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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被燙的手背,他連碰都沒碰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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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下的情況幾乎已經明了可見。

“阿珩,”莫爾明顯頓了頓,不忍道,“一定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捂著腹部,女人臉上的那些痛苦像是都被死死壓製住了,“至少,不是毫無收獲,不是麼。”

——————

最後言晏還是跟著聶南深回了銀南彆墅。

聶南深知道她不怎麼喜歡外麵的飯菜,所以家裡的飯菜是臨時打電話讓餘媽做的,但食材都是新鮮的,言晏依舊沒什麼胃口,不過還是在男人的督促下生生塞了一碗米飯。

不管是為了她姑姑,還是為了自己,接下來都還有很多事要做,現下養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晚飯後,言晏休息了一下就進了浴室,剛才在醫院的時候她也隻是隨便衝洗了一下,更何況醫院的條件到底比不上家裡。

出來的時候,房間裡沒人,陽台的窗戶卻開著,她走過去,正好看到站在護欄旁的男人剛掛掉一個電話,屋內不算明亮的光線落在他身上,剪出欣長沉穩的輪廓,眉目低低淡淡的辨不清情緒。

言晏突然想起了在醫院時他對她說的那些話。

【反正你要這個聶太太的位置,為的不就是這個麼】

緋紅的唇一點點抿起。

所以,他是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但仍是選擇了默認麼。

聶南深剛側過身,餘光就瞥到了女人站在那裡的身影。

隔著陽台的槅門,燈光下那張剛被水汽氤氳過的臉蛋尚泛著紅暈,乾淨溫靜的五官精致而耐看。

他笑了笑,此時見她出來,便放下了手機,“洗好了?”

“嗯。”言晏抬手擦著未乾的長發,剛走了兩步,視線便掃到了他指尖燃了一半的香煙,眉心下意識皺了皺,步子也停在了門口。

注意到她的視線,聶南深這才反應過來,“抱歉。”

她不喜歡煙味,也明確說過不準在臥室裡抽煙。

雖然這裡是陽台,但聶南深還是將指尖的煙頭掐滅,抬腳就走了進去,順帶帶上了陽台的窗戶,連窗簾也拉上了。

幾個動作差不多是在她麵前完成的,帶著那一身濃重的煙草味。

言晏看了他兩秒,最後還是轉身從一旁的衣櫃裡找出男人換洗的衣服遞給他,“去洗澡吧。”

今天在醫院,他可能隻是換了衣服,連澡都沒洗的。

聶南深低頭看著她,臉上露出笑容,“好。”抬手摸了摸她濕潤的長發,嗓音性感,“記得把頭發吹乾再睡。”

“嗯。”

然後沒再說什麼,拿著衣服就進了浴室。

聽著浴室裡很快傳來的水聲,言晏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後剛拿出吹風機將濕潤的長發吹了一半,就接到了詹聿的電話。

算是意料當中,今天在碼頭看到了他,詹聿自然也是看到她了的。

言晏將吹風機關掉,臥室裡就隻剩下了浴室的水聲,她沒怎麼猶豫的就接下了。

警是秦思硯報的,自然備的是綁架的罪名,因為想起下午池騫沒對她的提醒,言晏也隻對此簡單解釋了一下,除了關珩需要裴景旭的腎這件事,其他都一筆帶過了,更沒有提到當時現場發生的槍戰和後來突然出現的池騫沒。

但在當詹聿提到後來在離碼頭不遠的路邊發現那幾具死在車裡的屍體時,言晏還是不由震了震。

“確定是自殺?”

“檢驗科報告出來了,沒有彆人動手的可能性,不過……那輛車裡有查到裴景旭的dna,”詹聿頓了頓,“我聽說,他今天下午被送進了醫院搶救。”

言晏看著地板上的影子,沒有說是或不是,隔了好半天才繼續道,“詹聿,你說要什麼樣的人,才會寧可去死也不願意被人抓住問出半個字?”

她從小生活在璀璨耀眼的名流圈裡,活得透徹也悟得清醒,從來也沒覺得會有什麼東西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

哪怕是錢,權,自尊,都不能。

詹聿沉默了一會兒,方沉聲凝重道,“要麼訓練有素視死如歸,要麼……自然是身上背負著寧願去死也不能被人察覺的秘密。”

但不論是誰,手底下要是能有這樣一群甘願為其賣命的人的存在,那站在上麵的那個人權位必然不低。

整個江城,或者說不止江城,這樣的存在少得幾乎很難找出來幾個。

怕是連池騫沒那樣占據了半個江城的勢力,都沒有這個本事。

掛了電話,言晏在沙發裡坐了一會兒,思索無果後還是打了電話給宋秘書,直接問出了疑問,“今天秦思硯帶著過去的那些人,會不會是樊天逸?”

能從秦思硯身上下手將裴景旭自己引出來,那必定是對江城和對他們的關係知曉得一清二楚,再加上那樣的手段和符合條件的,她很難不想到那個男人。

宋秘書卻隻是遲疑了下,便直接否定了,“可能性不大,樊天逸昨晚進了醫院,直到今天早上醒過來中午才從醫院離開,他雖然有足夠的動機,卻沒有足夠的時間。”

更何況他今天幾乎一直盯著樊天逸,中間要是有什麼動靜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至於良黎,他們現在雖然沒有證據可以斷定不是她做的,可如果陸驍還在的話言晏甚至會懷疑一下,但就目前的情況也顯然可以將她排除。

言晏剛想開口再問點什麼,就見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染著渾身濕意的男人已經來到了麵前,發梢還帶著水珠,身上隻穿了一件深藍色的v領浴袍,露出性感的鎖骨,乾淨清爽,卻又透著一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聶南深在她身前蹲下,抬手摸了摸她還沒乾透的長發,皺眉道,“怎麼還沒睡?”

這樣近的距離,再加上他手臂自然的落在身側,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困在了沙發裡。

頭頂的燈光被調成了一個極暗的明度,他這樣蹲著幾乎和她形成一個平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眼底的溫存柔和。

言晏將已經掛掉的手機放到一旁,淡聲的問,“今天池騫沒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

“不清楚,還沒問。”聶南深似乎也不意外,語氣沒什麼起伏,然後俯身將女人從沙發裡抱了起來,又讓她斜坐在他腿上,言晏剛想動,腰肢就被男人重新摁了回去,“坐好。”

他拿過一旁的乾毛巾,嗓音淡淡透著不悅,“說過多少次了,”那語氣更像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頭發濕著對女孩子身體不好。”

那些氣息儘數落在了她的脖頸間,帶著些溫熱的暖。

其實她剛才隻是還沒有完全吹乾而已,言晏剛皺起眉想反駁,聶南深就將毛巾蓋到了她頭上,語調沒什麼平仄的開腔,“還記得之前一直指使陸驍做事的那個人麼。”

言晏一怔,將那擋住半邊臉的毛巾扯了扯,扭頭看向他,“你是說……那些一直在找資料的人?”

“嗯,”聶南深掀眸看了她一眼,又讓她把頭轉過去,手掌拿著毛巾細心的替她擦拭著,“陸驍死後騫沒一直在查這件事,最近似乎有了點苗頭,不排除會是他。”

不然不會那麼恰巧,“如果在關珩沒有腎源的情況下,對方隻要解決了裴景旭就是一箭雙雕。”

也正如言晏所說,裴景旭就算是死了那顆腎也得拿出來,但如果人沒死……那就不好說了。

否則今天他們與其有時間將裴景旭打暈帶走,還不如直接當場開他一槍,但哪怕到最後逃走的時候那兩槍也終究沒打在致命的要害上。

這樣一來裴家不僅沒了退路,甚至還能帶上一個陪葬的關珩。

並且顯然,這條線是繞著他們走的,在沒有驚動他們,和關珩的情況下。

更或者說,關珩對於對方會找到裴景旭這一點上並不是完全的不知情,隻不過一切的時間都恰好,恰好關珩前腳進了醫院,後腳人就帶了過去……

空氣像是一下就陷入了寂靜。

“所以,你們查到了嗎?”

言晏是背對著他,此時自然看不到男人眼底漸漸沉凝下來的神色,直到那手上的力道幾乎將她的頭皮扯出疼痛感,才不由低叫了出來,“啊……你做什麼?”

聶南深猛然回神,才發現她的頭發不知何時纏繞在了自己手指上,“rry,”看著女人蘊著嗔怒的臉蛋,俊眉微微蹙了下,柔聲道,“弄疼你了?”

言晏頓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像是真被弄疼了,拿著他的手指就開始解她的頭發,一邊忿忿道,“以後彆碰我頭發。”

聶南深失笑,她對她的頭發,倒是愛惜得緊。

不過確實好看,又黑又長,被保養得極好的發質,是這麼多年一點點純天然養出來的,偶而自然垂落的時候總會遮擋住她的臉。

聶南深就這麼低頭看她專心仔細解著疙瘩的模樣,五官深處一下就湧出了細細密密的柔軟,不可自抑的牽扯著渾身每一處神經,又疼又癢,卻又愛不釋手。

最後,在見她終於費力的將她的頭發從他手指上解脫時,心底一下沒由來的空虛感覆滿了胸腔,他沒忍住,低頭就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淺嘗輒止般,“好了,睡吧。”看著女人低垂著的眸,低低的道,“明天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請假。”

頭發已經乾得差不多了,言晏好半天才回了個,“嗯。”

明天,裴景旭應該也能從手術室出來了。

事實上裴景旭在淩晨三點的時候就脫離了危險送到了普通病房,不過人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的。

樊氏。

整間辦公室色調偏冷,最近天氣都不怎麼好,烏雲密布的光線從落地窗外照進來,將辦公室內都壓成了死沉沉的氣氛。

門外秘書敲門進來,她看了一眼那辦公桌後正低頭處理文件的男人,菲薄的鏡片架在英俊的臉上,渾身透著一股無聲的冷漠,像是無形中與這氛圍都融在了一起。

她恭敬道,“樊總,方董和林董在外麵,說有事找您。”

像是在簽署文件,男人頭也沒抬的冷聲吐出兩個字,“不見。”

最近關珩和良黎的那點事大多都是他們樊總在處理,甚至前天晚上的那場應酬也是她聯係的人,不過貌似並沒有談攏。

對於已經被拒絕了一次的合作,他們樊總向來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哪怕是對方找上門來,所以她對於男人的回答也不意外,“好的。”

應了一聲秘書便轉身出去,卻在剛打開門的瞬間,又聽到男人的聲音,“等等。”

她回過頭,看見男人已經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但仍是沒有抬頭,嗓音淡漠,“讓他們進來。”

這倒讓秘書有些意外了,但還是回道,“是。”

再次帶著人推開辦公室的門時,原本辦公桌後的男人已經蓋上了筆蓋,隨手扔到桌上抬腳走到了一側的沙發裡,視線甚至沒有從兩人身上掃過,下巴朝對麵的沙發微點,“坐。”

林董和方董二人見男人這幅傲慢又目中無人的姿態,臉上頓時掠過不悅,但又好像顧忌著什麼,最終還是在他對麵坐下了。

“兩位不是已經拒絕了我的提議麼。”樊天逸解開了西裝前的扣子,姿勢隨意的往身後一靠,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菲薄鏡片下的眸子裡帶著客套的冷漠,“今天親自登門,有何貴乾?”

那語氣算是客氣,如果不是細聽那話裡的暗藏的意思的話。

那個叫林董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了。

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那天晚上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那天堂堂樊天逸都曾拉下臉麵屈尊去找他們談合作,被拒絕了不說,如今他們反而還得親自找上門,從某方麵來說其實已經得罪了這個男人。

不過好在他們並沒有從樊天逸臉上看出什麼譏誚諷刺的表情。

當然,他大概也不屑對他們露出多餘的神色,如今還肯見一麵,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另一個叫方董立即就接了話,“樊總您說的哪裡話,我們之前隻是說在考慮,”肥肉橫生的長相端著諂媚的笑臉,“哪兒敢拒絕您啊。”

秘書將人送進後便退了出去泡咖啡了,樊天逸淡淡掃了一眼,不鹹不淡的開腔,“所以,現在是考慮好了?”

“自然,自然。”

樊天逸似笑了一下,卻隻聽其聲,沒見那笑容,“那你們應該也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給人第二次機會。”

“呃……”

對方明顯尷尬了一下,那天晚上,他確實是開出了極好的條件。

更何況說白了,以樊家如今在江城的地位,區區的幾個慈善機構在他眼裡壓根無關痛癢,若不是為了良黎,還有對手是關珩的份上,他犯不著在這上麵花這麼大的心思。

他這句話,就已經明顯表明了拒絕的態度。

那個叫林董的看著男人冷漠的五官,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既然您沒有打算繼續同我們合作,那現在樊總又何必要花時間見我們?”他淡淡道,“我想樊總應該也沒有無聊到因為被拒絕了一次,而想要拿我們看笑話的程度。”

樊天逸的視線這才落在他們身上,沒什麼表情的五官溫淡,但也沒有半句廢話,“為什麼改變主意?”

關樊兩家是死對頭這件事,整個江城人儘皆知。

男人手指自然的搭在沙發扶手上,“我聽說關珩手上可是拿捏著二位的把柄,這個時候改變方向,很難讓我相信二位的誠意。”

雖然那晚關珩計劃失敗,但他同樣不認為關珩會好心的放過這次機會。

哪怕她一開始的目的也並不是良黎手下的項目。

兩人明顯的一怔,神色露出疑惑,在對視了一眼後,方董才試探的問道,“您還不知道關珩的事?”

將兩人神情儘收眼底,樊天逸似這才來了點興致,但表情仍是不溫不火的,語氣溫淡,“說說。”

秘書正好這時候端著咖啡進來,遞了一杯在他麵前,“樊總,您的咖啡。”

樊天逸麵無表情的伸手接過,那方董看了秘書一眼,才語氣凝重的斟酌道,“關珩腎衰竭晚期,現在還沒找到腎源,看樣子怕是活不長了……”

啪——

“樊總您沒事吧?!”

秘書一駭,瞧著那似因為沒拿穩連帶杯子一起灑落到茶幾上的咖啡,連忙從一旁抽出紙巾替男人擦拭——甚至有些直接灑到了他的袖口和身上。

那咖啡還是剛泡的,被燙的手背上當即就起了紅色,男人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秘書反而被嚇到了,“樊總,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簡單的兩個字聽不出任何異樣,秘書拿過的紙巾也被他接過,卻沒有立即去擦,嗓音淡漠聽不出情緒,“出去。”

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男人的半邊側臉,卻又剛好能透過鏡片看到那雙低垂著的眼眸,不知是生了怒火還是什麼,那一瞬她隻覺得男人身上壓著的氣息冷鷙得可怕,但那張溫沉英俊的臉龐看上去又好像淡漠得什麼都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去給您再泡一杯。”

秘書不敢再看他,連忙收拾好桌麵匆匆離開了。

林董看著對麵兀自拿著紙巾低頭擦拭著袖口滴落的水漬,一言不發渾身都透著股沉默氣息的男人,擔憂道,“樊總,您沒事吧?”

有足足兩秒,沒有聽到男人的回答。

空氣像是都跟著冷了下來。

兩人就這麼如坐針氈的看著對麵的男人,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但那動作不緊不慢,甚至可以算得上優雅的從袖口到指尖,幾乎每一處被灑到的地方都被他擦得乾淨,卻唯獨剩下被燙得最嚴重的手背處,他連碰都沒碰過。

不過片刻,便能清晰的看見上麵起了紅斑燙了熱皺。

男人卻似毫無察覺,如果不是上麵還冒著騰騰的熱氣,林董甚至會覺得那杯咖啡原本就是涼的。

不疼麼?

就在他再次忍不住提醒需不需要去醫院時,樊天逸擦拭的動作終於停住了,麵無表情的將紙巾扔進垃圾桶,然後才抬頭看向他們,“聽誰說的?”

男人再次恢複了一貫的斯文冷貴,溫淡的五官沒什麼起伏,卻又好像比他們剛來的時候更冷漠了。

方董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關珩的事,“今早有媒體曝出來,不過很快被撤了,”他頓了頓,解釋道,“我和林董看到消息就查了一下,昨天一早關珩確實被送進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她侄女和聶南深的人都在,這事怕是假不了。”

一旦關珩自身難保,那關珩手裡有關他們的把柄就再構不成威脅。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方董笑道,“所以您放心,我們沒必要在一個命不久矣的女人身上壓注,自然選擇您才會讓利益更大化。”

林董也在這時候出聲,“所以您看,這個誠意夠足嗎?”

他們自然是知道,樊天逸之所以不信任他們是擔心關珩使詐,不過現在顯然這個問題也不存在了。

樊天逸卻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起身回到了辦公桌後,撥了內線吩咐道,“送方董和林董出去。”

兩人麵麵相覷,顯然不明白他這不回答的意思是拒絕還是默認,“樊總,您這意思是?”

掛完電話,男人這次卻連看都沒有再看他們,抬手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俊臉斯文,“照你們這麼說,她人都要死了,我還有必要利用你們和她鬥麼?”

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

平淡得沒有絲毫波瀾的一句話,卻讓兩人當場僵住。

像是這才想起來,他們原本就是樊家和關珩這場爭鬥裡的犧牲品。

林董當即變了臉色,“樊天逸,你可想清楚了,就算關珩死了,良黎目前也還在慈善會,沒有我們你以為她還能保住自己在慈善界的地位?!”

不怪他這麼提醒,除了關珩的原因,他們能看得出來樊天逸這麼做更多的是想保住良黎。

但男人始終低頭簽署著文件,“這就不勞二位操心了。”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裡,猖狂輕蔑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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