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段家主?憑你小子,還真是大言不慚!”
周方圓一臉不屑,顯然以為衛遠隻是在吹噓。
“年輕人,你知道老夫在醫術界的地位嗎?若你真能治好段家主,老夫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你道歉如何!?”
“隻是道歉?周大夫有些厚此薄彼啊。”
衛遠冷冷地搖頭,看著身後擠在段家門外觀瞧的路人,放話道:
“周方圓,要是我有辦法治好段家主,事後你給我爬著滾出段家,並高呼三聲是庸醫,如何!?”
“哼!反正你小子也沒這個本事,賭就賭!”
周方圓已經徹底上頭,況且他根本不認為他會失敗。
從醫多年,周方圓自認閱人無數。
在他的印象中,還從未有過像衛遠這樣十分年輕,擁有一身精絕醫術的家夥。
眼見周方圓答應,徐榮笑吟吟地走上前,數落起段玉:“段玉!你到底還是段家的話事人,怎麼能隨便帶來這種不三不四的家夥?”
“他開口對周大夫出言不遜,任由這麼個廢物放肆,簡直是對我段家的蒙羞!”
段玉也不是沒有脾氣。
多年來徐榮仗著年輕貌美,沒少明裡暗裡排擠他。
但父親危在旦夕,段玉已經顧不得那許多!
“小兄弟,家父在裡麵的療養室,懇請你儘全力出手,救活家父!”
段玉一番話說得無比真誠,躬身拱手抱拳。
衛遠自信一笑,輕描淡寫地擺擺手。
“隻是子母蠱而已,段公子放心。”
說罷在一眾冷眼中,衛遠大步走向段家主所在的房間。
此時,門外不少看客都不禁議論紛紛,甚至於無數段家下人,都參與其中。
“這小子到底是誰啊?居然能被段公子看重?”
“切,我看段公子是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居然找來這麼個廢物!”
“這家夥我認得,是白家最近鄉下來的女婿,妥妥的軟飯男一個!”
“原來是那個軟飯男,瞧他這一臉窮酸樣,居然還敢頂撞周神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路人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對衛遠很不看好。
這也難怪,畢竟周方圓的名號在海城鮮有人不知。
和周方圓相比,衛遠顯然更像招搖撞騙的神棍!
——
隨著幾人進入病房,路人們也緊跟著湊過去。
房間裡,偌大的病床上。段家家主段青雲雙眼緊閉,整張臉蠟黃至極!
詭異的是,雖說臉色蠟黃,段青雲的印堂卻黝黑得嚇人!
股股腐臭氣味蔓延開來,熏得不少路人乾嘔,急忙捂住口鼻。
徐榮一臉嫌棄地看向床上的段青雲。
“臭死了!差點熏得老娘吐出隔夜飯!”
徐榮說著拿起一把扇子,飛快地扇起來。
聽到親生父親被人嫌棄,段玉臉色有些難看。
一旁,衛遠卻眼神玩味。
周方圓裝模作樣地上前,開始搭脈看病。
隻是片刻,周方圓連連搖頭,相當篤定地道:“徐夫人,已經晚了!”
“段家主病入膏肓,多個器官衰竭壞死,已然無力回天。”
“哪怕是賈家的神醫,怕都無能為力,要我說還是儘快入土為安,免得讓老爺子死得不安生。”
“是嗎?”
聽著周方圓一番話,徐榮眸中帶著藏不住的竊喜。
“沒辦法,既然周神醫都這麼說,看來老爺子是真沒救……”
“段玉,還不快聯係殯儀館,儘快處理你爸的身後事?”
徐榮開口催促,大有要將老爺子火化的架勢。
段玉身形一陣抖動,怎麼都不願相信父親真是無藥可救,隻能將希望寄托於衛遠。
“小兄弟,你看這……”
“放心吧,有我在,今日段家主不會出事!”
衛遠語氣篤定,說著一步上前,笑著盯向周方圓。
“周方圓,你說段家主無藥可救?”
“沒錯!怎麼著,你小子不服氣?”
周方圓趾高氣揚,說著一臉幸災樂禍。
“小子,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但我提前告訴你,段家主五臟六腑早已衰竭,氣若遊絲人之將死,哪怕大羅金仙下凡,也絕對死路一條!”
周方圓自信開口,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你準備好給老夫磕頭道歉,到時記得要真誠一點,聽到沒有?”
“我都還未出手,周神醫何必這般心急。”
衛遠淡笑一聲,無意間注意到周方圓與徐榮間的眼神暗示,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他回想從進門開始,這徐榮和周方圓好像站得很近!
不但如此,有好幾次衛遠甚至看見,徐榮在偷偷朝著周方圓拋媚眼!
這段家的劇情,有點狗血啊。
“周神醫,行醫者問心無愧,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段家主的病是否真無藥可救?”
這是衛遠給出的最後一次機會。
周方圓卻一陣哄笑,獰笑著連連搖頭,“臭小子!少在這裝模作樣!”
“老夫的診斷從不會錯,你若真有本事,救活段老爺子啊!”
“要是你不能,那你是招搖撞騙,立刻跪下給老子磕頭道歉!”
衛遠等的正是周方圓這話,立刻出手!
為不進一步暴露造化神針,這次的衛遠特意帶來一副普通銀針。
咻咻!
手起針落,眨眼間數道寒芒激射而出!
周方圓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回過神來,隻見衛遠已然出手完畢,緩緩收回一套銀針。
“小兄弟,我父親的病如何!?”段玉見衛遠出手後一陣沉默,焦急發問。
周方圓見狀冷笑不止,指著門外道:“果然是個廢物!”
“銀針玩得花裡胡哨,隻可惜毫無用處!”
“是你輸了,立刻跪下,當著所有人的麵給老夫道歉!”
不止周方圓開口催促。
徐榮也湊過來,一臉幸災樂禍地附和,“犯錯要認,挨打要立正!”
“段玉,這是你找來的神醫啊!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