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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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暖帶著自己發現的驚天大秘密睡了過去。

夢裡陸行簡發現她發現了他的龐大布局,臉色陰沉得可怕,拿著劍追著她殺。

他要殺人滅口。

夢裡不管她怎麼使勁跑都跑不快,眼見著陸行簡的劍就要朝她揮過來,她猛地驚醒。

心裡“wc”滿天飛,太可怕了。

簡直是虎狼之地啊。

明月過來伺候她梳洗,見她魂不守舍,“小姐又做噩夢了?”

她無精打采的“嗯”了一聲。

隨後發現她的“又”字,疑惑,“我以前也做噩夢?”

明月一頓,臉色怪異的看著她,“何止是做,不是經常做嗎?”

李雲暖,“”

“小姐你不記得了?”明月又問。

李雲暖心梗,“做噩夢記那麼清楚做什麼!?”

“你記得?”她問明月。

明月點頭,一邊給她梳頭一邊道,“小姐每次做了噩夢之後都會說胡話。”

“什麼樣的胡話。”

“呃就是說您和英國公府的世子不該是這樣的關係。”

李雲暖臉色僵了一下,“還有嗎?”

“還有名南區幸福路100號,院長什麼類的。”明月想了想道,“反正就是喜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小姐,你沒事吧。”明月有些擔心,立馬認錯,“小姐說得有道理,噩夢也不用記得太清楚,忘了也好,是奴婢多嘴了。”

““

李雲暖此刻的心情已經五花八門,風中淩亂了,明月後麵還說了什麼她都沒聽進去。

名南區幸福路100號,正是二十一世紀她生活的福利院地址,她從記事起就一直和薇薇生活在那裡,直到後來成年,她和薇薇就搬出來在外麵租房住,經過三年奮鬥,她們各自買了房,同一個小區,不同樓層。

薇薇一個月前去了雲城出差,說是要在那邊紮營駐地待一陣子,事情很棘手,她也未曾懷疑。

直到臘月二十九那日,她一覺睡醒就來了曆史朝代上從未記錄過的朝代,除夕宮宴那日因為一首《元日》被薇薇認出,她才知道薇薇也來了這裡。

這一切她都以為是她和薇薇倒黴,才成為了“天選之子”來了這個地方,從未深想過這裡麵還有其他奧妙。

但是今日,明月說原主以前也會做夢,夢見名南區幸福路100號,那這一切也許就不是簡單的“天選之子”那麼簡單了。

她明明擁有原主的記憶,但原主能夢見二十一世紀故事片段的這一塊的記憶卻沒有。

她一時想不通,突然感覺腦子打架,各種筋骨纏在一起,痛不欲生。

捂著腦袋痛苦的掙紮,把明月嚇了一跳。

“小姐,你怎麼了?彆嚇奴婢呀。”明月見李雲暖前一刻都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臉色嚇得蒼白,“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我去給你找大夫。”

明月說完連忙往門外跑去。

李雲暖受不了腦中帶來的刺激,她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隻要一深想,她的頭就如萬般螞蟻撕咬。

很快她便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如白紙,眼神空洞無光。

最後抗不住暈了過去。

“她可有什麼大礙?”

房中,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明明是冷得沒有溫度的聲音,聽見她耳裡卻有著一絲緊張害怕的意味。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他的表情。

可她的眼睛猶如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身體也動不了。

她努力地想要動彈,怎麼也動不了,反而讓自己陷入了恐慌。

她索性放棄掙紮,試圖遠離恐慌。

“少夫人的症狀很罕見,所有脈象都很平穩,並無大礙。”一位沉著老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行簡愚鈍,還請吳太醫明說。”陸行簡道。

李雲暖內心驚訝,這冰塊臉還有如此謙虛的一麵?

久久沒有聽到下一句,李雲暖還想再聽下麵的話,隻是突然就沒了意識,陷入了沉睡。

半晌。

吳太醫摸了摸胡須,見李雲暖一臉掙紮的麵孔和滿頭的大汗,沉吟片刻道,“少夫人身體並無大礙,似乎是陷入了夢魘才導致醒不過來。”

“夢魘?”

“此症狀也並非無跡可尋,先皇在世時,月貴妃也曾陷入夢魘,麵露糾結掙紮,怎麼呼喊都無法醒來。”吳太醫是太醫院院判,如今年古稀之年依舊在崗,醫術是公認的絕。

陸行簡能把吳太醫請來,足矣見得對這位新夫人的重視。

“可有破解之法。”陸行簡蹙眉。

“理論上沒有。”吳太醫搖頭,“夢魘者,隻能靠她自己衝破夢魘醒來。”

“月貴妃當年是如何醒來的?”陸行簡追問。

吳太醫想了想歎氣,“事關皇家秘聞,恕老夫無法回答陸世子。”

“隻是陸世子放心,夢魘者隻是陷入夢中,隻要世子夫人克服心裡恐懼便會衝破夢魘醒來,一切萬事大吉。”

“這麼麻煩,直接把她喊醒不就得了。”

吳太醫,“”

“不可,世子萬萬不可。”吳太醫連忙道,“若是直接喊醒,會損傷少夫人氣數。”

“”

“學醫的你還信這個?”陸行簡明顯不信,“你莫要誆我。”

“”

“醫者仁心,從不說假話。”吳太醫瞪眼,“老夫說不行就不行。”

陸行簡,“”

“夢魘者,身邊得有人陪著,隨時都可能出狀況,得有人看護著。”吳太醫道,“老夫開一張藥方,你讓人熬了去,喂給她喝。”

“不是說沒大礙嗎,為何還要熬藥。”陸行簡本就皺著的眉頭,聞言皺得更深了。

吳太醫心梗,又瞪了他一眼,沒什麼好氣,“好歹你小子在我家待了一個月,連最基本的藥理都不記得了!”

陸行簡,“”

他無法反駁。

當年他不管是學文還是學武,皆無任何障礙,一點就通,甚至無師自通。

唯獨學醫,他被母親扔去了吳太醫的院子一個月,他灰頭土臉的跑了回來,他真不是學醫的料。

待了一個月,什麼也沒記住。

吳太醫每回見了他都沒好臉色,還以為是個香餑餑徒弟,沒想到是個廢物徒弟,任誰都會生氣。

“好吧”陸行簡難得的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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