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藩王,除了朱允熥等少數幾個,還算是正常,其他人都很喜歡亂來。
特彆是藩王聯盟裡麵的人,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反對朱炫,簡單來說是要造反,朱炫對他們,已經忍了好久。
現在看到朱權,把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變成了為造反而招攬李裶,朱炫差點忍不住要做點什麼。
他對他們百般容忍,他們不僅不認識到錯誤,反而一直亂來,要不是朱炫真的還能忍,絕對不會再放過他們了。
“算了!”
朱炫深吸了口氣,慢慢地把這份情緒壓下去。
現在皇爺爺還在,他注定了不能做點什麼,更不能讓皇爺爺擔心,這件事他就當作完全不知道,等到皇爺爺不在之後,再好好地和他們算賬。
這筆賬,必須算清楚。
“他不是還要,經商的嗎?”
朱炫可以猜測,朱權讓李裶去經商,其實就是想為造反賺取軍費,冷聲道:“在我的麵前經商,沒有這麼容易,我看你還能怎麼做。”
話音剛落,他又道:“讓雷綱進來。”
“拜見殿下!”
過了沒多久,雷綱出現在朱炫麵前,深深地躬身一禮。
“你安排一下,我的十七叔準備對外經商,彆讓他有成功的機會。”朱炫冷聲地說道。
雷綱聽了就明白,應該做點什麼。
也大概知道了,高麗發生的那些事情,現在不能直接動朱權,但是還可以搞朱權,在商業上麵搞,朱權將會什麼都得不到。
現在大明的經濟命脈,基本拿捏在朱炫的手中。
他要做點什麼,讓朱權不僅賺不到錢,甚至還要賠大錢,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臣,領命!”
雷綱領了命令,就沒有停留,直接下去乾活。
朱炫看著雷綱離開的背影,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有些事情,他也要逐漸滲透進去,朱權等藩王的身邊,也需要有他的人,繼續盯著一切。
一個朱有爋,還做不了什麼。
藩王們的行為,遠超出朱有爋的想象。
這件事,朱炫不打算告訴老朱,就當作完全不知道。
等著朱權接下來,有可能做了什麼。
呼
朱炫安排完了這件事,暫時壓下對那些皇叔的憤怒,在想現在放過他們,將來一定不會放過,一定有他們好看。
“侯顯,讓人把奏章送上來。”
朱炫又說道。
接下來,得乾活了。
再不乾活,今天晚上就需要加班。
侯顯得到命令,馬上跑下去,搬那些在內閣裡的奏章,放到朱炫的麵前。
金陵城內,隨處可見讀書人的身影。
隨著科舉將至,快要考試了,那些讀書人無不在城內聚集,為了可以當官,為了自己的書沒有白讀,不少讀書人甚至還奔赴千裡而來。
北方的讀書人,其實也還好。
鐵路在北方的覆蓋範圍是最大的,但南方的讀書人,就沒有那麼好過,他們大部分都是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走過的路很長。
但是,為了當官,為了證明自己讀的書,還是有用的,他們就算再多走一千裡,都是願意走。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這是很多讀書人,畢生之追求。
讀書為的,也不外乎功名利祿,僅此而已。
大明的科舉,就是給很多讀書人,一個公平公正的機會。
那個找了老六買作弊工具的讀書人管陽平,如今還一直在城內,其實他真的沒有多少學識,可以一路考到這裡,主要還是一路作弊到了這裡。
讓他看書,看不了一會,就是昏昏欲睡。
現在的管陽平,乾脆不管看不看書,反正買了那些作弊用的工具,就算不會寫,也有可以抄的依據,其實也是他看不進去任何一本書,這才想要躺平。
到時候,作弊就行了。
能抄就抄,如果抄不到,那麼也就算了。
大不了就是回家,隻要不被發現作弊,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此時的管陽平,帶了兩個讀書人,一起坐在酒肆內,喝著酒,欣賞著風景,看著
真的就是躺平了。
誰讓自己沒有足夠的銀子,買不起一份科舉試卷。
“管兄,你好像很淡定啊!”
一個讀書人笑著問道。
這段時間,他們跟著管陽平到處在城內玩,其實這幾個人,也沒有多少水平,來考試也不過是湊數的,要不是和管陽平一樣,通過作弊考上來,就是運氣比較好,無緣無故考到了這裡。
管陽平帶領他們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也是知道,對方的底子如何,大家都是半桶水不滿的人,倒不如在考試之前,好好地玩一玩。
還有一個讀書人說道:“再有兩三天,就要進考場,彆的士子都在看書,隻有管兄一直帶我們出來玩,可見管兄胸有成竹,一定可以高中。”
“高中個屁!”
管陽心想,喝了一杯酒,自嘲地笑道:“我什麼水平,沒有誰比我更清楚,高中是不可能高中的。”
如果在離家之前,想方設法地多帶一些錢,說不定還有高中的可能。
“哈哈”
第一個讀書人笑道:“管兄還是謙虛了。”
第二個讀書人問道:“不過我看管兄,還是信心滿滿,難道有什麼門路?”
他們可以坐在一起喝酒,能夠成為朋友,本就是臭味相投,不是什麼好東西,第二個讀書人這麼說,就是真的看到,管陽平太過淡定。
淡定得讓他認為,好像有什麼門路的那樣。
如果真的有,他認為無論花多少錢,也要把這個門路弄到手,無論如何都是值得的。
“我能有什麼門路?”
管陽平在那麼一瞬間,在想要不要把他們拖下水,大家互相湊一湊錢,去買一份科舉的試題呢?
但是很快,他又不敢這樣做。
離開書店之前,那個六哥曾警告過他,不要把這裡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則他們要殺了自己,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分享了,差不多就是說出去。
管陽平隻好壓下這個念頭,哪敢這樣折騰?
就算真的有門路,管陽平不會告訴他們,否認道:“我在金陵,除了認識了你們,無親無故,誰會給我門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