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石凱母親放心,如果人還在這個世界上,肯定會出現的。”
“周宸身邊的兩個人,已經回來了,我,讓人跟著他們了,隻要他們一有接觸,我們馬上能夠知道。”
雖然這是一個辦法,但是趙小嬌覺得這樣的方法太慢了:“有沒有其他辦法將人逼出來?”
周石凱垂眸思考了一番,搖頭說道:“他們夫婦同時失蹤,如果不是兩人同時失蹤,我倒是能夠利用女人將男人逼出來,但我們現在沒有可以逼他出來的資本。”
周宸的存在是趙小嬌心裡一塊巨大的石頭,如果不能夠完完全全徹底的確定周宸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永遠不會放心。
趙小嬌一臉溫柔,輕輕拍著周石凱的手:“石凱,母親知道你的能力,這幾年,你拖著病替母親辦事,母親都記在心裡。”
周石凱:“為母親分憂解難,是兒子的本分。”
趙小嬌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孝順。”
周石凱臉色淡然,好像早就把生死看得很淡,超脫。
趙小嬌說道:“你,小美,順南從小都是我看著長大的,都是我培養起來的孩子。”
這話趙小嬌天天拿在嘴上說,但是周石凱心裡跟明鏡兒一樣。
周小美雖然嫁給他,但同床異夢,他的妻子是母親安排在身邊的眼線。
而他和周小美兩人,隻是為周順南保駕護航的踏腳石。
趙小嬌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為周順南開路的。
這些他早就心知肚明,隻不過,從來不會從嘴上說出來。
周家養育他一場,他報恩,以後不拖不欠!
僅此而已!
周小嬌收回手,端起了旁邊的茶杯,嘴角帶起笑意。
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水才說道:“快過年了,你們夫妻倆,還有什麼沒備好的,這兩天記得帶著小美去逛一逛市場。”
周石凱淡笑著說道:“小美是個賢內助,有她安排,我很放心,大概都準備好了。”
趙小嬌:“看著你們夫妻倆和和美美,我這個當後媽的,也就放心了。”
周石凱:“在我的心裡,從沒有什麼親媽和後媽之分,母親待我極好,我也是,想儘心儘力為母親分擔一些。”
趙小嬌笑得眉眼如畫:“我就知道,我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們一個個孝順有出息。”
她又喝了一口茶水:“差不多,我就不留你,你去陪陪妻子和孩子。”
周石凱站了起身:“知道的,母親那我先走了。”
趙小嬌揮了揮手,看著人走出院子,嘴角的笑意蕩然無存。
那個賤種,居然沒死,這些年一直在折磨著她,讓她夜不能寐。
現在,若是一場大火,能夠解決她這後顧之憂,倒是要感謝老天。
隻可惜,她並不覺得,這場火有什麼用。
所以,她必須弄明白。
而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隻靠周石凱,已經不能夠解決她的問題了。
她甚至覺得,周石凱在背叛她。
雖然周石凱的命拿捏在她的手上,但是,她並沒有覺得安心,反而這兩天晚上,睡得更加不踏實。
事實上,自從那個賤種來到京都之後,她沒有一晚睡得安穩的。
趙夢嬌是她半輩子的惡夢,沒想到,下半輩子,趙夢嬌的兒子,又成了她的惡夢!
她的手,緊緊的掐著手上的手鐲。
“我親愛的姐姐,你倒是生了一個能耐的兒子。我現在就看看,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如果你這個兒子,沒有三頭六臂,我就準備送他下去陪你。”
趙小嬌哈哈地笑了起來。
“就當全了我們19年的姐妹情誼。”
趙夢嬌是周立信的原配夫人,隻可惜,生產的時候難產。
當時的醫療條件不好,大出血而死。
趙小嬌,本是趙家養女。
……
周沐雲今天接到一封信,看完了信件,她的眉頭直接就擰了起來。
林仲:“喬少夫人,我家嫂子說,你一定會幫忙。”
周沐雲:“我是能夠幫忙,隻是!”
林仲:“少夫人,我嫂子說了,少夫人是個明事理,辨是非的奇女子。”
周沐雲無奈地笑了起來:“她都這麼說我了,我要是不幫忙,不止顯得不近人情,而且還對不起他對我這麼高的評價。”
林仲在心裡佩服南喬啊,嫂子真厲害,憑借著一封信和幾句話。
甚至自己都不用出場,就已經能夠讓人替她做事!
剛好,嫂子不想這個時候出來,又可以躲幾天,到時候,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周沐雲:“兩個老人家呢?到了之後安排在哪,我什麼時候行動?”
林仲:“少夫人還是仔細地把我嫂子給的信好好的讀兩遍吧,嫂子說,她寫得很清楚,如果還不清楚,可能是沒細看。”
周沐雲剛剛也確實是囫圇吞棗了一遍,至於南喬說的,大生意大契機。
她現在不想。
但能躺著賺錢的方式,誰都不會拒絕。
周沐雲:“行,人到了就通知我。”
林仲點頭。
……
南振德夫婦終於被接到京都。
他們倆,實在是太高興,房子被人收了,正愁著過年不知道該怎麼過,沒想到,他們的親生女兒有孝心,帶他們過年來京都享福了。
兩人第一次來京都,隨著人流,走到外麵。
誰也不敢亂走。
馬春華摟住了外套:“在這等著,彆讓來接我們的人,接不到人。”
南振德已經很疲憊了,這段時間他簡直蒼老了好幾歲!
馬春華抬著脖子,左右看了看,說道:“這麼冷的天,誰來接我們?是咱們女兒來接咱們嗎?”
其實這段時間,她心裡怨恨得很。
女兒沒有通過他們就悄悄地把房子給賣了。
現在他們沒有房子可住,這個過年本來不知道該怎麼過。
但突然有人找上他們,說女兒想接他們,到京都來享福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這無疑是雪中送炭。
南振德夫妻根本不需要考慮,撿起自己的破包裹就出門了。
南振德又冷又餓,車站外麵有人在賣吃的,但是他手一摸,兜裡麵沒錢。
馬春華這個時候也很餓:“到底要什麼時候才來接我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這裡混的是什麼名堂。”
南振德心裡還有一股氣,要不是這個女兒,他這段時間怎麼會過得這麼苦?
“見了麵彆那麼輕易就原諒她。”
雖然女兒現在懂事了,懂得接他們出來享福。
但是他們前段時間所受的苦實在是太多了。
三天三夜都說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