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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也許親一個就沒那麼生氣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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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整個江城能夠牽製住樊天逸的,除了在生意上有所來往最近又一直在和樊天逸接觸的聶南深之外,她想不到彆人。

所以她才會第一時間質問他。

但從某方麵來說,她自私的選擇了默認是事實,現在的她確實沒有資格來質問什麼。

“言晏,從開始到現在你談到的都是你姑姑,”聶南深從始至終都看著她,英俊的眉眼深處又像溢出了些許自嘲,“除了她,你難道就沒擔心過我會怎麼樣?”

女人眼睛睜大了一些,下意識問,“你會怎麼樣?”

話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這次她清楚的看見男人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唇畔和眉梢都彌漫著愈發濃鬱的自嘲和諷刺。

是因為她覺得他和關珩不同認為樊天逸不能把他怎麼樣,還是在她心底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言晏咬著唇的力道不由重了幾分,她還不至於遲鈍到現在還看不出來男人在想什麼。

心底一下湧上愧疚和自責,看著男人的模樣又湧上不知名的心疼,然而她剛想開口解釋,聶南深就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了。

低頭夾著菜,語氣比起剛才更冷漠了幾分,“樊天逸沒那麼好對付,良黎動的那些手腳確實是我幫你姑姑查出來的,但人是她送進去的,”聶南深看也沒看她一眼,“比起質問我,你更應該問問關珩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如果說一開始男人的態度隻算是淡漠勉強還有些溫和的話,那現在就連她都能明顯聽出這句話裡的冷漠。

誰都沒想到關珩會突然把良黎送進去。

關家那件事就算要查也不過是馬後炮,對於現在的樊家來說已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雖然有證據在手,但樊家當初既然都能把關家一舉拉下馬,想要擺平這點事根本隻是動動手指的問題,在這個節骨眼上關珩唯一能動搖的大概也隻有樊家的名聲和樊氏的股市。

要想傷筋動骨,無非是紙上談兵,更是引火燒身。

這些,言晏自然也想到了,所以她才不明白關珩為什麼會這麼做,就算是想要報複,方法多的是,照她姑姑的性子,這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方式無疑是最蠢的。

言晏低著頭,情緒也冷靜了下來,好半天才開口小聲的道,“對不起。”

他可以說她,可是她這樣說她姑姑,讓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雖然明知道是自己一開始說得太過分,這時候不該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他身上,但此時聽到男人用這樣的語氣還是有些傷心,語調中不自覺就帶出點溫軟的委屈。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正好瞧見女人微紅的眼眶,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凶,語氣也緩和了下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她抬起頭來,“你沒有怪我嗎?”

比起剛才她質問他的時候,表情看起來甚至有點小心翼翼。

“好吧,有點,”聶南深漫不經心的道,眉目間已經沒有了開始的冷漠,又像是在調侃,低聲的道,“也許親一個就沒那麼生氣了。”

她就坐在他對麵,這個姿勢自然是不方便跑過去親的,當然聶南深也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有真打算讓她親,“吃飯,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她看著正在低頭吃飯的男人,“哦。”

這次她乖乖的拿起勺子,然後小口小口喝著碗裡的湯。

期間她明顯吃得心不在焉,導致中間好幾次男人抬起頭來盯著她也沒發覺。

聶南深就這麼看著她,薄唇微抿,深沉晦暗的眸底又像是有什麼在翻湧,壓抑而不見光。

兩人從餐廳裡出來後差不多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附近徘徊的人不算多,喬秘書將車開到路邊,聶南深走在前麵。

“聶南深。”

他剛回過頭,女人踮起腳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男人站在原地,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小聲的問,“我姑姑……不會有事的吧?”

聶南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薄唇扯出弧度,“賄賂我?”

她咬著唇沒有說話。

“難說,”聶南深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轉身就上了車,言晏也跟著坐上去,聽見他對前麵的喬秘書道,“先送太太回彆墅,再去公司。”

聶南深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喬秘書看了一眼坐好的言晏,打了方向盤,“好的,聶總。”

她就坐在他身旁,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言晏隻能看到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閉目養神的神情淡漠,“聶南深。”

“你叫我也沒用,”聶南深微微靠著後座,連語氣也聽不出是什麼情緒,“她擅自把良黎送進去,到時候就算有什麼後果,她也得擔著。”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她都認為這些事是由他造成的,那他現在自然也沒有理由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女人手指在膝蓋上絞成一團,舔了下乾澀的唇,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車子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她不說話,男人就像是睡著了,亦或者是閉著眼在思考什麼,喬秘書自然是不會開口的,於是整個車內的空間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言晏才嗓音低軟的問他,“那你今天要回來吃飯嗎?”

聶南深緩緩睜開了眼,視線朝她看了過去,眸底有些要將她看穿的笑意。

言晏一下就低下了頭,“你很久沒回家吃飯了,”像是在有意回避他的視線,盯著自己的手指,“我最近剛跟餘媽學了一道新菜,餘媽說味道還不錯。”

這段時間,她的廚藝是真的精進了不少。

聶南深朝她靠了過來,手指捏上她的下巴,臉頰也跟著湊了過去,溫薄的呼吸落到她耳畔帶出細細綿綿的瘙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討我開心了?”

他的話說得那麼直白,她的行動也能這麼直白。

她垂著眸,說話的聲音依舊很小,“你不開心,我也開心不到哪裡去。”

雖然明知這句話中討好的意味要多一點,但男人心情還是變好了不少。

聶南深笑了一下,鬆開她,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飯留著下次做,我今晚不回來吃。”

言晏抬起頭,緋唇張了張,最後隻低落的應了一個字,“哦。”

聶南深瞧著女人話都還沒說就露出失落的表情,不由失笑,淡淡的道,“你姑姑捅了這麼大簍子,你以為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搞定的?”

言晏吃驚的看著他,這意思是……他答應會處理這件事了?

女人頓時喜笑顏開,巴巴的湊了過去,“今天是我不對,對不起了嘛,”手臂親昵的挽上他的,下巴就貼在男人的胸口,討好的笑,“你不生氣了哦?”

那彎著的雙眼跟月牙似的,聶南深淡淡睨了她一眼,“知道就好,下不為例。”

說是這麼說,眉目間還是溢出了淡淡的寵溺。

言晏揚起腦袋就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親密的道,“謝謝你,老公。”

聶南深瞧著她這殷勤樣,唇邊不由浮現極淡極淺的弧度,忍不住就伸手捏了捏她極光滑的臉蛋,“隻有這時候嘴這麼甜。”

“那是,”她就靠在他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特自豪,“長輩都說我嘴甜,可討人喜歡了。”

聶南深手撫上她的長發,淡淡的道,“討彆人喜歡有什麼用,討我喜歡就夠了。”

喬秘書在前麵開著車,這時候從後視鏡看過去,畫麵裡女人笑顏如花,男人乾淨俊朗的眉目中儘是掩不住的寵溺和柔和。

喬秘書臉上不由也浮現了笑容。

雖然外界一向認為她們總裁是個性格溫和優雅的翩翩公子,不過也隻有他們這些做手下的才知道,這男人骨子裡多的是淡漠冷情,商場上不擇手段雷厲風行,感情上也少有女人敢招惹。

但此時的畫麵,竟讓她也生出一種,這男人本性就很溫柔的錯覺來。

然而下一秒喬秘書就在後視鏡中撞上了男人橫掃過來的目光,她心底一跳,猝不及防的收回視線,正襟危坐的專心開車。

果然……錯覺隻是錯覺啊。

喬秘書欲哭無淚,恨不能錘方向盤,她們聶總要是在公司也能這麼溫柔該有多好啊。

晚上八點,名爵。

燈紅酒綠的大廳內,五彩的燈光中天花板上不斷閃爍,舞台上穿著性感暴露的女人,舞台下有權有勢紙醉金迷的男人,在昏暗的環境中呈現出彆樣的奢靡。

在視野極好的一個隔間角落,池騫沒隨意而慵懶的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手裡端著喝了一半的whisky,視線掃過一旁的男人,最後漫不經心的停留在舞台的方向,“最近你日子不是過得不錯?又吵架了?”

聶南深剛給自己滿上一杯酒,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怎麼覺得這個又字聽著那麼刺耳?

“難得今天選的不是包間,”聶南深在位置上坐下,單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視線也隨著這舞台上轉了一圈,淡淡嗤笑,“怎麼,又看上哪個良家少女了,準備去禍害人家?”

“良家少女?”池騫沒掀眸晲了他對麵的男人一眼,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袖口上私人定製的袖扣在燈光下微微閃爍,舉手投足都散發出一種養尊處優的矜貴,他菲薄的唇劃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淡淡的道,“良家少女不都愛的是聶公子這種類型嗎?”

粱元正準備伸手去拿酒瓶,聽到這句話驀地扭頭看向聶南深。

他怎麼聽著這話裡酸味兒那麼重呢?

聶南深正準備喝酒的動作也停住了,眉頭一皺,“你他媽受什麼刺激了?”

池騫沒掃了他一眼,沒說話,粱元眼珠子一轉,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麼。

最近路潞那個女人那邊好像鬨得也挺不消停的,但大家都是兄弟,他當然不會在自家兄弟傷口上撒鹽。

“咳,”乾咳了一聲,話是對聶南深說的,“你最近不是忙著和樊天逸周旋?怎麼還有空出來喝酒?”

關珩接受調查的事現在還沒有被曝出來,況且最近他手裡的事情也不少,所以並不清楚今天發生了什麼。

舞台上嘈雜的音樂與這裡的安靜成了鮮明的對比,聶南深單手拿著那杯酒靠在沙發裡,不鹹不淡的道,“關珩把良黎送進局子了。”

粱元愣了兩秒,“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梁元連著嘖了兩聲,一臉感歎,“這女人膽子挺大啊,就不怕樊天逸真把她怎麼樣?”

淺色的液體在杯中緩緩搖晃,他溫淡的道,“關珩手裡應該握得有良黎的命脈,所以樊天逸不會輕易動她。”

雖然他並不知道具體能讓樊家退步到這點上的那個所謂的把柄是什麼,不過如果樊天逸真想把她怎麼樣的話,早在當初關家出事的時候樊天逸就該把關珩和關言晏一並解決了,沒必要給自己留下這麼個後患。

又或者說,在這把柄裡麵,還有更深一層的不為外人所知的東西,物質上的或者……感情上的。

梁元頭疼的扶額,“這段時間陸驍正忙著對付鬆虎,現在良黎又在裡麵,那關於她和陸驍那邊的線索不就斷了?”

這樣一來他們還要怎麼查出那個幕後者?

“關珩想用這招引出陸驍,你就讓她去做,”這時候一直光顧著喝酒和看美人的男人終於開了腔,百無聊賴的看著舞台上的風景,眼風都沒往他這邊掃一下,“到時候說不定還能撿個便宜,有什麼好婆婆媽媽的?”

梁元反應了兩秒才恍然大悟,不再開腔。

聶南深掀眸睨他,“活了?”

池騫沒看了過來,瞧著男人眸底十足的不耐和煩躁,薄唇挑了挑,“不過也是,關珩不肯交出她手裡的東西,陸驍也不會放過她,”手指緩緩的晃著酒杯,透明的冰塊在裡麵發出清脆低小的碰響,男人睨著他,涼薄的哂笑,“到時候要是讓關言晏知道是你把關珩置於這樣的險境,她不會想繼續跟你過下去。”

這句話池騫沒說得輕輕巧巧,大廳內不斷閃爍的燈光隨著音樂的變幻也暗了下去,就像男人的眸色,隱匿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表情。

梁元看了他一眼,抿唇道,“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池騫沒緩緩搖晃著杯中的酒,也不去看自家兄弟眼底變幻的神色,事不關己的道,“要麼就撒手不管,等著彆人來弄死他,要麼,”他轉眸掃了一眼兀自喝酒不說話的男人,“你有本事就讓關珩主動把那份資料交給你。”

他笑了笑,涼涼淡淡的道,“不過我看樣子不管你選哪種,關珩都不是善罷甘休的那一類。”

聶南深看著杯中液體清澈的顏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最後仰頭將那剩下的半杯酒,辛辣的口感隨著喉嚨滾入腹中,燒起一片酸澀的痛感。

“不過倒是還有一張牌,”池騫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抬手也將手裡的那杯酒喝完,薄唇釀著淡淡的哂笑,“就看某人舍不舍得用了。”

………………

良黎出事的事情瞞不了多久,第二天就上了新聞。

接著連帶樊氏的股市也一路巨跌,給整個公司都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接下來的幾天樊天逸都出人意料的沒有什麼動作,關珩也來回在檢察院和警局奔波,所以言晏就算想打聽案子進度,但也聯係不上關珩的人,於是也隻能乖乖回學校上課。

直到第三天,封世華因涉嫌轉移不明資金被警方逮捕接受調查。

事情到了這一步,之前所有的質疑貌似無形間已經被定了實錘。

“好了,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裡,”講台上,教授一邊安排課後作業一邊收拾教材,“課後作業記得這周交上來。”

囑咐完這一句教授就走出了教室,言晏麵無表情的關掉手機的新聞界麵,正準備收拾東西,身旁的方婉就湊了過來,“言晏,你還好吧?”

她收著筆和書本,“什麼?”

方婉看了一眼她的手機,低聲的道,“我聽他們說,你家當初是因為樊家才變成這個樣子……”

她表情淡淡的沒表什麼態,“誰知道呢……”

“關言晏!”

她的話剛說完,一道熟悉又充滿怒意的吼聲突然從教室門口傳了過來。

女人氣勢洶洶的穿過下課的人群走進,言晏剛抬起頭,年輕而跋扈的女人已經來到了她麵前。

樊榆一句話沒說,抬手猛地就將整張桌子上的東西全掃到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現在你滿意了?!”

因為教室裡這突如其來的騷動,剛準備下課離開的人都停住了腳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這個方向。

氣勢囂張跋扈的女孩身上還穿著一身校服,顯然還沒下課就奔了過來。

從樊榆進來到砸了她桌上所有的東西,坐在位置上的女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麼大件事鬨得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了,樊榆作為樊家唯一的獨女不可能不知道。

言晏麵色平靜,也沒有在意彆人投過來的目光,更沒有去看自己被掃到地上的書或者手機,就這麼靜靜淡淡的等她開口,如果不是眸底漸漸滲出的涼意的話,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溫靜柔弱的模樣。

一旁的方婉看不過去了,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你是高中生吧?”她上下打量了樊榆一眼,雖然穿著校服,但身上的配飾還是凸顯了對方的身份不低,一看就是個驕縱貫了的主,“這個時候不上課跑我們學校來鬨什麼?”

“鬨什麼?”樊榆盯著言晏的臉,頓時拔高了聲音,“怎麼,現在敢做不敢當了?”

言晏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彎腰將落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放進包裡,不溫不火的道,“如果你指的是你母親的事,我建議你去找警方理論更實在一點。”

說完,她起身就要離開。

見她要走,樊榆衝上去就攔住了她,“關言晏,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姑侄倆,”目光不屑又譏誚的打量著她,“一個恬著臉的嫁進豪門,另一個想勾引我爸不成,所有直接想辦法陷害我媽媽,你現在在這裡給我裝什麼無辜?!”

“所以你來這裡就是讓我不要裝無辜的?”言晏涼涼淡淡的點頭,“那好,我知道了。”

樊榆直接被她這幅理所當然的模樣激怒了,攔著人不讓走,“我是讓你姑姑趕緊把我媽放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言晏低頭看了一眼女孩兒用力抓著的她的手,嗓音涼薄,“你想對我怎麼不客氣?有事沒事出來鬨一通?”她掀眸看著女孩被怒氣掩蓋的臉,輕嫋的笑,“樊榆,抓你媽的人是警察,是不是陷害,等調查結果出來不就知道了?”

樊榆一滯,“不是陷害,我媽怎麼會進去?”

言晏唇角忍不住勾了勾,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氣質都變得更加具有攻擊性,“這個問題你母親應該比我更能回答你,樊小姐家裡財大勢大,你覺得要是沒點證據,樊太太會這麼進去?”她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出來,淡淡的諷刺,“樊榆,腦子不是長來看的。”

樊榆有足足一分鐘說不出話來,警局又不是她們哪家開的,當然不可能無憑無據就抓人。

但又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她家發生的這些事,更是覺得所有的始作俑者都是關言晏姑侄倆,拔著聲音就道,“那也是你們自己有問題,不然為什麼彆人沒破產就你們家破產了?這個時候你們有什麼理由來抓我媽媽?!”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方婉終於忍不下去了,直接一把將樊榆從言晏麵前扯開,“我說你這女人臉皮也真夠厚的,”絲毫不留情麵的道,“人家言晏原本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被你家這麼一搞整個家業都沒了,你倒是好,連點愧疚都沒有,現在還好意思找上門來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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