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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陸晏辭薄唇微張,帶著一股寒氣,緩緩吐了兩個字,“不行。”
謝晚凝:“……”
孟靜嫻看見兒子的反應,很是欣慰。
於是她對謝晚凝的態度,也不禁緩和了幾分,語氣也溫和了起來。
“阿凝,我知道是你救了阿宴,救了我,我陸家都很感激你。所以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們陸家都可以答應你。”
“甚至,隻要你願意,我還可以收你做乾女兒,做陸家大小姐,這樣在南城再無人敢欺負你。”
“謝晚凝!”
陸時歆的聲音,忽地在孟靜嫻身後乍起。
她大步上前,擋在自己的母親麵前,並且如狼似虎般,眼神警惕地盯著謝晚凝。
“謝晚凝,你已經是彆人的老婆了,你難道要我哥給你做小三嗎?”
“小三?”謝晚凝挑眉。
這母女倆到底在說什麼。
她隻是身體虛弱,想吸兩口陸宴辭身上紫氣而已。
怎麼在她們口中,便成了那不守婦道,勾引兩家少男的有夫之婦了?
看來,玉玨的事情,隻能再說了。
“媽,你明天一早還要操持宴會呢。還有你,難道你明天想頂著兩個黑眼圈過生辰嗎?”
陸晏辭對二人道。
聞言,陸時歆心中警鈴大作,“哥,你想支開我和媽媽?”
陸宴辭:“……”
他歎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放心吧,不用這樣防著我們。”
孟靜嫻不放心地撇了兒子一眼。
雖然不放心。
但又怕自己逼的太緊,反而適得其反。
她相信自己的兒子,有分寸。
於是她拉著陸時歆一起下了樓。
“媽,你拉我走乾嘛呀?”
陸時歆三步一回頭,根本不想走,卻被孟靜嫻給用力拽走了。
確定二人走後,陸宴辭審視的目光緩緩落在謝晚凝身上。
“聽說,這些天你一直在找我?”
謝晚凝聞言,眼瞼輕抬,視線不由自主地被他周身繚繞的淡紫氣韻所吸引。
她喉間微動,不自覺地咽下一抹渴望,望向陸宴辭頸項的眸光愈發熾熱,甚至有些貪婪。
他身上紫氣比之前要純淨了許多,這要是咬上一口,她身上的傷,便又能好得再快些。
察覺到謝晚凝強烈的目光,陸宴辭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警惕地盯著她,“你想做什麼?”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忽然想起四天前,謝晚凝將他抵在牆角,咬他脖子的事情。
思及至此,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脖頸,望向謝晚凝的眼神愈發警惕。
謝晚凝的眸光緊緊鎖定著陸宴辭,步伐輕盈,卻帶著不容一絲不容抗拒的危險氣息,一步步向他逼近。
陸宴辭見狀,不由自主地往後挪動,心中暗自思量:這女人,很危險。
“找你要個東西。”
謝晚凝的聲音清冷而直接,步伐未停,繼續縮短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什麼東西。”
陸宴辭邊問邊退,心中的疑惑與警惕交織。
直至他的脊背猛然間貼上了一堵冰冷而堅硬的牆壁,再無退路,這才被迫停下了腳步。
此刻,他與謝晚凝之間,僅餘一線之隔。
陸宴辭那雙警惕的眸子,不由自主得落在謝晚凝有些慘白的嘴唇上。
不是靜養了好些天嗎?
她臉色怎麼瞧著,比四天前還差。
謝晚凝看著他警惕的眼神,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一抹戲謔的淺笑。
隨即她輕輕揚起下巴,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姿態,緩緩向陸宴辭的唇畔靠近。
陸宴辭察覺到謝晚凝的意圖,眸光瞬間變得深沉,條件反射般地抬手欲將她推離。
然而,謝晚凝似乎早已預判了他的動作,竟然身形輕盈一轉,宛如遊魚般巧妙地向下偏移,準確無誤地咬在他的脖子上。
“你……!”
那一刻,陸宴辭隻覺脖頸間傳來一股莫名的顫栗,那冰冷的觸感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酥麻,讓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待狠狠吸了陸宴辭一大口紫氣,謝晚凝這才直起身。
這帝星紫氣,果然是好東西!
感受到身體的好轉,謝晚凝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她嘴角勾起一抹饜足的淺笑,忽然有些玩心大起,她忽然踮起腳尖,與陸宴辭四目相對,在他唇邊吐氣幽蘭道,“都咬過好幾口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緊張呀?”
陸宴辭瞳孔地震般睜大:“?”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驚世駭俗”是什麼意思!
誰能想到,昔日一貫冷傲自持,內心充滿殺氣的女人,此刻正在調戲自己?
陸宴辭頓時覺得心中一股怒火竄起,他咬牙狠狠擦了一下自己脖子,幾乎是怒吼出聲:“謝晚凝!你無恥!”
“這就無恥了?我可什麼都沒做。”謝晚凝雙臂環胸,下巴微揚,語氣恢複一貫的冷傲。
“流氓!”
陸晏辭臉色漲紅,氣急敗壞,張著嘴,好半天才蹦出兩個字來。
隨即他又道,“謝晚凝,你是要我把你送回傅家,還是送回謝家,好讓你清醒清醒,看看自己到底是誰?”
此刻陸宴辭看她的眼神,逐漸冰冷、厭惡。
謝晚凝看著怒氣暗湧的陸宴辭,不覺有些懊悔,她好像有些玩脫了。
隨即她朝陸宴辭攤手,直接道出自己目的:“要想我不這樣也行,那你把你三年前隨身佩戴的玉玨給我。”
“玉玨?”
陸宴辭一怔,眼底劃過一絲茫然。
他垂眸回憶,許久才在腦海中搜索到一些碎片記憶。
好像,他原來的確有一枚玉玨。
那玉玨是一對,可以相互嵌合,是他在地下拍賣場高價拍回來的。
在謝晚凝十八歲成人禮那天,他親手送給了她做定情信物。
但他那塊,他卻記不起來放哪裡去了。
“你要這個做什麼?”
“自然是有用。不然,我都已經是有夫之婦了,我們還一人留著一塊,也不合適吧?”
陸宴辭不覺掃了謝晚凝一眼。
他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前些天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謝晚凝是那麼的順眼!
但與此同時,他竟然發現謝晚凝剛剛還發白的嘴唇,此刻卻恢複了常人該有的血色。
陸宴辭眼眸微眯,某種猜測在自己的心中悄然升起。
“不見了!”
陸宴辭丟下這話,便轉身進了房間,然後“啪”的一聲,猛然關上了房門。
這女人,現在給他一種隨時想咬他一口的危險感。
“喂,你彆走啊!”
謝晚凝拍了拍房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下玉玨沒拿到,人也得罪了。
要不,去道個歉,服個軟?
不行不行!
謝晚凝想也不想的否定了。
活了兩輩子,她還從來沒有向誰認過錯呢!
隨即她隻能轉身離去。
此刻,一直躲在暗處的母女二人,見謝晚凝失魂落魄地走了,這才從緩緩走了出來。
“媽,你剛剛看見了沒,她強吻了我哥!”
陸時歆雙拳緊握,氣得咬牙跺腳!
此刻孟靜嫻望著謝晚凝的背影,她卻忽然冷靜了下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不要臉。虧我之前還想真心待她。可她卻覬覦我兒子,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