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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到墨非上戲的時候,他就一邊看劇本熟悉台詞情節,一邊和木槿閒聊。
“之前你說你是山上的道士下山,那你有什麼戒律規矩嗎?”
“有啊。”木槿坐在他邊上,看上去還挺無聊的,“師門傳下來十條鐵律,除了之前說過的‘正邪對立搏鬥終生’之外,就是不許作奸犯科、不許貪得無厭、不許口是心非、不許助紂為虐、不許褻瀆日月星三光之類很正常的門規。”
“忌諱也有,不吃牛、狗、大雁、烏魚的肉,彆的倒也沒什麼。”
墨非一聽就樂了:“那你可和大水沒法坐一桌吃烤肉了。”
“他羊肉過敏,就愛吃牛肉,一碟碟炫。”
“沒事啊,他吃他的,我不吃就行了。”木槿笑了笑,“戒律和禁忌都是用來規範我自己的,隻要是不影響到彆人,你們愛吃什麼便吃什麼,不用特意管我。”
“這就是你們道家的道法自然?”
“這是基本禮節。”
嚴於律己,寬於待人,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不過就現在來說,墨非很滿意木槿這個助理。
即使他現在連助理的基本工作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這邊其樂融融的聊天時,拍攝的地方出了點問題。
在一段武打戲中,劇情需要女主角做一個高難度的空中連續轉體接下劈的動作。
徐導要求高,給女演員上的道具不光是真鐵刀,還要求她轉體利落,劈砍的時候要明顯有力。
拍攝的時候又是實地拍攝,女演員身上除了兩根用來借力的鋼絲之外沒有其他的輔助設備,隻能靠自己。
握著一把幾斤重的大刀做這種動作,這對演員的核心力量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張指導讓女主角試了一下,出來的效果很不理想。
倒並不是女主角不努力,恰恰相反,她有一點武術功底,動作做的也很認真,但是架不住這個動作反人類。
張指導往自己身上掛了鋼絲試過,雖然能夠完成,但也有一些吃力。
他現在正試圖勸徐導換一個武術動作。
徐導一拍腦瓜子天馬行空的構思,他們真要做出來可就不是那個難度係數了。
徐導盯著監視器,半晌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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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演腰上還掛著鋼絲走過來,氣喘籲籲:“徐導,讓我再試一次吧。”
“彆試了,要是累出傷,我上哪去找個女主角?”徐導往椅背上一靠,問張指導,“你那兒有沒有適合的武替能替這個動作?”
張指導指指自己:“我上咯。”
徐導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他。
張指導笑了出來:“你也彆這麼看著我,這動作有多難你心裡有點數,那些小崽子功夫不到家,回頭再砍著自己。”
“你比她胖一圈,穿同樣的衣服一個竹竿一個桶,就是轉起來觀眾也一眼都能看出來,怎麼上?”
徐導煩躁地卷起劇本敲自己的手心:“合適的人……對了,把那個太監叫過來。”
昨天墨非漂亮的武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個有功底的,讓他上八成能完成這個動作。
而且墨非的體型看著就比張指導瘦高,套上一樣的衣服轉起來觀眾也不會注意到身高問題,體型接近就得了。
墨非穿著服裝顛顛趕過來的時候,接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巨大的挑戰。
穿女裝不是問題,做動作應該也不是問題,但是給彆人做替身……
女主演看著沉思的墨非,有些緊張。
她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在這個組裡麵也磨了很長一段時間,自然希望這個片子儘善儘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墨非緩緩吐出了六個字:“做可以,得加錢。”
他的原則就是——拒絕白嫖。
聽到這句話其他人也都鬆了口氣。
徐導手一揮:“帶他換衣服上鋼絲,拍完就給你打款現結。”
墨非霎時間喜笑顏開:“得嘞。”
隻要有工資乾啥不是乾呢?
墨非之前也不是沒當過替身,熟練得很,這波屬於是意外來活了。
他穿上女主角的衣服之後,光看背影還真像那麼回事。
張指導給他講解了一下這一套動作,聽起來很複雜,墨非就記住了跳起來在天上轉來轉去,橫著轉豎著轉斜著轉,邊轉邊拿刀砍人。
墨非拿著那把刀試了一下,試著拍過幾條之後,他就明白為什麼女主演需要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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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困難,刀重是一回事,這個動作要反複的去做,換不同的機位拍攝,消耗體力也不小。
墨非後頭都感覺身上酸痛了,對比男生,體力天然就要差上一些的女生想完整的拍攝完就更難了。
好在最後出來的效果不錯,監視器中的人身姿飄逸動作利落,每次動手都揮灑自如。
徐導看著監視器點點頭:“休息一下,再保兩條。”
如果說這個片場有什麼話是所有人都不想聽見的,那就是徐導口中的“再保兩條”。
這個“兩條”並不是具體指代數字,而是泛指。
如果效果沒有達到徐導的要求,這兩條可能是兩條、三條、四條,也有可能是五條。
總之兩條隻是一個下限,而非上限。
聽見這話,不管是墨非還是跟墨非對戲的演員臉色都垮了。
再保幾條,墨非感覺自己的腰和手腕都要斷了。
這個動作根本就不是平時打架的時候會用出來的,純粹就是好看難度高。
能想出這個動作的徐導也是個人才。
木槿謹記著自己的工作職責,把墨非當師父伺候,一看大家都散開休息了,急忙拿著水杯上前遞給墨非。
墨非身上還穿著女主角的服裝,也虧得這部電影雖然是古裝,但由於大多是在描寫江湖,男女服飾特點差異不是很大,他穿著也沒有很違和滑稽。
工作人員把墨非身上的鋼絲給卸了,讓他鬆快一下。
木槿聽見墨非悶哼了一聲,想來吊著鋼絲在空中轉,也沒有表麵上看得那麼輕鬆瀟灑。
他小聲說道:“等晚上我給你找些草藥吧,這個我熟,敷上好得快。”
墨非看了他一眼,認真地問:“疼嗎?”
木槿靦腆地笑笑:“怕疼就不練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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