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史上最倒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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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一片死寂。

“我的假期啊!”萩原研二哀歎。

良久,還是月見裡悠歎了口氣,無奈地指定:“高明去看看怎麼回事。”

“明白。”諸伏高明放下酒杯,優雅地起身。

“我也去。”毛利蘭一把沒拉住,柯南滑下椅子追了上去。

“等……”

“但是,月見裡警視正,柯南畢竟是個小孩子,您這……”毛利小五郎嘀咕。

“沒關係,高明會看著的。”月見裡悠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又提議道,“不然,毛利先生在旁邊看著?畢竟他們還年輕,需要毛利先生這樣的偵探坐鎮。”

“沒問題,既然這麼說了,包在我身上!”毛利小五郎聞言,眼睛一亮,拍了拍胸脯,大打包票。

“爸爸……”毛利蘭滿臉擔憂。

這兩天他們也遇到了案子,但是父親的表現……隻能說一言難儘,甚至不如柯南。今天還是在新成立的搜查零課麵前,希望不要太出格吧……

“有勞毛利先生了。”月見裡悠微笑道。

他可是個好人,雖然拿走了毛利小五郎的外掛,但是……古話說得好,授人魚不如授之以漁,沉睡的小五郎是飲鴆止渴,不如自己在現場好好學。就算成不了名偵探,起碼得有中上水平,能靠這個接委托,養家糊口吧?

嘛……自家叔叔,就讓柯南自己去教好了。

“喂,沒問題嗎?”萩原研二低聲問道。

“能有什麼問題。”月見裡悠不以為然。

萩原研二想了想,也不管了。這不是有諸伏高明在嗎?雖然隻相處了幾天,但他算是小組裡最了解諸伏高明能力的人了,hiro的哥哥確實很讓人安心。

然而,沒幾分鐘,包廂門再一次被拉開,柯南出現在門口。

“怎麼,解決不了?”月見裡悠一挑眉。

“驗屍……”柯南黑著臉開口。

“……”月見裡悠歎氣,“得,跟你在一起就彆想安生吃飯。”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不說是案件在召喚你!”柯南翻了個半月眼。

“嗯?臭小鬼。”月見裡悠一手摁住他的腦袋,用力揉了幾下,拎著他一起出去了。

居酒屋的大廳裡,地上躺著一個口吐白沫的男人,旁邊是麵露驚慌之色的兩女一男,看起來是死者的同伴。其他客人和居酒屋的服務員站得更遠了點,悄悄議論著。

“怎麼樣?”月見裡悠問道。

“氰化|物中毒。”諸伏高明回答了一句,帶上手套,開始檢查桌上的食物。

月見裡悠在死者身邊蹲下身,順手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唰”的一下攤開。

一個個小格子裡,整整齊齊插著各種型號的解剖刀、手術刀、鉗子鑷子、玻璃片長試管等等工具。

他抽出一個小巧的試管,順手拋給柯南:“裡麵的液體,遇到氰化|物會變色。”

柯南看了一眼試管裡透明的液體,戴好手套,抽了一張紙巾,把液體灑在紙巾上,剩下半管又拋給諸伏高明。

月見裡悠看著他倆很有默契地一個給桌上的食物驗毒,一個用紙巾擦過死者會接觸的地方,不由得一聲低笑,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屍體上。

毛利小五郎左右看看,總覺得無論哪邊都插不進手,乾脆過去詢問死者的同伴。

“酒裡有毒。”諸伏高明很快得出結論,“男孩,那邊呢?”

“沒有。”柯南搖頭,“他正常能接觸到的地方,都沒有毒。不是間接中毒,是直接入口。”

“果然。”諸伏高明了然。

“不對啊,那杯酒,剛剛遊子還喝過一口的,她不是沒事嗎?”一個青年焦慮地開口,又征詢同伴,“是這樣的吧?那之後就再也沒人碰過黑崎的杯子,除非是他自己下的毒。這是自殺吧!”

“冰塊。”諸伏高明拿著那杯還剩不少的威士忌,對光照了照,淡淡地說道,“威士忌純飲加冰,如果毒在冰塊中心,隻要喝得夠快,冰塊融化之前都是安全的。”

“遊子,酒也是你給黑崎點的。”卷發的女子不敢置信地看著同伴。

“我……你有什麼證據?說不定是居酒屋的那個服務員跟他有仇才放的呢。”叫遊子的女生不服氣地爭辯。

一句話,頓時讓原本圍觀的服務員們炸開了鍋。

“冰塊需要保存,你身上一定有藏冰的器具,看冰塊的融化程度,大概率用來保溫的乾冰還沒完全汽化。”諸伏高明修胸有成竹地說道,“當然,這隻是情景證據,不能定罪。但是這些已經足夠警方把你列入第一嫌疑人的範疇,傳喚你配合審訊了。之後,隻要去摸一摸你購買氰|化|物的渠道——這種東西,我相信並不是那麼容易弄到,對方一定記得你。”

遊子的臉色微變。

“等等。”一邊的月見裡悠忽然開口。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諸伏高明疑惑地看過去。

“都對。”月見裡悠點頭,隔了一會兒,又歎氣,“但是這個死者,除了氫|化|物之外,他還中了砒霜的毒。”

“……啊?”柯南喃喃道,“沒人會傻到用兩種毒去殺人,所以……除了遊子小姐,還有另一個凶手同時下手了?”

“嗯,但是不送回法醫室解剖的話,我不能確定到底是哪種毒最終導致他死亡。”月見裡悠說道。

“你們……我一個人動手就夠了啊!為什麼要摻和進來!”遊子忽然崩潰地跪地大哭。

“不,不怪你,是她該死!”卷發女子摟著她安慰,看向死者的眼神充滿怨恨。

月見裡悠也無語了,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不過,看他們這個模樣,應該是對死者積怨已久。這種情況下,應該會坦白從寬了。

很快,遊子就拿出了一個小零錢包,裡麵不僅有保冷的乾冰,還有幾塊冰塊,可能是備用的。

柯南接過一個試管,正準備小心翼翼地把帶毒的冰塊裝進去,卻微微一愣。

“怎麼了?”月見裡悠問道。

“遊子小姐,你在冰塊裡放了多少氰|化|鉀?”柯南忽然問道。

“這……就這麼一小滴?”遊子遲疑道。

“月見裡先生,她不是凶手,或者說,她隻是半個凶手!”柯南沉聲說道,“這個分量實在太少了——遊子小姐,我想你知道,氰|化|鉀

雖然是劇毒,但至少需要20到50的量才能確實毒死人吧?換句話說,就你下的那個量,頂多讓他腹痛嘔吐,如果洗胃及時,大概率不會死。”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青年臉上。

“我、這可跟我沒關係啊。”他摸了摸鼻子,眼神不住閃動。

“做人做到這個程度,屬實離譜了。”月見裡悠忍不住吐槽。

雖然說死者壞話不好,但是……四人同行,其中三個都想弄死他並且已經付諸了行動……嘖嘖。

就在這時,警笛聲響起,目暮警部帶著手下姍姍來遲,應該是在諸伏高明表明身份之前,居酒屋裡就有人報了警。

“來得正好。”月見裡悠欣然道,“先把屍體送回去,我需要解剖來判斷到底哪種毒才是毒死死者的罪魁禍首。這裡這三個,先壓回去關著,能審就審。審不出來也無所謂,等我實驗結果。”

“……”目暮警部忽然有種很不實際的荒謬感,又看看旁邊的毛利小五郎,低聲問道,“毛利,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啊?哦。說什麼?”毛利小五郎這才回過神來,含糊地答應兩聲。

“喂喂……”目暮警部黑線:“就是一直的‘那個’,今天是沒有靈感嗎?”

“那個啊,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乾笑,“大概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好了,現在完全不想打瞌睡。”

目暮警部無法,隻能吩咐首先先把屍體送回警視廳。

“看起來飯是吃不成了。”月見裡悠生無可戀。

“啊哈哈……”柯南乾笑著後退。

“跑什麼。”月見裡悠一把將他拎過來,繼續揉腦袋。

對於他的新員工,他還是很滿意的。

和萩原研二相交七年,默契深厚。島袋君惠也是熟人,弘樹是他一手養大的。新來的諸伏高明和柯南,推理能力和洞察力都是頂尖的。整個團隊,沒有特彆的短板。

“算了,我和高明會警視廳吧。”月見裡悠想了想說道,“柯南,你去跟研二說一聲,然後讓弘樹在你家呆一會兒,等我回去接他。”

“知道了。”柯南點頭。

“以及,明天的任務……”月見裡悠說著,有點遲疑。

“我一定能做好的!”柯南以為他後悔了,趕緊保證。

“我相信你能做好。”月見裡悠苦笑,又深吸了一口氣。

——可我擔心你這個案件吸引體質,會不會把廣田雅美給克死了啊!

要是人死了,可就真的沒法跟赤井秀一交代了!

“有……什麼問題嗎?”柯南被他看得毛毛的。

“沒有,好好乾。”月見裡悠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能太打擊孩子了,說不定真的是巧合呢?總不能柯南不在,凶手就突然良心發現殺人不好,於是案件就不發生了吧。

扯淡呢。

“嗯!”柯南揚起一個笑容。

另一邊,剛剛收拾完波洛,關店下班的安室透就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熟人。

“喲。波本。”伏特加靠在一個電話亭後麵,看到他,抬手打了個招呼。

“沒事彆接觸我,任務中。”安室透淩厲的目光看過去。

“又不是我想來。”伏特加比他更怨念,躊躇了好一會兒,才不甘不願地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遞給他。

“什麼東西?”安室透沒接。

“洋子小姐的演唱會門票!”伏特加咬牙切齒、又生氣又無奈,“朗姆讓我弄兩張票給你,但這麼多天了怎麼可能買得到票!我原本是想請大哥去看的,便宜你了!”

安室透:???不是,你相信我,琴酒一定不想去的!

“你要是完不成任務,我不會放過你。”伏特加把票拍在他胸口,氣衝衝地走了。

安室透拎著那兩張貴賓席的票,一臉扭曲:

他就是隨便糊弄朗姆的,難不成真的邀請月見裡悠去演唱會?那人大概連衝野洋子是誰都未必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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