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是大反派的腿!」
薑舒月看看他的臉,紅潤細膩有光澤,眼裡有光心裡有她,隔著空氣能感覺到眼神裡傳來溫度。
順著他的脖子和胸口往下移,目光落在他的大腿上。
緊致結實有彈性。
薑舒月感覺身體的溫度在急速上升。
她拉拉自已的衣領散熱:「很好很完美,你讓我看什麼?」
花花:看你拍的是誰的腿……
周雲深攬過她的肩膀笑道:“娘子說的對,吃軟飯的男人要不得,小青日後若是選媳婦,我們也要把把關,不能讓他被人騙了,娘子你說是吧?”
薑舒月的酒勁兒剛有點上頭,借著燭光和月色,感覺空氣裡多了彆的味道
很好聞,也很迷人。
她迷迷糊糊的點頭:“嗯嗯,給侄兒把關,一定娶個膚白貌美大長腿!”
俞候夫妻兩人都笑了,俞青的神色卻暗淡下來,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算了,我還是不禍害彆人了。”
場麵頓時安靜下來,氣氛也染上了一絲悲傷。
薑舒月的酒被潮冷的氣氛驚醒了些。
「大家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好惆悵的樣子?」
花花:「因為俞青的病呀,找了些大夫說活不過十五歲,實際上十四歲生辰就還會死。」
俞候父親的手忍不住抖動。
做了這麼多還是要死嗎?難道是天意……
俞青笑道:“我活得比彆人豐富多了,也值得。”
花花話鋒一轉:「不過這是以現在的醫術而言,這病是有絕症,就算放在幾百年後,也是富貴病,要花錢養著。」
我不差錢!俞候夫人差點脫口而出,被俞候攔下了。
在場眾人誰也沒說話,隻有周瑟笙四處給人夾菜掩蓋一下氣氛。
薑舒月暈乎乎地說道:「很難治嗎?」
「腎病加上肺病,已經開始咳血了,隻是他偷偷瞞著家人誰也沒說,還偷偷用胭脂水粉掩蓋,實際已經惡化,再半年就會臥床不起。」
俞候夫人的眼睛都紅了,眼淚差點往外掉。
她一直以為兒子的身體還可以,有些起色,沒想多竟是如此。
俞青拉著她的手,強行擠出了一點笑意安慰她。
薑舒月哦了一聲:「那也不算什麼大病啊,一顆丹藥就能解決,不礙事!」
俞家人震驚地看著她。
之前施藥的事情也聽聞過,但其中有慕容天賜參與,他們以為是國師煉製了什麼奇藥,又找了幾個托來,故意做的聲勢。
現在聽來,不是那麼回事啊!
周雲深的眼神很驕傲:我娘子的秘密可多了,你們慢慢就能理解!
花花:「話是這麼說,但是之前國師突然加量,咱們的存貨也隻剩一兩顆最基礎的丹藥,徹底治好他需要逆生丹,比你二哥的丹藥需要積分更多。」
俞家人又泄了氣。
薑舒月:「不怕,二哥馬上武選,太後又要過生辰,咱們抓住機會多找綠茶,多聽牆角,很快就能把積分賺回來了!」
俞家人眼睛又亮了。
在一暗一亮的不停交換下,俞軒宇深絕眼睛疲憊,他不好直說,隻能試探道:“前段日子聽說你們施藥,我們不經傳喚不能入京,沒趕上趟,不知道現在還沒有存貨?”
“有啊,化了水還可以喝七八次。”
薑舒月心裡嘀咕:「七八碗喝下去,至少能把咳血的問題解決,穩住病情打好根基,方便後續用藥。」
花花馬上拍巴掌,儘職儘責地做好捧哏的角色。
俞軒宇端起酒杯,激動的老淚縱橫:“妹子,大恩不言謝,這份恩情我記在心裡,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說便是!”
“您是長輩,怎麼能敬我呢,我們隨意,隨意就好……”
薑舒月一口悶下精釀,酒水從嘴角溢出:「漏了!花花,彆人一口悶,我卻漏了好幾滴,這樣是不是不禮貌啊?」
花花:「好像有這個說法,變相養魚。」
「我一侯府夫人怎麼能養魚呢?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不行,我得補上!」
薑舒月偷偷把周雲深的大號酒杯挪到自已跟前,滿滿地灌了一大杯。
一個時辰之後……
岸邊四五個人守著橋邊的兩人。
小桃急的不行:“小姐彆鬨了,你先下來!”
“小姐?誰是小姐?我是一條魚,我要回到大海的懷抱!”
俞軒宇一個拐子架到她的脖子上,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你~~喝多了!你怎麼能是條魚呢?魚哪有你長得好看啊。”
三花和小桃紛紛點頭。
俞軒宇咧嘴一笑:“你是一隻鸚鵡,沒有雜毛的五彩鸚鵡!”
“我是鸚鵡嗎?”
“沒錯,你是鸚鵡,我是孔雀,我倆算表親!”
“對對對,我是鸚鵡,嘰嘰嘰嘰~~嘎嘎嘎~~我是鸚鵡我會飛!”
薑舒月上竄下跳,小桃和三花帶著人四處圍堵。
幾個暗衛已經下到水裡提前守著,怕她一個想不通又要跳水。
她卻騎上了俞軒宇的脖子,一手指天,一手叉腰:“老孔雀,你信不信,本祖宗會帶你飛天!”
“你等等,我拔兩根羽毛再跟你一起走!”
俞軒宇馱著薑舒月四處找鳥薅毛。
花花急的不行:「宿主,你快下來!這老逼蹬要去拔大花的屁股毛了,當心被踹!」
俞候夫人為難苦笑:“雲深,抱歉,我家相公就是這德性,喝多了就發瘋,見笑了。”
“沒事,我家夫人也一樣,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上頭之後比較嗨。”
“嗬嗬,看的出來,但係統說的大花是誰?是另一個係統嗎?”
“不是,是我家養的小老虎。”
老……虎?
俞候夫人和俞青的表情都僵住了。
俞青硬著舌頭問道:“他們要去拔老虎的屁股毛,您不阻攔嗎?”
“沒關係,大花很乖的,剃光屁股毛也不會咬人。”
不會咬家人,彆人不一定。
不過俞軒宇皮糙肉厚,臉比銅牆鐵壁,被小老虎咬上兩口也無礙。
周雲深注視著薑舒月一路高歌漸行漸遠,才收回目光。
轉身瞬間,他的目光變得陰鷙冷漠:“尊夫人,我們該聊聊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