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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二婚少婦,聽起來多掉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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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不似那晚的醉意繾綣,反而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懶態。

她不知道他是在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不清楚她打電話過去是為了什麼。

當然,現在的她也沒有精力去揣測男人的心思,直接了當的道,“離婚協議你簽好了嗎?”

電話那邊安靜得沒有任何的雜音,隻有男人淡漠的語氣,“我最近很忙,沒時間。”

言晏下意識皺了下眉,有些不悅,但又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那你在公司嗎?我現在過去找你。”

說著朝一旁的宋秘書點了點頭,宋秘書會意,推著她往醫院外走。

但男人隻回答了她兩個字,“不在。”

這簡單明了的兩個字一下就點起了女人的怒意,言晏一下就被氣笑了,“聶南深,你做事能不能乾脆一點?彆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

他以為她看不出來?他這擺明了是在拖延時間,簽個字而已,能花他多長時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堵得言晏啞口無言,末了又聽男人繼續冷漠道,“公司前段時間累積了不少工作,你既然不想做聶太太,那因為區區一張離婚協議導致的損失你能負責賠償嗎?”

又是賠償。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個男人把錢看得這麼重?

聶南深前段時間確實因為她和她姑姑的事很少去公司,言晏又不能在這件事上說什麼,最後隻能被氣得直接掛掉了電話。

在她身後的宋秘書推著輪椅停在醫院門口,雖然猜到了結局但還是開口詢問道,“小姐,那還去wk嗎?”

女人一張臉被氣得通紅,去?她這幅樣子還怎麼去他公司?況且聶南深既然下定主意躲著她,她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到人。

言晏擰眉想了想,轉而打了個電話給安蘇。

這邊,黑色慕尚內,喬秘書剛陪聶南深談完一筆生意正將車開往回公司的路上。

從剛才那通響了好幾次都沒被男人接起的電話開始,喬秘書就莫名覺得她家聶總最近情緒很是微妙。

直到聽到離婚協議四個字從男人口中說出來,身為女人的八卦心終於忍不住作祟,但做為一個下屬又不敢真的去八卦自家上司的感情生活,於是她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上掛了電話便盯著手機一言不發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可是聶總,咱們這個月的項目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聶南深隨意的將手機扔到一旁,揉著眉心不耐道,“那就把下個月的項目提前。”

……

“是。”

喬秘書欲哭無淚,她就不該說話!

………………

安蘇來到商業街的一家咖啡店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了獨自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發呆的女人。

倒不是說那個位置特彆顯眼,而是女人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的姿態實在是足夠格格不入引人注目。

她抬腳就走了過去。

聽到動靜的女人回過頭,手裡還端著冒著熱氣的咖啡,聲音好聽的道,“來了?”

“嗯,”安蘇看了她一眼,順手拉開椅子,“說吧,找我什麼事?”

“逛街啊,好久沒買新衣服了,”言晏沒打石膏的那隻手支著下巴,看起來無所事事的樣子,“再說,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嘖,”聶安蘇十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叫來了服務員點單才淡淡的開口,學著她的模樣用手撐著下巴,“就你這幅半死不殘的樣子還想要逛街?走大街上你也不怕丟了你關名媛的名聲。”

言晏繼續喝咖啡,“學你啊,臉皮厚。”

安蘇也懶得拆穿她,將她從上至下打量了一遍,發現和往常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變化。

言晏杯她看得莫名其妙,笑,“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聽說你從銀南彆墅搬出來了,”她看著女人用那隻沒有受傷的左手優雅的端起咖啡,撇了撇嘴,“你和我哥談好了?”

言晏不急不緩的吹著杯中的熱氣,“算是吧。”

服務員端上來一杯冰美式,安蘇接過後又看了她一眼,“離婚協議簽了?”

“我拿給他了。”

安蘇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不慌不忙的就著咖啡喝了一口,“那就是還沒簽。”

言晏看了一眼女人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的表情,抿了抿唇才放下杯子,“安蘇,”看著她淡淡的道,“你知道你哥最近在忙什麼嗎?”

安蘇咖啡喝到一半,聞言眉梢微揚。

她就知道。

“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喬秘書。”安蘇緩緩的晃著咖啡杯,冰美式明顯不會燙她卻像是在等它散熱氣,上了妝的臉蛋微微笑著,“怎麼了?他不想簽字所以躲著你?”

言晏詫異,“你怎麼知道?”

“不難猜啊,”安蘇聳肩攤了攤手,無奈的想要衝她翻個白眼,“我哥要是想離早就簽字了,但是你非要離他又不能真的把你怎麼樣,除了躲著你還有什麼辦法?”

“可是他這樣做這個婚就能不離了?”

她不知道聶南深到底在拖什麼,早點離,分明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安蘇眨巴著不解的眼睛望著她,“那……既然遲早都要離的,你又何必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言晏蹙眉。

正是午後,店內的客人很少,她們坐著的這處更是尤其的安靜。

“所以你其實是在擔心他反悔,遲則生變是麼,”見她不說話,安蘇放下杯子往裡麵加了兩顆糖,淡淡的道,“我想你應該給我哥一點時間,畢竟當初你下定決心要和他離婚也花了一些時間不是嗎?”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安蘇百無聊賴的攪拌著咖啡,有些事她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得比誰都清楚,歪著腦袋反問,“言晏,你是覺得你愛他,所以你需要時間來放下這段感情,他不愛你,所以這些他就不需要了嗎?”

不管她哥對言晏的那份感情是多是少,隻要還有,那總得有個梳理的過程。

更何況在她看來,她哥對言晏,也不完全像是表麵那樣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

言晏抿著唇,皺眉看了她兩秒,好半天才道,“我怎麼聽著這像是你在為他找借口?”

安蘇撇了撇嘴,委屈的小聲嘀咕,“誰讓他是我哥呢。”

天知道她這個一邊是親哥一邊是姐妹在這個問題上她有多難抉擇。

“……”言晏要笑不笑的看著她,“我記得是誰說過哪怕我們離婚了也會站在我這一邊的?聶安蘇,你還能為了個男人棄你姐妹幸福於不顧?”

“那……我哥也不是彆的男人啊。”雖然有時候是渣了那麼一點。

聶安蘇可勁的眨巴著水靈靈的杏眸,小口小口的抿著咖啡,“更何況我也沒有不站在你這邊啊,你看像我哥那種年輕多金帥氣又溫柔的男人哪怕離婚了也依然是塊香餑餑,整個江城巴不得你們離婚想嫁他的女人多了去了,”說完看了她一眼,連連搖頭十分惋惜的道,“可是言晏你離了婚就真的是個二婚少婦了,你說你年紀輕輕的,聽起來得多掉價。”

女人生來就有一副清純無辜的好麵孔,再加上那故作矯情的姿態撒起嬌來更是一套一套的,嗯,言晏更是在那眼中看到了可憐兮兮像是要哭出來的心疼。

“……”言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誇他能不順帶貶低我嗎?”

安蘇笑嘻嘻的湊過去,“那寶貝兒還逛街嗎?”

言晏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徐徐的道,“不去了,掉價。”

“那就陪我逛,我也好久沒逛街了,”她依舊笑意滿盈的,起身就去推她的輪椅,“離婚而已多大點屁事兒,咱們照樣光鮮亮麗尋找下一支花!”

言晏哼了哼,也沒真生她的氣,買了單就離開了咖啡店。

因為正好是在商業街,從咖啡店到附近的品牌專櫃走過去也不過十多分鐘的路程。

從下午兩點到四點,整整逛了兩個小時,因為最近也不用經常出門所以言晏不過買了一些常用的護膚品和幾套舒適的休閒裝,剩下的全是她在陪安蘇買。

安蘇倒也沒真打算逛多久,一來本來就是想借這個機會讓言晏出來好好放鬆一下心情,二來在外麵時間呆長了到底擔心言晏身體受不住,所以在尋了個差不多的時間就結了賬,讓人回頭把東西都送到聶宅,然後打算找個地方一起吃了飯再送言晏回去。

人剛走出商場,安蘇眼尖,瞧著某個方向突然就停了下。

言晏回頭,“怎麼了?”

“諾,”安蘇抬了抬下巴,“那不是路潞嗎?”

言晏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商場外的一個拐角處看到了女人的身影,茶色的波浪長發攏到一邊,從她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女人的精致漂亮的部分側臉,像是在和人聊天,雖然隔得不算近也聽不到聲音,但從身形上就很輕易能認得出來。

商場拐角的地方正好是一家品牌服裝店,門口廣告牌上的代言人倒是和此時擋著路潞麵前戴個棒球帽被墨鏡口罩將五官遮得嚴嚴實實的女人身形十分相似。

路潞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倒是沒想到今天隻是過來這邊吃個飯而已還能遇上當紅的大明星,一時不知該說幸運當頭還是冤家路窄。

見對方隻站著不說話,路潞抬手撩了下長發,“有事就說,沒事麻煩讓一下路?”

這兒來來往往的人看著,這兩人一邊擋著她又不說話是怎麼個意思?

對麵的女人這才取下鼻梁上的墨鏡很下巴上的口罩,露出那張還算清秀但很耐看的臉龐,“是我。”

路潞笑了笑,“所以?”

雖然她並不大明白大熱天的溫小姐在室內還戴個墨鏡把自己打扮成這幅模樣是希望被人認出來還是不被人認出來,反正她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溫紓張了張嘴,對於女人見到她卻依舊平靜的反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才也隻是偶然在這邊看到她,不知不覺就走了過來。

事實上,她們之間除了池騫沒似乎也沒有太多的話題交集。

她看著女人和以往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不由懷疑自己最近聽到的一些傳聞,猶疑著開口,“你和池騫沒……”

“分了。”幾乎不用等她說完,路潞就猜到女人想問的是什麼。

聽到她親口承認,溫紓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甚至是有些吃驚,下意識開口問,“為什麼?”

路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頭把玩著今天剛做好的指甲,漫不經心的道,“不合適,所以分了。”

溫紓足足看了她好幾秒,對於女人格外輕描淡寫的回答她顯然不相信,譏誚道,“你當初難道不是因為他的錢他的權才和他在一起?你為了他收拾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會這麼輕易放手?”

都說一個人都氣質是隨著性格環境開始變化的。

路潞聞言,這才抬起頭開始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前段時間溫紓被爆出曾經和池騫沒的緋聞似乎並沒有對她事業上造成什麼打擊,反而借著池騫沒之勢又更上了一層樓,除了馮導手底下的角色依舊沒有拿到,其他各項資源代言簡直拿到手軟,一躍穩坐當紅小花一姐咖位,甚至連曾經紅極一時的江芷都被無情的碾壓了下去。

哪怕她如今穿著打扮和之前沒有太大分彆,也仍是走低調實力派,但溫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乾淨的眼裡對她的不屑和輕蔑都像是要從骨子裡溢出來。

路潞突然就來了興致,踩著高跟鞋雙手環胸的模樣美麗而氣勢十足,“所以溫小姐想聽什麼?”饒有趣味的笑,“池騫沒甩了我嗎?”

“難道不是?”

女人欣長好看的眉形挑了挑,沒承認也沒否認。

溫紓挺著背脊,“我曾經警告過你,池騫沒不可能對任何一個人用真心,你卻總以為是我對他餘情未了,可是如今受傷的還是你。”

路潞無聲的笑了笑,“這樣聽起來,似乎是為了我好。”

她其實想不通為什麼要在這樣一個地方提起關於那個男人的話題,於是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我還約了朋友,如果溫小姐對我和他的事那麼感興趣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單獨約時間聊。”

笑臉盈盈的說完這句話,路潞繞過她們就要離開。

手腕卻突然被抓住。

她順著那隻纖瘦的手臂看上去,倒是有些意外拉住她的人竟不是溫紓,而是從一開始就站在溫紓身旁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你就是那個不僅搶了溫姐姐男朋友,還搶了她資源路潞?”

路潞看著女孩兒恨不能把她生吃了的表情,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名氣有這麼大了,敷衍的應了一聲,“嗯哼?”

被女人不溫不火的回了一句,樊榆當即就被她的態度氣笑了,她以為這些年在她所見的女人中關言晏和關珩那倆姑侄已經是夠不要臉的了,沒想到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比她們還要過猶不及!

“見過囂張的,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溫姐姐好心提醒你,你這是什麼態度?”樊榆一臉鄙夷的打量著麵前比她高上許多的女人,“現在的女人都這麼不要臉以為自己憑著一張臉就可以沒有道德底線去破壞彆人感情當小三嗎?!”

最後一句話女孩兒甚至刻意提高了音量,一下子就引來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樊榆頗有些看好戲的意味,似乎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一個插足的第三者。

但路潞似乎對那些目光沒有太大感覺,抬手撩了下齊胸的長發,姿態傲慢又賦有舉手投足的優雅,“有本事你也長一張好看的臉啊,”半彎著腰慢慢的朝她笑,“試試能不能做小三。”

女人分明是笑著說的,但當樊榆對上女人那淺棕色眸子的瞬間,卻覺得格外的冷。

這種冷甚至不是那種物理溫度含義上的冷,而是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來的,出於人體本能對某種事物感受到的下意識的……恐懼。

樊榆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溫紓見狀,連忙上去一把將樊榆護到身後,“路潞,你在感情上不甘心就算了,欺負一個小女孩兒算什麼本事!”

路潞隻覺得好笑,欺負?她這還什麼都沒做呢。

更何況一邊說是為了她,怎麼一邊又提到插足了?不覺得矛盾嗎?

路潞笑了笑,正想說點什麼,身後突然響起女人熟悉的聲音,“路潞。”

路潞回頭看過去,正好見到言晏坐在輪椅中被推著過來,表情愣了愣,“言晏?”

她看到的同時,她身後的樊榆和溫紓自然也看到了,前者臉色一度難看下來,溫紓也皺了皺眉,對於關言晏聶太太的身份她很清楚,勉強叫了一聲關小姐當做招呼。

言晏回了她一個不鹹不淡但也算是禮貌的笑容,然後看向路潞笑容溫靜的道,“正好和安蘇在附近逛街,看到你在這兒順道就過來打聲招呼。”

隻不過剛才她們過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樊榆和溫紓也在這兒。

顯然,剛才她們的對話她是聽到了一些。

路潞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態度比起來就顯得格外熟絡友好,一旁推著輪椅的安蘇在經過言晏簡單的介紹後恰似無意的就往路潞身後看了過去,頓時驚訝道,“喲,沒想到樊大小姐和溫小姐都在呐,我說這邊怎麼這麼熱鬨呢,”她眉眼彎彎的笑,“是有什麼好戲嗎?”

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像是生怕彆人聽不出她的話外之音。

溫紓不論是對關言晏還是聶安蘇都不怎麼熟悉,雖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但也聽不出這話裡具體的意思,但樊榆不一樣,一下就聽出了女人話裡的諷刺。

“我也沒想到原來你們幾個都認識,”樊榆冷著臉,先是看了路潞一眼,視線又落在那輪椅上的女人身上,泠泠的笑,“我就說難怪了,又是一個心機婊,又是一個白蓮花的,你們幾個不要臉的程度還真是能組成一個最強戰隊了。”

她說她怎麼第一眼見到路潞就覺得惡心,敢情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沒道德底線的都聚在一起了。

安蘇愣了愣,對於她這個形容一時沒說上話。

“溫小姐,”路潞這才淡淡的撇了一眼樊榆,轉而看向一旁的溫紓,低低的笑了笑,“都是做大明星的人了,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你們確定還要繼續和我談池騫沒的事?就不怕鬨上明天頭條嗎?”

說是笑著說的,但明顯女人語氣中已然有了幾分冷意。

溫紓在女人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就張嘴欲反駁,但又像是這才發現她們在這一處已經停留了好一會兒了,因為剛才樊榆的幾句話,此時甚至不泛有人已經認出了她開始拿出手機在拍照。

她皺了皺眉,還是很快重新將墨鏡戴上。

樊榆想也沒想的反駁,“怎麼,敢做不敢當了……”

溫紓突然拉住她的手,壓低了帽沿低聲道,“算了,樊小姐。”

樊榆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溫紓的樣子才突然意識到她的身份不比普通人,隨隨便便一個八卦緋聞就足以讓她一落千丈。

最後她也隻能不甘的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幾乎就沒和她說過話的關言晏一眼,這才和溫紓往人少的地方離開了。

見人走出商場,安蘇皺了皺眉,突然彎下腰來在言晏耳邊低聲道,“這樊榆不是一向和秦思硯走得最近嗎?什麼時候和溫紓搞在一起了?”

言晏靜靜的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杏眸微微眯起,一臉的若有所思,“誰知道呢。”

這段時間她的心思不是放在關珩身上就是放在離婚這件事上,倒是差點忽略了一些細節。

直到剛才看到樊榆她才突然想起,之前宋秘書就給她說過,她姑姑出車禍的事一直被他們壓了下來,甚至包括警方和聶南深那邊都沒有向外界透露出任何消息,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麼當時樊榆又怎麼會知道她姑姑當時就在醫院裡重病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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