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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紅雪腦袋一歪,流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此刻在她眼裡,夫君窘迫的模樣,還是第一次瞧見。
“夫君給我一句實話,你到底是喜歡蕭若溪?還是隻想利用她對付蜀王?”
夫妻這麼久,姬紅雪對李載還是有些了解。
知道他或許會對美人有所心動,但更多的目的,必定是伴隨著背後的利益。
所以此時,也隻是半開玩笑似的質問。
李載稍加思索,看著眼前絕美佳人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對蕭若溪下手,隻是為了擾亂蜀王的心,至於說對她本人,並無感情。”
此時李載明白,雪兒在乎的是感情,她可以接受林素素,也可以接受玄素,但她也知道這二者之間在夫君心裡是有根本差彆的。
“那陛下那邊,你還是打算一直示弱嗎?”
“暫時就是這麼想的。”
剛說完,門外護衛傳來信報。
“相爺,夫人,陛下派陳公公帶著禦醫前來,見還是不見。”
李載想了想,點點頭,“還是見一麵吧,看來咱們這位陛下也不太相信了。”
沒來得及和雪兒敘舊,沒等多久,就隻見那位陳公公帶著禦醫走進房間。
李載坐在輪椅上,用靈力打亂了自己的內息。
對於這位陳公公,李載早有留意,此人名叫陳朔,早年就跟在先帝身邊,一個能在皇帝身邊混到這等地位的太監,本就不簡單。
在原著之中,對這位公公也隻是描寫了其為人通透,一心向著皇帝。
著重描寫的都是關於這位公公對皇帝如何忠誠,做事如何麵麵俱到,儘管戲份不多,但李載還是通過一些細節,推敲出這位公公應是一位隱藏的高手。
當然,這些都不算太過重要,畢竟皇帝當初李載名字這位公公不簡單,依舊敢在大梁我行我素,壓根兒也沒有將他當成威脅。
“陳公公,有傷在身,原諒本相招待不周。”
對於這位陳公公,李載向來都較為尊敬。
無論如何,他很可能成為自己和蕭靈兒之間最關鍵的樞紐。
老太監也很是客氣,以前李載給他送錢,他也是笑眯眯收著,今日見到李載,他很是客氣行禮。
“相國大人,老奴今日奉旨帶禦醫前來為相國大人問診,陛下很是擔心您的傷勢,所以……”
“來吧!”李載伸出手,示意一旁的禦醫探脈。
這禦醫還算有些真本事,隻是一搭手探脈,便感覺出了李載體內的情況不簡單。
“氣機狂躁,淩亂不堪,相國大人一介文人,會有這般情況,想來是被高手傷過。”
“沒錯,之前不是被陸輕雲追殺嘛。”
李載故意這麼說著,一旁老太監稍稍一愣,也想起了之前鬨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兒。
“相國大人為國儘忠,實屬不易,老奴欽佩不已。”老太監客套了兩句後,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禦醫,隨即神情逐漸凝重。
那老禦醫看了看,輕聲一歎息,“相國這種情況,能僥幸活下來,想必也是有藥王穀的高手在,如今老夫隻能說開些好藥,慢慢靜養。”
禦醫說的這個結果,就是李載想要的結果。
老太監聽完也一副思索狀,隨後瞥了禦醫一樣,禦醫也很是識趣,“相國大人,不如老夫移步,給您開個方子?”
李載自然也清楚老太監今天前來,並不僅僅是為了帶禦醫來給自己看病,多半還是蕭靈兒有什麼話想說。
這事兒倒是可以比不用避著雪兒,於是府中丫鬟帶著禦醫離開房間。
老太監眼看四下無人,這才開口說道“相國大人,陛下有些話托老奴轉告您。”
“陳公公直言不諱。”
“陛下說,相國大人勞苦功高,卻是惹來天下人非議,關於那些屠戮降將的事兒,陛下是信任相國大人有自己的理由。”
李載稍加思索,隨後點點頭。
“然後呢?”
“陛下說,李儲天生神武,適合領兵,放在京都屈才了,既然李相如此看重月郎,不如讓李儲去月郎領節度使。”
果然,皇帝想收回禁軍的權力,但又不想因此得罪李載。
禁軍統領的位置,在蕭靈兒看來肯定比一個藩鎮節度使要關鍵。
可在如今的李載看來,則反之,畢竟京都的水太深,手裡沒有兵權,就完全沒有底氣。
所以蕭靈兒是以退為進,用月郎藩鎮為代價,奪回京都掌控權。
這其實是一筆雙贏的交易,因為掌控禁軍,可不僅僅是靠二弟這個統領之位。
其中有很多父親買下的暗子,也有裴術埋下的暗子。
對李載而言,讓二弟放棄禁軍統領這個位置,一是安全,二是以退為進,也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無論是月郎還是涼州,隻要二弟離開京都,那就是蛟龍出海,他自然而然就能形成對皇權的威懾。
當然,李載要的是涼州,畢竟月郎對於自己而言,算是人心所向。
月神姬當初將月郎神廟的月神像全部換成了“文聖”,而這文聖便是李載。
假以時日,月郎之地就會成為自己的根基。
關於月郎,李載也已經有了人選,所以二弟一定要拿下涼州。
月郎的一手棋落子,再將涼州落子,如此循序漸進,才能真正成為大梁的掌控者。
“陳公公可以回複陛下,二弟確實該出去曆練,但月郎之地百廢待興,這不是他一個武夫可以做到的,如今顧明章身死,涼州一片亂局,本相打算舉薦二弟前往涼州赴任。”
聽聞此言,老太監麵不改色,對於皇帝和大臣說了什麼,以及話裡暗藏的某些晦澀難懂的意思,他不會去猜測,不會去聯想。
能在太監總管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他自然知道謹言慎行。
所以就算猜出了李載這話背後的意思,但他也不會多言。
“老奴明白了,定會如實帶到。”
“陛下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老太監看著一眼姬紅雪,欲言又止。
李載擺了擺手,“沒什麼事情是我家夫人不能聽的。”
“那老奴就直言不諱了,陛下許諾,可以讓心兒殿下誕下的第一個男丁,為我大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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