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沈賦語心中已有成算。
沈夢舞聽到沈賦語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就已十分開心。
沈夢凝瞧著妹妹與沈賦語親密姿態，不知為何心中竟覺得有些不舒服。
“你們在說什麼？”沈夢凝語調慢吞吞，黑色瞳孔緊緊盯著沈賦語。
“姐姐，我們在商量事情，到時候一定狠狠教訓慕容月，讓她欺負我們！”
沈夢舞打小就和慕容月不對付，兩人沒少明爭暗鬥，隻不過沈夢舞性格直接，喜歡動手解決問題，因此沈夢舞總是吃虧的一方。
休息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上官夫子很快就開始講課，沈夢舞早已神遊天外，沈賦語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摸了一個小石子扔在沈夢舞腳邊，提醒她聽課。
夫子在講四書五經，沈賦語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這些知識她早就學過，如今算是在複習。
當然，沈賦語並非得意忘形之人，仗著比彆人多活一輩子，就開始賣弄知識，打造神童名聲。
沈賦語更願意泯然於眾人，不想過於高調。
因此沈賦語在課堂表現平平無奇。
……
傍晚。
沈賦語一行人剛回到府中，綠蘿就跌跌撞撞來到沈夢凝麵前，跪在地下可憐巴巴拽著大小姐衣裙。
“大小姐，奴婢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乖乖聽您的話，求你不要讓夫人來懲罰奴婢了，好不好？”
“大小姐，女婢真的知道錯了，你就給奴婢一個機會吧，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伺候。”
綠蘿眼淚鼻涕混在一起。
顯然這段時間沒少受折磨。
沈夢凝還未開口，沈夢舞一腳踹在綠蘿胸膛。
“姐姐，讓母親給你換一個丫鬟。”沈夢舞生氣道：“綠蘿不重視姐姐意願和感受，這樣的丫鬟留不得。”
“還漠視姐姐安全，要不是沈賦語及時發現，姐姐會有生命危險的。”
姐姐性格安靜，很多時候不願意計較太多，但這不是丫鬟欺上瞞下的借口。
母親花錢養著下人，姐姐身邊丫鬟月銀也會高一些，就是希望丫鬟能夠對姐姐上心，忠心對待姐姐。
綠蘿落得如今下場是她活該，怨不得彆人。
“大小姐，你就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錯。”
綠蘿全當聽不見，跪在沈夢凝麵前磕頭。
期望著沈夢凝能看在多年主仆情分心軟。
沈賦語和沈夢舞視線全都落在沈夢凝身上。
畢竟是沈夢凝的貼身丫鬟，決策權在她。
“大小姐，就像書中所說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大小姐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就算去做粗使丫鬟，我也願意。”
“好。”沈夢凝語氣很淡，神態像是強忍著害怕，“你去當粗使丫鬟吧。”
綠蘿身體一僵，萬萬沒想到沈夢凝居然會這樣說。
要知道大戶人家貼身丫鬟，甚至比小門小戶出來的小姐都要細皮嫩肉。
過慣了好日子，綠蘿怎會心甘情願做粗活呢？這樣說，不過是以退為進，祈禱著沈夢凝心軟，像以前一樣好糊弄。
誰料，她才離開幾天？沈大小姐居然也會拒絕人。
綠蘿臉色變得慘白，她之所以偷跑出來，就是抱著沈夢凝一定會心軟的想法，這才敢忤逆夫人命令的。
到時候，沈夫人顧忌沈夢凝，並不會對她做些什麼。
現在……
綠蘿跌坐地下，一陣陣悔意不斷湧向心頭，早知道，早知道她老老實實聽夫人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到大小姐身邊。
“是你！”
“都怪你，沈賦語，你為什麼要出現？搶走了我的好日子。”
綠蘿狠狠瞪了沈賦語一眼，好感度變成紅色。
像這種自私的人，永遠不會在自己身上找錯誤，隻會一味怪罪彆人。
“既然我過得不好，你憑什麼要過好日子？”
話音剛落，綠蘿不知從何處拿來一個匕首，狠狠朝著沈賦語所在方向刺去。
“！！！”
沈賦語心中警鈴大作，迅速向旁邊躲開。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她！
不管怎樣，總有人怪罪在她頭上。
“還敢動手？”
沈夢舞反應極快，順手拿起鞭子，一下就將匕首奪了過來。
隨即，鞭子狠狠落在綠蘿身上。
將她抽的皮開肉綻。
綠蘿哀嚎聲傳來，沈賦語絲毫沒有心軟，是綠蘿作死。
一場鬨劇很快就結束。
沈賦語精疲力儘回到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這才回神。
剛準備修煉，就發現情況與昨天相同。
空氣中半分靈氣都沒有。
沈賦語麵露思索，是不是因為凡間靈氣稀少，隻有一些特殊地方才會有靈氣？
她想了一下，沈賦語穿好衣服來到假山後麵。
沈賦語盤膝而坐，迅速放空心思，努力感受著空氣中靈氣波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沈賦語絲毫不心急，許是耐心模樣打動了蒼天。
終於有星星點點靈氣冒了出來，沈賦語耐心引導，不斷重複著。
沈賦語沒有功法，也無人教導，隻能摸索著開始。
月光灑在沈賦語肩膀，夜色漸晚，沈賦語足足吸收兩個時辰才回神。
“都這麼晚了，得趕緊回去休息。”
許是剛修煉完的原因，沈賦語精神還不錯，花費以往一半時間就回到了房間。
沈賦語很快就睡了過去。
次日，沈賦語簡單洗漱一番就準備去學堂，卻得知沈家姐妹都請假了。
沈賦語皺眉，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大小姐在哪？”沈賦語隨手攔住一個下人。
“和夫人在一起。”
沈賦語又急匆匆跑到梅花苑。
梅花苑氣氛很壓抑，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雲。
沈賦語臉色一沉，各種猜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隻見，沈夫人臉色蒼白，眼底烏黑，顯然沒有休息好。
一向咋咋呼呼的沈夢舞，也難得安靜坐在旁邊。
甚至都沒有發現沈賦語到來。
“夫人，我們一直躲在府中也不是一個辦法，倒不如去外麵多了解了解情況。”
“案子一定會有轉機。”
李嬤嬤規勸著。
瞧著沈夫人心不在焉模樣，心疼壞了。
她家小姐啊，為什麼要受這一份苦呢？
“嬤嬤。”沈夫人苦笑，“我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可，我連受害者的家門都進不去，又如何去尋找真相，找證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