?就算真有,那也定是個不折不扣的老狐狸,這麼一說,老夫倒是想認識認識,就看沈小友是不是願意出手。”
沈雲流並未答應,也並未拒絕,“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未雨綢繆,那這位要殺的人,是誰呢?”
“暫時沒必要知道,二位可以慢慢考慮,待你們傷好之後,再說這件事兒也未嘗不可。”
就在此時,沈雲流突然表態,“小子,死了這條心吧,本座不會幫你殺人。”
說罷,他將劍譜隨手一扔,化作一道煙塵散去。
李沁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頭說道:
“文若,最近你自己小心,我會盯著沈雲流。”
說完,她也追了出去。
看著沈雲流的反應,李載皺起眉頭,眼神變得越發深邃。
顧寒江笑了笑,“怎麼?真有這麼一個人?”
李載搖搖頭,並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