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苒,你很得意對不對?”
柳若水走過去,一臉不爽。
桑苒不明白自己一句話都沒說,她何來這麼多怒氣?
見自己被忽略,柳若水不依不饒的擋住去路,“我告訴你,今天的事,就算你說出去,他也未必信你!”
“什麼事?柳小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你……”
看著桑苒自以為是的樣子,柳若水又氣又恨。
跟上去快走到門口時,忽然快一步上去,肩膀撞開桑苒,推門進去。
“厲先生,桑苒姐姐來了……”
桑苒懶得拆穿她的假麵孔,目光落在楊醫生身上。
直到楊醫生拿出針灸包出來,下意識的往後躲。
“姐姐很怕針嗎?按理說當媽媽的人應該都很堅強,想不到姐姐膽子這麼小。”
說著柳若說假模假樣的擋在前麵,“姐姐彆怕,這細針不疼。”
“是嗎?既然不疼,你幫他試試。”
“我……”柳若水啞言。
一旁的韓存尷尬的開口:“我去弄點吃的。”
說著朝桑苒使眼色。
桑苒跟出去以後,韓存準備上去跟她說悄悄話,柳若水嬌嬌的開口:“韓助理,中午吃什麼呀,我去給厲先生準備。”
“我早就安排好了。”
“那怎麼行呢,他受傷了身體弱,吃的更要注意營養,我回去準備午餐吧。”
韓存笑了下,沒說什麼。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下有的鬨騰了!”
桑苒卻跟沒事人一樣,滿不在乎。
重新回到病房時,厲言川麵上紅潤不少,柳若水在一旁一臉喜色的看著厲言川。
“桑苒姐姐,也沒吃飯嗎?要不要來一碗,很好吃的。”
“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桑苒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轉身往出走。
“桑苒姐姐是不是誤會了……我其實……”
跟在後麵的韓存皺了皺眉。
關上門,看著桑苒平靜無瀾的麵色,絞儘腦汁的擠出幾個字:“我們老大其實……”
桑苒噗嗤笑了,“韓助理,你其實特彆不會哄人。”
尷尬被識破,韓存嘿嘿笑了,“桑小姐,我們還是認您這個……”
“好了,回去好好看著她,我最近也比較忙,厲瀚東那邊有什麼動作,第一時間通知我。”
韓存看著女人遠去的背影,一臉欣賞:“這才是我們老大的女人,沉穩乾練。”
“韓助理……”身後一道嬌嬌的聲音響起,韓存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厲言川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柳若水一直寸步不離照顧。
醫院好多小護士先入為主的將兩人認成一對。
高知嚴謹律所合夥人vs單純小白花,不少人都吃這一對。
以至於桑苒來時,一個小護士充滿敵意的問:“請問有預約嗎?9號病人是我們醫院v,一般情況下不見外人。”
話音落下,看到柳若水從裡麵出來,護士們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語氣:“柳小姐,這位要見你男朋友。”
柳若水走過來,笑得一臉純白,“這位是桑小姐,言川的朋友。”
末了,勾唇對桑苒解釋:“桑苒姐姐,你找言川嗎?我帶你進去吧。”
幾天不見,稱呼都變了。
到了病房,厲言川已經恢複的不錯,輪廓分明的五官,一如既往的帥氣迷人。
“言川,桑苒姐姐她……”
“今天出院?”桑苒主動開口。
“正準備找你,剛好,你看看這個。”
桑苒伸手接請柬時,柳若水掃了一眼,一眼認出這是兆興銀行lo。
“明天下午六點,到時候我來接你。”
厲言川這話說的輕巧,一旁的柳若水臉色變了又變,忍著沒開口。
倒是桑苒有點不明白,“非去不可?”
“明天有事?”
桑苒點了點頭,一旁的柳若水想開口,聽見男人幽幽開口:“推了。”
桑苒正想開口解釋,冷不丁聽這帶著不悅和怒氣的命令,有點無語。
“厲言川,你講點道理,我都何人約好了。”
“和陸修遠?”
桑苒抿唇,沒吱聲。
厲言川瞥了一眼,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樣。
“先辦我的事,後麵我幫你處理你的事。”
說完,扣好袖口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就往出走。
桑苒既無奈又憤怒,“什麼人啊真是,霸道!”
韓存走出去了,退回來寬慰:“我們老大這是吃醋了!”
“有病!”
回去的路上,坐在後排的柳若水,好幾次想開口都被男人冷漠的眼神嚇退。
下車時,厲言川看到院子裡的蝴蝶蘭花團錦簇。
“我聽阿姨說你喜歡蝴蝶蘭,便讓人移植了一些過來。”
眸光掃了一眼,厲言川沒什麼表情。
柳若水趁機開口:“我看桑小姐好像不太願意,其實我也可以代替她陪你去的。”
這段時間韓存幾乎把柳若水上下三代都查了一遍,沒什麼異常。
實在不懂,她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靠近自己。
莫不是真圖他這個人?
想到這裡厲言川就頭大。
他不是冷心無情之人,可以在商場上殺伐決斷,但在感情上,不希望有多餘牽絆。
畢竟,柳若水對他來說,是一種多餘的累贅。
走到玄關處,男人脫下大衣遞給阿姨,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眼一臉期待的柳若水,“這是我和她的事。”
當晚,桑苒就收到厲言川差人送來的晚禮服。
紙帶上沒有lo,但一看質感和款式,滿滿人民幣味道。
桑苒去單位上班,到點走出來,準備去家裡換禮服。
沒想到出門就看到一輛低調的商務車停在門口。
韓存主動走下來打開車門。
桑苒鑽進去看見坐在後排西裝革履的男人。
褪去前幾日的病氣,今天真是有型又禁欲。
看到桑苒一身職業裝,難掩嫌棄的挑了挑眉。
桑苒做下去,不自然的捋了捋發梢,“還沒來得及收拾。”
宴會的地方在郊外的一家酒莊,趕回家明顯來不及。
韓存很快明白,掉頭帶桑苒去了一個定製旗袍的地方。
煙火氣息十足的巷子口,車子裡下來高挑出眾的男人。
跟在後麵的桑苒不明所以。
直到看到麵前“春天旗袍”四個字,覺得名字很熟悉,具體又想不起。
推開木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坐在躺椅上打盹,壁爐上放著一個水壺,咕咚咕咚的冒著熱氣。
聽到動靜,老太太打著哈欠懶懶開口:“今日暫不迎客。”
“有桂花糕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