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院子外。
錦衣衛已經把這裡給查了一遍,但也查不出什麼可以用的線索,屋內的東西,還是很簡單,隻有兩個人簡單的居住過的痕跡。
“殿下,大概就是這樣了。”
盧廣生說道。
朱允熥判斷了一下這個位置,距離自己的王府不是很遠,歎道:“白蓮教的人,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可惜還是讓他們逃跑了。”
“這是臣的失職。”
盧廣生拱手道。
朱允熥搖頭道:“和錦衣衛沒關係,白蓮教的妖人擅長偽裝,能有如此結果也不例外,他們不是一高一矮?特征其實很明顯,按照這個方向繼續追查。”
錦衣衛的人,早就根據這個方向追查了。
“殿下,大人,我們發現了一套倭人的服飾。”
此時,有錦衣衛帶著兩件衣服回來,放在他們麵前。
“倭人的服飾?”
朱允熥用一把刀,挑了挑這衣服,觀察了一會,道:“確實是倭人的服飾,應該是那個矮的人穿的,倭人普遍比較矮,難道說其中一個白蓮教的人,還是倭人?”
“不一定!”
盧廣生分析道:“也有可能,是冒充倭人的白蓮教人員,根據我們從錦衣衛得來的消息,倭國那邊也有白蓮教作亂,倭國的錦衣衛千戶宋大剛一直在追捕在倭國的白蓮教首領,有可能被我們遇上了。”
朱允熥尋思著,認為有一定的道理:“豈不是說,我們又錯過了一個線索,暫時沒能想到,那個倭國的人會從高麗登陸。”
其實很容易想到才對,畢竟高麗和倭國的距離不是很遠,如果那個人要從倭國逃離,極有可能是從高麗登陸。
“是臣等疏忽了。”
盧廣生低下頭道。
他們都沒想過,那個從倭國離開的人,最後到了高麗。
“算了!”
朱允熥不計較那麼多,又道:“繼續封城搜查,不過還要發電報回去告訴殿下這裡的事情,最近的事真的多啊!”
最近的事情,還讓他很頭疼!
處理起來,特彆麻煩。
“我先回去了,剩下那些,麻煩盧大人。”朱允熥道。
“我送送殿下!”
盧廣生把朱允熥送到外麵,又開始考慮怎麼追殺那兩個人。
要不是他讓人盯著信鴿,他們還發現不了,也就沒有今天的收獲。
但是,目前的追捕,又是一無所獲,哪怕封城搜索,但也找不到人在何處,如果長時間封城,又容易導致民心不穩,百姓叫苦連天。
城外,樹林。
就在封城之前,餘矮子二人已經出城,現在的封城根本沒用。
劉一鳴說道:“現在的錦衣衛,確實比以前更厲害,居然可以找到我們在何處,差點離不開,幸好命硬。”
“錦衣衛在城內,找不到我們,接下來就是出城,我們先離開再說。”
餘矮子說著,首先起來趕路。
劉一鳴在身後跟上,又疑惑地說道:“錦衣衛是如何知道,我們在城內什麼地方?”
餘矮子猜測道:“我猜,有可能是信鴿。”
“信鴿?”
劉一鳴聽了,微微點頭道:“確實有可能是信鴿,一般人是沒辦法飛鴿傳書,這次是我大意了。”
“先回去吧!”
餘矮子也不管,大意不大意的。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
他們也不打算繼續在平壤待下去,唯有回去他們白蓮教的總部,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繼續留下來,早晚會被錦衣衛找到。
“走吧!”
劉一鳴無奈道。
他們一走,錦衣衛們想要找人,那麼更不可能找得到。
文華閣。
“殿下,高麗的錦衣衛,有消息回來了。”
雷綱走了進來,給朱炫遞上兩份電報。
“放下來吧!”
朱炫微微點頭。
現在的他,還在準備著科舉的事情,再有三天,就得正式考試了,作為人生中第一次負責的科舉,必須要準備好所有。
做好了這個,以後當皇帝,再負責科舉的話,壓力可以小了很多。
雷綱把電報,放到朱炫的桌麵上,暫無其他事情,便先退了下去。
朱炫打開第一份電報,上麵寫著平壤的事情,已經全部做好,李裶等叛亂的人,徹底被鎮壓下來,朱允熥也受罰了。
打了的三十棍,隻是意思一下,並不會打傷。
另外還有飛鴿傳書這件事,也一起在同一份電報裡發回來,不過之後再也找不到白蓮教的人,讓一高一矮兩個白蓮教的人徹底地逃了出去。
這樣算是對高麗的事件,做了一個完結的概括。
“總算完了。”
朱炫看著電報,無奈地歎了口氣。
根據其他各地送回來的消息,其實也做得差不多,該壓下去的動亂,徹底地壓下,白蓮教挑起的事情,影響不了大明的根本。
最多隻是給大明帶來一點麻煩,以及確實可以分散了大明的注意力,僅此而已!
“白蓮教的人,真的會折騰!”
朱炫心裡無奈地在想,於是打開下一份電報。
還沒看完,他便是眉頭緊鎖,再有淡淡的怒意浮現出來,站在旁邊伺候的侯顯,突然感到有殺意在身邊浮現,本能地看了朱炫一眼,再害怕得馬上低下頭。
殿下無緣無故有了殺意,一定要出問題了。
但是,他一個奴婢,不敢問是什麼問題,隻是知道,可能要有什麼大事,不知道又有誰得倒黴了。
“又是你!”
朱炫冷冷地說道。
第二份電報,正是關於朱權放過李裶的事情。
朱權自以為做得很隱蔽,連朱允熥都騙過去了,但是他沒想到,騙不過錦衣衛,更想不到身邊早就被錦衣衛給滲透了。
那也是朱炫,故意滲透的。
朱權可以肯定,就是藩王聯盟裡麵的人,還私吞軍餉,養自己的私兵,就差沒有直接表明要造反,朱炫這才對他特彆關照。
不僅是朱權,朱橚他們,都有特彆關照。
隻是其他藩王,暫無消息回來,但是朱權有了。
“皇爺爺給你機會,讓你將功贖罪。”
“我也願意,給你將功贖罪。”
“但是,你不僅不知道錯,知錯犯錯,明知故為,嗬”
朱炫冷笑,慢慢地把那份電報,揉成一團。
這就是皇叔。
這就是自己的叔叔。
剛被懲罰過一次,但朱權還不知道什麼是錯,更不懂得收斂一些,馬上又來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