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各懷詭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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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關珩明顯在氣頭上,“言晏,我最後說一遍,從現在開始樊家的任何事你不準再插手,有什麼問題,我會解決。”

言晏緋唇微微抿著,好半天沒說話,關珩以為她沒有在聽,“言晏,聽到了沒有?”

“姑姑,”潔白的指腹來回在書頁上遊走,她低眸看著書頁上的文字,波瀾無恙的開腔,“你還愛他嗎?”

關珩微微怔住。

斜陽落下,淡淡的光輝在女人身上鍍了一層色澤,整個臥室安靜得隻有女人平靜的聲音,“如果有一天,我將他們曾經那些醜聞曝出來,你會阻止我嗎?”

她不大能懂,為什麼關珩能夠這樣輕易原諒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人,到底是因為還愛著,還是因為其他。

那邊足足有好幾秒沒說話。

“會。”

好半天後,她才聽到關珩的聲音重新響起,“言晏,這種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事,你做過一次就夠了,”比起她的平靜,電話那頭的聲音更加顯得毫無波瀾,“如果你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何必把刀子交到彆人手上。”

她當然明白關珩的顧慮,隻要她但凡有一點動作,樊天逸那邊就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曾經她為了保住一個關園不惜惹怒樊家得罪聶南深,如今同樣的錯誤怎麼都不能再來第二次。

言晏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淡淡的道,“如果樊家不再來招惹我們的話,這樣的事不會有下次。”

“他們不會再有這個機會。”

同樣冷淡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言晏皺了皺眉,還沒深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邊關珩已經掛了電話。

直到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事陸續占據各版娛樂財經頭條,她才知道為什麼關珩這個時候沒有回答她是否還愛著這個問題。

夕陽西下的晚餐時間,靠窗接近路邊的西餐廳內,關珩看著對麵朝她走過來的男人,不緊不慢的將手機放回包裡。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對方已經來到了她麵前。

樊天逸單手插在褲袋裡,神情無波,沒開口也沒有要坐的意思,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不坐嗎?”

關珩坐著看著麵前比服務員都高出一截麵無表情的男人,短發下露出微微的笑容。

樊天逸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在她對麵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才淡淡的開口,“什麼事。”

在說這句話時,眼角已經掃過了餐廳的環境,明顯不是很滿意的態度,再加上那淡淡不耐的語氣,仿佛多和她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關珩自然有注意到,視線也跟著環繞了一周,“抱歉,高峰期,沒能訂到包間,希望你不要介意。”她抬眸看了他一眼,閒談般的輕笑了一聲,“不過看樣子你的老習慣還是沒有改掉。”

他們坐的是靠窗的位置,除了原本餐廳裡坐滿了的人,還有窗外的馬路邊來來往往的人,與包間的那種隻有兩人在的封閉安靜的空間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這男人從認識以來就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吃飯,沒想到這麼多年來還是一點沒變。

樊天逸看著她短發下的那張臉,嗓音一貫低沉淡漠,“不重要習慣的自然不用刻意去改。”

“也是。”關珩也不在意,抬手喚了服務員過來正準備點單,樊天逸雙腿交疊,目光落在女人臉上,淡漠的嗓音再次響起,“有什麼事,一次性說完。”

“這麼著急,是趕著回家陪你太太嗎?”關珩低頭看著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說完也不等樊天逸回答,自如的道,“想吃點什麼?這家味道還不錯。”

比起上一次見麵,女人的態度明顯不算冷漠,雖然也談不上多熱情,樊天逸緊擰的眉一刻也沒鬆開,盯著她的臉像是要看出什麼。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關珩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他的,“彆這麼防著我,一頓飯而已,”她無奈的笑笑,“樊總就算再怎麼日理萬機,這點時間應該還是有的?”

樊天逸狹長的眼微微眯起,半晌後靠在椅子內波瀾不驚的開腔,“難道不是你在防著我?”

細了看,男人眼底似有一層若有似無的笑意,笑容這種東西可以說很難在他臉上出現,關珩臉上的神情不由一僵,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但很快被掩下,“言晏昨晚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損了樊家的麵子,我這個做姑姑替她賠個罪應該也說得過去?”她依舊微笑著,“當然,也得看你給不給我這個麵子了。”

樊天逸就這麼看著她,英俊的臉上剛才還有點的笑意已經消失,關珩見他沒說話也沒反對的意思,再次喚了服務員過來,手裡拿著菜單點著菜,“想吃點什麼?我記得你不吃魚子醬也不愛吃甜食,那餐後甜點換成水果好了,助消化。”

從頭到尾樊天逸都沒再開腔,從頭盤到餐後都由關珩一一點餐,她自顧的和服務員報著菜名,時不時也會問他一兩句,不過得到的不是隨便兩個字就是男人的沉默,到了最後也懶得問了,雜七雜八的點了一些然後歸還菜單,“暫時就這些,謝謝。”

“好的。”服務員拿起菜單,說了句稍等後便退了下去,樊天逸看了她一眼,“原來你都還記得。”

剛才聽她報出的菜名,基本已經挑除了他不吃或者不愛吃的。

關珩麵不改色的拿起手邊的酒杯抿了一口,“就算是養了條狗,我也會記得它的喜好和習慣。”

男人眼底有些不明顯的晦暗掠過,養了條狗都會記得,何況是人。

關珩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拿著手機翻著財經方麵的新聞,沒有注意到的是,男人視線偶爾挪開一兩次之後,最終也總是會落回她身上。

直到飯菜上來,關珩才放下手機開始吃東西。

仿佛她今天叫他過來,隻是單純的為了吃一頓飯。

女人優雅的拿起刀叉開始切肉,卻發現樊天逸隻是看著她沒有動手的意思,她笑了出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還是菜不合你的胃口?”

樊天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

然後才開始吃東西。

樊天逸不是話多的人,一旦她不說話,整頓飯吃下來可以說沒有任何交談的聲音。

靠窗的位置視野也很好,關珩吃得很愜意,偶爾抬眸看過去,隱蔽的人群後似有一道閃光亮了一下。

她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男人正低頭切著盤中的食物,神情淡漠五官英俊,一舉一動都有著成功男士所屬的穩重優雅。

譬如嘴角沾上東西這種事是絕對不會在他身上發生的。

她像是看得出神,手不自覺的就伸了過去。

就在指尖還差半公分到男人嘴角的時候,手一下被抓住,“做什麼?”

關珩對上男人充滿戒備不耐的視線,她指尖下意識蜷縮了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後還算麵不改色,下巴抬了抬,淡淡的道,“臉上有東西。”

樊天逸一怔,低沉的嗓音很淡,“我自己來。”

旋即便鬆開了她的手,取過一旁的紙巾擦拭著嘴角,關珩頓在半空中的手僵持在那兒,過了一會兒才不動聲色的收回,看著男人避她如蛇蠍的模樣輕輕笑了出來,“抱歉,忘了樊總一向潔身自好。”

對女人的肢體接觸,這個男人一直有出乎意料的抵觸,尤其是她。

她一下子沒了什麼胃口,拿起紅酒有一下沒一下的品著,饒有興致的開腔,“你說要是被良黎知道有一天我們還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在一起吃飯,她會不會誤會什麼?”

樊天逸抬眸看了她一眼,過了一會兒才沉著嗓音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誤會的。”

“誰知道呢,”她瞧著男人的臉色,“畢竟那女人愛你愛得那麼深沉。”

他語氣沉下,“關珩。”

“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緊張?”看著男人突然嚴肅下來的語氣,關珩不在意的晃著酒杯,漫不經心的笑著。

樊天逸抿著唇,也沒打算在這話題上多聊,隨手將用完的紙巾扔進垃圾桶,淡淡的神色很不耐,“飯我也答應吃了,說吧,到底什麼事。”

關珩看了一眼男人盤中隻吃了一半的牛排,眸底劃過一絲譏諷,當下也懶得再拐彎抹角的周旋,“實不相瞞,今天約你出來,是希望能夠麻煩樊總幫我查查陸驍這個人背後的勢力。”

她放下杯子,指尖摸著杯壁眼睛卻是盯著他的眼睛,笑著開口,“你知道,我現在在江城沒什麼倚靠的背景了,要查陸驍那樣的人很棘手。”

對此樊天逸不算意外,或者意外也並未表達在臉上,“比起我,你找聶南深更合適。”

以她是關言晏姑姑的身份,這件事上聶南深不會袖手旁觀。

關珩卻挑了挑眉,“池騫沒和聶南深是一條船上的人,關於陸驍涉及到他們自身的利益,聶南深不會向我透露太多。”

男人眯了眯眼,像是要從女人眼裡看出這句話的真假。

但她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模樣,也許是有求於人,以往爭鋒相對的銳氣半點蹤跡不見。

他波瀾無恙的開腔,“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實話實說,陸驍差點要了我的命,我也一直認為這件事與良黎脫不了乾係,”關珩手指點在桌麵上,笑臉之下的黑色眸子有並未掩飾的寒意浮現,“如果你認定她是被我冤枉的,你出麵調查這件事也不算是過分的要求。”

聞言,樊天逸嘴角又出現了罕見的弧度,“你難道就不認為,我也參與其中?”

那弧度的笑意甚至蔓延到那雙墨黑的眸裡,關珩摸不清他說這句話是欲蓋彌彰還是想試探什麼,或者說,原本她就沒排除這個可能。

“哦,”她點頭示意了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確實沒有必要幫我。”

她坐直了身子,說是求人卻半點沒有求人的姿態,臉上的笑意淡淡散開,“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睚眥必報,雖然這樣做會有點卑鄙,不過當年的事情一旦曝出來,對你對我甚至對她,都不好,不是嗎?”

樊天逸眯起眸,眼底有森森寒意,“威脅我?”

她笑笑,不為所動,“怎麼能說是威脅,各取所需而已,”女人把玩著指甲,漫不經心的笑,“你替我查出陸驍的目的,換往後我的守口如瓶,樊太太依舊可以是品德兼優的居家太太,樊總也依舊可以是那個癡情的樊總。”關珩靠在背倚裡,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對於你這個高度的人來說,名聲就等於金錢,你是生意人,和誰過意不去也不能和錢過意不去不是?”

說話間餐桌仿佛變成了談判桌,利益權衡誰都看得清楚。

樊天逸卻隻看了她一眼,冷笑從喉尖溢出,“有本事,你試試看。”

在這江城誰不知道,威脅誰,都不能威脅樊天逸。

男人最後的耐心也在這幾句話中耗沒了,說完,人就已經從位置上起了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關珩坐在位置上沒動,唇邊的笑容還掛在臉上,視線跟著男人的身影移到前台,她看著拿出錢包埋單的男人,不緊不慢的拿起手邊的酒杯緩緩抿著,嘴邊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更深了。

直到樊天逸消失在餐廳裡,關珩才收回視線,拿起從吃飯開始就被放到一旁的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

第二天,言晏是被安蘇的電話吵醒的。

一般她睡覺都有關機的習慣,昨晚在房間看了一會兒書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所以才忘了。

她伸手拿過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朦朧中睜眼看了眼來電和時間,七點十五。

言晏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聲音還有未完全清醒過來的鼻音,“這麼早,什麼事啊安蘇?”

那邊像是意外她這個時候還沒起床,“你才起床?”

“嗯,剛醒。”

言晏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旁邊空了的位置,眉頭不由皺了皺。

大概是最近都已經習慣了聶南深早出晚歸的作息,導致她一醒來沒見到人也沒有多意外,她下意識伸手過去探了探,臉被褥都沒了溫度。

很早就走了嗎?

可是平時聶南深早上出門時都會給她說一聲,偶爾睡夢中她多少也能聽見一些,還是說她今天睡得太沉了沒能聽見?

正在回想中,安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言晏,你看今早的新聞了嗎?”

她坐起來伸手打了個哈欠,“沒有啊,怎麼了?”

那邊頓了一會兒,才低聲的問,“你姑姑和樊天逸……到底怎麼回事啊?”

言晏一怔,朦朧的睡意醒了些,“什麼?”

“有人昨天拍到你姑姑和樊天逸單獨約會的照片,現在報道都在說你姑姑她……”

“我姑姑她怎麼了?”一提到關珩,言晏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急聲問道。

安蘇有些猶豫,但還是道,“這種照片一旦曝出來,無非就是勾引有婦之夫之類的話題。”

這下言晏的睡意全醒了,隻覺得好笑,“勾引?”

媒體唱的這又是哪一出?

關於這個報道彆說言晏,就是安蘇自然也不會相信,但既然都報道出來了,也不能完全說空穴來風,“算了,我現在給你說也說不清楚,你去看熱搜吧,現在熱度都刷上第一了。”

“嗯,那就這樣。”

說完言晏就掛了電話,打開手機熱搜,果然昨天還被頂到第一條的路潞的熱搜已經被刷到了下麵,第一條取而代之的則是今早七點才發出來的新聞。

照片明顯是在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偷拍的,高級而充滿浪漫氣息的西餐廳,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拍到兩人的側臉,女人伸出的手被男人握在手裡,但也由於距離有些遠,看不清兩人臉上的表情。

但僅憑這一個小動作,就足夠給廣大八卦網友遐想空間。

言晏將熱搜下的熱評都翻來看了一遍,越看到下麵臉色的嘲諷越深一度,彆說她姑姑不是這種人,就算是,要勾引誰也輪不到需要去勾引樊天逸。

關掉手機,她一把就將手機扔到了一旁,然後麵無表情的起床洗漱,下樓吃早飯,仿佛半點沒有被那條新聞影響到。

吃完早飯後,她又打電話約了安蘇出去看電影。

電影院侯廳室內,離電影放映還有半個小時,安蘇坐在對麵咬著吸管看著對麵波瀾不驚的女人很是意外,“我說你心可真夠大的,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出來看電影?”

“沒啊,”言晏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奶茶,百無聊賴的道,“正好有一部想看的,過段時間我就沒空了,這不你正好也閒著嗎。”

她臉上確實沒表現出什麼擔憂的情緒,一時間就連安蘇也猜不出來她是真的不關心還是在強裝不在意,“前幾天你才和樊榆鬨了矛盾,今天你姑姑又和他家扯上了,你就真的不擔心?”

不說報道的真假,關珩一下子被冠上個小三的罪名,就輿論那邊就足夠讓人頭疼了。

“清者自清,誰還沒在頭條呆過啊,”言晏一隻手支著下巴,慢悠悠的道,“那些狗仔寫出來的沒幾個是真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安蘇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得,就我沒在頭條呆過,”她玩著那根吸管,話題一轉,頗有些幸災樂禍,“不過不管你姑姑和樊天逸到底有沒有關係,怕是良黎看了這新聞都不會好受。”

言晏不置可否,良黎怎麼想怎麼看都與她沒什麼關係,她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喝了一口果汁,“彆說我了,談談你唄。”

安蘇撇撇嘴,興致懨懨的,“我?我有什麼好談的。”

最近玩也玩夠了,醫院那邊的實習工作還沒安排下來,於是到了這個點也隻能被約出來看電影打發時間,日子平淡得跟個白開水似的。

候影廳來來往往不少人,言晏一眼掃過去大多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突然就來了興趣,“少給我裝蒜,你和那當兵的怎麼回事?”

安蘇剛吸到一半的果汁又倒了回去,言晏看到她的反應挑了挑眉,繼續把玩著吸管,似笑非笑的喝了一口奶茶,“那天把你帶走的人,是他吧?”

安蘇嘟著嘴,好半天才低下頭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言晏不是很理解她突然低落下來的情緒,“見到心上人應該很高興才對,不過看你這樣子怎麼跟失戀了一樣?”

安蘇含著吸管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說我都沒戀過嗎。”

不管戀沒戀過,反正那情緒是都擺在臉上了。

“我聽說前段時間他是突然被調到部隊裡,”言晏淡淡的道,“跨國調工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還是在部隊裡,他來江城,該不會是為了你吧?”

安蘇一隻手撐著下巴,盯著杯裡的果汁,懶懶散散的道,“你還真是抬舉我。”

言晏挑眉打量了她幾分鐘,好半天才淡淡的給她分析,“要我說,你回江城他也跟了過來,如果說他是為了你那就說明他也喜歡你,不是因為你而純粹是因為工作的話,能調到江城和你再遇那也能算得上是一種緣分,”她半認真辦玩笑的道,“你們在一起談個兩年戀愛要結婚也不是不行。”

那天她隔著老遠也見到了那男人一麵,長相身材嘛也還過得去,工作上好像官職也不錯,就是家境不大清楚,不過這些對於安蘇來說都是小問題。

安蘇鄙夷的看她,“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結婚了是巴不得我也快點結婚?”

言晏點頭認同,“作為好閨蜜,年紀輕輕就我一個背著已婚婦女的名頭心裡是挺不平衡的。”

“哼,”安蘇冷哼了一聲,十分冷豔的道,“我當初追他他不樂意,現在他說要結婚就結婚,那豈不是顯得我很草率很被動?”

言晏同樣冷哼回去,“你能有我草率?”

“那你遇上的人是我哥,哪裡還草率了?”

她哥可是江城所有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彆人想嫁都還嫁不了的豪門大總裁,這都叫草率讓彆人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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