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明白南喬在懷疑什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因為聲音太熟悉,再加上林仲所說的,南喬覺得她應該去驗證一下。
林仲驚訝:“周石凱確實有病,但嫂子還要替他看病嗎?”
南喬:“那就錯不了。”
一樣的聲音,一樣的生病,一樣姓周。
想到自己之前兩次救他的命,他卻向周宸伸出魔爪,南喬的手微微握成拳。
“他可真不怕死啊,當我是傻的?”
林仲嘴角微抽:“嫂子,如果隻有你能夠治療他身上的病,我建議你想個辦法,把人好好弄死。”
南喬點頭,笑得陰惻惻:“有道理。”
周宸:“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一定要複雜化?”
南喬:“剛剛不是已經跟你分析過原因了嗎?”有些事欲速則不達。
林仲:“我聽宸哥和嫂子的,反正你們說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周宸又布置了一些事:“……天氣冷,你們先去招待所吧。”
林仲臉上還有擔心:“宸哥,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敵人又增派人手,我們很吃虧。”
周宸:“你們保護好自己,我這個目標暫時缺失,你們就安全,但也不能夠掉以輕心。”
林仲:“宸哥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南喬:“天氣冷,自個兒去外麵喝點麵湯,再去休息。”
家已經被燒光,不然這個時候還能給他們做好吃的。
彆墅是絕對不能夠帶他們進去的,南喬隻能夠歉意地對他們說道。
林仲:“嫂子,你不用自責,等事情辦妥了,我們再好好吃一餐。”
陸林現在關心的事是周宸和南喬兩人睡在哪裡?
他問道:“你們倆剛剛從這附近出來的?可是這附近的人家大部分都已經睡著了。”
他們確實沒看到他們是從哪個地方鑽出來的。
房子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他們後期在京都總要再找個落腳的根據點。
南喬點頭:“住的地方可以找,先按照周宸的意思,一件一件來,該來的總要來,該討的債,咱們一筆也不放過。”
林仲點頭說道:“對對對,嫂子說得對。”
陸林:“既然都已經決定了,就按照周宸安排的來做,我現在就去,調查喬家的。”
林仲也跟著起身說道:“我現在就去醫院找徐嬌。”
周宸和南喬看著人離開,才回到彆墅裡麵。
與外麵的寒冷相比,彆墅暖和多了。
南喬將外套脫掉。
幸虧他們的東西向來都放在彆墅裡麵。
新寄過來的幾件衣服,也在彆墅裡。
這個過年,兩人才不至於沒衣服。
畢竟彆墅裡的衣服穿出去,太過時髦,不適合。
周宸端起茶壺,倒了茶水。
時間不早,但南喬一點睡意都沒有。
彆墅空間沒有什麼黑夜白天,是永恒。
她拿起筆,寫了一封信。
周宸就站在她的身後。
“你想讓周沐雲揭穿喬真真?”
南喬點頭:“沒有人比她更合適,她見過整容之前的南茉,而且她手上有照片。”
周宸問道:“問題是她願不願意幫我們。”
南喬:“她隻要一想到這處宅子,就會有無儘噩夢,肯定會幫我們的,先把喬真真真麵目掀開。”
……
趙小嬌坐在太師椅上,神情溫和地看著坐在
周石凱:“是不是真的死了,有點懸。”
趙小嬌眼神冷若冰霜,但聲音卻異常溫柔:“你說如果他們沒死,躲在哪裡?”
周石凱眉頭緊皺,這個問題真的把他給難住了。
他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追查周宸和南喬兩人能躲藏的地方。
沒有一家招待所有他們的消息,這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就是著火的地方方圓兩公裡以內,他已經搜索了個遍,根本就沒有周宸和南喬兩人。
事情顯得特彆蹊蹺,難怪趙小嬌會不相信。
趙小嬌眼裡冷芒一閃:“不是我不相信你辦事的能力。”
周石凱眸光微沉,問道:“母親是覺得我放水了?”
趙小嬌哼了一聲,但這聲音仍然是軟軟的,溫和的:“我不懷疑你辦事的能力,我也想不出來,你為何要放水。”
周石凱:“我既答應為母親做事,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也不可能中途撂挑子,眼下這情況確實是蹊蹺。”
蹊蹺到連趙小嬌都懷疑他暗中做手腳。
但是他真的沒有。
他現在也在尋找南喬。
至少要確定這個女人是活的,他也有活著的可能。
趙小嬌是周順南的親生母親,但是看上去卻非常年輕。
周石凱這個年紀,這副五官喊她母親,明眼人就知道他們絕不是親的母子關係。
趙小嬌的神情冷了幾分,但還是說道:“我把你和小美從小撫養至大,你們倆是什麼性格,我心裡清楚。”
周石凱:“母親放心,隻要他們倆還在人間,我就一定有辦法把人找出來。”
趙小嬌點頭:“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不要讓我失望。”
周石凱保證:“母親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趙小嬌說道:“你再把所有事情的細節給我講一遍。”
她是個非常自信的女人,她覺得任何事在她的眼裡都無所遁形,周石凱是她的左臂右膀,是她的棋子。
但是棋子有時候也會出差錯。
生性多疑的趙小嬌想要自己再深入分析整件事。
周石凱隻好將事情的詳細經過又說了一遍。
至於自己和南喬見過麵,並且想讓南喬替自己治病,以及南喬曾經說過的,他的病並不是無藥可救這些話則是隱藏不說。
“母親,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那個地方有幾個房間,但,中間的房子密閉性比較好,房間的窗戶都是加固了窗欄,人根本就逃不出來。”
這就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房子燒的時候,門窗都緊閉著,據隔壁的女人口述,夫妻進入房間是她確定的,這些是我在派出所那邊調查到的。
趙小嬌臉色冷凝了幾分,如果這麼說,人肯定就是死在了屋子裡麵。
燒死在屋子裡麵的人,怎麼連個痕跡都沒有?
這就說不過去。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周石凱。
周石凱被她看的神情有幾分不自然。
趙小嬌摩挲著她手上顏色翠綠的鐲子:“必須查,沒有屍痕就證明中間出了問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