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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那在外殺人的...究竟是誰!?【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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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究竟乾了什麼”

一句話落下。

審訊室的氛圍頓時安靜下去。

雙手被銬住的趙豪,此時臉上的笑容收斂下去,他和徐謔平靜的對視幾眼,時間在安靜中度過。

片刻。

他開口道:

“我不理解你們在說些什麼。”

“不理解?”

徐謔嗤笑一聲,後仰,雙腿交疊。

“我感覺,趙先生您可能比警方知道的要多很多啊。”

言罷,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

“啪!”

徐謔將幾張照片丟在桌上,上麵清晰的記錄下每個人的生活照,以及吳廣當初資金的詳細信息。

“還需要我多說什麼嗎?”

“劉勝楠你認識吧你應該挺熟悉的。”

“李清水你也應該有點印象。”

“還有這些多出來的資金,難道你真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彆裝了。”

徐謔看著他,眼神平靜,語氣並無波瀾,就好似是隨口聊天,但壓迫性卻極大。

“這裡都是聰明人。”

“我們敢給你帶手銬押進審訊室,就證明手裡有十足的證據。”

“老實交代吧。”

“十年前,黃家村的拆遷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趙豪眸子低沉,死死盯著徐謔,“什麼都沒發生。”

“我勸你最好認清現實。”

徐謔依舊俯瞰著他。

“什麼現實?我做了什麼?我隻是個馬仔,隻是個嘍囉,你不會以為,我能自作主張些什麼吧!?”

趙豪不屑的說著,隨後倚靠在椅子上,便不再說什麼。

“什麼意思?”

趙海龍聽出些不一樣的味道,眼神一凝,身子前傾,死死盯著對方。

趙豪卻不願再說些什麼。

趙海龍惱羞,還想追問,卻聽徐謔開口:

“嗯,你的意思是,你承認做過那些事咯?既然這樣,那也沒必要審了。”

徐謔突然開口,扭頭看向趙海龍。

“趙隊,結案吧,讓上頭帶人去法院。”

結結案?

周圍人一愣。

趙豪猛地睜開眼,死死盯著徐謔。

他的眼陰沉的不像話,仿佛有一潭死水在其中醞釀,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頭,掌心肉深深嵌入指甲縫隙。

“卸磨殺驢!”

他牙縫中,硬生生擠出這四個字。

“你們這是在卸磨殺驢!”

“卸磨?殺驢?”

徐謔笑了笑,淡然的看著對方。

“事是你做的,錢是你拿的,何來這一說法,結案難道不是很正常?”

“放你媽屁!”

趙豪情緒忽的爆發,他怒目就要起身,卻被審問椅牢牢拴住。

“你看,又急。”

徐謔笑了笑。

“當初我們隻是負責黃村的拆遷罷了,雖然隻是個村子,但裡麵沾親帶故的人卻不少,左鄰右坊少了個人,誰會意識不到!?”

趙豪憤怒,雙眸瞪起。

“你以為,攔截信息的事隻有我知道?”

“身為村子的村長,少了人難道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錢?我才拿了多少!?”

“黃村十年前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

“若是沒我們解決那些釘子戶,你告訴我,黃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我們這是在為你們做事!”

趙豪眼睛掃過周圍一個又一個人,將所有人的表情刻印在眼中,怒火中燒。

“可現在,你們在乾什麼?”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他的聲音很大,大到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得到。

這番話沒有道理,隻不過是在為自己找一個理由。

徐謔聽得覺得可笑,可很明顯,趙豪個人是認同了這個邏輯。

“嗯?”

“釘子戶?這也是釘子戶?”

徐謔指著照片上,劉勝楠的照片。

“二百塊一平的拆遷款嘖,好一個釘子戶。”

“你們這些人啊,總是喜歡為自己的犯罪找一個合法的理由,總是喜歡以偏概全,將個人的行為覆蓋成一個群體的德行。”

“偷換概念的手段用的不錯,但我不吃這一套。”

說著。

徐謔丟過去一張紙和筆。

“自己寫出來還是等我找彆人問出來?”

“彆看我,我能查出你來,就能查出第三個,第四個。”

“你不說,有的人給警方帶路!”

徐謔樂嗬嗬的,絲毫沒有被對方的語言和表情挑釁到。

相反,趙豪的表情卻沉到了穀底。

“五分鐘,我要在五分鐘內看到一份名單和其準確信息。”

“記住,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說著,徐謔抬起手表。

“現在開始計時。”

言罷,也不管趙豪那攥的發白的拳頭,徐謔便轉身走了出去。

“吱~”

走出審訊室門,徐謔便默默計時。

趙豪說的事他不在意。

或者說,即便在意,那也不能表露出來,且現在也沒時間讓他去查這件事。

不如將時間放在案件上麵!

至於趙豪會不會說

還是那句話。

說與不說,徐謔不強求。

但後果降臨到你腦袋上的時候,你也彆後悔!

你不說,有的是人說!

畢竟,徐謔要知道的不是趙豪當年做了什麼事,牽扯了多少人,他要的隻是張翠萍一家人的信息罷了。

其餘的信息,是趙海龍需要審的。

所以

五分鐘後。

一份嶄新的信息便呈現在徐謔麵前。

“嘖,我還以為真不怕死呢。”

徐謔看著這上麵那還未乾涸的油墨筆記,砸吧砸吧嘴。

趙豪認慫的很快。

雖然嘴上很硬,但事實卻是如此,認的很痛快。

信息報告上所寫的,警方知道的,警方不知道的都有寫,參與人的名字至少有九成在上麵。

如果將這份信息給趙海龍,對方充分利用,說不定能保住支隊長這個職位。

不過徐謔不在意。

他看著報告信息,瞥了眼周圍沉默的警方,開口道:

“黃家村水庫。”

“行動!”

假監獄,這是個很令人惡心的東西。

它的本質並非是囚禁,而是打壓,讓聲音發不出,讓受害者無法伸冤。

監獄,隻不過是這種底層邏輯的一種呈現方式罷了。

像是之前提到的,提頭上訪案,便是此種邏輯背後,導致的一種無奈行為。

這是什麼案子?

一個人死亡,其母親被這種打壓信息的邏輯阻擾,長達十年的時間在當地無法處理案子,最終,她乾了一件事。

將死亡的孩子從墳堆裡挖出來,一刀砍斷脖子。

帶著腦袋坐上火車,去了中心點,提著腦袋去報案。

而現在

“死了多少人?殘了多少人”

“我說出來,能換我一條命嗎?”

“說!”

“好嘞,死了三個,殘了九個,一共有三十人來過,除了黃家村,後續其餘開發的地點也有人來過!”

此時。

黃家村水庫中,一大批警方呈條狀,用警車將水庫圍住。

無數警察將這空曠的地方填滿。

徐謔和趙海龍坐在看守水庫的保安室內,看著麵前身穿保安服的男人。

徐謔上下掃量對方一眼。

這是個男人,五十歲左右,名為劉德福,穿著保安服,身材瘦削,麵容可以說是牙尖嘴利,並非什麼硬骨頭。

當警方站在他麵前時,還不等徐謔問什麼,就什麼都說了出來。

“怎麼逼迫的?”

徐謔淡淡開口道。

“說出來,能換我一條命嗎?”劉德福小聲詢問。

趙海龍瞪了他一眼。

劉德福連忙開口,“很簡單,不過被逼迫的都是提前篩選過的。”

“我們會先找老弱病殘下手,家裡沒男人的,比如寡婦,又或是一些老人,這些人骨頭軟,很輕易就拿下了”

劉德福小聲說道。

“一開始,會斷水斷電。”

“像是腿腳不利索的老人,這一點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之後是上門威脅恐嚇,必要時刻,可以將人打成殘廢。”

一旁還在觀察水庫的張梁挑了挑眉,回頭看來。

“你們不怕對方報官?”

“那也得能報成才是。”劉德福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雙手搓著。

“村長都是我們的人,消息怎麼可能流的出去。”

“你們可真夠無恥的。”

趙剛開口,臉上滿是鄙夷,劉德福連忙低頭,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總的來說。

還是吃絕戶那一套。

村長提供人員信息名單,找到確定能吃的那一家,之後這幫人和螞蟻一樣,分而食之。

隻不過

“張翠萍呢?”

“這個人的信息告訴我一下。”

徐謔緩緩開口,直視著對方雙眼。

趙豪能彙報的信息並無受害者的信息,隻有加害者。

想要查張翠萍,還得從劉德福身上下手。

聽到這名字,劉德福先是愣了幾許,隨後才回過神來。

“說出來能”

“不說出來我弄死你!”張梁被搞無語了,連忙恐嚇。

劉德福嚇得連忙開口:“張翠萍這個人很特殊!”

“一開始吧,這個人並不在我們的目標上。”

“這人也不是釘子戶,沒鬨什麼,她是被莫名其妙塞過來的。”

提起張翠萍,劉德福臉上也滿是迷惑。

“塞進來?”張梁一愣。

“對,就是塞進來。”

劉德福點點頭。

“和其他人進來是逼迫簽訂合同不同,張翠萍進來,單單隻是讓我看著她。”

“不讓她跑就行,其他的一點信息都沒有。”

單單隻是看著張翠萍就夠了?

徐謔和趙海龍對視一眼。

他們記得,自己之前針對錢樹的猜測便是

想了個辦法,將張翠萍看住,之後將拆遷款私吞來著。

眼下來看,張翠萍既然不是釘子戶還被塞進來,而作為半個養子的錢樹等人卻不管不顧,甚至還有了一大筆錢

完全和推理應對上了!

“那麼現在的調查結果,可以將重點著重轉移到其丈夫身上了?”

趙海龍小聲開口。

時間急迫,他們也懶得理會劉德福還在周圍了。

反正對方早晚得進去。

“倒是可以。”

張梁思索著。

“張翠萍的丈夫名為劉偉,出事後被告為失蹤,如果對方真的並未死亡,那案子完全有可能是他一人所造成!”

劉偉殺人的動機太大了!

首先。

之前的推理得到驗證,張翠萍確實遭到了一定的危害。

甚至說,在來到水庫時就已經瘋了。

沒錯,張翠萍是成為一個瘋子後來到的水庫,之後在某一天,對方好似在河水中看到了丈夫的存在,這才跳河自殺。

事件發生在七年前,對方所看到的可能是個幻覺。

但瘋卻是實打實的。

劉勝楠的話又表明,張翠萍並非天生便是個瘋子,至少在她受到迫害前並非是個瘋子。

所以,從正常人轉變成瘋子的這段時間內張翠萍一定受到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危害!

這危害大概率是錢樹孫樹明造成。

所以

“在劉偉現在出現後,如果對方知道了來龍去脈。”

“殺人不說是必然,至少有八成的概率會選擇殺人!”

趙海龍忽然開口。

張梁點點頭,認為這個說法的可行度很靠譜。

但就在三人準備將重點著重轉移到那消失的丈夫時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忽然打破了三人之間的談論。

“那個各位警官是在說劉偉?”

劉德福忽然小聲詢問。

“我這有個信息,不知道各位警官感不感興趣。”

“有關劉偉的信息!?”趙海龍大喜。

“說出來能換我一命嗎?”劉德福小聲開口。

“趕快說!”張梁催促。

“那我說了。”

劉德福咽了咽唾沫,小聲道:

“其實,劉偉早就死了。”

劉偉死了!?

眾人眸子瞬間一凝,趙海龍甚至起身,死死盯著劉德福。

“你怎麼知道的?有什麼依據?”

“我是劉偉表弟啊,我們都姓劉,十年前我和劉偉去礦洞挖礦,礦塌了,我親眼看到劉偉被壓死的,腦袋都炸了。”

劉德福小聲開口道。

“那為什麼”趙剛下意識開口詢問。

那為什麼劉偉會被定為失蹤!?

“礦出事故壓死人,礦主會有麻煩的。”

劉德福尷尬的說道:

“礦主給了我一筆錢,對外宣稱劉偉沒死,隻是失蹤。”

“所以我表哥,劉偉其實早就死了。”

劉偉死了。

不是失蹤,早就死了!

水庫現場,所有警察臉色低沉的可怕。

趙海龍腦袋嗡嗡的。

幾句簡短的信息,卻將眾人的心攪的天翻地覆。

可如果劉偉死了那現在在外殺人的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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