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隊伍沒有回薑家,而是直接去了柳家。
柳承澤在高堂上坐著,左手邊是薑母,右手邊是薑安。
整個柳家都高興的不行,三胞胎更是裡外亂竄,氣氛熱鬨非凡。
唯獨薑安的臉色,不是很美麗。
“薑晨大婚,成婚地點居然不選薑家,選柳家,這是什麼道理啊?”
“說是感激外祖父再造之恩,才有他今日,但誰不知道啊,薑安是上門女婿,如今又不得勢,還不是彆人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之前秦氏和薑琉璃的事情鬨的那麼大,薑家沒把他踹出去就不錯了,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人群裡總有人窸窸窣窣地議論著薑安。
薑安和柳家人都裝作沒聽見。
一方是聽見也不敢說什麼,另外一邊,則巴不得大家多說點。
薑安極力忍忍耐的樣子,真讓人賞心悅目。
等林雙雙進來拜天地的是候鳥,薑母拿了一套祖傳的翡翠頭麵送給了林雙雙。
拜堂後,她被人攙扶進了後院裡,薑晨親昵地拉住了薑安的手。
“爹,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一定也很高興吧?”
“當然,你是我薑家這一輩裡第一個成婚的,我當然高興。”
“既然高興,那就多喝幾杯,來來來,我帶父親見見我的好朋友們!”
薑晨拽著薑安,他根本就無法掙脫。
他被強行帶走,強顏歡笑地被擋了很多酒,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上來敬酒,兩輪下去後,薑安的胃都要吐出來了。
薑晨不好意思地給大家道了歉後,把人送到了偏僻點的地方,招來兩個下人。
“你們把他送到客房,丟進去就行了。”
“薑老爺醉成這樣,不用派人照顧嗎?”
“你想讓人看光他的醜樣嗎?把人送回房間,彆去打擾他。”
下人們都是人精,在家裡這麼長的時間,也知道柳家人對薑安的態度,便不再多問,將他拖送到了後院的客房裡。
薑晨看著他如同爛泥一樣的背影,心裡泛出悠悠的恨意。
他吩咐貼身的小廝:“薑琉璃現在還關著嗎?”
“是,之前她試圖逃出去,好死不死的撞到了老爺子從外麵回來,兩人撞了滿懷,就算老爺子想放她離開也沒辦法。”
蠢!
給她機會都不中用,廢物。
“今晚賓客眾多,守衛難免鬆懈,這個時候出點紕漏也很正常,不過前廳和女眷的所在處伺候的人眾多,想進去還是很難。”
前廳和有女眷的地方難以進去,男賓所在的地方就好去了。
薑晨又補了一句:“父女情深,沒生恩也有養恩,你覺得對吧。”
“少爺說的是,大喜的日子,就應該團團圓圓。”
薑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轉身又換上了笑容招待賓客們。
小廝則向著後院匆匆跑去。
薑舒月啃著黃豆燜豬蹄,周雲深坐在她身邊,慢悠悠的剝著蝦,往她和幾個孩子的餐盤上送,自已就吃了幾口東西。
她吃的正開心,花花眼睛瞬間瞪大,叫道:「瓜來了瓜來了!薑琉璃從房子裡溜出來了,一路躲閃人,往你爹休息的客房去了!」
薑舒月:「去就去唄,有什麼好說的?」
花花:「她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
哇哦!
薑舒月啃豬蹄的動作都頓了。
很多賓客也安靜下來,眼睛悄咪咪地往這邊看。
新婚之夜,曾經的女兒刺殺曾經的父親,這就很……刺激啊!
花花:「薑琉璃那個營養不良的顛婆能殺死誰啊,再說了,一把小水果刀,連你爹的脂肪層都捅不破呢,沒什麼殺傷力。」
「但她覺得這些日子受的苦,一部分都是薑安造成的,要不是他那麼絕情,自已也不可能落到這個下場,所以她剛把你爹的衣服扒光了,用他的衣服做成了繩子,把人的雙手吊起來,還……」
薑舒月:「還怎麼樣?你快說呀!吃瓜不吃透,渾身都難受!」
花花:「就……有點難以啟齒,她把你爹的褲子脫下來塞進了嘴裡,給他
薑舒月沉默了。
一同沉默的還有周雲深和幾個賓客。
這個場麵,就非常非常的精彩了!
好想去看,怎麼辦?
薑舒月想到薑安被吊起來,
薑舒月:「這個瓜真是後勁極大……」
花花:「你把薑安的身體,幻想成你老公的,是不是胃口就好了。」
薑舒月努力地想了想,忽然胃口又好了,就是那朵大紅花還是有點不忍直視,她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薑琉璃的審美,真垃圾!
戴什麼大紅花啊,這個時候,小傘傘才是正確選擇。
周雲深麵露得意地朝周圍人點頭微笑:“對不住,對不住啊,各位繼續吃!”
花花:「你瞧那個朝大反派點頭的人,他叫曾凡,是大理寺卿的小兒子,他可喜歡唱戲了,但是你也知道,在現代唱戲的是大師是老師,現在這個下九流的行業,家裡肯定不讓。」
「但是曾凡又是個鐵杆戲迷,一天不唱戲全身憋的慌,無奈家裡人不同意呀,他又不能在家裡隨意辦堂會,家裡也不許他隨意出門,所以曾凡就想了個餿主意。」
「他先在家裡挖地洞,結果驚動了很多人,曾大人好不容易把家裡的地洞填平了,他又不甘心地在家裡打了很多狗洞,企圖從狗洞鑽出去唱戲。」
「有一次曾大人家給老母親辦堂會,好死不死曾凡跟他說遊學,然後曾大人請了一個戲班子過來,主角就是曾凡。」
「那場堂會賓客們都很高興,還說誇獎這個角長得漂亮,唱的也好,把曾大人尷尬的呢……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曾凡也唱的汗流浹背,等堂會一結束,幾個有那方麵興趣的人本來還想找他,曾凡順著狗洞一路鑽回了自已屋子。」
「那幾個大人還在感慨,這麼漂亮的小生,可惜了咯~」
曾凡縮著脖子,不敢看自已親爹的臉。
曾大人現在臉色已經黑了,家醜,家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