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這就是你的本事嗎?”
“看來他們說得沒錯啊,你這條狗,也就嘴皮子功夫厲害。”
“隻會汪汪叫啊!”
“哈哈哈哈!”
冒頓大笑出聲。
此刻,冒頓渾身浴血,但接連猛攻之下,阿滿被其連連壓製。
對此,冒頓才不斷出言嘲諷。
“就算老子是條狗,也能咬下你一塊肉來!”
“畜生,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啊!”
被擊退之後,阿滿怒吼一聲,舉著手中的彎刀便再度衝殺而去。
這一次,阿滿直接無視了冒頓的進攻,任由冒頓的彎刀落在他身上。
但他自已手中的兵刃,卻也沒有絲毫停滯。
以傷換傷!
阿滿知道自已打不過這冒頓,但至少,要讓一旁的秦軍看到自已的誠心。
果然,用出這一套之後,扶蘇沒有再看戲。
身旁,幾支箭矢激射而出,射入冒頓太子的兩臂之中。
“哐當~”
那把染血彎刀便已經掉落在地,冒頓也被箭矢的衝擊力帶落倒地。
見此情況,阿滿更是抓住機會,迅速衝殺上前,一個肘擊,重重砸在冒頓的胸膛之上。
隨後,彎刀便架在冒頓的脖子之上。
“畜生,再叫啊!”
“你也有今天啊!”
“因為你這個畜生,我族死了多少人啊!”
“都是因為你!”
阿滿憤怒的大吼著。
“阿滿,太子現在還不能死!”
突然,後方,傳來扶蘇淡淡的聲音。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阿滿頓時渾身一激靈,隨後,連忙將架在冒頓脖頸間的彎刀移開。
隨後,賀秦帶領六名秦軍士卒,立刻衝上前,將冒頓太子控製起來。
“殿下不是一直想殺著冒頓太子嗎?”
“怎麼現在,卻突然停手?”
王賁開口問道。
“因為本王發現,比起現在殺了他,留他到鹹陽,將會有更大的收獲!”
“將軍,你說說,鹹陽那些人,看到這兩位,會是什麼反應呢?”
“想想,就感覺十分有趣啊!”
“還有,既然父皇要舉行獻俘儀式,光一個頭曼大單於怎麼夠,加上一個冒頓太子,才配得上這個儀式嘛!”
“畢竟,這兩個人,可是在草原上橫行日久。”
“現在,卻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被我大秦拴著,這對那些前來觀禮的北疆各族而言,將會是最好的威懾!”
“不是嗎?”
“草原各族,不知道我扶蘇的名號,也不知我父皇的威名,更不知我大秦的兵鋒。”
“但他們知道匈奴大單於和匈奴太子的厲害啊!”
“可再厲害,不還是被我大秦給收拾了!”
“有強烈的對比,才能讓大秦的威名,深深植入草原各族的心中。”
“他們才不敢鬨事!”
扶蘇說著。
“殿下說的是。”
“原本我以為殿下在拿下冒頓太子之後,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斬殺呢?”
“畢竟這冒頓太子,可真是恨的人牙癢癢!”
王賁笑著開口道。
“私人仇怨,在國家大事麵前,算不得什麼!”
“況且,現在就殺了這冒頓,實在是便宜了他!”
“本王彆的不說,就想看看他冒頓和那頭曼大單於在一起時,會發生什麼!”
“想來,這應該會十分有趣!”
說罷,扶蘇轉頭看向賀秦他們。
“你們記得是如何處置那頭曼大單於的嗎?”
扶蘇問道。
“知道!”
“太子殿下也這麼辦,他還不能死,至少在回到鹹陽之前,他都得活的好好的!”
“這件事,就由賀秦你來負責!”
扶蘇說著。
“王上放心。”
說罷,賀秦便讓麾下士卒找來一塊門板,隨後效仿綁頭曼單於的手法,將冒頓太子五花大綁在這案板之上。
隨後再貼心的堵上冒頓的嘴巴,一切完事!
這樣綁有個好處,那就是運送方便,還不用擔心他跑了還是死了!
甚至,想讓冒頓看些什麼,將案板立起來便足矣,實在是方便。
扶蘇看著賀秦等一眾士卒如此熟練的模樣,這架勢一看之前就沒少乾啊!
“去,派個人去後方,通知我父皇和辛勝將軍。”
“北地郡戰事結束,匈奴全軍覆沒,冒頓太子被生擒!”
“諾!”
扶蘇話音落下,便有秦軍斥候領命而去。
說罷,扶蘇沉默了一會,看向麵前的匈奴軍隊。
此刻,還站在秦軍麵前的匈奴士卒,還有一萬三千多一點。
扶蘇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擺擺手:
“放響箭,通知都尉軍進攻!”
“把他們,都殺了!”
扶蘇話音落下,一支響箭便已經激射而出,發出尖銳的刺耳聲音。
隨後,扶蘇麾下的秦騎軍,紛紛衝出長劍,便策馬衝殺而去。
屠殺開始!
秦軍兩麵夾擊,加上匈奴士卒內戰廝殺已久,早已經筋疲力儘,根本沒想到秦軍會突然發動攻擊。
有的匈奴士卒,腰間還彆著七八個同僚的頭顱,期許換一條活路。
但回頭一看,迎麵而來的,就是秦軍士卒的屠刀。
“彆殺我!”
“彆殺我!”
“你們看,我殺的,人頭,人頭!”
“夠了,夠了!”
“我可以活的!”
“我可以活的!”
有匈奴士卒跪地求饒,拿著他們斬獲的人頭乞求,但秦軍絲毫沒有猶豫。
揮手就是一刀。
活?
上麵好不容易下令,可以開殺,你說讓你們活?
你們活了老子的軍功怎麼算?
啊?!
而與此同時,那些先前向秦軍投降的匈奴士卒,也被一眾秦軍護送著,從屠刀戰場一旁緩緩走過。
那些匈奴士卒,看著場中秦軍那更加瘋狂的屠殺,頓時心中的一陣慶幸。
幸好自已投降的及時,要不然,在場中被屠殺的,就是他們了。
而現在,自已這一群人,竟然被秦軍護送著,這待遇,真好啊!
果然,是真的能活啊!
“將軍,這些是主動向我軍投降的人馬,上麵讓我們給將軍送來。”
“上麵特地交代了,既然我軍已經答應了他們可以活命,那就就得講點道理。”
“明白,十分明白!”
“我軍士卒不是一些不明事理的人,若是要殺他們,他們能走到這?”
“在戰場上就被軍功補了!”
“諸位,走吧,安置你們的地方已經準備好了!”
都尉軍將領溫定山笑著開口,隨後帶著麾下士卒,“護送”著這一批匈奴士卒朝著安俾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