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客棧的燈光在昏暗中搖曳,給寂靜的街道帶來一抹暖黃的色彩。
然而,這份寧靜瞬間被打破,街道上的人聲鼎沸,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顧北言正坐在窗邊,手中把玩著一塊古舊的玉佩,眼神卻不經意間被窗外的嘈雜聲吸引。
他眉頭輕蹙,微微側身,探頭向窗外望去。
隻見街道上,一堆人簇擁著前行,他們推搡著,聲音嘈雜得幾乎要刺破夜空。
在這群人中,一對年輕男女格外引人注目。
他們被眾人拖拽著,步伐踉蹌,臉上滿是驚恐與無助。
男子身著青衫,衣擺已被扯得淩亂不堪,卻依然掙紮著試圖反抗。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而女子則是一身素裙,長發散亂,她的眼中滿是淚水,卻始終緊緊攥著男子的衣袖,不願放手。
顧北言的目光在這對男女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扉輕輕推開,試圖從嘈雜的人聲中分辨出更多的信息。
然而,街道上的聲音太過混亂,他隻能依稀聽到一些零碎的咒罵和嘲笑聲。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靜寂的空氣中回蕩,打斷了顧北言紛亂的思緒。
他快速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心裡不由得感到一絲詫異。
打開門,隻見蕭禹風站在門口,麵色焦急。
他微微一愣,隨即問道:“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蕭禹風目光敏銳地掃了一眼客棧內部,然後快速走向窗戶,發現窗戶大開著,外麵人聲鼎沸,一片混亂。
他急忙轉過頭對顧北言說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外麵好像出了什麼事。”
顧北言點點頭,沉聲道:“我又不聾,外麵似乎有人正在欺淩一對年輕男女。”
蕭禹風的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那我們一起去看看,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顧北言點頭同意,兩人迅速走出房間,往門外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去。
外麵的喧囂聲越來越大,夾雜著咒罵、嘲笑和哭喊。
隨著兩人逐漸接近人群中心,他們看到了被眾人拖拽著的年輕男女。
那男子青衫淩亂,卻仍舊奮力反抗,女子素裙被扯得破碎不堪,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顧北言和蕭禹風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他們必須儘快采取行動,否則這對男女將會遭受更大的傷害。
兩人毫不猶豫地擠進人群,開始嘗試製止這場無端的欺淩。
蕭禹風高聲喝道:“住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欺淩無辜的人?”隨後則快速衝向拖拽男女的人群,試圖用身體阻擋他們的動作。
一時間,街道上的混亂達到了。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趕緊滾開!”
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從喧鬨的人群中擠出來,氣勢洶洶地站在顧北言和蕭禹風麵前,聲如洪鐘,充滿了不滿和威脅。
顧北言和蕭禹風對視一眼,他們並未被這壯漢的氣勢所嚇倒,反而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蕭禹風深吸一口氣,平靜而堅定地說:“我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過客而已。你們這樣欺淩無辜的男女,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之心嗎?”
“看你們的樣子一定不是我們這裡的人,既然不是,就趕緊滾一邊去。”
蕭禹風也緊接著說道:“是非對錯,自有公論。你們這樣聚眾欺淩他人,已經觸犯了王法。我們雖然隻是過客,但也不能坐視不理。”
壯漢聽到這裡,臉色一沉,怒吼道:“王法?在這裡,我就是王法!你們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識相的,就趕緊滾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說著,壯漢就舉起粗壯的拳頭,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那個年輕女子雙眼閃爍著淚光,臉上帶著未乾的淚痕,她看上去楚楚可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顧北言見狀,微皺起眉頭,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背後定有隱情。
他走到女子身邊,溫和地說:“姑娘,你不要害怕,有什麼難處可以說出來,我們或許能幫上忙。”
女子抬頭看了看顧北言,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蕭禹風,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嘴角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顧北言沒有放棄,他繼續耐心地勸說:“姑娘,我知道你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需要的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們相信,隻有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才能為你找到更好的出路。”
女子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她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似乎下定了決心,抬頭看向顧北言和蕭禹風,緩緩開口:“其實,他們……”
“你這個賤女人,又在胡說什麼呢?”
那個壯漢突然衝過來,一臉凶惡地對著女子就是一記耳光,他的動作迅速而暴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女子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幾乎要摔倒在地。
蕭禹風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將女子護在身後,憤怒地瞪著那個壯漢。
他大聲喝道:“住手!你這是在公然打人,難道不怕受到律法的製裁嗎?”
壯漢被顧北言的氣勢所震懾,但依舊囂張地吼道:“你們這些外鄉人懂什麼?”
顧北言心中一動,他看了看蕭禹風身後的女子,發現她此時正緊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他明白,這背後一定有著更深層次的隱情。
顧北言上前一步,目光堅定地盯著那個壯漢,聲音冷冽而有力地說道:“假如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人,今天你是絕對帶不走的。”
這句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壯漢被顧北言的氣勢所震懾,但他仍舊試圖狡辯:“她欠我錢不還,還偷了我的玉佩,我怎麼可能放她走?”
顧北言冷笑一聲,反駁道:“你說她偷了你的玉佩,可有證據?”
壯漢被顧北言的反駁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戳中了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