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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欠收拾的熊孩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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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餘斐餘紋說的那家老鐵匠鋪門口,隻見大門緊閉。

餘斐、餘紋見門關著,對視一眼,上前敲門。

剛敲了兩下,便聽到裡麵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關著的門“哐啷”一下子從裡麵打開了,露出一張滿是怒氣的老臉,全身戾氣儘顯,“奶奶個熊!擾了我老頭子好夢,你們是想死麼?”

看到眼前的餘婓和餘紋倆個小丫頭一愣,隨即臉色不好的看著二人,眉宇間的不耐與厭煩顯而易見。

這老頭滿身煞氣,頓時讓餘婓和餘紋駭了一跳,同時後退了一步。

“聽聞老鐵匠鋪有一個規矩,隻要能答出了題,便不計酬勞的幫答題者打一樣東西。是這樣麼?”

單莫鑰清涼的聲音緩緩透過緊閉的簾子飄了出來,似乎還帶著絲絲寒氣。一瞬間便吹散了老頭散出的煞氣和火氣。

老頭子剛出來,似乎沒發現居然還有人。聞言,立即一雙老眼淩厲的看向單莫鑰所在的馬車,睡意頓時醒了一大半。

“你是這裡的主人?可有這樣的規矩?”單莫鑰感覺射到馬車的淩厲目光,那目光似乎透過厚重的簾幕射到了她的身上。眉峰一冷,聲音依然清涼如水。

老頭子似乎徹底的醒了,一雙老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馬車,半響,緩緩開口:“不錯!”

“那就將你的題拿出來吧!”

“這位姑娘是要解題?”老頭子一雙老眼緊盯著馬車,心中驚駭。若不是車內的人說話,他幾乎都探視不到她有任何的氣息,這實在太過驚異。如此近的距離,他自認內功堪絕,就算是天下排名靠前的十公子在距離這麼近的距離下,也不可能連一絲氣息也無。

如果車內的人不是天生體質異於常人,便是武功內力比天下排名前十的公子還要高。

“自然!”單莫鑰清淡開口:“不過如果你要是不用解題就給我打一件東西的話,那也更好!”

“請問這位姑娘尊姓高名?”老頭子看著緊閉的簾幕,依然被心中震驚困住。天下何時有這樣的一個女子了?他實在想不出來。

“老鐵匠鋪有問彆人姓名的規矩麼?”單莫鑰挑眉。清涼的聲音帶著一絲清寒:“你可是這裡的主人?要不是的話,就請這裡的主人出來!”

老頭子頓時一怔,立即道:“在下老鐵,正是這老鐵匠鋪的主人!不知道這位姑娘想打何物?”

“聽聞這裡隻要是世間有的東西,都能打的出來,是否?”

“不錯!”老鐵點點頭。

“那便拿出你的題吧!”單莫鑰冷聲開口。

早先對於老鐵匠鋪升起的一絲興趣在這老頭子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煙消雲散。如果不是她對醉情情有獨鐘,想要一副與醉情一模一樣的隨身短劍防身,隻怕此刻她立即掉頭就走。

顯然這老鐵匠鋪非同一般。不想惹的麻煩,她才沒有必要惹。

“姑娘真要解題?”老鐵看了半響,車簾慕緊閉,根本看不到裡麵的人是什麼模樣。雖然聽其聲音和探視不到她的氣息,但是知道裡麵的人一定絕非一般。

“不解題我來你這裡做甚?”單莫鑰眉峰一冷:“要拿題就快些,不拿的話我的東西也不一定非在你這裡打!”

老鐵頓時一怔。老鐵匠鋪開業十幾年都是人人求著他打東西。如今對方如此,似乎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餘婓、餘紋,上車。走!”單莫鑰沒有聽到對方回答,頓時煩悶的冷聲開口。

“是,小姐!”餘婓、餘紋自老鐵出來就一直退回馬車旁靜立而站。如今一聽單莫鑰吩咐。立即掀開簾子,上車。

簾子被擦開一角,單莫鑰絕色清寒的容顏現出。

雖然隻是一瞬,但還是被一直緊盯著馬車的老鐵看了個清楚。他頓時渾身一顫,一雙老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馬車。

“趕車!”單莫鑰冷聲開口。

車夫立即一揮馬鞭,馬兒調轉車頭,原路返回。

“這位姑娘,等等!”老鐵見單莫鑰的馬車離開,頓時驚醒。一個飛身一股強大的氣息攔住了要走的馬車。馬兒頓時前蹄抬起,“嘶鳴”一聲,馬車後退了兩仗。

與此同時,兩聲“噌”的寶劍鳴吟聲,車簾瞬間挑開,餘婓、餘紋一人持一把寶劍,冷然防衛的看著攔住路的老鐵。

單莫鑰依然低頭看著手中的書,麵色清淡,沒有因這一番變動有絲毫變化。

老鐵攔住馬車,一雙老眼緊緊盯著車內因餘婓、餘紋撩開的簾子。清楚的看到車內慵懶靠著車壁坐著看書的單莫鑰。

雙眼定在她的臉上,眼底驚濤駭浪翻滾。枯瘦的老手藏在袖中不停的顫抖,顯然內裡情緒激動難以自製,但似乎還在極力忍耐。

半響,老鐵開口,聲音還帶著一絲輕顫:“老頭子這就去拿題,還請這位姑娘稍等片刻!”

單莫鑰不語,似乎沒聽見一般。

“如果姑娘能答對題,老頭子今日便破例給姑娘打要打之物。姑娘該知道,這放眼天下間,我老頭子打出來的東西絕對沒有人能堪比。一定是這世間最好的。”那老頭似乎生怕單莫鑰離開,立即使出王牌殺手鐧。

她要打醉情,的確要最好的,否則不如不要。聽說這老鐵匠鋪確實出名,她倒是可以一試。單莫鑰淡淡開口:“好!”

老鐵一見單莫鑰應聲,頓時麵露喜色,立即飛身進了院子,轉眼間便沒了人影。

“小姐……”餘婓、餘紋總感覺這個老鐵匠看小姐的神色太怪異,輕聲開口。

“無妨,不用理會其他!”單莫鑰頭也不抬。她也看到了,那老頭在見到自己時激動難抑,定是有什麼,隻是,這些與她何乾!

餘婓、餘紋頓時住了口,放下了簾子,身子鑽進了馬車。

老鐵匠鋪門前頓時靜了下來,等了許久,也不見裡麵的人出來。

“小姐,如今天色都這般時候了,小姐還要趕去闕雲閣,都三炷香了,人還沒出來,要不奴婢進去看看?”餘婓對著單莫鑰試探的輕聲道

“不用!”單莫鑰淡淡的開口。

“可是如今都已經未時三刻了。小姐和風公子、季王殿下的約定,如今大半日過去了……”

“你們以為我不去他們就會在那裡乾等著麼?”單莫鑰淡淡的聲音透著一絲清冷和厭惡。

餘婓、餘紋頓時噤聲。

又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於有腳步聲從後麵那一片院落裡走了出來。

聽到遠遠而來的腳步聲,單莫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果然她猜測的不錯,這老鐵匠鋪享譽五國,自然是另有乾坤的。

不過她要打的醉情自然要打最好的。至於這裡它有沒有乾坤她不管,隻要這裡的人打出的東西令她滿意就行。

聽到聲音,餘婓、餘紋立即掀起簾子向外看去。

隻見出來的不止是老鐵,在他的身前一步距離慢悠悠踱步走出一個男子,確切說是一個少年。

少年也就十五六歲年紀。身體纖瘦,皮膚有點黝黑,卻不難看出有一張漂亮精致的五官。五官介於男孩和男子之間,雖然還沒長開,但是可以想象用不了兩年,這少年絕對是一個俊美卓絕的男子。

一襲華貴的淺碧色錦緞長袍,腰束白玉玲瓏帶,頭上束著同樣一色的淺碧玉簪,足蹬一雙金底金麵五鳳朝陽靴。一身華貴,自有一種卓然天成的豐潤風骨。青絲如墨,步履翩翩而來,全身上下自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貴氣威儀。

少年負手走出,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出了門口,停住腳步,目光第一時間看向馬車。清亮的鳳目從餘婓、餘紋身上掃過,聲音低潤暗啞:“鐵老,你說的可是這兩位姑娘要解題?”

“不是,是裡麵一位姑娘。”老鐵一直錯身在少年身後一步的距離,躬著的身子雖然不明顯,但神色舉止不難看出對男子的敬意。

“哦?”少年挑眉,鳳目盯著馬車。車前被餘婓、餘紋的身子擋住,根本看不到裡麵坐著的單莫鑰。況且他也沒有感受到彆人的氣息。

“的確是車內的一位姑娘要打東西解題。”老鐵肯定的點點頭。

“那就解吧!將那道題給她!”少年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逝.便也不探究,漫不經心的開口。

“是!”老鐵恭敬的拿出一張折著的泛黃色的絹布遞給少年。

少年看也不看絹布,淺碧色的衣袖輕輕一掃,一陣無形的風向著餘婓、餘紋刮去。

“主子不可……”老鐵驚呼一聲!還沒脫口,少年淡淡的瞥出一眼,老鐵剛邁出了一步的身子猛的住腳,老臉慘白的看著馬車。

餘婓、餘紋看著飛來的絹布,剛要伸手去接,隻覺一股大力打來,二人的身子根本就招架不住,頓時驚呼一聲,齊齊的被打下了馬車。那折著的絹布帶著強大的壓力向著裡麵單莫鑰的麵門襲來,自始至終連半分停頓也無。

單莫鑰看著向她臉飛來的絹布,眉峰一瞬間冷凝,清如水的容顏清寒如冰。如果被這薄薄的絹布打到,那麼她這張臉就毀了。

也不知道打哪來的無人管的熊孩子,一出手便是狠辣。

雖然她不喜歡這張臉太過禍水,但是她更不喜歡頂著一張有傷疤瑕疵的臉過生活。

清涼的眸子一瞬間迸發出淩厲之色,在絹布來到麵前尺寸之處,猛的一側身讓過,絹布擦著她的臉龐飛過,手腕一轉,衣袖掀起一陣風,“啪”的一聲,絹布打在了手中的書上。

頓時一本完好的書從中間書頁中齊齊的穿透了一個窟窿。

單莫鑰食指和中指出手輕而易舉的夾住了絹布。

絹布展開一看也就在手中停頓了小會,題已解,隨即手腕一轉,揚起一抹不可思議的弧度,以閃電般的速度向著少年的麵門飛了過去。

少年正漫不經心的看著馬車,見被他打下車滾落在地的餘婓、餘紋慘白的小臉,嘴角揚起一抹諷笑,笑意剛揚起,便看到剛才他脫手甩出的絹布又飛了回來,而且速度比他剛才的還要快上兩倍不止。

轉眼之間絹布已經到了他麵門尺寸之距。

“主子小心……”老鐵驚呼一聲,頓時飛身搶救,可是已然來不及。

少年麵色瞬間大變,想躲避已然不及,猛的揚起衣袖激起體內的真氣去擋。

隻聽同樣“啪”的一聲清響,須臾之間,絹布落地。少年寬大的水袖袖口兩層布料被穿透了一個絹布大小的窟窿。

不看掉地的絹布,少年猛的抬頭,一雙鳳目死死的看向馬車,目光一瞬間迸發出厲色。

嘴角扯出一彎淺笑清冷的弧度,單莫鑰緩緩探出頭,目光清淡的看著少年:“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毀了我的書,我便毀了你的衣服。如果你剛才要是毀了我的臉的話,那麼如今就不止是你的衣服隻破了個洞了。”哪來的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清泠的聲音清清涼涼,如玉雪山千年冰雪,一瞬間席卷這方圓十丈,頓時解了七月酷暑悶熱。

少年隻感覺一股清涼的風席卷他的臉,映入眼前的是一張清水芙蓉,天然雕飾,不經脂粉顏色,沒有半絲汙垢瑕疵的絕色容顏。如玉雪山上的冰雪,和她的聲音一樣的清涼純淨。

明媚的陽光由半空中斜披而下,點點光華射進車廂,在她水藍色衣上鍍上一片華光溢彩。她的容顏隱在車簾的暗影下,但依然掩飾不住她一身清華。

世間最美莫過如此!

少年看著單莫鑰,心中忽然一瞬間就被這一句話所覆蓋,頓時卸了淩厲恨惱,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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