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天時間，難道夫人隻能答應混賬要求嗎？”
李嬤嬤想到沈英風的嘴臉，隻覺得一團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母親，我去教訓三叔一頓，到時候讓他認錯。”沈夢舞甩著鞭子就要去找沈英風麻煩。
“回來！”沈夫人嗬斥一聲。
“阿舞遇事要冷靜，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沈英風搞鬼，要是被告到官府，我們隻會更加不占理，唯一解決辦法就是從受害者入手。”
沈夫人大腦飛速運轉著，平日鐵血手段在此時也不知如何施展。
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早已讓沈夫人緊繃神經鬆懈。
她想不到好辦法。
沈夫人頭疼揉了揉眉心。
沈夢舞本想不管不顧離開，可在看到母親疲憊麵孔，隻好停下腳步。
沈夢凝站在一旁，小臉繃緊，“母親，我去找受害者。”
“阿凝，我將此事告知你們姐妹二人，並不是為了讓你們想出解決辦法，隻是想讓你們有一個心理準備，並且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母親擔心，知道嗎？”
哪怕心中苦悶，沈夫人麵對姐妹二人依舊耐心溫柔。
“知道。”沈夢凝聲音悶悶的。
姐妹二人很想為母親做些什麼。
“夫人，不如我們找沈家族長來評理？”李嬤嬤忽然想到嚴厲但明事理的族長。
沈家三房可能不怕彆人，但，族長的話他們也會掂量掂量。
沈夫人輕歎一口氣，“嬤嬤，族長公正的前提是證據充足，隻有找到證據，一切問題都容易解決。”
“是我的疏忽，忘記沈英風是一個卑鄙小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沉默氣氛在屋內蔓延，一時之間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眼看著即將要到約定日期。
真的要將鋪子交出去嗎？
沈老爺失蹤這段時間，沈夫人之所以能在府中擁有話語權，便是因為掌握著沈家錢財，倘若將鋪子讓出去，沈夫人手中就會少一些籌碼，皆時更沒有話語權。
李嬤嬤恨不得將沈英風大卸八塊，夫人從未虧待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麼都要逼她？
“夫人，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放棄，門不讓進，那我們就翻窗進。”
沈賦語聽了一會兒，隱約能猜到發生什麼事情。
“辦法總比困難多。”
沈夫人眼前一亮，怎麼把沈賦語給忘了？
沈賦語鬼點子多，說不定會有辦法。
“說來聽聽。”
沈賦語湊到沈夫人耳邊低語。
“好！好！好！”
沈夫人連連點頭。
一連三個好字足以看出沈夫人心情多麼激動。
……
街道。
沈賦語和沈夢凝換了一身粗布麻衣，頭發也不再精致。
剛走到鋪子門口，就看到在一旁哀嚎哭泣的婦人。
“黑心鋪子，趁早關門！我好不容易攢了一些錢，咬牙想給女兒買些糕點，誰曾想竟是害了女兒。”
婦人抱著臉色慘白小姑娘哭的傷心極了。
周圍人在一旁指指點點。
“不可能吧？沈家鋪子是老字號，價格公道，品質也沒得說，怎麼可能做出自毀招牌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誤會？我瞧，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在外麵買東西吃壞肚子。彆人還幫著鋪子說話，你是什麼心情？一點都不懂得換位思考。”
“我以前也買過糕點，又貴又難吃，真不知道生意為什麼這麼好，趁早關門吧。”
沈夢凝不自覺握緊沈賦語的手，麵對這麼多人，心情有些緊張。
沈賦語捏了捏她掌心，不動聲色安撫。
動作迅速走到小姑娘旁邊，扯著沈夢凝一起跪下。
“嗚嗚嗚妹妹，你怎麼就走了呢？”
“我和姐姐都會想你的。”
趁著婦人還未反應過來，沈賦語扒拉了一下小姑娘眼睛。
針尖樣瞳孔。
顯然是藥物中毒導致死亡。
“娘，你快將剩下糕點拿出來交給官府去檢驗，掌櫃的，不是狡辯，不願意承認嗎？咱們將證據拿出來，到時候青天大老爺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道。”
沈賦語扯了扯婦人衣袖。
婦人這才反應過來，瞧著沈賦語一時之間有些懵，下意識想質問沈賦語是誰，轉念一想，應該是他安排的人。
瞧這事情沒有進展，便又找了倆小姑娘過來。
“好，你們在這裡守著，娘，這就去將證據帶過來。”
沈賦語勾了勾唇角。
沈夢凝反應比前段時日快了一些，拽了一下沈賦語衣袖，“賦語，這樣真的可以嗎？”
“不試一試怎會知道結果呢？”
沈賦語低頭擦眼淚時，小聲回應沈夢凝。
之所以用心幫助沈家，沈賦語知曉，她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沈夫人出事，沈賦語可以逃跑，可以明哲保身，但是，沈賦語不敢確定會遇到和沈夫人一樣好的主家。
更重要的是，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沈賦語也是真心喜歡沈家姐妹。
中年婦人很快就帶了一塊糕點回來。
沈賦語順手接過，古代對於砒霜等一類毒藥購買，是會記錄的。
“娘，我們這就叫桃酥送去檢查，等真相大白，一定要黑心鋪子關門。”沈賦語義憤填膺。
這邊，沈夢舞和沈夫人悄悄爬了牆。
胭脂鋪苦主是一位即將說親的小姐，如今臉出了問題，壓根就不敢見人。
更彆提說親。
沈夫人接連三次上門都被拒之門外，更放出話，倘若沈夫人再敢過來，就放狗咬人。
“阿舞，你小心點。”
雖說結婚之後沈夫人已經收斂了許多，但，年輕時與沈夢舞性格相似，身體十分靈活爬牆。
甚至比沈夢舞還要穩。
沈夢舞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母親居然還有這樣一麵。
沈夫人拎著賠禮，根據提前調查好信息，精準找到苦主房間。
“嗚嗚嗚，娘，我真活不下去了，我的臉……”
“柳哥哥都不會喜歡我了，我還怎麼嫁人啊？！”
小姑娘哭泣聲音隔著門傳來。
傷心極了。
沈夫人十分羞愧，不是她害的，但也算是間接原因。
“姝兒放心，娘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治臉。”
“娘，不僅如此，我還要胭脂鋪還我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