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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時間長了,總有些是會被淡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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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這才想起來,悻悻的收回手將手裡的文件遞給他,「這是姑姑今天的身體報告。」

「正好,我剛要去取。」林一鳴接過,也沒打開看,言晏尷尬的笑了笑,「本來隻是想過來放你桌上的,」瞥了一眼他身後的辦公室,禮貌的問了句,「怎麼還沒下班?」

「今晚還有兩個病人需要觀察,可能會加班。」

「這樣,」她點點頭,想來像他這樣的醫生也不會隻有關珩一個病人,「那辛苦了。」

聽出女人語氣中的客氣,他不由失笑,「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嚴格說起來兩人並不算太熟,於是話題便到此為止,言晏笑道,「那你繼續忙,我就先回去了。」

「嗯,」他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下意識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走廊,依舊是客套不失禮節的笑容,「聶南深沒過來接你嗎?」

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出於一個朋友的疑問,沒有半分逾越,言晏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他還在公司。」

說完又道了一聲拜拜,然後才轉身準備離開,卻沒看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言晏。」

然而剛走了沒兩步,她便聞聲回頭,「嗯?」

男人身上仍是穿著那身白大褂,五官俊雅輪廓清晰,林一鳴緩步來到她麵前,走廊上清冷的燈光也絲毫不影響男人身上那股溫暖和善的氣質。

拿著那份報告的手垂在身側,另一隻便落到了她的麵前,「恭喜新婚。」

言晏微微一怔,看著男人臉上和熙的笑容,又看了一眼麵前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卻隻是淡淡的笑,「不算新婚了。」

認識十幾年,結婚兩年,除去那些分分合合的時候,同居時間滿打滿算也有一年了,相對於普通的新婚夫婦,他們之間隻是缺了一場婚禮,不算完美,但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確實算不上是新婚。

或許是因為他是關珩主治醫師的緣故,女人的態度也比以往要溫婉許多。

「也是,我差點忘了。」林一鳴也不尷尬,默默的將那隻手收了回去,臉上的笑意稍稍淡了淡,就這麼盯著她乾淨白皙的臉,緩緩的道,「可我分明記得那時候,你似乎並不是很開心。」

那時候……

林一鳴腦海裡忽然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她時的畫麵,那時候……他們才應該算是真正的新婚吧。

言晏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也隻是笑了笑,抬手將長發捋到了耳後,不在意的道,「或許當時正在吵架吧。」

她淡淡的斂著眸,其實她已經不大記得起那時候的事了,也想不起來,當時是因為什麼而吵的架了。

時間長了,總有一些事會因此被淡忘。

林一鳴皺了皺眉,「那現在呢?」

她唇角嵌著弧度,「挺好。」

簡單而直白的兩個字,已經解釋得足夠明白了。

林一鳴唇角劃過一抹自嘲,心如明鏡的人,從不會在乎彆人說什麼怎麼看,有些事,她比旁人看得清楚。

雖心有不甘,但他還是再次伸出了那隻手,微微一笑,「不管怎麼說,在這裡還是提前祝你一句新婚快樂——作為一個朋友。」

言晏愣了愣,這次倒沒拒絕,淡淡的道,「謝謝。」

夜晚中的燈光顯得格外明亮。

簡單相握後林一鳴便自覺的鬆開了,看著女人轉身離去的背影,單手放入白大褂的口袋裡,微微歎了口氣,一時忍不住的唏噓。

以他的外形和硬性條件,怎麼樣都不算缺女人的那種,但要怎麼說這種感覺,喜歡也好合適也罷,她確實是他這麼多年遇到的女人中難得心動的一個。

他知道,像關言晏這麼聰明的女人,不會看不出來他的意思,更何況在兩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說不遺憾是假的,不過終是可惜,相見恨晚。

隻是……他不知道這四個字如果放在聶南深身上,會不會同樣適合呢?

陳叔的車已經停在了醫院樓下,言晏隨著又回了一趟病房,離開時囑咐了宋秘書一句好好照看,有什麼事打她的電話。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她剛進去,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是一輛推著病患的手術車,她主動退到裡麵騰出足夠的空間,期間隨意的看了下上麵的病人,等電梯門再次打開醫護推著車子出去後,她正打算摁下電梯,卻在看到樓層數字的時候手指微微頓住了。

經過最初幾天的觀察後,裴景旭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裡麵的燈還亮著,應該是還沒睡。

言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正在糾結到底要不要進去時,裡麵就傳出了男人的聲音,「進來。」

她微微一愣,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裴景旭正坐在床上,抬頭見到來人是她臉上閃過一抹詫異,「言晏?」

她站在門口,順手關上了門,「嗯。」

「我以為是護士過來換藥,沒想到是你。」男人清秀的臉龐露出一抹笑,順手把手裡的平板放到一旁,「進來坐。」

言晏走進去,視線環繞了一圈才看向他,似隨意一問,「秦思硯呢?」

雖然她最近都沒怎麼注意他們的動靜,不過偶爾幾次也都在醫院遇到過秦思硯,想來應該是最近都呆在這裡的。

「她這兩天似乎有點心事,我就讓她先回去了。」

男人臉上笑容似乎淡了些,旋即又像是擔心他的情緒影響到她,方轉了話題,「對了,怎麼突然想到過來?」

見他不想聊,言晏也沒有繼續追問,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看你傷口恢複得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她雖然沒中過槍,但想來拿感覺肯定是不好受的,何況還是兩槍。

「醫生說恢複得不錯,估計下周就能出院。」

「那就好。」她點點頭,視線便觸到了一旁還沒有熄屏的平板上。

赫然醒目的幾個大標題,報道的都是關於她和聶南深婚禮的事。

注意到女人的視線,裴景旭抿了抿唇,心底仍是有些愧疚,「你們的事我聽說了,」看著她沒什麼表情的側臉,淡淡的苦笑道,「抱歉,我這個樣子怕是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了。」

「不是什麼大事,」對此言晏沒什麼感覺,隻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順手拿了個蘋果,問他,「吃嗎?」

裴景旭見她輕描淡寫的模樣,一時摸不清她是真不在意還是已經想通了,直到女人又問了一句吃嗎,他才微微點了點頭。

「關總她……怎麼樣了?」

女人低頭兀自削著蘋果,「婚禮結束後就可以做手術了,風險不算很高。」

他皺了皺眉,「是樊天逸?」

「嗯。」

聽到這個名字,如今她連語氣都沒什麼波瀾,裴景旭也隻能安慰她,「不管怎麼說,隻要能手術,都算是好事。」

「但願。」

裴景旭看著女人乾淨溫婉的臉,苦澀的笑了笑,「其實想想,一直以來似乎都是我在對不起你。」

不論是之前的那些,還是這次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許事情不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她削蘋果的手一直很穩,大概是熟能生巧,「與關家作對的人不少,你和秦思硯充其量隻是其中一顆棋子罷了,與你們沒有太大

的關係。」

這麼多年,裴景旭知道她一直都屬於那種安靜恬雅的性子,但如今這種安靜到了他麵前,仿佛隔著一層淡淡的疏冷。

又或許,這種疏淡從很多年前就有了,隻不過他從未察覺。

他自嘲的笑了下,就連沒能給關珩捐腎這麼重要的事她都能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對旁人你倒是寬心得緊,」一動不動的直視著麵前的女人,「那對聶南深呢?」

從未斷過的果皮一下掉在了地上。

言晏看了一眼,像是一下就失去了興趣,將手裡削完的蘋果遞給他,這才直視上男人的眼睛,「聽說你之前在羅馬給秦思硯求過婚,現在怎麼樣了?」

裴景旭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苦澀的笑道,「裴家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哪裡還有臉麵娶她。」

言晏沒再說什麼,隻是示意,「吃吧。」

然後彎腰去撿掉到地上的果皮,裴景旭看她將一切收拾乾淨後又抽紙擦了擦手,「你會受傷,有一部分是因為我姑姑的原因,不過仔細想想你確實欠了她一個人情,這樣算來也算是兩不相欠了,」她隨後起了身,杏眸如墨就這麼平靜的看著他,「你不用因此而感到愧疚,當然,我也不會。」

裴景旭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蘋果,笑了笑,卻不知那笑是在調侃還是在兀自嘲諷著什麼,「和我你也需要算得這麼清楚?」

和敵人是針鋒相對,與朋友可以不分彼此,唯有不在意的甲乙丙丁,才需要這樣涇渭分明。

言晏最後看了他一眼,抿唇道,「好好養傷吧。」

人轉身離開了病房,裴景旭看著那重新被關上的房門,清俊的五官浮出淡淡的嘲弄。

哪怕到最後,她也沒有給他一份這場婚禮的請柬,哪怕隻是口頭邀請。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看上去再溫婉恬靜的人,她心裡的那把尺子從來都劃分得刻度精準,過了一毫,便再也退不回去。

………

婚禮倒計時兩天。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步上了正軌,媒體新聞上鋪天蓋地的都在報道著這場盛世婚禮,一舉壓下了所有一線明星的各種緋聞八卦,不過這對於兩名婚禮的主角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因為之前約定好了今天要去聶宅的家宴,所以言晏特地起了很早,照例給宋秘書那邊打了電話詢問關珩情況,在確定沒什麼事後就開始洗漱換衣服。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聶南深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餐廳口看了眼手表,笑道,「親愛的聶太太,兩個小時十分鐘,早飯快涼了。」

說是這麼說,但語氣沒有半點不耐,言晏看了眼桌上還冒著熱氣的粥和早點,一邊順著長發一邊嘟囔,「我不是說我不吃了嗎?」

「乖,趁熱,那邊沒準備你的早飯。」聶南深替她拉開椅子,端像伺候個小祖宗一樣的將她摁進椅子裡坐下,言晏撇了撇嘴,還是聽話的接過了男人遞過來的碗筷。

起得早,梳妝打扮也需要耗精力,她是有些餓了。

「對了,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

聶南深給自己裝了一碗粥,中途瞧了她一眼,「放心,在你折騰的這兩個小時裡,我已經差人送過去了。」

言晏慢吞吞的咽下一口食物,心想讓他等了這兩個小時他是有夠埋怨的。

她歪了歪腦袋,「為什麼不親自帶過去?」

「因為這樣顯得很裝。」

言晏,「……」

其實具體也沒準備什麼,就幾套婚禮當天聶爺爺和孟曼需要出席穿的禮服和她準備過去的禮物首飾,聶老爺和孟曼在江城都是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家境底蘊擺在那兒也不缺什

麼,不過心意和誠意還是要到的。

都是一一經過了關珩手底下挑出來的東西,用她的話說,雖然他們隻是補了一場婚禮,但最開始他們結婚的事是因為沒有人知道,所以那時候那些繁瑣的禮節才都給省了,到了現在自然是要補回來,更不能因此落了關家的臉麵。

顯然這一點聶南深也替她想到了,差人送去直接避免了他們這是兩年後才補辦婚禮的尷尬。

吃完早飯後,聶南深直接驅車到了聶宅。

為了顯得自然不至於太過隆重,她今天特地挑了件淡黃色的及膝長裙,低淺v領剛好露出半截線條分明的鎖骨,期間一路上言晏都在對著鏡子整理妝容,雖然不是第一次來聶宅,但畢竟這樣正式的場合來見麵還是第一次,免不了還是有些小緊張。

直到聶南深牽著她走進院子,她才冷不丁的聽見身旁的男人道了句,「她倒是挑了個好日子。」

腳步隨著停下,言晏這才跟著看過去。

眉梢一挑,那輛車……

然而還不待她細想,人已經被帶著往彆墅內去了。

來開門的是安蘇,先是隔著門框看了一眼聶南深,又看了眼他身旁站著的女人,再瞅了眼她今天的裝扮,猝不及防就來了句,「喲,你這是來拜壽呢?」

言晏原本正想問她關於門口停著的那輛車怎麼回事,一下就被她這句話堵在了原地,小臉騰的一下直接紅到脖子根,聶南深一把摟過她低聲道,「彆搭理她,」說著才瞪了安蘇一眼,淡淡問道,「老爺子和媽呢?」

安蘇瞅著她哥膩歪的那勁哼了哼,一把將言晏從他懷中拉出來,在她耳邊慶幸的咕噥了一句,「言晏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言晏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就聽安蘇扯著嗓子朝裡麵喊,「媽,爺爺,哥和嫂子來了!」

那聲音差點沒把言晏當場送走。

「怎麼了?我看門口那輛車……」

言晏還揉著耳朵就被安蘇拉著往裡麵去,在看到客廳裡的眾人時,話音突然就頓住了。

哦,那車果然是他的。

「哎呀,是言晏來了啊,」周嫂大概還在廚房,偌大的客廳隻有三人,孟曼是第一個站起來的,「真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快進來坐。」

言晏站在那裡看著沙發裡此時正站在聶老爺對麵的紀容司,一時摸不清這是個什麼狀況,但還是笑著走過去打了招呼,「聶爺爺,孟姨。」

聶老爺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但還是示意的點了點頭。

身後跟著進來的聶南深似乎早就料到了眼前的一幕,臉上沒有半分驚訝,視線從紀容司身上掃過,才不鹹不淡的喚了聲,「爺爺,媽。」

「都這麼客氣做什麼,」孟曼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從他們進門開始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拉著言晏就到沙發裡坐下,「不是說下午才過來嗎?吃飯了嗎,我讓周嫂再去給你們做點?」

「不用,」聶南深來到一旁站著,視線一直盯著對麵的男人,順手解開了西裝前的兩顆扣子淡淡的嗤笑,「已經吃過了。」

四目相對,紀容司當然能讀懂男人眼裡的意思。

不得不說有些人心理素質確實強大,哪怕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依舊能不卑不亢,紀容司伸出手,穩妥的落在聶南深麵前,「聶總,久仰大名。」

「紀軍長,」聶南深掃了一眼,同樣伸出了手,但眼裡的譏誚毫不掩飾,「彼此。」

不知道為什麼,言晏似乎在那雙握在一起的手上聞到了淡淡的火藥味。

然而孟曼顯然就沒這麼心細,「喲,瞧我這記性,忘了介紹這是安蘇的男朋友,」她望向身旁的言晏,眼裡就差沒寫著八卦兩字了,「不過言晏

你們應該早就認識了吧?」

言晏被看得有些尷尬,委婉的道,「見過一兩次。」

確實隻見過那麼一兩次,還都是在不是很和諧的情況下。

原本以為隻是一場家宴,倒是沒想到安蘇竟然把紀容司也帶過來了,並且肉眼可見的這是初次拜訪見家長,她扭頭就朝安蘇使眼神詢問。

後者自然沒空回應她。

聶南深撥了下衣擺,順勢就在言晏身旁坐下,「不過就是不知道紀軍長這次到訪,有何貴乾?」

長眸微掀,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盯著對麵的男人。

客廳的一旁還擺放著沒有被收進去的禮物,言晏隻覺得,聶南深的貴乾這兩個字擺明了是在裝蒜為難。

倘若放到平時她估計還會幫安蘇說兩句話,不過這是在聶家,她一時也不好插嘴,但安蘇自然是坐不住了,走過去一把挽住了男人的手臂,下巴一揚,傲氣十足,「怎麼,允許你帶媳婦兒回家,還不準我帶男朋友回來了?」

「男朋友?」聶南深不溫不火的掃了她一眼,冷笑,「整個江城能稱得上你聶安蘇男朋友的號能從城南排到城北,那你是不是逮個人就往家裡帶?」

安蘇當即就垮了一張臉,說又說不過,隻能求助沙發上的孟曼,「媽,你看我哥!」

說的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

「行了,你們兄妹倆怎麼一見麵就拌嘴。」孟曼也沒想到聶南深會當著紀容司的麵說話這麼不留情,畢竟那是自家女兒,麵子上多少有點掛不住,轉而又笑著朝紀容司道,「不好意思啊紀先生,這兩兄妹從小就這樣,你彆見怪。」

「怎麼會,您客氣了。」

紀容司始終是那副好說話的模樣,半點被針對的難堪沒有,這倒讓孟曼好感大增,嗬嗬笑著,「是不用客氣了,你也快坐,安蘇,都彆站著說話了。」

紀容司笑笑,但仍是沒動,直到那主位上始終未開過口的聶老爺掀眸看了他一眼,方鬆了口,嗓音渾厚,「都坐下吧。」

男人朝聶老爺微微頷首,這才坐了下去。

那舉動不算很顯眼,但落在安蘇眼裡,她微微挑了下眉,還真沒看出來這個平時看上去猖狂不羈的二流子軍痞居然還會有這麼客套的一麵。

桌上的茶已經去了半壺,座上的聶老爺這才看向聶南深,「南深,婚禮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各位該宴請的長輩也已經通知到位了。」

雖說聶家旁係的親戚已經剩下得沒幾個,但在這種事情上聶南深自然不會含糊,聶老爺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好,馬上就要婚禮了,中間彆出什麼差池。」

「知道了。」

接下來的話題大多是圍繞著他們婚禮的事,言晏偶爾再回答上個一兩句,原本這就是他們今天過來的目的,婚禮的舉行自然是要讓兩方家長都能達到滿意的程度,就算關珩不能親自插手,聶老爺也一一安排妥當了。

但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刻意,聶老爺始終將紀容司晾在了一邊,連正眼都沒往那邊瞧過。

直到午睡時間到了,聶老爺雙手拄在拐杖上起身,方才收起了話題,「好了,你們先聊,我上樓休息會兒。」

眾人起身,孟曼忙吩咐周嫂過來扶著老人家上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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