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相信她阿姐,把石鍋的水煮沸之後,她開始拔毛,整理內臟,骨刀砍骨頭還是有點費勁,她花了不少時間,才把野雞砍成一小塊。
重新煮了一鍋水,前些天她在森林裡采集了一些可以食用的蘑菇,還有一些野生的淮山,全部丟到鍋裡煮。
在商城兌換了一些鹽,一包鹽要五十積分,貴的離譜,但是她還是買了。
係統就是個無良黑商。
每次小七都在背後嘀咕道:有沒有可能不是商品太貴,是主人您太窮了呢?
小七也是有苦難言。
把雞肉到進去煮,香味就飄出來了,阿寶聞著一直在旁邊吞口水。
“阿姐,好香呀。”
蘇沫看著他快要被饞哭的樣子,調侃道:“是阿姐好香,還是鍋裡的肉香呀?”
“阿姐最香。”
她被他逗笑了,在鍋裡挑了一小塊肉給他:“呐,獎勵你一小塊肉,慢點吃,小心燙。”
阿寶把肉拿到手上,也顧不得燙,直接送進嘴裡:“真好吃。”
蘇沫煮好之後端給阿父,剛才開始煮的時候他就聞到香味了,沒想到那麼香,以前他們都是直接生吃的,隻有特殊節日才有熟食吃,很多都隻是烤肉,哪有他家女兒煮的那麼好吃。
“阿父,小心燙,吃完再給你盛,煮了一大鍋應該夠咱們吃的。”
蘇沫看著阿父和阿寶吃的那麼開心,心裡暖暖的,在末世的時候她的親人都死了,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想不到到了獸世,她也有親人了。
一種家的幸福感向她襲來,讓她感覺到久違的溫暖,他們會越來越好的,隻要他們一起努力。
吃完之後,阿寶很自覺去洗碗,現在阿父雖然可以下床了,還是不能去打獵,傷口還要時不時換藥。
“阿寶,阿父,我看到咱們後山那邊有一塊空地,明天咱們把地翻了,我想種東西,現在阿父不能打獵,阿寶還小,咱們也要在寒季來臨之前,要先屯點糧食,不然咱們熬不過寒季的。”
今年本就是荒年,部落獵到的獸本來就少,分配到他們手上的就更少了,就算後續她父親可以繼續打獵,這些遠遠不夠他們三人順利過冬的。
“聽沫沫的,阿父雖然不能去打獵,翻地這些活還是可以乾的。”
“阿父,阿寶,你們明天把後山的地翻了,我明天繼續進山,咱們分頭行動。”
“都聽阿姐的。”
“對,都聽沫沫的。”
她每天都要進山林采集不同的植物樣本,現在積分已經快達兩千積分了,她要買匕首,要買農具。
“叮,空間係統開啟,請宿主繼續努力好好完成任務。”
空間係統,那是不是她可以在空間種植食物了?
“主人,空間係統並沒有種植空間哦,咱們的空間係統隻能用於儲藏草本植物和種子使用的。”
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到底是那個挨千刀的,發明的這個係統,真他媽坑爹。
“主人不要灰心,好好完成任務,掙取更多積分哦。”
永遠隻有這句鼓勵人的話,現在的她感覺就是生產隊的驢一樣,每天都要勞作,她好想躺平。
她把今天采集到的草本全部丟到空間,空間能自動幫她分好類。
她忍痛用一千的積分兌換了一把匕首,今天她要往更深處跑,她也要嘗試宰殺獵物。
她聽到不遠處有咕嚕獸的叫聲了,仰起頭看到的是一隻中小體型大小的,她應該是可以抗的回去的。
她快速的躲到草叢,慢慢的靠近,屏住呼吸,一手握緊咕嚕獸的嘴,一刀插入它的脖子,等到它死透了,她用泥土蓋住血跡,扛起咕嚕獸就跑。
不跑,她怕被圍攻,這些家夥都是成群結隊的,自己也是幸運捉到這隻落單的,她需要變得更強壯,才能和更強大的獸對抗。
阿寶看到她阿姐扛著一隻咕嚕獸,一直拍手叫好:“哇,阿姐好棒,是咕嚕獸。”
她阿父也是驚歎到:“沫沫,真的獵到咕嚕獸了。”
“是呀,阿父,這是一隻體型比較小的咕嚕獸,剛好落單,被我遇見了,今天實在是太幸運了。”
他的臉有點羞愧,自小他就被教導,他們是男性獸人,天生就該照顧雌性的,想不到有一天他讓他女兒給他打獵。
“沫沫,你和阿寶吃吧,阿父馬上就好了,你身體不好,阿寶還小,你們都需要足夠的肉補身體。”
蘇沫知道這個世界一直被灌輸男性獸人天生就該保護雌性,可是她不一樣,在她生存的世界了,男女都可以成為一家之主,不應該弱就天生有理的。
她握著阿父粗糙的手,撫上她的臉真誠的說道:“你是我阿父,我供養你是應該的,你不要覺得內疚,阿父如果不是您,沫沫可能早就死了。”
“沫沫自小身體不好,連阿母和大祭司都放棄我了,隻有你和阿寶一直對沫沫好,沫沫對你們好也是應該的。”
“所以阿父,你要快點好起來,咱們這個家離不開你的。”
阿父聽到他女兒的話,感到無比欣慰,這就是血脈的力量,他的女兒值得著世間最好的,哪怕是要付出他的生命。
他抹去眼角的淚:“嗯!阿父記住了。”
山洞外麵有一隻狼族獸人名喚傅倉蘭,他是族中少有的五星獸人,自從在林中遇見這隻會狩獵的小雌性之後,不知為什麼他就喜歡跟著她,每天跟蹤他變成他生活中的樂趣,暗中窺視她的一切。
他雖然是五星獸人,卻一直都不願意結侶,他印象中的雌性,傲慢,無禮,貪吃,懶惰,他實在是看不上。
直到遇見這個小雌性,剛開始跟蹤她的時候,她會設置陷阱捉咕咕獸,她煮的湯真的很香,那次他都快要被那些香味饞哭了。
後來他才知道她阿父出事了,她弟弟還小,她隻能獨自上山狩獵那些弱小的獸,那隻咕嚕獸是他專門放到離她很近的地方的,想不到她一出手就把咕嚕獸給殺了。
再一次刷新了對她的認知,她手上有一把很鋒利的鐵器,一刀就把咕嚕獸給殺了,還有就是她對她阿父說的那些話。
他有時也在想或許是她的話,他確實也是可以的,起碼對她自己是不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