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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崛起之卷 第四十四章:會麵於小溪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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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貌不驚人,但是澤斯這個半路殺出的繼承人,似乎真的有用心的在發展雄鹿郡。

他沒有一刻是閒著的,連帶著所有鎮公所的衛兵他都能記住名字,手裡的文件不斷翻閱,感覺真的有很在仔細的看每一條記錄。

在看到鏡先生和巴茲大搖大擺地走出鎮公所的時候,澤斯更是分得清主次的,立刻迎上去熱情的招待著。

“鏡先生,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還準備出門嗎?”

弗拉茲說道:“嗯,白天淨和你們聊來著,現在才有機會出去走一走。”

澤斯點了點頭,立刻抽出兩名衛兵吩咐道:“來,你們二人全程陪同鏡先生在鎮上的一切行動,要把鏡先生的生命安全擺在最高位。”

兩名守衛當下立刻允應,隨後便跟在了弗拉茲身後。

弗拉茲擺擺手說道:“不用了,不自由,我不習慣人跟著。”

澤斯說道:“畢竟是晚上了,還是注意安全比較好。”

弗拉茲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澤斯先生是質疑我的能力,還是對雄鹿郡的治安沒有把握呢?”

這一番話懟的澤斯啞口無言,半晌他才又說道:“先生,雄鹿郡晚上也有一些娛樂場所,比如東西區各有風格迥異的酒館,還有幾所澡堂也可以提供讓人愉悅的服務,您不介意的話,就讓我的士兵跟著您,為您保駕護航,也順便買單吧。”

弗拉茲這個時候也把口氣緩和下來,他握住澤斯的手說道:“澤斯先生,您太熱情了,我今晚也就是想一個人走一走,靜一靜。”

說完,湊到澤斯的耳邊道:“再好好考慮您剛才的要求呀……。”

聽到這裡,澤斯笑了笑,然後揮手示意衛兵返回自己的崗位。

“好吧,那就不打擾鏡先生的心情了,如果您有什麼需求,可以跟任意您見到的雄鹿郡衛兵提及,他們會第一時間聯係到我們的。”

神秘的麵具人這個時候溫柔的點點頭,就又和巴茲搖搖晃晃走下樓梯。

弗拉茲借著路燈的柔光細看,發現每塊石板邊緣都雕著微縮的雄鹿紋章——這種耗費人力的細節,連聖教國樞機大道都未曾有過。他伸手觸碰燈柱,指腹傳來溫潤的木質觸感,燈罩裡躍動的火苗竟是從某種螺旋狀藤蔓中探出的,燃燒的淡藍色火舌裹挾著雪鬆與岩薔薇的香氣,將夜霧氤氳成半透明的薄紗。

巴茲突然扯了扯他的鬥篷:“看排水溝。”

借著燈光,弗拉茲看見溝槽內壁竟嵌著細密的銀絲網,既防止落葉堵塞,又攔住了試圖順水道潛入的竊賊。更精妙的是每隔十步便有個銅製濾網,將流水聲調和成類似豎琴的韻律。遠處酒館飄來的喧鬨聲與這水聲交響,竟讓深夜的街道顯出詭異的秩序感。

“真是講究啊!”巴茲蹲下來戳弄水溝,驚起一群閃著磷光的夜蝶,“這些螢火蟲怎麼不往燈上撲?”

弗拉茲這才注意到,那些淡藍火焰周圍始終保持著潔淨的光暈,連飛蛾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翩躚。他想起格瑞克提過北方精靈培育的“守序藤”,這種植物會根據環境自動調節亮度與溫度,隻是沒料到會奢侈到用來當街燈。

轉角處突然傳來車輪聲,兩人不慌不忙避讓到一旁。隻見四輪貨車上堆滿密封陶罐,罐口滲出熟悉的草藥味——正是橡木街其中一家藥水店每月限量供應的安神熏香。押運的護衛鎧甲上烙著雄鹿紋章,但是最最最關鍵的是。

弗拉茲從一個衛兵的臂甲縫隙看到了一個壺形狀的紋身。

“這麼晚了還有貨物要送,難道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巴茲疑惑的說道。

單憑這樣的猜測也不能斷定橡木街的藥水店也滲透進了拜壺教的教眾,隻是拜壺教的卡加斯自己也說了,他們連聖教國的藥劑研究協會都有人,恐怕這世界上隻要乾這一行的,多多少少要跟他們沾上點關係了。

“看來回去以後要好好查一查了。”

巴茲說道:“弗拉茲,你知道拜壺教最可惡的是哪一點嗎?”

弗拉茲一直以來都隻知道光之刃和拜壺教為敵,而且最開始結梁子就是因為和頌的村子有關係,利用無辜村民,可是卡加斯也說過,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目的,正所謂家鄉也有句古話叫做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有那麼一瞬間,弗拉茲還真的在思考,如果當初遇到自己的不是光之刃,而是拜壺教,自己搞不好就真的加入這個奇怪的組織了。

可是麵對巴茲這句話,把弗拉茲的思想拉了回來,他問道:“不知道?他們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巴茲說道:“他們製造和販售成癮的藥水,讓喝下這種藥水的人依賴這種藥水,然後就一直想喝,久而久之就會茶飯不思,也不想工作,他們再從中獲利。”

弗拉茲一聽便是炸毛了,好家夥,這不就是製毒販毒。

“我明白了!巴茲。這拜壺教必須死,我說的,耶穌來都保不住他。”

巴茲一愣,問道:“耶穌是誰?”

弗拉茲沒有解釋,他和巴茲拐到了一個暗處,自己取下麵具,然後讓巴茲戴上麵具,鏡先生聽從弗拉茲的安排,發動力量將巴茲變為一個老人的模樣。

原本年輕的艾利維利代鎮長,以及神秘的麵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身穿輕便皮甲的少年和古怪的老人。

兩人確認沒有人發現之後,便繼續朝著北麵行進。

路過一個又一個建築,穿過一麵又一麵的圍牆之後,兩人察覺到路邊路燈之間的間隙逐漸在變長,周圍的建築密集程度也不如之前,空曠的場地上不光有一些種植葡萄和蔬果的籬笆藤,還有居民們簡單釀製儲存的瓶瓶罐罐,放眼望去,兩人所處的地方已經不如鎮公所那片區域那麼繁華。

在濃霧之下,如果不是地麵還是那麼好辨認,都要分不清楚前路了。

巴茲低聲說道:“弗拉茲先生,這麵具居然有這樣的功效,還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真是……真是太神奇了。”

弗拉茲說道:“你忘記了,那稻草人揮舞著鐮刀攻擊我們的時候,不就是戴著這麵具變成那種駭人恐怖的麵貌。”

巴茲說道:“我當然忘不掉,那是我們第一次攜手作戰。”

弗拉茲說道:“啊?你是不是突然覺得,麵具歸我,鐮刀歸你,你吃虧了?”

巴茲立刻驚的擺著手說道:“沒有沒有,我倒是覺得麵具你用著挺好,你當時就已經開始盤算鑒定的事情了對吧?那鐮刀我也特彆喜歡,你看我也一直隨身帶著呢。”

巴茲繼續說著,一邊撫著在麵具的幫助下,隱在身後的巨大鐮刀。

“等這一次雄鹿郡的事情辦妥之後,我就要回艾利維利……。”

巴茲說到了一半,弗拉茲立刻捂住巴茲的嘴。

“怎麼了?弗拉茲先生。”

弗拉茲義正言辭的說道:“這種話你可千萬彆說啊!在我們那兒可是大忌。”

“我還沒有說完呢~”

“不準說!”

弗拉茲指著巴茲嚴肅的說道。

巴茲點點頭,依然沒有搞清楚,隻好把話吞回肚子裡。

終於,在一片濃霧包裹的夜色之下,兩人終於是見到鎮子北麵那道溪流。

亂石,樹叢,灌木,還有溪流之上那個石橋。

儘管此刻的水位不高,溪水恐怕還沒有沒過成年人腰間,但是小橋的存在肯定是利於村鎮居民往來的。

弗拉茲和巴茲已經走到了橋下,他們兩人四下張望,卻是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蹤跡。

“就是這裡了嗎?”弗拉茲問道。

巴茲想了想回答說:“對,這裡便是要去北麵鹿村的唯一通路了。”

“會不會他們沒有看到消息?要不要我們乾脆再往前走一點。”

巴茲又答道:“我給馬車上留的信息就是這樣子了,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就在這裡等待比較好。”

弗拉茲點了點頭,為了避免兩方人馬不小心錯開,還是依照信號留在這裡比較好,之前也說了,這個世界通信不方便,有時候等個一段時間,也是常有的事情。加冕儀式在後天,如果今天對方真的沒有收到信息的話,那麼明天晚上繼續過來等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四下安靜的不行,隻有溪水的涓涓聲,弗拉茲還在思考,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是嘰嘰喳喳的,嘈雜的,像是吵架一樣的聲音。

那是頌的飛刀。

弗拉茲突然想了起來,正當自己抬起頭時,才發現好幾枚飛刀就從自己和巴茲的眼前閃過,飛至兩人的後方。

還來不及將目光繼續追蹤閃過的飛刀,就聽見一種仿佛擊破空氣的聲音在兩人剛才過來的方向。

望著聲響處看過去,弗拉茲發現迷霧之中,景象發生了顫動,隨後才慢慢恢複了平靜。

“那是什麼東西?”弗拉茲向著身邊的艾澤爾本地人少年巴茲問道。

巴茲也完全愣住,他帶著疑惑問道:“好像……好像那邊有什麼東西……。”

橋的後方,帕奇卡的聲音傳來。

“你們被人跟蹤了。”

兩人望去,是金發聖武士帕奇卡提劍站在橋上,身邊是黑皮女精靈頌,而下一個瞬間,頌便從兩人麵前直接消失,出現在了那一團扭曲旁邊。

頌直接一個側踢,再是將匕首全部召回,而帕奇卡也已經提劍準備衝了過去。

“且慢,幾位朋友,是我。”

這話說完,才讓帕奇卡停止了衝鋒的腳步,扭曲的虛像慢慢消失,在迷霧裡逐漸顯型的正是那個身材修長的男子。

“林?”

帕奇卡看著那人驚道。

背著巨大古琴的林疑惑的指著弗拉茲身邊的老頭問道:“你身邊的老頭,莫不是那個叫做巴茲的艾利維利管理人變的。”

弗拉茲示意巴茲將麵具取下,收了回來。

林笑了起來說道:“果然,果然,我的直覺果然沒有錯,原來傳說中的鏡先生,居然是我的至交好友。”

帕奇卡依然沒有放下警惕心,他提著劍指著林嚴肅的問道:“林,告訴我你的來意,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還有,你跟拜壺教那些瘋子有什麼關係?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在一周之前就來到了這裡。”

林說道:“這也是我想問的,你們來這裡又是要做什麼?還有,弗拉茲,我看到那個拜壺教的家夥和澤斯進了你的房間,你倒是可以說說你們談了什麼。”

弗拉茲站在兩人終究,他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還好我足夠牛逼,來來,其實都沒事,大家都湊一起吧,我給你們捋一捋。”

聽到弗拉茲這麼說,帕奇卡和林還是心存懷疑的走近了一些。

弗拉茲先是開口說道:“首先林這邊是沒有問題的,時雨告訴我了,他們可沒有加入拜壺教。”

帕奇卡好奇的問道:“時雨是誰?”

林這個時候有點藏不住了,一直以來自己都很小心的收起背後的古琴,連麵都不讓彆人見,更不要說名字了。

“是我的背後這架琴。”

頌這個時候好奇的說道:“哇,原來是個琴,我一直以為是裝武器的盒子。”

帕奇卡也自言自語說道:“克裡阿尼斯的那個綠頭發小姑娘倒是沒有說錯,還真是琴。”

林這個時候便問道:“好了,我可是沒有加入拜壺教的,我所侍奉之人,對拜壺教這種組織的所作所為是深惡痛絕的。”

“侍奉?我記得林先生你是艾隆納亞帝國的官員,那麼你的主人就是國王了?”

林搖搖頭說道:“並不是,我所侍奉的主人其實是艾隆納亞前任國王的三皇子,佐維亞領主,現在的他正在自己受封的領地——達姆尼斯郡。”

帕奇卡想了想,問道:“我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年輕的皇子,主動退出王位之爭,然後選擇了一塊很貧瘠的小漁港去生活,莫非就是你所說的達姆尼斯。”

林點點頭。

弗拉茲朝著林問道:“你的那個夥伴萊娜呢?還有,為什麼今天我說武器是她鍛造的,你們的表情那麼的奇怪。”

林的眉頭又皺了皺,說道:“弗拉茲老弟,這一點你知道就行了,請不要再提及,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了,未免是一件好事。”

“哦哦,那我也不好奇了。”弗拉茲尷尬的點點頭,隻覺得這兩人終究還是有些秘密,就算現在問不出來,找個機會和時雨或者那把什麼守護者之劍聊一聊,不怕撬不開這些謎語人的嘴。

弗拉茲又看了看四周圍,隻有帕奇卡和頌在,並沒有看到布莉茲塔,他問道:“頭兒呢?”

帕奇卡隻是簡單說道:“她手裡還有事。”

林心中很自然的以為他們問的是那個六七歲的怪異小女孩多多,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

“好了,我的身份徹底說明清楚了,倒是你們幾個怎麼來到這裡了?”林這個時候直接問道。

麵對林的提問,弗拉茲則是很坦然的說道:“目的和你一樣,都要對付拜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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