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一身輕的單莫鑰此時心情很好,一路哼著歌,很快的便來到了荷花池。
看著清澈的水,想著水流包裹全身的感覺,一定不要太好。
單莫鑰將手中的衣物一拋,扔在旁邊的木石欄杆上,也懶得脫去身上的破衣,直接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不要!”
還沒觸到水,便聽到一聲驚呼,緊接著單莫鑰感覺腰間一緊,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人又回到了地麵。
沒有感覺到危險,單莫鑰伸出的手又撤了回來。適應了眩暈感之後,第一時間抬眼怒瞪著不知道從哪裡突然跑出來抱住她的人。
當看清是風魅玦,頓時怒目:“你做什麼?”
風魅玦一雙黑玉的眸子死死的看著單莫鑰的眼睛,眸底湧動著慌亂的色澤,清華的容顏染上不正常的白色,手臂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帶著輕微的顫抖:“應該是我問你要做什麼才對。”
“我要做什麼你管得著嗎!”這人是不是管的也太寬了,管天管地還要管她洗澡。
單莫鑰身子被箍的喘氣困難,看著風魅玦,不明白這人怎麼又出現在這裡,頓時厭惡的蹙眉道:“給我鬆開!”
“鬆開後你再繼續跳?”風魅玦看清單莫鑰眼底的厭惡,臉色頓時一沉,手臂沒有鬆動分毫。
“我跳礙著你了?”她就不明白了她洗個澡,他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單莫鑰身子抗拒的推拒,想拉開距離,奈何風魅玦抱的太緊,她一動也不能動,頓時臉色也沉了下來,怒道:“鬆開!”
“不鬆!”風魅玦無視單莫鑰的怒意,緊緊的抱著他。
“你想死麼?”單莫鑰眸光一冷,她討厭和陌生人這麼近的距離,袖中的手攸然伸出,轉眼間去掐風魅玦的脖頸,快若閃電。
風魅玦鳳目忽然閃過一抹訝異,隨即一閃而逝。瞬間出手抓住了單莫鑰的手。
一招未得逞,單莫鑰眸底一沉,另一隻手以一個不可能的弧度襲擊他肋下。
風魅玦鳳目再次的閃過驚異,單莫鑰的另一隻手又出手抓住了襲擊他肋下的手。
兩招未能得逞,單莫鑰左腳尖斜勾,去踢風魅玦的腳裸。右腿幾乎同時踢向他的膝蓋。
風魅玦慌忙躲閃,拖著單莫鑰的身子退了一大步,眸底的驚異更甚。
又未得逞。單莫鑰嘴角抿起一抹冷凝的弧度,便連連出腳,不給他半絲喘息的餘地。
風魅玦則是一躲再躲,每次都慌忙的躲過。他顯然不大適應這種近身的打法,更對單莫鑰怪異但極其有效的出招前所未見。
雖然武功很高,被單莫鑰轉眼間便逼退到了荷花池邊沿。再往後退一步,就要掉進荷花池了。他本以為她有內力,但是他抓著單莫鑰的手腕,探不出她有半絲內力,便也不敢用內力,怕傷了她,隻能強自的忍著,躲閃。
單莫鑰沒有絲毫的顧忌,腳下毫不留情,一點也不帶停頓。這個身體畢竟不是自己本來的身體,虛軟柔弱,用起來不是那麼靈便。但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
眼看再出一腳,風魅玦便招架不住。
“雨兒,若我死了,季王反悔的話,你就沒有了見證人。”風魅玦知道這招躲閃不過,便也不躲閃了,死死的抱住單莫鑰的身子,在她耳邊大聲道。
伸出的腳猛的頓住。單莫鑰心底頓時升起一股懊惱,怒瞪著風魅玦。
“嗬嗬……”風魅玦見她果然住了腳,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將腦袋擱在單莫鑰的肩膀上喘息,低低笑道:“早知道這句話管用,應該早點說了。”
單莫鑰沉著臉看著趴在他肩膀上徑自笑的人,怒火騰的就衝上腦門。
她身材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和風魅玦這樣站在一起,風魅玦比她高出一頭,正好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姿勢暖味,男子淡雅如蘭的氣息吸入她的鼻息,不濃鬱,沒有浮塵之氣,這種氣息很是好聞。好似那種自然的玉蘭花香,沒有對他人一樣的反感厭惡。
單莫鑰心神微晃了一下。隨即感覺到兩個人的姿勢曖昧,頓時蹙眉冷聲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再不鬆手,我真對你不客氣了。”
“你已經對我不客氣了。”風魅玦手臂依然緊緊的攬著單莫鑰的腰肢,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發現這樣的感覺很好。她的身子很軟,軟的讓他舍不得鬆開。
“到底鬆不鬆手?”單莫鑰眸中冷意加重。手不能動,底下的腳再次伸出。
“你向我保證不再跳下去,我就鬆手。”風魅玦感覺單莫鑰出腳,立即用腿夾住她的腳。直至分毫捍衛不動,才懶洋洋的開口。
單莫鑰動了動腳,直至全身都不能動。她很是氣惱這種天生的男人和女人力氣之間的差距。頓時小臉陰沉如雨:“風魅玦,你到底要乾什麼?我憑什麼對你保證。”
風魅玦不理會她的掙紮,目光看向被他抓住的雪白皓腕,上麵紅顏如鳳散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華,比天邊的最後一縷紅霞還光豔奪目。
嘴角的笑意加深,軟綿綿的吐口:“就憑你收了我的紅顏如鳳。”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單莫鑰難得的翻了個白眼,忽然覺得這種動作對於她自小被家族的禮儀教育屬於不被允許的範疇,頓時僵住。
想著她居然無可奈何這個魂淡,而且還是讓她一見就討厭的魂淡,如今居然還被他抱在懷裡,立即懊惱的怒吼:“把你這個破東西收回去。我不要!”
“既然戴上了,便摘不下去了。”風魅玦搖了搖頭。紅顏如鳳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而求之不得,她居然說是破東西!鳳目閃過一抹莫名的瀲灩光華。
什麼叫做摘不下去?單莫鑰一愣。隨即想起什麼,一怒:“那你鬆手。”
除了飛敘,她從來沒和人這麼親密過,即便是在做殺手的時候她也不曾這般與人親近過。想起飛敘,心口頓時一緊。也許她愛他還是不夠深,如果夠深,她該是勇敢的,不會有那種配不上的念頭,更不會在臨走最後一刻心滿意足,她應該是後悔的……
感覺懷裡的人兒一瞬間彌散和早先同樣的哀傷氣息,風魅玦心裡一緊,手臂更是抱緊了一分,固執的沉聲道:“不鬆!”
單莫鑰被拉回思緒,更惱的道:“要怎樣你才肯鬆手?”
“你要向我保證,從今以後再不跳這裡,我就鬆手。”風魅玦堅持剛才的說法。
“你不覺得你很無聊麼?”單莫鑰挑眉。這種無聊的要求,他腦子沒有病?憑什麼管她不能下去遊泳洗澡?
“不覺得。”風魅玦搖頭,認真的道。頭依然擱在單莫鑰的肩膀上,月退夾著她的腿,手攬著她的纖腰,將懷裡的人抱的不能動分毫。
單莫鑰心中很是氣惱,狠狠的咬了咬牙,隻能妥協,答應道:“好,我保證。”
單莫鑰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吐口答應出這句話。
這種無聊的要求,她都不相信自己居然答應了。但事實就是事實。她的確是答應了。況且男人與女人天生力氣的差距,她因為一時被威脅沒動手,如今便反過來受製,以至於如今不得不答應。
她不答應,這個人就抱著她不鬆手。
心下氣惱這種讓她不適應的親密暖味姿勢。這麼僵持下去,隻會更加浪費自己的時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既然答應了便不能反悔。”風魅玦依然抱著單莫鑰不鬆手。聽到她答應,頓時心頭一喜。
“好!”單莫鑰咬牙繼續點頭。
“嗬嗬……”風魅玦聽到單莫鑰咬牙切齒的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發現他真的不反感厭惡抱著她,相反心底還有著淡淡的異樣感覺。讓他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還不起開!”單莫鑰惱怒道。
“唔……”風魅玦點頭,緩緩的鬆開緊抱著她的身子,有些戀戀不舍的意味。
“手,腿!”單莫鑰繼續咬牙道。
“嗯!”風魅玦緩緩鬆開了攥著單莫鑰的手和夾著她腳的腿。任心中的異樣感覺和不舍蔓延。這回徹底的肯定,他先前的不是幻覺,是真的不排斥她的接觸。心裡沒有半分厭惡的感覺。而且抱著她的感覺還很好。
長長的睫毛垂落,遮住眼中的神色。風魅玦低頭,看見自己潔淨無塵的白衣壓出的褶皺痕跡,慢慢的用手撫平。
單莫鑰終於解放,一下子後退了距離風魅玦三步遠的距離。猛然的背過身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心中升起的莫名怪異感覺。這都他麼的什麼鬼!
須臾,又狠狠的吐了一口氣,袖中的手死死的攥了攥,又鬆了鬆,才回身看著風魅玦。
隻見風魅玦低著頭,很是仔細的撫平華貴錦袍身上的褶皺,說不出的靜然優雅,翩翩卓然。天邊最後一縷霞光披散在他身上,給他白衣踱上了一層光華,瑰麗無雙。
單莫鑰蹙眉,冷聲開口:“你不是去皇宮了麼?又跑來這裡做什麼?”
“嗯?”風魅玦抬頭,似乎被迎麵披灑在他身上的紅霞晃了一下眼睛,眸光迷離的看著單莫鑰。
“或者說你有什麼目的?”單莫鑰無視那能迷倒萬千閨中女兒的風情,冷冷的看著他。
風魅玦微微挑了一下眉,看著她,霧色未退,似有氤氳:“目的?”
“彆裝蒜,你不要告訴我你閒來沒事做,跑來我這玩的!”單莫鑰瞪著風魅玦。她可不相信,萬千女的獨獨對她鐘情之類的鬼話,況且喜歡這個詞用在這人身上不合適,除了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彆無他想。
“是啊!”風魅玦點點頭,認真地道:“我的確是來玩的。”
玩?讓她相信這個天下風雲人物上的第一公子哥閒的沒事跑來侯府一個破院子裡玩?而且還玩的給她戴上了隱世神秘家族的至寶紅顏如鳳?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鬼扯!
單莫鑰麵色頓時沉了下來,口氣也不甚好了:“你最好如實交代!”
“雨兒,我的確是來玩的,你要我交代什麼呀!”風魅玦看著單莫鑰陰沉的臉色,眸底有什麼一閃而逝,向前走了一步,清潤的聲音帶著一絲綿軟和撒嬌的意味。
聽到風魅玦軟綿綿的聲音,單莫鑰頓時感覺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臉一白,猛的後退了一步。
“雨兒……”風魅玦腳步不停。鳳眸閃過一抹幽光,聲音又綿軟了幾分。
身上的雞皮疙瘩又起了無數層。單莫鑰小臉一白再白,再次後退了兩步,怒道:“你彆過來,不準亂叫!”她心裡真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靠,再叫下去,她都會被雞皮疙瘩給淹沒而死。
“雨兒……”風魅玦看著慕容若雨一退再退一變再變的小臉,忽然像是找到了什麼更好玩的事情,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口中話語更是柔軟綿綿,像是江南的煙雨,纏纏綿綿。
“我告訴你彆過來就彆過來。彆再叫了,再叫我就……”單莫鑰見風魅玦沒有停下的意思,小臉頓時一寒,忽然想起什麼,身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退到了荷花池邊,怒道:“你再叫我就跳下去!”
說出這句話,單莫鑰簡直想有一把手腔直接解決了自己。心中彆提多憋屈了。她從來也沒拿自己威脅過彆人。連她爸媽的臉、哥哥的臉和她的臉還有親朋好友的臉統統全丟儘了。
不過此話一出,貌似很管用。
風魅玦果然麵色一變,停住了腳步。不上前來,也不叫了。隻是眸光幽幽地看著她。
單莫鑰頓時鬆了一口氣,迅速的擄開袖子,果然見胳膊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可以想象,也許如今全身都是。
風魅玦看到單莫鑰胳膊上的小點點,頓時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眸光攏上了一層雲霧,似是疑惑不解。
他叫她雨兒而已,至於這樣嘛。
半響,單莫鑰落下袖子,遮住胳膊,看著始作俑者,沒給好臉色咬牙道:“沒事就趕緊滾淡!”
“我就那麼不招你待見麼?”風魅玦看著單莫鑰。眸光閃爍著莫名哀怨的的色澤,似真似假。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到底滾不滾!”單莫鑰腳向後退了一步,踩到了荷花池的邊沿。
“你就那麼想死麼?”風魅玦臉色一暗,看著單莫鑰的眼睛,眼底是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黝黑深邃:“是因為今日見到塵離季,所以你還要再跳下去為他殉情?”
單莫鑰臉色頓時一黑,怒道:“他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為他殉情,他憑什麼?”
“難道不是?”風魅玦一怔,顯然沒料到單莫鑰會這樣說,看著她站在荷花池邊,小心試探的道:“既然不是,那你為何要跳這裡?”
單莫鑰忽然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跑出來阻止她了,原來是以為她要跳水自殺。
她嘴角不由地扯了扯,冷聲道:“你誤會了,我隻是想下去洗個澡而已。”
洗個澡?風魅玦再次一怔。
他仔細的看著單莫鑰,發現她沒有半絲說笑的意思,目光落在旁邊木石欄杆上,那靜靜的躺著乾淨的衣物,然後再看向她身上臟汙的衣物……
的確像是要洗澡的樣子。
難道他真的誤會了?頓時想起剛才冒然的舉動,風魅玦臉色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有些窘迫的道:“我以為你又……”
“蛇精病!”真是自以為是!
單莫鑰冷看了一眼,“要是有事就說,沒事就趕緊滾!”
又讓他滾?想他天下排名第一的公子,從來女人都趨之若篤的為了見他一麵恨不得擠破腦袋撞破牆。她倒好,這麼地不待見他,時時刻刻讓他滾。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居然也成了彆人眼中的臭狗屎了。
風魅玦唇邊泛起苦笑,無比鬱悶的看向天空。
單莫鑰一口一個滾字,讓他徹底的知道他是真的不受她待見。但偏偏他很待見她。想著他也沒有乾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啊,哪裡就得罪了她了?
雖然看到她黑心的打了侯府那些夫人的全過程,但那也是無意中看到的,他也沒有說出去,還好心的幫她做了見證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就這麼的不待見他。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關鍵是他對她有興趣,而且還是第一個近他身讓他不反感的女人,就更有興趣了。
所以,他不想滾了。
“要滾就快點。還有你以後最好彆出現在我麵前。”單莫鑰看著風魅玦望著天空不動,立在那跟一根柱子似的,蹙眉冷聲道。
說完見風魅玦不語。單莫鑰也懶得再搭理他,伸手脫了自己的外衣,“啪”的一下子扔遠。就剩下裡麵紅色的月土兜和底衣庫,看著眼前的荷花池,直接向下跳去。
風魅玦聽到動靜,就看到單莫鑰向荷花池跳下去,麵色一變,身影一閃,想也不想,攔腰又將單莫鑰撈回了原地。
“你他麼的還有完沒完?”單莫鑰這回是徹底的惱了,連粗口都爆出了,第一次良好的修養不攻自破。秀眉怒目瞪著死死抱著她的風魅玦。
“你居然還跳?你剛剛答應過我不再跳下去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轉眼間這麼快就忘了?”風魅玦死死的看著單莫鑰。
“我是女人,不是什麼君子。既然是誤會,誤會解除了我當然要洗澡,為什麼不能跳?”有毛病!單莫鑰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風魅玦,想著他不是有病就是腦殘,天下排名第一的公子估計也就因為長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風魅玦根本就沒有注意聽單莫鑰說了什麼,隻是感覺懷中的人兒如一匹錦緞一般,角蟲感極好,既弓單性又柔車欠,身上還似泛著一抹淺淺淡淡的花香,似醉非醉般桃花一樣,微風吹過,青絲俏皮的撩起拂過他的臉,頓時心神一蕩,全身心的都沉浸在這莫名的感覺裡。感覺心口怦怦跳動,他一度懷疑心幾乎要跳出身體了。
一時間竟忘了所有的言語。
“風魅玦!”單莫鑰感覺到了抱著她的人的異樣,聲音冷的如北極零下兩百度的寒冰。
風魅玦身子莫名的一顫,頓時驚醒。低頭看著懷中的人。
女子隻穿一件小小的月土兜和底衣庫,薄薄的衣料若有似無的勾勒出纖曼的曲線,玲瓏有致。那些深深淺淺的疤痕似乎也變成了肌膚的紋路,不但不覺得醜陋,相反更能繚繞人的心神。
風魅玦迷離的眸光很快的便隴上了一層雲霧,看著單莫鑰,隻感覺心海一陣蕩漾,不能自已。
“放手!”放在她腰間的手就跟一塊烙鐵似的,讓她整個人如同火燒一般,難受之極。單莫鑰不隻是用咬牙啟齒可以形容了。
順著單莫鑰的目光,風魅玦目光也定在他抱著她身子的手上。頓時感覺一股火焰直接的由手心竄到他心口,進而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手心發出輕輕的震顫。
“放手!”單莫鑰再次冷冷的咬牙。
風魅玦猛的抬頭看單莫鑰,然後又低頭看還著她腰間的手,手下角蟲感是她溫滑如凝脂的月幾膚……心中頓時如火燒火燎。
風魅玦麵色一白,頓時鬆手,猛的後退了兩步,看著單莫鑰,像是得了什麼瘟疫一般:“你…你乾嘛好好的月兌什麼衣服…你……”
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是俊顏忽紅忽白的看著單莫鑰。
單莫鑰低頭,看著自己,沒有覺得任何異樣,她隻是將外套給脫了,裡麵穿的衣服比現代的遊泳衣要保守的多。
抬頭看風魅玦,見他一副受驚嚇的神色,頓時鄙夷,不屑的冷哼一聲。
果然是古男,迂腐!
風魅玦接受到單莫鑰鄙夷的神色,頓時一惱:“你……”
“我怎麼樣?”單莫鑰打斷他,沒有忘記他剛才的手可是放在她的腰上,陰沉著臉看著他:“你最好再給我一個解釋?”
“我……”風魅玦不敢看單莫鑰的身子,但是眼睛不由自主的想去看那玲瓏曼妙的曲線。心裡一陣陣火在翻滾。
想說她不知羞恥,但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這樣的她純潔純淨的如天使,和世間的一切汙穢沉雜脫離,感覺好美。
風魅玦隻覺得口乾舌燥。半響,困難的開口道:“你…你一個女子,你如何能在男人的麵前月兌衣服!”
“你是男人麼?”單莫鑰陰測測地看著風魅玦:“現在趕緊滾,否則我立即讓你變成不是男人。”
風魅玦麵色一白,搖搖頭:“你答應我不再跳下去的…你…君子……”
“我不是什麼狗屁君子!”做君子的人往往都死的早。君子神馬跟她八竿子都打不著。單莫鑰再次咬牙強調。
這女人不止言而無信,還敢對他爆米且口。風魅玦伸手指著她,從來沒發現過自己有詞窮的時候。女人就可以隨便反悔,言而無信麼?
突然想起這個女人的黑心,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的確不是君子,似乎言而無信很正常。
單莫鑰寒著臉看著風魅玦。小臉堪比千年寒冰,一雙眸子變成了一汪黑潭,似有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我……”風魅玦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人,更沒有怕過女人。如今看著單莫鑰的樣子,他心底發寒,腳步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單莫鑰清冷的鳳目微微眯起,看著風魅玦,腳步向前走了兩步。
看著單莫鑰向前走,風魅玦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身上也起了一層涼汗,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兩人一退一進,轉眼間,風魅玦已經被逼迫到了荷花池邊沿,一腳險些踩空,頓時慘白著臉看著單莫鑰。
單莫鑰依然陰沉著臉看著他,腳步不停,一步一步走近。
眼看就要走到跟前,風魅玦惶恐的看著她,突然身形猛的飛起。
想走?
單莫鑰眸光一冷,幾乎同一時間,伸手拿起木石欄杆上的衣物,以一個遊卷龍蛇的怪異姿勢向著風魅玦的腰間纏去。快若閃電!
風魅玦沒有料到單莫鑰會突然出手。頃刻之間,衣服纏住了他的身子,還沒來得及顯出驚駭的神色,身子已經被拖回了原地。
隨即,單莫鑰陰沉的看著他,手腕狠狠一抖,一道白色的拋物線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向著荷花池墜去。
“砰”的一聲清響,荷花池掀起大片水花,驚起了一群正想要睡覺的錦鯉。
風魅玦很光榮的被扔到了荷花池裡。
單莫鑰猛的鬆了手中的衣物,讓那乾淨的沒來得及換的衣衫也下去陪風魅玦和錦鯉作伴了。
清響過後,天地靜謐,方圓一片死寂。
風魅玦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鼻子、眼睛、耳朵、嘴巴……全身各處都湧上水流,眨眼間便將他整個人淹沒。
單莫鑰看著荷花池裡和水撲騰的風魅玦,陰沉著臉沉默了幾秒,冷冷道:“既然是腦子不好使,今天就好好在這裡洗洗,清醒清醒。”
說完,澡也不洗了,泳也不遊了,伸手拿起剛才脫下扔到一邊的臟衣服披在身上,黑著臉轉身離去。
風魅玦想要出聲呼喊,剛一張口,水便迅速的灌進他的嘴裡,然後視覺、嗅覺、聽覺似乎全都不管用了。
大腦死機,一切都是空白一片。
撲騰了兩下,就要沉下去。
……
一道黑色的快影忽然快若閃電的竄出,掠過荷花池水麵,轉眼間,將眼看就要沉塘的風魅玦救出了荷花池,抱著他放在了地麵上。
“主子!”清冷的聲音夾帶著濃濃的擔憂急切地喚了一聲。聽聲音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唔!”風魅玦閉著眼睛,猛的吐了兩口水。
“主子!”男子頓時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拍了兩下。神色焦急。
“咳咳……”風魅玦又狠狠的吐出了好幾口水,才虛弱的睜開眼睛。
“主子你怎麼樣?”男子見風魅玦睜開眼睛,頓時鬆了一口氣。
風魅玦臉色蒼白的搖搖頭,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發現那人兒已經離開了,無力的擺擺手:“死不了!”
男子擔憂的看著他。沒想到神秘強大的幽冥森林之主,風族的少主,自家的主子,居然被一個沒有靈氣的女人給扔下水裡,說出去怕是都沒人相信。
風魅玦低頭,見全身都已經濕透,又想起單莫鑰說給他洗腦的話,頓時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這回不但是洗腦,連整個人都洗了。
不過他就那麼像是腦子有病的人麼?風魅玦抬頭看著救上來他的人,蹙眉道:“無影,你說我腦子有病麼?”
無影一愣,看著風魅玦,緊張的道:“主子是腦子受了水裡的寒氣了麼?那要儘快的服用驅寒的藥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風魅玦頓時嘴角抽了抽,無語的向著天空看了一眼。想著該洗腦的不是他,應該是無影。
坐著的身子站了起來,向著單莫鑰那所破敗的小院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愉悅的笑意,眉眼一瞬間瀲灩光華。
其實隻要他願意,動動神念就知曉那丫頭在乾什麼了,隻是他懶得如此做,親力親為更有意思,不是麼!
無影怔愣的看著風魅玦歡快的笑意,不明白自家主子都成了落湯雞,不是應該生氣嗎?怎麼好像看起來很是開心?
正愣神之際,風魅玦對著他揮了揮袖子,歡快的道:“走!回去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