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寶劍鹿盧,向來是秦國王位的象征,隻有秦王,才有資格佩戴此劍,而今日,秦王劍成為過去,它將成為皇帝的配劍。
“今日之後,秦王劍就沒了,少了點什麼啊!”
秦王嬴政喃喃自語。
這時,一名內侍匆匆而來。
“啟稟王上,長公子求見!”
“讓他進來!”
“諾!”扶蘇緩緩邁入鹹陽宮,這裡,可是自己父王的寢宮,正是因為如此,使整個宮殿群,就被命名為鹹陽宮!
但這裡,屬於主宮殿,是真正意義上的鹹陽宮!
扶蘇緩緩走著,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父王說要端著,身著王的服飾,加上一個冕旒,自己還真不能走太快!
扶蘇剛剛邁入大殿,秦王便看了過來,看著自己的長子緩緩走近,那王的服飾,倒是給這稍顯稚嫩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威嚴。
還不錯!
“兒臣拜見父王!”
“嗯,過來照照,看看你的樣子!有我當年的幾分風範了!”
“是,父王!”
扶蘇上前,與自己父王並列站在銅鏡前,一陣恍惚,這是,十二冕旒,九條冕旒,這是皇和王的同框!
“嗯,不錯,不錯!”秦王點點頭。
“父王,這,兒臣一個公子,現在穿這一身,不合禮製吧?”
“禮製,什麼禮製?寡人說的話,誰敢反駁,穿著,很不錯!”
“你昨天去看了宗廟大殿?”
“是!”
“感覺如何?”
“兒臣隻來到了青銅碑下,宗廟大殿,兒臣沒有進去!”
“嗯!”
這時,趙高急匆匆而來:“啟稟王上,吉時已到,該動身了!”
“嗯,走吧!大秦的時代,開始了!”
“嗚~嗚~嗚”
蒼涼悲壯的號角聲在鹹陽各處響起,仿佛要喚起遠古的神靈,喚醒華夏的先賢,讓他們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刻。
號角之聲在天空中回蕩,鹹陽的百姓紛紛走出家門,換上過年時才會穿的新衣,各家門口都已經澆水掃的纖塵不染。
東方,第一抹晨曦劃過天空,照耀在鹹陽宮的朝會大殿之上,朝會大殿,巍峨莊嚴,金光照耀,更顯輝煌!
“開宮門!”
“開宮門!”
“開宮門!”
一聲聲嘹亮的喊聲穿過整個鹹陽宮,鹹陽宮的主宮門緩緩打開,兩隊王宮禁軍,身著嚴整統一的黑色鎧甲,身後披著一席黑色披風,手持長矛,列隊而出,腳步整齊統一,踏在鹹陽城的黑色地磚上,清脆而有韻律!
王宮禁衛似乎源源不斷,都十分規整的從宮門踏出,加上一席黑色披風,十分威嚴。
可以看到,這些護衛在來到指定位置時,就有兩人會離開隊伍,來到大道兩側,站的筆直,長矛觸地,一股殺伐之氣油然而生!
秦王和扶蘇兩人,從鹹陽宮來到鹹陽朝會大殿,秦王駐足,扶蘇站在自己父王身後,看著下方的布置,那九尊青銅人像,帶個鹹陽朝會廣場的,是無上的威嚴。
“不錯,不錯,公輸落果然沒讓寡人失望!昨天這些你都看過了是吧?沒問題吧!”
“父王,兒臣和公輸落的大弟子墨離全部收驗了一遍,沒什麼問題!”
“好,走吧!”
秦王緩緩往下,鹹陽朝會廣場兩邊的護衛紛紛單膝跪地,路過中間那尊巨型青銅人像時,扶蘇停留了一下,晨曦灑在這青銅人像身上,發出一片金光,扶蘇微眯這眼,恍惚間,隻見一條黑龍乘風而起!
扶蘇回神,不再多想,急忙快步跟上父王的步伐。
走出鹹陽朝會大殿,已經有一整列的隊伍在等著了,想必宮門外,還有更加龐大的百官隊伍。
“參見王上!”
“免禮!”秦王掃視四周,隻見還留在朝中的王翦,蒙武兩位老將軍一身甲胄,蒼老而又不威嚴!
“兩位老將軍這是?很久沒見到兩位老將軍穿這一身甲胄了,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殺伐啊,現在看到兩位老將軍重披鎧甲,著實令寡人唏噓不已啊!”
“王上,不對,陛下,我等老臣願為陛下護駕,九死無悔!”
“哈哈,叫早了,兩位老將軍!”
“不早,陛下,如今這天下又有何人能配上此等殊榮呢?隻有陛下啊!大秦一統,乃是我們親手親眼見證的,我大秦的兒郎,前赴後繼,今天,終於可以有個交代了,終於可以給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了!”
“好,走吧!”
“扶蘇,你坐後麵那輛馬車,到時候,你在什麼位置,自然會有人告訴你的!”
“諾!”
秦王登上禦駕,天子六駕,駕車之人還是我們的老熟人,趙高,不愧為中車府令!秦王一聲扶蘇,頓時讓兩位老將軍看了過去,就看見扶蘇也著盛裝,這是,王的規格?
兩位老將軍對視一眼,蒙武隨後拍了拍王翦:“老王頭,你王家還有誰能撼動啊,女兒嫁的好啊!”
“住嘴吧你,我們現在可是禁軍!”
“王上起駕!”這支龐大的隊伍開始緩緩移動,往鹹陽宮門外走去。
鹹陽宮外,百官和宗室子弟立於兩側,等待著王上出行。
“咦,老十八,你怎麼出來了,父王不是讓你禁足三個月嗎,你這滿打滿算也才一個月啊,膽子這麼大,敢違抗王命?小心點啊你”公子將閭開口道。
“七哥,我敢出來那肯定是父王的意思啊,就今天能出來,其他時間,照常禁足,再說了,父王登基稱帝,這種盛事我能不來看看?哪怕被罰,我都要來,何況沒有被罰!”胡亥說著。
“說的有理,可惜啊,五哥是注定見不到這樣的盛會了!”
“嗯?七哥這是什麼意思?”
“哦,我是說,老五在南疆,這場麵他是看不到嘍!”
“嗯,對了,七哥,老大呢?這種盛會怎麼不見老大啊!”
“說得是啊,我一大早就到這裡來了,我也沒見老大啊!”
“不會吧,這就是公子席位啊!”
正在這時,秦王的隊伍緩緩走出鹹陽宮,百官和宗室弟子立馬低頭!
兩輛馬車緩緩走過,公子將閭在第二輛馬車經過時,抬頭看了一眼,隻見馬車裡的那人正襟危坐,頭頂上的冕旒輕微的抖動著。
這裡麵的,不是就他們這些公子的大哥,扶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