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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世間佳話,不過如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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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盯著?”詹聿眉心一擰眉,“什麼人?”

“不清楚,”言晏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道,“不過……似乎也和那份名單有關。”

好半天,詹聿眯起眸,“果然麼。”

“你知道什麼?”

詹聿思忖了一下才道,“其實內部有調查,裴老爺的死有蹊蹺,我懷疑裴景旭很可能已經知道了那份名單的內容,所以他的失蹤要麼就是自己在躲,要麼……就是有人要殺人滅口。”

說到這裡,詹聿看了她一眼,“這一點和你姑姑一樣,隻不過裴家沒有那麼大的後台,裴家被收購,就已經斷了他最後的退路。”

言晏有些吃驚,“你是說,他是知道了這些才會想要和我姑姑聯手?”

“畢竟在所有人當中,隻有你姑姑能和他站在同一陣營。”

言晏雙手交叉搭在桌上,好半天才掀唇笑道,“言則,我姑姑也可能知道這裡麵的內幕,甚至也有嫌疑?”

“你彆多想,”詹聿低聲,安慰道,“關總那邊我們已經有交涉過,但她始終沒有聯係過裴景旭,所以動機並不大。”

聞言,言晏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知道這件事可能並沒有因為那份名單的消失而結束,但她始終不希望她姑姑再牽連進來。

她看了一眼對麵的學校門口,“所以你們才會到學校來?”

“嗯,”他再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緩緩的道,“雖然裴景旭已經退學了,但可能還有部分人與他有過聯係,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線索。

言晏突然想到她剛才遇到的女人。

手指扣著桌麵,她斟酌了下,還是問道,“這件事,你們有聯係過秦思硯嗎?”

“有,”詹聿頓了頓,表情有些疑惑,“不過秦思硯似乎並不知道裴景旭已經失蹤的事。”

不知道?

這倒讓言晏有些意外。

她和裴景旭都是外交學院的,但秦思硯……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藝術學院的?

如果秦思硯不是因為裴景旭,那她剛才為什麼會出現在外交學院?

言晏沒有深想,隻是道,“或許你們可以問問她,畢竟目前除了裴家的人,在江城和他關係最親密的也就隻有她。”

詹聿點頭,說會考慮。

這件事她知道的肯定沒有詹聿多,當下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言晏也沒有再多問。

之前端上來的咖啡已經涼了一半,她端起來順口問了一句,“對了,最近我姑姑那邊很忙嗎?我回來後就沒見過她。”

“你不知道嗎?”詹聿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旋即道,“關總今天去了樊家的慈善會。”

“慈善會?”女人喝咖啡的動作一頓,眉梢微挑,“她和誰?”

詹聿看著她,薄唇緩緩的吐出一個名字,“喬尼·莫爾。”

與此同時,郊外。

隆重的剪彩儀式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而台下站著的無一不是江城名流和各路記者。

此起彼伏的閃光燈前是以新建福利院為背景的一眾慈善家,眾人臉上洋溢著和藹的笑容,主持人正在對此進行簡單的現場直播,“首先,我們恭喜樊太太名下的第二十七所福利院在今天建造完成……”

“……最後,我們有請樊先生和樊太太為我們的福利院進行剪彩儀式!”

主持人話音一落,台下立即響起一片歡湧的掌聲。

樊天逸和良黎站在眾人中間,各執一方紅綢,良黎對著鏡頭笑了笑,然後才拿起剪刀對著中間的地方剪下去。

儀式完成,場內又是一片掌聲,主持人也很快整理了現場熱鬨的氣氛,笑道,“那麼接下來樊太太對於這些年全身心投入的慈善事業有什麼想說的嗎?”

女人一身深色定製旗袍儘顯氣質,長發綰在腦後,看上去慈藹又親切,“首先今天感謝各位的到來,公益慈善一直是我和我先生畢生致力的事業,我不敢說自己為此做出了多麼大的貢獻,但至少希望能儘自己的一些綿薄之力給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一個家,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當然,這也離不開在場各位的信任和支持,對此我深表榮幸。”

女人舉手投足都透著富家太太的涵養優雅,主持人笑了笑,“怎麼會,應該是我們感到榮幸才對,”她繼續提問,“那麼剛才樊太太有提到,建造福利院是為了給那些孩子們一個家,我聽說樊太太曾經也是個孤兒,這是否是您致力於此的一個原因呢?”

“是的,”良黎笑了笑,看向自己身旁的男人,語氣也溫柔了許多,“不過我能做到這些,同時也要感謝我的丈夫,這麼多年一直在我的背後默默支持和鼓勵我,如果沒有他,我恐怕也走不到今天。”

主持人看著女人在看向身旁男人時,眼角眉梢都溢著滿目的幸福,一時心底既豔羨又感歎。

精於心計的商人,最終都會被善良的人救贖。

所謂世間佳話郎才女貌大抵不過如此了吧。

主持人正想開口,突然,一道突兀的掌聲在人群中響起,伴著女人悠悠鈴脆的笑聲,“樊太太和樊先生的故事真是鶼鰈情深令人羨慕。”

幾乎是這個聲音響起的同時,良黎臉色頓時一僵。

主持人也愣了愣,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下方眾人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人群外,幾道身影緩緩靠近。

為首的是個女人,一身藍色西裝闊腿褲和一頭齊肩的短發,令那張忽略歲月而顯得更有韻味的臉憑添幾分乾練的冷豔。

那張臉,她認識。

曾經高高在上的關家掌舵人,也是人儘皆知的樊家死對頭,關珩。

而其身旁還跟著除了宋秘書外的一個男人,身姿欣長五官俊美,典型的混血長相,卻是個沒見過的生麵孔。

樊天逸淡淡掃了過去,最終在男人身上稍稍頓了下,而後便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視線,五官沒什麼表情。

樊家良黎名下舉辦的慈善會,向來是江城公益組織的一大巨擘,今天在場的不是樊天逸的商業合作夥伴,就是慈善會和那些搶新聞的記者,此時見到她的突然到來,一時麵麵相覷頗有些看好戲的意思。

對於這一幕,關珩仿佛置若罔聞,最終踩著高跟鞋的腳步停在台前,手中的掌聲也跟著停下。

“聽說樊氏剛收購了裴家的公司,恭喜。”她望著台上的女人,紅唇掛著不深不淺的弧度,“樊太太如今的慈善事業也當真是愈發的成功了。”

說話間掃了一眼其身後的福利院,嗓音清脆而悠慢。

感歎是真感歎,笑也是真的笑,不過眾人還是從那張美豔的臉上看到了並未掩飾的譏誚和虛偽。

良黎抿著唇,這時候倒是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一個眼神掃了過去,不鹹不淡的開腔,“傷好了?”

關珩這才看向一旁的樊天逸,從容的笑,“托令夫人的福。”

良黎身側的手指驀地攥緊,看了一眼關珩,又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好半天才開口,“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來者是客,”關珩抬了抬下巴對上女人的視線,微微的笑,“自然是來道賀的。”

“這裡不歡迎你。”

關珩笑笑,並未答話。

其身後的宋秘書拿出一份文件,走到台前遞了過去。

良黎看了一眼,臉色微冷,“關珩,你在耍什麼把戲?”

女人紅唇微勾,“打開看看。”

從關珩出現開始良黎的臉色便不大好看,但似乎又顧忌在場這麼多記者又是現場直播不好發作,當下隻能接過打開。

是份地契。

良黎看著文件上方標明的幾個大字,瞳孔猛地一縮。

“我聽說那位最近很中意這塊地,今日就權當薄禮一份,”關珩看著女人逐漸變得僵硬的五官,輕慢的笑,“還得多謝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悉心關照。”

一番話,眾人肉眼可見台上的女人臉色變化。

偌大的液晶屏幕上,畫麵裡一度陷入安靜。

孟曼從廚房裡端著剛泡好的兩杯茶上來,注意力一下被電視上的畫麵拉了過去。

良黎和關珩,畫麵中聚焦的兩個女人在這一刻似乎成了這場慈善會裡所有人的焦點,前者麵色微僵,後者從容嫣然,無聲中自然而然的形成一種暗湧對峙。

“這不是關珩嗎?”孟曼將茶放到老爺子麵前,隨口一問,“她跑到樊家的慈善會去鬨什麼?”

沙發中間,聶老爺雙手搭在拐杖上,布滿皺紋的蒼老麵龐平靜無波,卻突然道,“南深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孟曼一頓,看了眼老爺子的臉色,“這個……南深沒給我說啊。”

聶老爺掃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沉聲道,“給他三天時間處理完那邊的事,讓他馬上滾回來。”

“……”

孟曼站在原地一臉不知所以,她兒子這是哪兒又犯錯了?

現場,關珩見台上女人盯著她一言不發卻愈發難看的臉,眼梢微微揚了揚,漫著輕嘲綿長的笑意。

“說完了?”

低沉不帶情緒的嗓音響起,關珩看了一眼出聲的樊天逸,似乎這才想起這是現場直播,“看來是我打擾了大家的雅興。”

說是這麼說,但她也並沒有因為現場這尷尬的氣氛感到不妥,看了一眼此時正將鏡頭對準她的攝影師,挑唇輕笑,“這是樊太太的慈善會,各位可彆讓我喧賓奪主了。”

台上的宋秘書也回到她身側,最後一句話,她是看著台上的女人說的,“那麼,告辭。”中國庫

說完,那抹高挑的身影轉身便頭也不回的帶著人離開了。

似乎她的出現,也隻是單純的來道賀。

當然,在場但凡有點耳聞的都不會真的這麼認為。

關珩一行人前腳剛走,四下立即議論紛紛,“關珩剛才送的那塊地,莫不是最近被不少人搶得火熱的那塊?”

“我看八成是,”有人哼了一聲,看了一眼不遠處氣勢冷豔的女人的背影,似嘲非諷的道,“這女人可真有本事,聽說那塊地連道上的人都有插手,沒想到最後居然能被她搞到手。”

“可他們關家和樊家不是一向水火不容?關珩費儘心思搞到的地產就這麼送出去,這是在打什麼算盤?”

“誰知道呢,不過看起來,這位樊太太似乎也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啊……”

關珩最近在搶城郊外的那塊廢舊老地,這件事隻要有點耳聞的都多少知道一點,不過更多人更好奇的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能讓關珩親自出馬送上這麼一份‘大禮’。

身後喧囂仍在繼續,宋秘書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看向眼前的女人,壓低了聲音道,“關總,您說良黎會不會真的把那塊地交到陸驍手上?”

畢竟那麼大的資產,一旦她交出去了,她和陸驍背地裡的聯係很有可能就瞞不住了。

“現場直播,”關珩目視著前方,“就算她不給,陸驍遲早也會收到這個消息。”

宋秘書了然,那塊地是鬆虎生前唯一沒有被警方沒收的資產,陸驍覬覦了許久,如今隻要他還想拿到那塊地,就一定會找上良黎。

“這樣一來,是便宜他們了。”

關珩笑笑,“怎麼說?”

“您借良黎的手送出那塊地,一來不僅讓陸驍避開了警方的視線拿到那塊地,二來良黎還可以順道賣陸驍一個人情,”宋秘書有些不解,“關總,這個警告,成本是不是有些大了?”

“警告?”女人眉梢微挑,有些好笑,紅唇跟著撩起不屑輕蔑的弧度,“陸驍就算真的想要,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膽量收才行。”

宋秘書一臉茫然,正想問為什麼,就聽到身後響起匆匆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關珩。”

他還沒回頭,麵前的女人就被一聲冷喝叫住了。

區區幾個呼吸間,良黎就從後麵追了上來,一頭綰起的端莊長發依舊,唯有腳下步伐顯得匆忙和憤怒。

關珩回過頭,看著妝容精致的女人來到她麵前,唇角勾起,“怎麼了,樊太太?”

“啪!”

然而人剛轉過身,那一遝文件就被扔到了她的身上。

“關珩,你真的不怕死!”這裡剛好在轉角,遠離了人群和那些攝影機,麵前的女人也在此時卸下了那層和善的偽裝,此時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事到如今你還敢招惹他,是嫌之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良黎!”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旁的莫爾下意識將關珩護到了身後,目光沉冷的盯著她。

男人很高,往那裡一站就幾乎將關珩整個身影都擋了去,有種無形的威嚴。

良黎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到女人的臉上,怒極反笑,“關珩,這就是你的倚仗?”

關珩掃了一眼落到地上的文件,這才從莫爾身後走出來,麵不改色的輕笑,“樊太太這麼不顧形象的追上來,就是為了和我探討這個的?”

良黎麵色微冷,“把你的東西拿走。”

關珩不為所動,“送出去的東西,哪兒還有收回來的道理,更何況……直播已經播出去了不是嗎?”

“所以你覺得僅憑這個就能讓我身敗名裂?”良黎看著她的臉,冷笑了一聲,“那你未免太天真了。”

關珩失笑,“是挺天真。”

一份牽扯利益的地契而已,就算良黎現在光明正大的交給陸驍,眾人頂多也隻會認為是金錢交易而已。

她上前一步走到女人麵前,身高差距顯得她居高臨下,刻意壓低了嗓音,笑意彌漫的眸底噙著譏誚,“說來,當初鬆虎的死也挺莫名其妙的,你說,暗夜裡麵,現在還有沒有鬆虎的人?”

良黎一下睜大了眼。

與女人淩厲微涼的視線相對,她似乎在這一瞬才反應過來,她今天原本就是有備而來。

是警告,也是威脅。

不遠處,有男人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

關珩淡淡的收回視線轉身,剛要抬腳離開,又再次被女人叫住,不過這次叫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的男人。

“莫爾是吧。”

良黎目光譏誚的看著男人的背影,涼涼的笑出聲,“你當初既然選擇了背叛她,事到如今怎麼還好意思回來呢?”

關珩腳步一頓。

女人的聲音仍在背後繼續,“關珩,你不是一直很驕傲嗎?”那嗓音帶著寥寥輕笑的諷刺,“以你如今的資產,想要敲下這塊地怕是不容易吧?現在找來一個曾經拋棄過你的人當幫手,你就不怕他再次背叛你?”

關珩回過身來,同樣諷刺的笑,“樊太太這話說得好像你在為我打抱不平,有多擔心我一樣。”

“吃一塹長一智,關珩,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明白這個道理。”良黎淡淡的笑,“不過也是,看樣子你也不過是利用他罷了,哪兒會付出真心呢。”

挑撥離間,不是多高明的手段,卻向來出奇的有用。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哪怕明知自己沒有局麵再贏回來,卻還是忍不住總想刺對方一下。

像是刺得越深就越痛快。

莫爾下意識的去看身旁女人的臉色。

紅唇微微抿著,麵無表情下的五官又似滲出層層冷意,卻也是意料之中的沒有反駁。

男人輪廓分明的五官掠過一抹自嘲。

事到如今,他還在奢望什麼呢?

“以前是我對不起她,不過如今,”自然的握上女人垂在身側的手,莫爾看向良黎身後的男人,湛藍色的眸子裡神色堅定,“隻要她需要我,利用也好欺騙也好,我心甘情願。”

關珩睫毛微微顫了一下。

她沒有說話,莫爾自然也不會再與良黎多說什麼,牽著她的手就要離開。

然而剛走了兩步,關珩再次停了下來。

莫爾低頭看她,“阿珩?”

阿珩。

有多少年,沒人這麼叫過她了?

“說到背叛,”關珩低頭看了一眼被握在男人掌心的手,笑了笑,“難道樊太太不清楚嗎?”

她將自己的手從男人手中抽出,回頭看向良黎所在的方向,冷豔逼人的五官已經綻開了一抹的冷笑,“當初到底是他拋棄了我,”嗓音穿過在場每個人的耳膜,“還是我背叛了他。”

大概是女人眼底的溫度太滲人,良黎背脊微微一涼,下意識的回頭,樊天逸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鏡框,透明的鏡片下暗沉沉的一片,像最深的夜,透不進光。

回到車上,莫爾安排宋秘書回去,自己開車送關珩回公寓。

“良黎剛才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副駕駛上,關珩摁著眉心。

莫爾看了她一眼,低笑,“哪句?”

見她沒有說話,他看著前方的道路,半玩笑半認真的道,“沒有真心那一句,也是嗎?”

女人摁眉心的動作一頓,眼簾微微抬了抬,“莫爾……”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男人打斷她,雖是笑著,眉目卻透著些許苦澀的自嘲,“你放心,這些事我不會在意,所以你也不用在意,更不用因此感到有什麼負擔,我也隻是在做我想做的事而已。”

關珩蹙眉,看著男人的側臉正想說什麼,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來看了一眼,還是摁下了接聽鍵,“言晏。”

莫爾看到,雖然女人仍是一層不變的語氣,但在通話時,尤其是那雙常年冷厲嚴肅的眉目在不經意間還是滲出了些許柔和。

在女人掛斷電話後,他才開腔,“言晏找你什麼事?”

關珩看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語氣平淡,“她看到新聞了。”

男人眉心微擰,“她不是在倫敦?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兩天了。”

隻不過這兩天她都在忙那塊地的事,沒有時間回公寓所以不知道。

從郊區回市裡的路上車很少,車速平穩的駛在道路中央,莫爾看她又開始揉眉心,和那臉上掩不住的疲憊,一時有些心疼,“這些事,你為什麼不告訴她?”

“她還小,沒有必要被牽連進來。”

“阿珩,”男人抿著唇,眸色晦暗,好半天才道,“這些年你為了言晏做這麼多,是不是還在為當年她父母的事情內疚?”

關珩怔了怔,扭頭看向窗外,“與這無關。”

莫爾看著女人冷漠沉穩的側臉,有那麼瞬間眼前浮現出曾經那張天真明豔的笑臉,心底像是突然被針紮了一下,隱隱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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