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穩穩的向著侯府的方向走去。
單莫鑰冷著一張臉坐在馬車裡。之前因著沒有醉情,出門的時候她為了防身特意從慕容若雨留下的那些繡花的針線裡麵拿了一盒繡花針。沒想到如今果然是拿對了。
命門穴,不死也讓他脫一層皮!看他還敢再來招惹她。
雖然給了他教訓,但單莫鑰心裡依然不舒服。才來這麼兩天,就被一個陌生男人一連抱了好幾次,真真可氣。
想著剛才風魅玦腦袋擱在她的肩上,她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伸手拿起旁邊那本《冥陽大陸風雲人物榜》照著自己的肩頭和周身“啪啪啪”的拍了幾下,再一臉嫌棄的將那本書扔出車外。聽著書“啪”的一下落地。她冷著臉閉上了眼睛。
車外的餘婓、餘紋聽到車內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問便看到小姐從出門一直捧在手裡的書被扔了出來。
倆人對看了一眼。沒有小姐的吩咐,二人也不敢撿起那書。更是悄無生息的跟在車後,不敢言語。
大約行至一兩分鐘,“停!”單莫鑰喊停。
餘斐、餘紋立即近前,聽得她淡淡的聲音傳出:“把書撿回來!”
“是!”二人應聲。餘紋趕緊去撿書。
單莫鑰重新拿到書,隻是皺了皺眉頭,將書放到一邊擺好。她還犯不著因著那魂淡拿一本書去置氣。書又沒惹她。
“走吧!”她平複了下情緒,淡淡道。
“是,小姐!”車夫應聲。馬車再次行走。
大概又走了一炷香。馬車轉過了兩道主街。開始轉入一條直通侯府的背街。
剛轉過背街,便聽到前方有打鬥的聲音夾雜著呼喝的聲音傳來,而且空氣中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
單莫鑰閉著眼睛不睜開,便已經從打鬥的刀刮碰撞聲中聽出是有十個人在困攻三個人。而且以她身為殺手的敏銳,自然從周遭嗜血陰暗的氣息判斷出這十個人是職業殺手。
那三個人顯然都已經受了重傷。而且瀕臨招架不住。
車夫看到前麵的情形,臉色一變,立即勒住馬韁繩,蹙眉道:“小姐,前麵……”
車夫剛一開口,單莫鑰冷冷的聲音從車內透出:“掉頭!從彆的路回去。”
隻要不關於她,不惹到她,她自然不會吃飽了撐的插手去做破壞人家生意的事。兩肋插刀,不適合用在她的身上,何況這裡是古代。勢力錯綜複雜,她還沒完全站住腳跟,更不適宜招惹更多的仇家。
“是!”車夫立即應聲。一勒馬韁繩,馬車立即調轉了頭。
車夫雖然年幼,但也是馮總管培養出來的。自然比餘婓、餘紋差不了多少。看著前方的情形,十個黑衣人招招陰狠毒辣,顯然是要那三個人的性命。而馮總管交待了,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小姐,一切聽小姐的吩咐。
餘婓、餘紋在發現前方打鬥的第一時間,早已經從車後快速的上前,一人護住馬車的一邊。如今聽自家小姐說掉頭,立即也跟著轉身。雖然其中看著有一個年輕公子死了有些可惜,但她們心中清楚,那十個殺手武功高強。憑借她二人再加上車夫,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如今是要護著小姐儘快離開。
這邊出現人,那些殺手自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但他們的任務是要擊殺眼前的人。彆的不相乾的人,自然不會管。所以,齊齊看了一眼之後,出手更為狠辣起來。
“彆走!請救救我家公子……”一個蒼老的聲音尖著嗓子急聲大呼,聲音夾雜著忍耐痛苦之色。
老太監?單莫鑰眉梢一挑,繼而毫不理會,閉著眼睛繼續假寐。
皇家的人。她更不會救了。
車夫自然也聽出是太監的聲音,頓時回頭看去。
餘婓、餘紋自然也聽出了,同時回頭看去。
隻見一個老頭護著一個衣著打扮尊貴的年輕公子連連後退,已經被逼到了牆角。那老頭易容的假胡子隻剩下一半,這樣一看的確是太監無疑。
年輕公子華貴的錦袍染了一大片血跡,顯然已經受了傷。一張俊美的臉泛著慘白,在老頭的保護下節節後退。老頭也好不到哪裡去,灰色的袍子也滿是血跡,顯然比他身後的年輕公子受傷還要重上幾分。但是卻依然拚死護在他的身前。
年輕公子和老頭顯然都有武功,但是根本抵不過幾個殺手的同時圍攻,瀕臨險境。
另一邊一個似是暗衛的黑衣男子和幾個殺手拚死周旋,那黑衣男子武功顯然在這些人裡是最高的。但也抵不過幾名黑衣人同時圍攻。顯然已經受傷。已有不支之勢。情形同樣瀕臨危險。
三個人隨時就會喪命在殺手劍下。
那老頭既然是太監,那麼他拚死護住的年輕公子便是皇族之人。
“小姐?”餘婓、餘紋看著慘烈的情形,心下有些不忍,猶豫的出聲詢問。
“車再趕的這麼慢的話,我該考慮是否換人了!”單莫鑰的聲音從車裡淡漠的傳來。
誰規定是皇族中人就一定要救?哼,笑話!
單莫鑰話音剛落,車夫小臉頓時一白,一揮馬鞭,本來是小跑的馬兒頓時放開四蹄,奔跑了起來。
餘婓、餘紋小臉同樣一白。立即轉回頭,也快步的跟著跑了起來。
“彆走,請救救我家公子……”老頭一見出現的人居然見死不救而轉頭離開,頓時再次焦急的大喊。
年輕公子自然也看到了離開的馬車,緊緊抿著唇瓣,壓抑著痛苦躲避襲來的刀劍,當身子猛的碰到身後的牆壁,退無可退。頓時麵色慘白。
“我家主子是……”老頭一見身後無路,老臉更是一片灰白,扯著嗓子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剛喊了一半,黑衣人幾把劍同時陰狠狠的砍了下來,老頭猛的驚駭的住了嘴,也不管刀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用儘全力的劈出一掌:“陛下快走!”
身後的年輕男子正是塵封的一國之主墨淵辰,護在他身前的正是大總管太監韋勻。
聞言,墨淵辰緊緊抿著薄唇看了一眼韋勻,一咬牙,攢著力氣向前跑去。
剛跑了兩步,隻聽到身後悶哼一聲,韋勻連中了幾劍,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他腳步一頓。還沒來得及再抬步,就被黑衣人攔住。
數把劍齊齊的向著他刺來。
墨淵辰眼看著數把劍刺來,他根本就躲閃不過,頓時麵色一灰,心裡冰涼。
另一邊被數名殺手圍攻的黑衣男子正是墨淵辰的貼身暗衛沉淵。當看到墨淵辰這邊的情形,頓時麵色大變,情急之間爆發出強大的氣息揮出一劍,瞬間破退了圍繞著他的幾人。飛身突然衝到墨淵辰的身邊,抱著他一個旋轉,跳出了圈外。
連停頓也不停,不顧自己身後連中了兩劍,飛身離開。方向正是單莫鑰馬車剛剛離開的方向。他知道此時回皇宮根本就無能為力,唯一的一絲機會就是剛才離開的馬車。
有兩名黑衣人在他衝破突圍發狠中一擊斃命,其餘八人同時一驚,立即飛身緊追身後。
快若閃電!似無數道疾風掃過,帶著地獄而來的陰沉和鮮血。
沉淵抱著墨淵辰,用足了勁力,身影過處,後背鮮血如泉湧。聽著身後越來越近的人,緊咬著牙關,拚力向前。
墨淵辰被沉淵護在懷裡,雖然臉色蒼白,但此時已經恢複鎮定,一雙眸子平靜的看著前方。
一炷香的時間,沉淵的速度越來越慢,和身後緊追不舍的黑衣殺手僅差尺寸之距,他已經感覺身後森寒的殺意,死亡已經和他近在咫尺。
心頭頓時一涼,依然咬緊牙關,向前奔著。
轉過了拐角一眼便看到前麵已經緩下來行著的馬車。頓時一喜,將要卸去的力氣再次猛的提起,一股氣力,抱著墨淵辰向著馬車車廂裡落去。
“砰”的一聲重響。車廂圍著的簾幕被勁鳳掃開,二人掉在了馬車上。
車內的單莫鑰在二人墜落的第一時間,閉著雙眸猛的睜開,一個側身,已經躲開了原地。
二人正好墜到了她剛才坐著的地方。
單莫鑰臉色頓時一寒。
“小姐……”餘婓、餘紋同時驚呼一聲。
“我沒事!”單莫鑰清冷的開口。眸光掃見後麵的黑衣殺手已經追來,臉色更是冷了幾分。
餘婓、餘紋一氣還沒鬆,便看到緊隨而來的黑衣殺手。同時小臉一白,立即寶劍出鞘,護在了馬車左右。
一陣疾風掃過,幾乎在同時,後麵的黑衣殺手團團將馬車圍住。
馬兒驚的長嘶了一聲,四蹄揚起又落下,寒毛抖擻,連帶著車廂也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黑衣人剛來到,便感受到車廂內縈繞著一股強大森寒的殺氣。頓時不明裡麵的情況,不敢冒然出手。隻是將馬車團團的圍住以防探出底細,伺機而動。
車外餘婓、餘紋和車夫都已經拔劍。三雙眸子如臨大敵的注視著困著馬車的八名黑衣人,心中緊張不已,今日誓死也要護佑小姐周全。
頓時馬車外僵持狀態!
車內,單莫鑰不理會圍上來的黑衣人。轉頭看著渾身是血的二人,冷喝一聲:“滾下去!”
隨著話音未落,單莫鑰已經抬腳。就要將兩人踹下去。
沉淵在墜下來的第一時間用自己的身子做肉墊,護住了懷裡的墨淵辰。剛抬頭想看車內的情形,就對上了單莫鑰一雙清寒如冰的眸子。
他頓時一怔,還沒開口,便聽到單莫鑰冰冷入骨的聲音,隻見一隻小腳向著他的身子踹來。
頓時慘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似乎是察覺了單莫鑰的意圖,立即死死的抱住懷裡的墨淵辰,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車壁的扶手。急聲懇求道:“求姑娘你行行好救救我家主子……”
話音未落,單莫鑰腳已經踹到,沉淵的身子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身子晃動了一下,但沒踹下去。
一腳沒將人踹下去,單莫鑰麵色再次一沉。
第二腳又緊隨而至。
“姑娘,在下求你了……”沉淵依然一手死死的抱著扶手,身子再次接了單莫鑰一腳,沙啞著聲音懇求道。
兩腳都沒將人踹下去,單莫鑰小臉又寒了幾分。根本就不理會他說什麼,第三腳毫不猶豫的又踢出。
“不要……”被沉淵護在懷裡的墨淵辰忽然驚醒,立即一個翻身,用身子護在了沉淵身上。
“陛下不要……”沉淵啞著嗓子驚呼了一聲。
墨淵辰身上著著實實的挨了單莫鑰一腳,頓時悶哼一聲。
第三腳剛落,第四腳便猛的又踢了過來。
“姑娘不要……陛……”沉淵一急,一開口又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刹那間慘白如紙。
“滾下去!”單莫鑰踢完了第四腳。見那二人都抱死了車壁,一動不動。頓時又一連踹了兩腳,還是沒將人踹下去,頓時怒喝。
“姑娘,你就沒有一點仁愛之心麼?”墨淵辰慘白著臉虛弱的開口,一開口也如剛才沉淵一樣,鮮血吐了出來。不知道是受傷太重,還是被單莫鑰下腳太狠踢的,估計都有。
嗬,仁愛之心。居然在這個寡不敵眾的微妙的生死關頭,跟她說仁愛之心?真是天大的笑話!
單莫鑰頓時不屑的看著墨淵辰俊美慘白的臉冷笑,陰沉的道:“沒有,滾下去!”
“你……”墨淵辰頓時一口氣憋在心口。
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人美卻冷血的女人。立即閉上了眼睛,同時護住身下似乎已經昏過去的沉淵,雙手死死的抓住扶手,搖著頭,虛弱道:“與其被外麵的人殺了,還不如被姑娘你踢死的好……”
“無恥!”真是魂淡!單莫鑰頓時氣怒的罵了一句。這皇家的人都是tmd的這麼無恥的麼?
那個人叫他陛下,而且這個男人又跟塵離季長的有幾分相像。也就是說他就是塵封國的一國之主墨淵辰了!
該說她倒黴還是tmd太幸運?
單莫鑰冷著臉,死死的看著墨淵辰,想著是否要棄車。
剛冒出一個想法,隨即外麵僵持的殺氣,讓她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即便是現在她想插手不理,外麵那些人恐怕也不會允許。他們一定會先殺了如今毫無半絲抵撫力的這兩個男人,然後再會追上她找她麻煩。
這樣說來,這兩個人她就算不想救也得救了!
想到此,單莫鑰小臉再次染上了一層冰霜!死死的看著墨淵辰,對這無妄之災很是憋屈。
墨淵辰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單莫鑰冰寒的視線。他的臉上身上就如下刀子一般。一寸寸將他淩遲。但他依然一動不動。哪怕這裡真的下刀子,他也不會動。
儘管車內的女人看著很柔弱,但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她一定有能力救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從心底就是這麼篤信。
單莫鑰看著墨淵辰一動不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唇瓣緊緊的抿著。一雙眸子眸底是一汪深黑,那深潭如一個暗無天日的大漩渦。似乎隨時就會將突然闖進她車裡的這兩人扔進十八層地獄,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車內、車外連一絲動靜也無,似乎連方圓十丈之內的風都停住了流動。
半響,單莫鑰嫌惡的從墨淵辰身上移開視線,眸光透過厚重的簾幕掃了一眼將馬車圍住的黑衣殺手,第一時間便確定了各個人所處的方位。
墨淵辰閉著眼睛忽然鬆了一口氣。悄悄抬眼看單莫鑰。
單莫鑰猛的一把扯了屁股底下的墊子扔到墨淵辰和沉淵的身上,蓋住墨淵辰看她的臉。
眼前一黑,墨淵辰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單莫鑰抬起手臂,伸手向頭上綰著的雲鬢上摸去,白色柔嫩的指尖輕輕一撥去,一根繡花針落在手心。
她動作不停,再次移個方位去挑。
兩根,三根,四根…七根……
總共帶了八根出來,她給風魅玦用了一根。否則的話八個人正辦……
單莫鑰心底又將風魅玦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手中的繡花針猛的出手,快如閃電,向著左右後各個方位的黑衣殺手飛去,目標是每個人的眉心處死穴,隻留了正前方一個黑衣人。
須臾之間,外麵僵持的黑衣人隻覺眼前一道寒厲的光芒一閃,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頓時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轉眼之間,七人皆斃命,估計連到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車前的黑衣人頓時一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同樣不知道那七個人是怎麼死的。
餘婓、餘紋、車夫三人也頓時一怔,亦是不知道。
“你是想活,還是想死?要想死我也會給你一個痛快!”單莫鑰清寒的聲音透過簾幕傳了出來。
黑衣人猛的驚醒,頓時駭然看著緊閉簾幕的車廂。猛的身形一閃,轉眼間便消失了身影。
單莫鑰回過頭,森寒的臉看著被她用墊子蓋住的二人,聲音森冷:“還不滾!”
話音落,那二人一動不動。
“趕緊滾!”單莫鑰一腳踹了過去,自然踹到了墨淵辰的身上。
依然一絲聲息也無,連悶哼聲也沒聽到。
單莫鑰眸光一寒,伸手一把的扯了蓋在二人身上的墊子。隻見不止是辰不知道何時也昏死了過去。
單莫鑰頓時小臉又寒了幾分。如果不是她有足夠的實力,如今的她還能安穩地坐在車廂內?她不會爛好心地搭上自己的性命,更何況外麵還有三個守護她的人要護,一時的爛好心隻會連累更多的無辜人。
看著埋著頭青絲遮住了半邊臉的墨淵辰,想著剛才他說的仁愛之心,心中更是嗤之以鼻的冷笑。若是救助無辜之人,亦或是老弱婦孺,她會毫不猶豫的考慮,然而對於他們這些遭遇仇家暗殺的人,她是不會去多攬閒事的,他們是死是活乾她何事!要不是那些殺手缺乏眼力勁,如今也不會葬送自己的性命。
再看墨淵辰,眉頭深蹙。不,不是殺手沒有眼力勁,而是這些人更無恥。皇家之人,果然都黑心黑肺,個個可惡!
她以後見了皇家人絕對會遠遠地繞道走。
看著他那半邊臉比白紙還白,長長的睫毛垂落,閉著眼睛,嘴角亦是緊緊的閉著,但依然有鮮紅的血從嘴角流出。那血還不是純正的鮮紅色,而是帶著黑紫色,將他發白的薄唇也染成了黑紫色。
單莫鑰看著那黑紫色的血,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這血有毒!而且還是很霸道的毒藥。
目光移開,落在他的身上。隻見華貴的錦袍被刀劍砍了好幾道口子,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麵白玉的肌膚上深深的刀劍傷口,還有血不止的冒出,冒出的血也同樣是黑色的。
而他的身子緊緊的護住身下的黑衣人,正對著她的方向。將身下的男子護的不留一絲縫隙,兩隻手都緊緊的抓著車壁的扶手,顯然都已經抓死了,手上同樣滿是鮮血。
兩個人的身子更像是從血裡撈出來似的,染紅了她大半個車廂。自然更多的血還是身下那男子身上流出來的。
單莫鑰不用想,也知道此時她的馬車下一定是一大灘血跡。
兩個人緊靠在一起的身子,幾乎抱成了一團,難分難舍。而且幾乎和她的車融為了一體。
她蹙著眉頭。還真是個大麻煩!
單莫鑰轉眼間便將二人掃了個遍。最後目光定在墨淵辰腰間的玉佩上,那上麵雕刻著一條騰飛的龍騰。中間是一個辰字。
證實了他的身份。的確是塵封的一國之主,墨淵辰無疑。
如水的眸子染上了一抹黑色。單莫鑰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塊玉佩。
馬車內外有片刻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