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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你剛才叫了我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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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南深吃飯的速度一向很快,哪怕一隻手還抱著她,但仍不影響男人優雅的氣質。

她知道今天她的湯甜了點,她的菜鹹了點,但看在他不僅不嫌棄還把菜都吃得差不多的份上,還是很體貼的起身,“我去給你倒水。”

這次聶南深沒攔她,一鬆手小女人就跑去倒水了。

眼睜睜看著聶南深喝完整整一杯水,言晏不滿的抱怨,“不好吃就不好吃,硬塞你覺得就很給我麵子?”

“嗯,不是給你麵子,”他麵不改色,淡淡的笑,“那麼聶太太是打算讓我餓到明天嗎?”

言晏瞪了他一眼,懶得再和他糾結這個話題,吐槽自己做的菜不好吃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轉身把桌上的飯菜收回廚房,然後開始洗碗。

聶南深從小就一個人在倫敦生活,學習,20歲那年才漸漸接手在倫敦那邊的分公司,學習公司管理業務。

對於吃飯這樣的事在他看來就是浪費時間,午飯在公司總是托秘書或特助解決,晚飯也差不多,利用最快的時間解決,然後就是繼續處理工作上的事。

導致後來回到國內也習慣了一個人,偶爾回到聶宅也不過吃一頓飯就回到自己的公寓或是彆墅,至於生活習慣上更是沒有多大的改變。

聶南深坐在椅子上,望著女人在廚房忙碌的背影,鍋碗瓢盆在女人手中極不聽話的吵出雜亂的聲音,時不時甚至會有瓷碗碎到地上的脆響,很不安靜,卻莫名的有一種不知名的滿足從心底逐漸蔓延開。

生活中突然多一個女人的感覺,很奇妙。

而這種感覺,就和當年他還在倫敦一個人打拚,秦思硯突然闖進他生活中時如出一轍。

男人唇邊浮現一絲苦澀,原本以為,最終嫁給他的人,會是那個這麼多年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南深哥的女人……

可是如今……

啪——

廚房裡又是一聲脆響,聶南深臉色一變,忙起身大步朝廚房走去,隻見滿灶台狼藉,“你在乾什麼?!”

正蹲在地上去撿碎片的女人被突然的吼聲嚇得手一抖,瓷碗鋒利的碎片就在指尖上劃了一道鮮紅的口子。

言晏抬頭就看到廚房門口滿目怒意的男人,“不好意思,剛才的幾個碗都被我摔……”

“做不來就不要碰,你以為這樣顯得你很賢妻?”聶南深一把就奪過她手裡的碎片,直接拉著人到洗手台旁,打開水給她出血的手指衝洗,然後又把她帶到沙發上,從茶幾下的櫃子裡拿出創可貼來,先消毒,再上藥。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俊臉沉得厲害。

言晏乖乖的被他摁在沙發上,看著男人給她貼創可貼的模樣,有些局促,小心翼翼的問,“那幾個碗……很貴嗎?”

他們今天中午吃飯的碗,剛才被她不小心摔碎了好幾個。

哪知一問聶南深眉目又壓了幾分,一臉沒好氣的盯著她,“讓你做菜你就做菜,不讓你洗碗你還巴巴跑去洗,怎麼,想極力在我麵前表現得好一點提加映像分?”

不就是摔了幾個碗?用得著說話這麼損?

她以前還真是不知道這男人脾氣這麼差的,還是隻針對她才這麼差的?

言晏深吸了一口氣,“碗已經碎了,要是真的很貴我賠給你就是,”她抽出自己的手,將貼了一半的膠貼貼好,“至於映像分什麼的,”唇角勾了勾,輕嫋的笑,“聶南深,既然你目前不打算離婚,也不打算和我分居,那大家既然同住一個屋簷下,好歹你看我順眼點我的日子才好過不是嗎?”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看得很清楚。

言則,她還真隻是為了獻殷勤?

聶南深看著她坦然輕慢的臉,自問不是容易動怒的人,但這女人還真是有本事一天能氣他好幾回!

言晏見他起身就要上樓,忙叫住他,“喂,你要乾嘛去?”

聶南深頭也沒回,悶聲不怒的,“看你不順眼,免得有人要遭殃。”

言晏抿了抿唇,是在說她哇……

“那……我可不可以用下你電腦接個郵件?”

這次聶南深終於回頭看她,“我為什麼要借東西給我看不順眼的人?”冷嗤,“我欠虐?”

是誰說的女人翻臉快?在關言晏看來都比不上外表矜貴優雅的聶公子翻得快。

“我手機被你摔了,”她儘量心平氣和的道,“學校教授的郵件今天會發過來。”

高董昨天說了會在中午前把這學期的課題研究發給她,現在都還沒回複估計高董已經打過她電話了。

聶南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提腳上樓了。

大概是默認的意思,言晏上前把他剛關機不久的電腦打開,登錄了自己的郵箱賬號,果然有一封高董發來的郵件。

她這個學期已經將近一個月沒去學校,就算高董有意放過她,但總有一些科任老師會刻意為難,估計學分也被扣得差不多了。

唯一能補回來的隻有看目前手頭的課題研究,因為這次的課題涉及比較廣泛,係裡決定安排一個小組來共同完成,高董發給她的包括了她這一組的人員名單。

一共五人,三女兩男,言晏看到五個人名的最後一個,鼠標的光標停在上麵,神情有些複雜。

正出神時,剛上去一會兒的男人已經重新換了套衣服下來。

鐵灰色西裝襯得人溫潤俊朗,言晏不著痕跡的退出賬號關掉電腦,“你要出去嗎?”

……

車輛停在某家名下的著名商場前。

言晏先下了車,男人像是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語氣仍舊不冷不熱的,“在這裡等我,我去停車。”

“哦。”

言晏點了點頭,看著黑色世爵轉彎駛入低下停車場,擰了擰眉,該不會是打碎了他的碗,還真要她過來賠個一模一樣的吧?

言晏無奈的摸了摸額頭,她真是覺得那些什麼課題研究都沒這個男人難懂。

金秋十月的天,下午的太陽豔而不燥,爽意的涼風陣陣拂過,牽起了額間碎發。

言晏伸手去捋,眼角餘光就瞥到正好從商場內走出的兩名女人。

身後還跟著殷勤送出來的店員,“樊太太,今天買的東西稍後我們會打包好送過去,您和樊小姐一路走好。”

言晏一眼掃過便收回了目光,走在前麵的樊榆率先看到了她,步子一下停在原地。

但也不過愣了兩秒,樊榆立馬走到她麵前,眉目自揚的嘲弄,“關言晏,見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裡,你是不是很失望?”

言晏側眸睨了她一眼,沒什麼表情,樊榆不甘的咬了咬牙,冷冷的道,“我說了,就憑你哪裡敵得過我和南深哥哥這麼多年的感情?”

她笑得洋洋得意,“不說其他,就憑我是小硯最好的姐妹,南深哥哥就不可能真的要對我怎麼樣,”似是很替她惋惜的道,“很可惜,你挑撥離間的計劃失敗了。”

老實說,上次她確實有被聶南深那副模樣嚇到,以為他是真的愛上這個女人甚至不顧他們這麼多年的情分,好歹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

不過這幾天下來她媽媽也明裡暗裡打聽了不少,就在昨天終於聽到消息,聶南深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她才鬆了一口氣。

想來南深哥哥心裡也不是一點沒有她的。

言晏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關於報道的事,淺淺一笑,“樊小姐挺自信的。”

“哼,那是我有資本,”樊榆不屑的哼了一聲,“如果事情走到最後一步,我也還有我爸爸媽媽,不像你,就算是差點被人強奸了,我也還是能安然無恙的站在你麵前。”

她微微抬著下巴,身後的倚仗足夠她有恃無恐。

哪怕今天她是被聶南深臨時叫出門,穿得隨意也沒有穿高跟鞋,但仍比麵前的女孩兒高出半個頭,“這不叫資本,”言晏笑了一聲,“這叫不長記性。”

有風將長發吹來貼到臉上,她伸手索性把頭發全撥到一邊,自然而隨意,“我覺得我已經夠年輕的了,可是你比我還要年輕啊,”抬腳朝她邁進一步,垂眸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肆意囂張,偏偏語氣很溫靜,“樊小姐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就不怕最後真栽到我手上嗎?”

這麼年輕這麼美好的年華,要是真被毀了是很可惜的。

微微挑著的眉,唇角勾著的弧度,無一不彰顯著女人骨子裡的傲慢和倨傲,樊榆心下莫名一顫,但還是不能輸了氣勢,衝著這張她討厭的臉惡狠狠的道,“也許南深哥哥現在是覺得你挺新鮮的,不過關言晏,我是不會把南深哥哥讓給你的!”

就在這時,先前還和店員說著話的良黎也看到了她,抬腳就朝這邊過來,張口就要叫她的名字。

言晏掃了一眼,視線正好越過樊榆肩頭,“是嗎,”淡淡的笑,“那你可能沒機會了。”

樊榆隻覺得身後好像有什麼人走了過來,還沒回頭,就見前一秒還在她麵前惡意彌漫的女人換上了一張溫婉靜雅的臉,朝她身後的人嗓音甜美的問,“停好車了嗎?”

聶南深食指還扣著車鑰匙,另一隻手放在褲帶裡,看著那邁步朝她走過來的女人淡淡應了一聲,“嗯。”

言晏走到他身旁,“那走吧,”動作十分自然親昵的挽上他的臂彎,抬頭朝他笑得很乖巧甜蜜的喚了一聲,“老公。”

男人欣長的眸微微眯了一下,就在言晏眸色微顫,捏著他衣袖的手不由收緊快要鬆手的時候,聶南深唇角才勾了勾,“嗯。”

然後牽起她柔軟無骨的手離開。

那邊,因為這一聲的樊榆已經吃驚到說不出話來,幾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而站在一旁的良黎,手裡提著的東西驀地掉到地上,臉色蒼白難看。

男人步子比她的大,走在偏前一點。

幾乎從他們進商場開始,一路就引來了不少目光,常年占據商業雜誌封麵的男人和江城商業龍頭巨鱷,他旗下的商場沒幾個人不認識他。

言晏望著那兩隻扣在一起的手,一路安靜的被男人帶到一家品牌手機店。

店長見高大英俊的男人進來,忙迎了上去,“這位先生,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嗎?”

言晏這才回過神來,“你要給我買手機?”

聶南深鬆開了她,下巴朝櫥窗指了指,“挑一個,”麵無表情的道,“待會兒再去看看有什麼需要的,一次性解決。”

聶南深,江城傳奇般的男人,女店員當然在他一進來的時候就認出了。

此時聽到這麼財大氣粗的一句話,滿臉花癡的模樣忙收回腹裡,殷勤的朝他身旁的女人道,“小姐,看看有什麼你喜歡的嗎?”

言晏所有的東西真的是當初都寄到柏林去了,除了留下的幾件衣服,像iad,電腦這些什麼都沒有留下。

他現在是真打算和她生活一段時間了啊……

最後聽了店員的建議選了一款銀白色手機,當下推出的最新款,性能外觀都很實用。

手機被摔了她也沒來得及撿,手機卡肯定也不知道被男人扔了沒有,於是又讓店員補辦了一張電話卡。

“17835672963。”

聶南深之前一直站在櫥窗旁看著她選,這會兒店員剛將卡裝進手機遞給她,言晏就聽到一旁的男人報出了一串號碼。

言晏抬頭看他,默了默,還是輸入了號碼,指尖剛打出一個聶字,男人性感的低笑聲又不緊不慢的響起,“你剛才叫了我什麼?”

老公兩個字一下浮現在腦海,又想起剛才她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那樣叫他,臉蛋微微一紅,最後還是低不可聞的呼了一口氣,在男人緊盯的目光下刪了聶,改成簡單明了的那兩個字。

女人正低著頭認真的輸入著什麼,然後從頭到尾都犯著花癡的女店員就看見男人冷貴俊逸的臉上浮現了點點笑意,看著女人的目光溫柔的猶如冰山融化平靜的湖麵上恰似春風拂過的飄過桃花,撩得人少女心萌動,蘇得不要不要的~

回去的時候,男人心情明顯比來的時候好多了。

言晏上了車第一件事就是登錄微信把丟了的號碼找回到手機裡,然後打了個電話給高董。

聊的都是關於課題研究的事,大約通話了十分鐘左右才掛了電話。

“下周就要回學校?”聶南深看她將手機放回包裡,微擰著眉,但語氣聽不出什麼異樣。

“嗯,落下了很多課程,再不想辦法補回來連畢業都難。”言晏望著前麵行駛緩慢的街道,如果不是因為他,她現在就算是到柏林留學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擔心畢不了業的問題,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你什麼時候把我檔案扣下的?”

正是下班高峰期,前麵已經被堵住了,聶南深扭頭看她,唇角揚著意味不明的淺笑,“大概是一開始就覺得,你走不得。”

一開始……是從她賣掉公司開始,還是她拿出婚契開始?

“言晏,現在不管說什麼事已成定局,你不用在想這些沒有意義的。”前麵的車開了一些,他也開著挪了一些,嗓音溫淡平和,“你學業上的事我不會插手,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麼。”

雖然他很希望他娶回來的老婆隻需要被他養著就好,但是不能否認,她現在確實還是該上學的年紀。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當然,如果你願意在家洗乾淨等我回來,我也不介意。”

言晏冷冷的哼了一聲,“我還有我大好的前途,才不想毀在一個男人身上。”

她在係裡怎麼說也是拔尖的高材生,她相信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要成為一名出色的外交官不會是難事,她可不想以後不知未來某一天和他離婚了,連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也跟著丟失。

她不奢望愛情,但她有自己的理想。

……

大學的校園一向充滿活力和自由,秋天的暖陽從天際揮灑而下,金秋落葉紛紛,映出金色的光澤。

人來人往的j大門口,一輛低調又不失豪氣的黑色世爵緩緩停下。

從銀南彆墅到學校一個小時的車程,副駕駛上的女人早就睡沉了過去。

聶南深扭頭看到小女人睡得香甜的臉蛋,一下就想起了昨晚上她在他身下軟軟求饒的模樣,除了第一天她是第一次,昨天原以為好不容易能儘興,偏偏她一直提醒今天她得回學校,這個時候本就沒有被喂飽的男人一下又來了食欲,解了安全帶,湊過去就朝女人的唇吻了下去。

言晏是被憋醒的。

柔軟濕滑的味道彌漫在嘴裡,呼吸被掐斷,迷迷糊糊的睜眼就看到男人放大的俊臉。

起先的不清醒也隻是下意識的想要去躲,脖子卻被男人大力的手掌掐住,再從淺嘗輒止的到輾轉深入,女人呼吸都變得困難,思緒更是模糊。

一個纏綿的深吻結束,聶南深才稍稍鬆了她一些,薄唇貼在她溫軟的臉蛋,一點點往下,聲音性感的低啞,“聶太太,要不還是我養你?咱們回去繼續做昨天沒做完的事怎麼樣?”

他後悔了,如果以後她每天都要上學,他豈不是每天都吃不飽?

“或者我把教授請到家裡,你想學什麼都可以,時間隨你安排,嗯?”

男人的頭埋在她肩窩裡,那毛毛絨絨的黑發貼在她臉和脖子上,輕輕軟軟的一口咬下,那充滿蠱惑的嗓音讓言晏從身到心都狠狠的戰栗了一下。

思緒被這一吻攪成漿糊時,驀然看到了學校大門的招牌,還有那些四周來往不斷的行人,言晏昨天被折騰得沒休息好的困意頓時消失個無影無蹤。

左右兩邊的窗戶貼上了黑膜,外麵看不見裡麵,可是前麵的擋風玻璃並沒有貼膜,她甚至還看到了剛才路過的有幾個人視線往這裡麵掃了掃。

低調名車,到哪裡都總能輕易引起注意。

一股不知是羞意還是惱意的情緒呼嘯而上,從被吻得缺氧的臉紅頓時變得火燒般燙熱,手忙腳亂的去推他,“你……你今早不是還有會議嗎,”昨天模糊中聽到他打電話了,然後解了安全帶抱著書下車,把門關上後才故作淡定的看了眼時間,“你快去上班吧,要遲到了。”

聶南深像是極喜歡看她又羞又急又偏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英俊斯文的臉上調笑意味很濃,“你休假一天陪我回家,我放他們一天的假怎麼樣?”

男人坐回了駕駛座上,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白色襯衫搭配深藍色領帶彆具一格的風度翩翩,這次言晏是真的淡定了下來,靜靜的笑著,“我是說我要遲到了,聶總。”

聶南深低低的笑了兩聲,也不拆穿她,重新發動了車,“你包裡放了卡和現金,其他有需要打我電話。”

言晏一怔,她一隻手還拿著書,低頭就去翻自己身上的一個斜跨包,打開錢夾就看到多出的一疊現金和一張黑卡。

她擰了擰眉,聶南深不鹹不淡的聲音已經響起,“聶太太看樣子好像不高興,”他盯著她站著就沒有下一個動作,挑眉輕笑,“你該不會要給我說什麼不花男人的錢的客套話?”

“怎麼會,”言晏麵無表情的關上錢夾,重新放回包裡,抬起頭朝他揚起一個很溫和文靜的笑,“好歹也是給你免費睡的,這點錢我還是可以花得心安理得的。”

聶南深臉上的笑斂了斂,墨眸微眯,唇角依舊有淺淺的弧度重複,“免費給我睡?”

言晏垂了垂眸,像是沒聽到男人的話,再抬眼的時候麵上的表情又變回很體貼乖巧的模樣,“你還不走嗎?還是說大老板遲到了是真的不用扣工資的?”

聶南深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扣不扣工資和你有什麼關係?”

整個公司的薪水都是他發的,誰敢扣他的工資?

言晏很規矩的站在那裡,撩了撩額前的碎發,視線卻是看向側麵,很隨意的道,“你工資要是被扣了,不就是沒錢養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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