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他,他拉著我們入夥的,公子,我們冤枉啊!”
“是啊,公子,我們也沒有獲利多少,我們都隻是拿了小頭,大頭全讓他拿了”這群商賈仿佛看見希望,紛紛指責一人。
“你們這群混蛋!”那人怒罵出聲。
扶蘇看著
燕錦書馬上會意,拿著大刀就架在那人脖子上:“說,你和堂上哪位大人有聯係,你們聚集這麼多秦半兩有什麼目的,說!”
鋒利的刀鋒帶來冰冷的殺氣,讓那人的後頸浮現一層雞皮疙瘩,他依舊跪著。
“說,我數到三,再不說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但那人依舊毫無動靜,扶蘇頓時感覺不對:“燕錦書,他的頭抬起來!”
燕錦書連忙收刀,用手將那人的抬了起來,這一幕,震驚了眾人。
隻見那人口鼻皆冒出黑血,已經沒了呼吸。
“公子,這......”
扶蘇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原本以為隻是一件普通的官商謀私案,借著兩國錢幣之漏洞,大謀私利,自己來此,敲打的他們,在把我大秦的半糧以官府的名義定位臨淄流通貨幣。
至於上麵那些罪名,扶蘇還真得感謝他們,沒有他們的通風報信,自己的計策或許的實行不了。
齊國大軍尚在,要說臨淄這群王公貴族沒私心,扶蘇的不信的,剛好,借著他們的小心思將計就計,狠狠算計了齊國一把。
但自己更沒想到,自己在算計彆人,彆人又何嘗沒有在算計自己呢,是自己太仁慈了,讓這些人感覺軟弱可欺是吧!給臉不要臉。
“哈哈,好啊!這是商賈之士?高堂上跪著的諸位大人,轉過頭來看看,這是商賈之士?”
“一個死士冒充商人,還拉來這麼多真商人掩人耳目,與臨淄府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被人指證毫不猶豫就自殺了,他想保護誰?”
“幾位大人,你們說,他想保護誰?”
大堂內的幾位齊國舊臣現在已經身體瘋狂的顫抖著,汗水止不住的流下。
這時,府衙門口進來一位將軍,正是白怵。
“公子,叫屬下何事?”白怵抱拳行禮。
“白怵來了,好,本公子問你,從軍前你是否做過我大秦刑吏?”
“回稟公子,屬下乾過三年,對我大秦刑罰略懂”
“好,大堂上那群大人們我就交給你了,問出我想要的東西,燕錦書,你也去!”
“末將領命!”
“公子,這群商人如何處置?”
“押入大牢,擇日再審!”
“是!”
數百商人被押走,府衙瞬間清淨了下來,隻剩下一半的持刀甲士,列於大堂兩側。
一時間,竟然格外寂靜,但這寂靜卻讓人害怕。
扶蘇在大堂內來回踱步著,思考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死士,錢幣。
他上前一步,端坐在大堂之上:“來人,將府衙的文書叫來!”
“諾!”
不一會,一個渾身顫抖的中年儒士被帶了上來。
“屬下,臨淄府衙文書見過公,公子!”這麼多甲士立在身旁,他說話都有些打抖。
“不要害怕!上前,來人,準備筆墨!”
這時,府衙內突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回蕩在府衙上空,中年文書瞬間跪倒在地:“公子,公子饒命啊,屬下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就是臨淄府衙的一個小吏啊!公子”
說著,那是聲淚俱下,這一聲慘叫著實把他嚇壞了。
“怕什麼,我扶蘇是殺人不眨眼的人嘛,我讓你來是伺候筆墨的,我說,你寫,寫好了重重有賞!”
“是是!”那名中年文書拿起筆,手卻在不斷的顫抖,這時,又一聲慘叫傳來,手抖的更厲害了。
看他這樣子,怕是字都不會寫了。
“拿好,寫好,寫不好就死在這吧!”扶蘇一拍桌子,怒喝一聲。
沒想到那文書還真就不抖了,扶蘇看了想笑,這人啊,還真是賤骨頭,給他好處他不信,嚇嚇他倒是乾活賊利索。
“布告”
“經查,臨淄今日現身諸多客籍商賈,所行諸多不法,更有甚者,為敵軍細作,目的便是攪動臨淄風雲。
此案發現,原齊國錢幣與我大秦官幣交易有諸多不妥,為便民管理,即日起,臨淄皆啟用大秦官幣,秦半兩,原齊國刀幣廢除
自令頒布起,大秦將在臨淄各處設立官幣兌換處,以齊國刀幣一比一兌換秦國半兩,為期十五日,十五日後,若再有百姓啟用齊大刀者,皆以不尊大秦律令罪論處!”
“這份布告再命人抄撰上百份,貼往臨淄各地,再吩咐臨淄府衙屬官,安排夫子於布告處,為民解說!”
“是!”
這時,偏房內衝出一名士兵,臉色蒼白,來到門外,忍不住嘔吐起來。
燕錦書也從房內出來,鄙夷的看著那名軍士:“怎麼回事,這就受不了了,看看我,心理素質多強大,嘔!”
還沒說完,他也開始乾嘔:“奶奶的,白怵這小子有一套啊,搞的我都犯惡心了”
乾嘔了幾下,燕錦書再次走進房中,裡麵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對於刑審,扶蘇並不了解,但是,在各國都不會缺少這樣的人才。
秦國律令嚴苛,刑法更是令人膽寒,白怵當過三年刑吏,審這幾個養尊處優的齊國舊臣那就是手到擒來,對此,扶蘇絲毫不擔心。
果然,不一會,白怵就一臉平靜的走出了偏房,他出來後,一個個血肉模糊,昏迷不醒的齊國舊臣被拉了出來。
這場景,看著觸目驚心,扶蘇的眼角也跳動了一下,不禁想到公子衝,幸好公子衝的身份不一般啊,要不然刑審他,那簡直了。
“公子,審出來了!”
“不出公子所料,這件事,完全是齊國舊臣一手謀劃的,製造臨淄騷亂,趁我軍城防虛弱奪城,秘密傳遞軍情,還有便是為高唐齊軍送糧!”
“什麼?為高唐齊軍送糧!”
“高唐四麵被圍,他們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